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雲六年,九月二十六日,正午。
這三日,姬凌雲並沒有對方城發動類似先前那般猛烈的攻勢,只是讓人在四門虛張聲勢,不斷的以佯攻疲敵,偶爾來一次實攻,以疲敵戰術掩飾自己真正的目的。
城中守將均不岔的漫罵姬凌雲詭詐,卻無人意思到他真正的目的是爲了等待來至城中的消息。
姬凌雲最討厭的就是等待,但爲了勝利卻又不得不靜下心來。這方城是楚國的門戶,只要自己破了方城,葉公就只有兩條路可以走。一條跟自己大戰一場,另一條撤回郢都,龜縮在城中。
依照目前的情形,兩條都是死路。
因爲秦楚只是聯軍,爲了抵抗吳國的一次集體行動,並未到脣亡齒寒的地步。楚國滅了,秦國依舊可以活的有姿有色。所以,任清璇不會跟隨葉公躲在郢都等死。她有着極大抱負,不會爲了楚國而葬送自己的前程。所以只要選擇撤回郢都,任清璇必然離開。
到那時,楚國因秦國的離去而實力大減,自己就可以輕易的將楚國餘地收服,只留下一個郢都,看看他們能夠堅持幾日。
即便葉公選擇一戰,那時的結局也顯而易見,這並非他姬凌雲自大,而是吳國無論將、兵、士氣、鬥志還是在人數以及對勝利的渴望上都遠勝楚兵,楚國的能夠反敗爲勝地機率那是微乎其微。
這意味着只要自己破了方城,楚國就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正當姬凌雲沉浸在自己編織地美夢中。韓慶快步走了過來道:“大王,微臣已經得到了方城傳來的消息。信上說明日子時三刻。他們會用計打開方城南門,以六盞燭火爲號。迎我軍入城。”
姬凌雲大喜過望:“這麼快?”
“恩!”韓慶將剛剛得到地信函交給了姬凌雲道:“他們晚邊盜取令符,今晚就爲我們開門。”
原來,子笙雖以從商,但在楚國上下有着很深的關係網。楚令尹子西雖然貪財,但也有幾分才氣,爲楚國立下了不少功勞。
子西被白公所殺,但卻留有二子。長子子楚在楚王身旁擔任謀士。次子子汾正好在方城擔任一名將軍。
那日子笙受到了張言的利誘、恐嚇以後。次日一早,就請來了自己的侄兒子汾,在密室中商議起昨夜之事。
子笙爲保家財。爲了方城山上的那一座金礦不愧餘力向子汾灌輸不良思想。或是利誘,或是勸說,到後來更是跪地乞求。
他大義凜然外加聲淚俱下的將形勢仔仔細細分析一遍,不斷的將自己腦海中構造出來地藍圖告訴子汾,述說地加入吳國將會有多少多少便利。
經過子笙的勸說。本來就年輕氣盛。一心想要爬向高處的子汾心動了。在利益地趨勢下,他決定倒戈相向。反楚歸吳。
但子汾歸根究底只是一個將軍,他並沒有打開城門的權利。另外,城中的士兵對鬥懷敬若神明,他麾下的那些兵將根本只聽鬥懷一人的調遣,不值得信賴。
他們經過合計,想出了一條毒計。子汾跟方城南門地守將交好,得知外人要想開方城城門,只有兩個途徑。其一、持有鬥懷地令牌;其二、持有各門守將的令牌。子汾那好友正好有那麼一塊,他們擬定計劃與夜間騙那人一敘,並將他殺害奪取令牌,然後以令牌詐開城門。
姬凌雲、韓慶等人並不曉得這一切,但一致認爲張言閱歷豐富,他如此有信心一定已經有了詳細地計劃。
姬凌雲立刻下令,準備一萬件黑色衣物。
九月二十七日,子時一刻。
耳邊盡是風的低吼,呼嚕呼嚕的,五百名被黑夜包裹的無前禁衛軍在夜色的掩護下,緩緩的匍匐前進。
他們都身披黑色外袍,武器也被黑布掩蓋,遠遠看去,根本無法察覺他們的存在。經過臆斷時間的爬行,他們離方城城門已經不足兩百步。
他們目光自視前方,等待着暗號。
子時三刻,月亮已經躲近了雲層。
六盞燭火準時的在城南亮起,一聲呼嘯,墨西哥首先向城門衝了過去。
兩百步,以墨西哥的速度來說僅僅只是需要十五秒不到,他如同閃電一般的切入城中,殺退了城門旁邊的六名守兵。
其他士兵發覺想要強行關閉城門,墨西哥吼叫一聲,以一當百,成功的拖延了十秒鐘。餘下的五百人在這十秒鐘內相繼殺到。他們口唸咒語,刀槍不
楚兵駭然,他們雖然聽說過吳國軍中有一支被鬼神附身的士兵,但畢竟只是聽說,這實戰起來說帶給他們的恐懼,遠遠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
五百名無前禁衛軍壓制住了局勢,面對源源不斷的楚兵,他們堅守住了自己的崗位。
遠處陣陣的馬蹄聲響起,施猛沒有辜負期望,及時的趕到了戰場。他們穿過無前禁衛軍所佈置的防線,衝入了城中。
源源不斷的吳兵加入了戰場,短短時間裡方城南城已經聚集了五萬大軍,他們先控制了城門,處決了所有守將,逐步向城中蠶食。
與此同時,方城的東門,西門,北門在同一時間遭受到了猛烈的攻擊,守城的士兵無暇增援。
鬥懷只能率領餘下的一五千人馬來迎戰吳國的五萬大軍。
姬凌雲親自趕到北門指揮戰鬥,他用四萬士卒纏在鬥懷的一五千萬大軍,然後在命項鷹迂迴的殺向城守府邸。
在鬥懷節節敗退的同時,城守府邸已經是一片火海。城守府邸僅有的三百守軍根本就抵擋不住項鷹的一次突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