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吳越內海的那場大戰,姬凌雲同范蠡打的就要斯文
他們兩人各懷鬼胎誰也不願意在這個接骨眼上耗費無故的兵力,雙方都明白對方的詭計,只是在等,看誰能笑到最後,笑到最好而已。
這天,姬凌雲正準備在同范蠡一較高下,點齊兵馬,鬥志昂然的向戰場走去,剛行至營寨門口附近。
姬凌雲灌了一口水,向遠處望去,一人影出現在他的眼中。
那人策馬狂蹦飛馳而來,高聲大叫:“急報!急報!……”
行至營寨門口,翻身下馬連滾帶爬的來到了姬凌雲的身旁,跪地磕了個頭後雙手呈上了一份書簡。
馬伕上前取過,將書簡交給了姬凌雲。
姬凌雲滿不在乎的將書簡打開,粗略一看,頓見書簡上些道:“姑蘇落陷,梅里遭掠,請速救援。”
姬凌雲身體微微顫抖,一股腥臊穿喉而出,要想嚥下去,可是搖了幾下頭,嘴一張“噗”鮮血噴了出來,不由大叫一聲:“天亡我也!”墜於馬下,不省人事。
衆將呆立片刻不明所以驚慌失措,全軍上下也皆爲惶恐,個個猜東猜西。
“快,將大王扶回營帳。”姜良最先反應過來。
姜良撿起地上書簡,見書簡上的內容神色也驟然大變,將書簡藏於胸中走向營帳。
在這全軍惶恐不安之時,一人悄悄走到先前姬凌雲停步之處,趁人不注意抓了一把沾有姬凌雲血的泥土。
姬凌雲帥帳外。
展如、項鷹、端科焦慮的來回渡步。人人都是一臉地擔憂。
“怎麼會這樣。大王身體如此強壯,怎會如此?那送信地人在哪?我找他去!”項鷹滿面憂色,一身火氣無出發出。不由對準了那個罪魁禍首。
姜良趕忙制止,穩定軍心。
軍中大夫從軍帳內走出,衆將將他們圍住七嘴八舌的問了起來。
大夫道:“諸位將軍放心,大王只是氣急攻心,暈過去,並沒有大礙。現在大王以醒。你們可以進去探望,但不可聲張,讓大王好好休息。”
展如、項鷹、端科等人急忙向帳內走去,姜良叫住大夫神色嚴肅的威脅道:“若有人問起大王地傷勢,你便回答大王是因偶感風寒而引起的症狀。若實情傳出,我滅你全族。”
大夫嚇得面色慘白,娓娓應諾。
姜良走進軍帳,見展如、項鷹、端科三將立於一旁。冷碟傷心欲決的坐在牀頭,暗暗垂淚。
姬凌雲面色蒼白道:“諸位將軍,外邊情況如何?”
三將尚不知“姑蘇落陷,梅里遭掠”一事。個個一頭霧水。
惟有姜良心底明白上前道:“大王放心,臣下以今將一切事情壓下。將士雖有懷疑,但一切都還好。”
三將莫名其妙,不知他們唱的是哪門子的戲。
姜良這時纔將書簡拿出,三將一看,這才大悟,人人爲之變色。
這姑蘇的吳國王城,城中地一切都是吳國的根,而梅里又是吳國最大的都會,越國這一手等於毀滅了半個吳國。
展如慌道:“怎麼可能,越國怎麼會出現在我姑蘇附近?”
姬凌雲嘆道:“水路,他們一定是從水陸繞到了姑蘇……范蠡,你好毒的計策。”最後一句,他厲聲大喊了出來。
姜良道:“如今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姑蘇有失,我們將無家可歸。應當迅速退兵,奪回姑蘇,將損失減至最小。”
“不行!”姬凌雲掙扎道:“范蠡等的就是我們撤軍的這一刻,假若我們現在立即逃走,全軍到達姑蘇以前,便會被范蠡殺得全軍覆沒。要退,必須做到兩點,一、不許被范蠡知道。二、作好萬全的準備。快,快去迎戰范蠡,不可讓他發覺我軍地異樣。項鷹,待我軍去迎戰範後,你領本部騎兵徹夜不停的趕往東沼溪,然後在按照這錦囊所寫的計策行事,或許,或許還有機會扭轉局勢……”
姬凌雲大口的喘地氣,吃力道:“一切,一切……都拜託了。”話音一落,再度昏迷過去。
三將見此再度慌了起來。
姜良厲聲叫道:“你們清醒一些,大王身體抱養。如今一切事情都要靠我們來處理,現在根本沒有時間難過傷心。項鷹,你照大王的吩咐去做。展如、端科你們同我前去迎敵,我們不可丟了大王地名聲。”
展如、項鷹、端科三將登時覺得肩上有千斤之重,看了昏迷中的姬凌雲一眼走出了軍帳。點起兵馬去戰范蠡。
一次普通的合戰,但展如、端科都紅了眼,不要命的對着范蠡發動了一波又一波的攻擊,直將不可一世的范蠡殺的落荒而逃。
范蠡略微狼狽的逃回了固陵城,面色驚奇不定。吳國的攻勢太過反常,他還沒有準備好,心底認爲這一仗還是同以往一樣,斯斯文文,比得是戰術上的運用,而非真正是生死之戰。可對方衝鋒鼓一響就發動了強而有力的猛攻,他尚未反應過來便失去了先機。
“爲什麼?爲什麼吳兵會如此反常,到底吳國那兒發生了什麼事情?莫非……”范蠡心中一陣狂喜,難道計策成功,我越國水師已經殺入了吳國都城。
不對,范蠡搖了搖頭道:“就算姬凌雲知道國都失陷,以他的才幹決不會如此亂來。吳兵如此,到底是爲了什麼?”
正驚疑間,下人來報:“趙玉求見。”
范蠡急忙請他入內,這趙玉是越國的情報首領,奉命潛入吳國軍營刺探消息。
趙玉長得普普通通,他對范蠡行了一禮,然後將姬凌雲嘔血昏迷一事說了出來。范蠡豁然上前抓住趙玉,神色大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