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六、黃色的民間故事
外公除了會做豆腐,肚子中還有許多的故事,他最喜歡講的是徐文長的故事,我也最喜歡聽。說起徐文長,大名遠揚,老少皆知,村裡的老百姓可能不知道縣長省長是誰,但徐文長是一定知道的,也多多少少能講幾個關於他的故事。這徐文長是大家心目中的能人,機智聰明,仗義敢言,滿肚子心眼計策,不比諸葛亮差。
關於徐文長的故事,書也有,裡面都是講他如何機智對付官府,如何幫助窮人,如何捉弄富人,完全是一個正面人物。而村民和外公講的徐文長的故事,那是書本上看不到的,都是口口相傳,他們嘴裡的徐文長,還有詼諧,油猾,歪門邪道,風趣幽默甚至黃色的一面,而且永遠是勝利者。讓人聽了便忘不了那些有趣的故事。
說是有一天,徐文長和幾個人打賭,因爲村裡有一具婦女,長得閉月羞花,沉魚落雁,是西施第二,她不僅樣子長得漂亮,人品也好,十分正經,從不與男人搭七搭八,好多男人就想鑽空子,挑逗她,勾引她,但都沒有成功。她的老公也很自信,十分相信她,放言說了,看誰能有本事把他老婆搞到手,他願意賭多少錢,搞上手了,他認輸付錢,搞不到手,就要付給他錢。衆人都不敢迎接這個挑戰,不願意與他賭。那徐文長聽到了,便站出來說他願意打這個賭。那男人見是徐文長,知道他鬼點子多,計策高明,心裡有點發虛,但說出去的話,如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了。便故意擡高條件,約定三天時間爲限,三天內搞定算贏,三天外就算輸。徐文長一口答應,三天把她老婆搞到手,但男人不能事先通知他老婆。
那男人怕打賭輸掉,回家還是偷偷與老婆說了這事,讓她三天不要出門,在家待着,別給那徐文長勾引的機會。那老婆先是埋怨老公無聊,打下這麼個賭,完了也一口答應下來,不
出門,不與徐文長接觸,幫助老公打贏這個賭注。
一天過去了,二天過去了,都相安無事,眼看着再過一天便到期限了,約定的時間到了,那男人就贏了。三天時間一到,徐文長笑*地出現了,衆人也圍了攏來,那男人一見,便上去拖住他說,徐文長,限定時間已到,你輸了,把下賭的錢拿出來。徐文長呵呵一笑說,是你輸了,我把你老婆搞上手了。那男人當然不相信,他嘲笑着說,我老婆三天不出門,坐在家裡,豈能被你勾搭上。徐文長說,這是你老婆自己說的,你也相信呀,哪個女人會說自己偷了男人呀。那男人說,你說搞上了我老婆,你拿出證據來,讓大家相信。徐文長說證據當然有,否則你怎麼肯服氣。你回去看你老婆屁股,我日了她以後,在她屁股上寫了一個爽字,做下記號。大夥兒起鬨着說,快去看,如果屁股上有爽字,那徐文長贏了,如果沒有字,那是你贏了。
那男人急忙忙地趕回家,關上門,要脫老婆的褲子。那老婆說,你大白天的幹什麼呀,瞧你猴急的,要搞也等到晚上再搞,那有白天干這事的。那老公也不由分說,扯下了老婆的褲頭,果然,那白花花的屁股上有一個黑黑的爽字。那男人眼冒金星,氣不打一處來,一個耳光打去說,你乾的好事。回頭再收拾你。門一甩就氣惱哄哄地出來了。
徐文長見他氣急敗壞這個樣子,知道是檢驗過他老婆的屁股了。就笑着說,這是個玩笑,誰讓你口氣大吹牛皮,我只是開個玩笑教訓一下你,殺一殺你的傲氣。
衆人都好奇,怎麼能在他老婆也不知情的情況下,在她的屁股上寫字,太神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徐文長哈哈一笑說,說難也難,說不難也不難,他老婆每天早上要倒馬桶,洗涮好後要晾一會,他就在那個時候,用黑碳在馬桶坐上寫了個爽字。那女的不知情,放回家中,用的時候一屁
股坐下來,那字就印在屁股上了。衆人聽了哈哈大笑,那男人也紅了臉,不好意思。
還有一次,說的是村裡有幾個姑娘常在一起做針線,嘴巴几几喳喳地不饒人,幾個小夥子還說不過她們。有人說這些姑娘厲害,在她們身上佔不到半點便宜。於是打賭,看誰有本領能教訓一下她們,佔一下她們的便宜。這時徐文長來了,他說他有本事讓這些姑娘們一個個主動地求他親嘴。衆人那裡會信,說這是不可能的事,憑什麼主動親你呀。徐文長說,如果他親了嘴,就贏了,大夥請他吃肉喝酒,如果不成,他請大夥吃肉喝酒。一言爲定。這徐文長說是要去街頭買東西去,過了一會兒,他提着一藍子桔子來了,他提着藍子到姑娘們身邊說,他有要緊事辦,這藍桔子先放一放,寄存在這裡,馬上回來取,並笑着對姑娘們說,你們想吃就吃,別客氣。
過了一會兒,這徐文長回來了,跟着一羣看熱鬧的年輕人。徐文長提起藍子說,謝謝你們,姑娘們。忽然他搔搔頭說,這藍子怎麼輕了許多,他用手一撥拉,藍子的下面全是吃過的桔子皮。這徐文長頓時拉長了臉,說,我讓你們吃,你們也光明正大的吃,怎麼把吃了的皮塞在下面,還吃了這麼多。那些姑娘們不幹了,說,根本沒有吃你的桔子。徐文長說,剛纔我買來還是好好的,你們不吃,怎麼藍底下都是桔子皮呢,這裡也沒有別的人,你們不吃誰信呢。這樣吧,誰吃了桔子,嘴裡肯定有桔子氣味,我一聞就知道了。那些姑娘爲了證明清白,一個個爭先恐後地上來,撅起嘴巴讓他聞,徐文長把鼻子離得姑娘的嘴近近的,一吸一聞。看上去象是在親嘴。徐文長贏了。
這樣的故事,很多,想聽,我以後再說,這是書本上絕對看不到的,這是口口相傳的民間口頭文化。呵呵。
低俗的,是最能娛樂大夥的,也是生命力最強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