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起桌子上的扎啤,狠狠朝他們臉上潑去。
扎啤裡面有碎冰,紮在臉上的滋味並不好受。可是這兩個人的關注點卻完全集中在手中的DV上,慌忙用衣角擦拭。
“我知道了!你們根本不是正規記者,而是網絡上的拍客!”一個名叫陳鬱的男同學認出了這兩個人,他在網絡公司當美編,以前在畫班的時候沉默寡言,算是比較有正氣的一個男人,上前一步,又說,“所以你們才這麼口不擇言,下作齷齪!你們再這樣沒有口德,沒有公司再買你們的視頻!”
“話不能這麼說啊,是我們齷齪,還是做出這種事的人齷齪?”這兩個人不知從哪裡來的底氣,什麼也不怕,仰着脖子反脣相譏。
場面亂成一團,我什麼都不在乎了,只是直直地望着白寂雲。
老同學們晃過神來,紛紛站出來幫我說話,“這裡是私人地方,你們再不走,我們要報警了!”
“你們以爲讀者都像你們這麼沒節操嗎?我們都是做媒體的,永遠不會買這種視頻!”
我站在人羣中央,一切的聲音離我遠去,我只是靜靜地望着角落裡的白寂雲。
方纔那些話,傷害到他了嗎?
還是,他也相信了那些詆譭我的謠言?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是不是破鏡真的無法重圓,覆水永遠難收?
我走到他身前,聲音微微發顫,“白寂雲,你擡起頭來看我。”
他一眼都沒有看我,反而站起來轉過身去,背對着我。
我原以爲……
就算全世界對我指指點點,只要白寂雲一個人站在我這邊就夠了。
就算曾經經歷過錐心之痛,只要白寂雲一個人陪在我身邊就夠了。
然而他對我千般寵愛……終究也敵不過一句人言可畏。
我拿起桌上的車鑰匙,轉身跑了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