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我撐起身子問道。
曲天沒好氣地說道:“沒事。”他走向了魚缸,就聽着樓下的零子喊道:“喂,岑祖航,你別把我的魚弄死了。你們只是客人,在這裡借住幾天的。沒權利動我的魚啊。”
我看出了曲天的隱忍,小聲問道:“他在樓下,怎麼會知道你想動魚呢?”
曲天一個冷哼,走過來看看那牀上的圓頂蚊帳,道:“他是在佈局呢,這個房間被佈局了。”
“催財嗎?”在我印象裡,應該是催財吧,要不魚缸什麼的放那,又沒有什麼形煞。
曲天沒有說話,只是一副猶豫着的樣子。我揚起脣角笑了起來。我承認,我睜眼就能看到曲天的感覺很好。之後我一邊洗漱,一邊問道:“你怎麼過來這麼早啊?”
“不早的話,帶不了曲天過來。我是留下字條偷跑出來的。”
我在衛生間刷牙洗臉的時候,曲天就一直靠在門口看着我。我有些弄不明白,我們已經相處一段時間了,他幹嘛還這麼等着我啊。而他的手中慢慢的疊着一張黃符,最好放在了一個很小的紅色小口袋中。看着我梳洗好了,就將那小口袋戴在我的脖子上。繩子比較藏,可以把它放在衣服下面,不會有人發現的。
他什麼也沒有說,但是我知道,這個是分魂符。之前的那個,被我撕掉了。我沒有拒絕,踮起腳尖,在他脣邊印了一個吻。
樓下依舊是岑恆做着早餐。而一旁的零子和小漠兩個,卻是看着我們就笑,絕對的有問題。
“你們倆笑什麼?”我問道,他們卻還是笑。
曲天拉過一旁的小椅子,做在了小桌子旁,就說道:“那個局我會撤了的。”
這下他們兩笑不起來了。零子清清嗓子很嚴肅地說道:“別用吧。那個局本來就不是給你們擺出來的。是留着我們自己用的。前天一開始選房間的時候是跟岑恆說好抽籤決定的。剩下的籤就你那間了。再說了這個局剛擺出來,也不是一天半天就能對你們有影響的,多的三個月,少的也一兩個月吧。把岑梅解決了,我們就不用住這裡了,那個局對你們的影響估計還沒有起作用呢?”
“到底是什麼局啊?”我昨天看到的那魚缸的時候也想過這個是佈局了的,可是學藝不精,不知道是什麼局,看不出來啊。
我問出問題,他們一個兩個都不回答,而是換了話題,變成了岑恆住的麪條油太多了。之後就是交代岑恆上班時的注意事項。然後就是看着岑恆去上班了。派出所那地方,大白天的,還是比較安全的。
岑恆離開之後,曲天和零子也要出去一會了。他們說是出去賣點東西,準備着過幾天再去岑家村看看的。他們說不限制我的自由,白天我可以出門,但是下午五點以後,請回到這屋子裡。這屋子是布了五行陣的鬼物要進來很困難。這就是祖航要帶出曲天身體的原因。
這麼大的屋子一下就只剩下我和小漠了。對於小漠我也不是很熟,想想幹脆就去找工作。我不能一直用我爸的錢,也不能一直用祖航的錢吧。再說祖航那錢,都還是曲天爸媽給他的呢。感覺多不好啊。
我在換好衣服要出門的時候,看到了客廳沙發上躺着的小漠,他的手中拿着平板玩着。這種富二代啊,真好,不用工作的。
正要出門,猶豫了一下,我又折了回來問道:“小漠,我們那房間到底是什麼局啊?”
他看都不看我一眼,就說道:“他們不是說你會嗎?你一會自己測量一下,分析一下啊。”
這不是同樣的不回答嗎?我白了他一眼,出門了。
工作依舊很難找,老闆依舊很挑剔。一早上去了兩個地方,一個是比較大的公司,就是去做辦公司打雜的,人家都嫌我沒經驗。另一個是一家只有三個人的廣告公司,人家嫌我不會用衝氣鑽。
下午太陽大了,心煩的我乾脆就回家準備睡午覺去。
回到那大房子裡,屋子裡一個人也沒有,我就又好奇地將那麼華麗麗的房子走了一遍。一些小地方還是能看出原來售樓部的痕跡了。我站在一樓廚房門旁,對那放在牆邊的淡紫色花瓶很疑惑。那是一隻有半米高的花瓶,應該是之前售樓部留下來的。裡面只放着一枝銀柳。
我想這個應該是他們看着花瓶好看,捨不得丟。風水上,花瓶不是空着的,所以就放了這銀柳的吧。不過就一枝,夠寒酸的,缺失美感了。不過是人家的房子,我也不好提出上面建議。
一直逛到了二樓我們的房間。我皺皺眉,佈局了嗎?除了那魚缸,我真沒看出是布什麼局啊?
