回到王府,君梅再一次告訴大傢什麼叫做質的變化,前後反差之大,口語難訴。
之前在廟會被王爺抓包還做錯事,認錯的姿態,後來王爺氣消雲散,她也就跟着拽起來,現在回王府火急火撩的找冷公子。
可憐俊美人緣好得不得了高貴的冷公子現在要被王妃欺負了。
人美就是佔便宜呀。
年齡小就是佔便宜呀。
王府裡的人,一個個都向着文軒呢,雖然這傢伙平時幾乎不與人交談,噙着一抹迷死人的笑在王府晃來晃去,就夠收買人心了。
“冷、文、軒——出來,沒義氣的傢伙,你給我出來——”
高深看着王爺脣角難得維持過久的笑道:“王妃似乎抓狂了。”
而後高深被人一瞪,他就心驚的連連請罪了,看來他要先離開一下,王爺似乎不會喜歡他們這些人看戲哦。
可是好想看,王妃是怎麼修理冷公子的,那冷公子,委實,太讓人難猜想了。
“冷、文、軒——”隨着一聲伴着奸詐的笑,大夥知道,王妃找到冷公子了。
又是一串長長的嘆,果然是人美心善,冷公子是故意給他家王妃尋到的吧?!冷公子的輕功他們可是偷瞧過的,那身形速度,若非是有意,王妃是怎樣也尋不到冷公子的。
如果她們有這樣的弟弟就好了。
不對,是有這樣的相公!
君梅一隻手伸過去,直接將文軒擰起來。“你這個沒有姐弟愛的傢伙,明明是你騙我出府,怎麼被抓包就留下我一個人先走,你不知道那個男人生起氣來有多可怕?你——”手用力一擰,四周躲着的一陣抽氣,他們是爲冷公子叫疼,也是爲王妃嘆息,王妃怎麼就忘了王爺跟在後頭呢?說王爺可怕,王妃是真怕王爺還是假怕呀。
沒見王爺現在面色都變了?
他們……
“滾——”宇儒一聲吼,所有人都跳起來向外跑,正此時君梅也心裡暗叫糟糕!
她方纔想故意給文軒一個下馬威呢,然後再大方的說她幫他,讓宇儒不對他怎樣,繞如此大一圈,可不就是爲了讓文軒不發現,她將禍由推到他身上的事?
雖然,的確是這小子將她誘惑出王府的。
“你剛纔說什麼?再說一遍!”宇儒身上突而逼近的冷氣,讓君梅驚得跳起,忽的一下就抓環住文軒的頸項,唱作俱佳道:“抱抱,抱抱……嚇死我了……這什麼人呀這……”一時,太開心,她忘了這不是她原本生存的地方,宇儒不喜歡她與別人太過接近,不太懂她的心,會深深記得她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話。
君梅的玩笑,與放鬆緩和氣氛的舉動,明顯不受用,在這裡錯了。
文軒僵在那裡,眸子閃過一道光。
宇儒僵在那裡,眸瞳下同樣生出一道光。
只是前者明亮,後者黯淡。
似乎這一刻,宇儒有許多話對君梅說,他將她拉過來,執着的看着她時,也看到了她身後射來的疾箭。“小心……”倆個的方位轉了,箭射入男人的身體,有力的箭頭穿過他前胸露出黑黑的箭頭。
他們的世界失了顏色。
“不——宇儒……”血腥味,黑色的血腥味漫延君梅的鼻尖。
殺手,是跟在他們身後,一路由廟會跟回。
王府的侍衛出動。
御醫前來醫治。
箭上有毒,受傷過重的宇儒久久未醒。
朝野震盪。
高深滿懷深沉的對君梅說:“王妃要王爺醒來嗎?”
“我不是故意的。”她不想要害宇儒,更不要他爲她擋箭,宇儒一人身系萬千生靈,他有不測,天下會大亂,面臨權勢重新洗牌的血腥。
“奴少知道王妃不是故意,那些人是要殺王妃,王妃也是受害者,奴才要問王妃的是:王妃在乎王爺嗎?”
“當然。”
“不,王妃不懂奴才的意思,奴才是問王妃,王妃將王爺當相伴終生的男人看待嗎?有身爲王爺妃子的自覺嗎?打消了想離開王爺的心思嗎?”面對高深的緊逼,君梅無言以對。
這些,是她的心思,一段時間不想起,卻從未說放下的心思。
“如今王爺爲王妃受傷,王妃還不明白嗎?”
“我……”
“王爺從不曾如此在乎一個人,也從未將另一個人當自己生命的一部份看待,只對王妃。”
那……
“王爺只爲王妃一個人笑,王妃不明白這是爲什麼嗎?”又是一個逼迫掐緊人咽喉的問題,在君梅腦中不停的盤繞。
“奴才再問王妃,王妃喜歡王爺嗎?願說出一個妻子本該給的終身不棄不悔的承諾嗎?”
“……”
看到君梅的急切與動容,他又逼近一步。
“也許就算王妃現在許,王爺也聽不到,永遠聽不到了……”
激動的打斷高深的話:“不可能,他沒事,一定會沒事!讓開,我要見他!”越過高深,君梅急切的走進去,而後高深笑了。
一個俊美如妖精的少年倚靠着樹杆:“不錯,你的名字沒叫錯,的確高深……”勾起脣角。
“冷公子,您更高深,不是嗎?”
呵……
毒性太強,傷勢太重,受傷的人心裡有淡淡的憂傷,似乎不太願醒來。
御醫來了又去,去了又來。
君梅坐在牀前,淡淡的念:
我想要童話裡的愛情,卻不相信,也不放棄……
我有情感潔癖,背叛者殺無赦……
我渴望曼株沙華般的情人,卻無法讓自己更妖嬈……
只要你回到我身邊,無論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這是一本書,是一個很真的作者寫的詞,那是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