猶豫了一下,我找出了羅盤,站在陽臺上測量了山向,然後手工畫出了平面圖。因爲是剛剛走了一圈的,基本上的房子佈局,還是能估計一下的。雖然畫得挺難看的,但是也湊活着吧。
那個魚缸是在房子的坎宮,排盤之後,也不是財位啊。所以這個不是旺財的。坎宮爲水,在這裡布水養魚,魚會養得很好。可是爲什麼偏偏是兩條紅色的魚呢?
除此之外,我沒有發現還有什麼疑點了啊。
曲天進房間的時候,我還趴在牀上對着那這張平面圖研究着。他走了過來,看看我的圖,就說道:“別看了。等這個局影響到我們的時候,我們已經搬回去了。”
“到底是什麼局啊?這麼保密的。讓我學習學習啊。”
他還是沉着臉沒說話。我就奇怪了,以前一說風水,他會說的啊,而且還比較能說話的那種。怎麼今天就是風水知識他都開啓說句話會死星人的狀態啊。
我還不信我連這個都問不到。我從牀上站了起來,這樣就比他站着還高了。雙手捧起他的臉,學着他最愛做的樣子,額抵着他的額,低聲說道:“告訴我吧。這個局是不是有什麼危險呢,你說出來,以後我也好多注意啊。”
“沒有危險,這是一個催旺的局。”
“催旺什麼的?人丁?人不是要有山嗎?這裡是水啊?”
“水主什麼?”
“水主財!”這個我回答得很快。誰不想發財啊,我也想啊。這個我特別記得啊。
“還有呢?”
“還有?水……”
“魚在坎宮爲水,水主淫,兩條紅色的魚,紅色爲火,是桃花,性慾的象徵。兩隻紅色的魚,就這麼日夜地攪動着這裡的水,這個就是提高性慾的。房間裡的夜燈,昨晚沒開,那是紅色的,也是一個意思。房間裡西北方放置了果盤。你去一樓去看離宮。那裡有着一個很大的淡紫色花瓶,上面插着的只有一枝銀柳。這些都是提高性慾的。”
那那我批評喂缺失美感的銀柳原來是這個作用啊!我驚得愣了一下,這……這個局……
“還有牀。”他繼續說道,我看上了我站着的牀,很一般啊,沒有什麼特別的啊,這個都是被動了手腳的?
“現在很多人不喜歡用蚊帳,其實蚊帳不只有擋住蚊子的作用,還有促性的作用。這個風水上是這麼認爲的,科學也是這麼認爲的。”
這個我聽說過。說是有蚊帳,牀簾什麼的,有一個比較窄小而隱蔽的小空間,更容易提升性慾。
“那……那我們……”想着這房間的特殊佈置,還有今天早上零子的那笑意,我的臉一下就紅了起來。
“沒關係的,在這個局影響到我們的時候,我們就能處理好事情搬出去了。”我說着,拉下我的手,揉揉我的頭,轉身下樓去了。
而我卻是躺牀上繼續胡思亂想去。想着和祖航在這裡牀上愛愛,想着那圓形的帶着鏡子的浴缸,想着祖航第一次進這個房間的吼聲,他……是不是不喜歡跟我愛愛啊?躺在牀上正好可以看到陽臺魚缸的一角,那魚在那遊啊遊,攪在那一缸的水,攪啊攪。
我心亂了。也許是這些話的帶動,我……心煩,那兩條魚就像是在我的身體裡遊啊遊,溼溼的潤潤的,啊!不行了!不能想這些了!怎麼越想我越覺得口渴想那啥呢?
不對啊,我是後來者。他們之前肯定不是爲我布的這個局。那是誰布的?這裡除了我和祖航,還有成對的?如果沒有成對的弄這個局來,那幾個男人是打算擼管過癮嗎?那不是自找難受?
啊!零子和小漠難道是?這房子是小漠的,他算是主人,這房子的佈局是五行陣,這個絕對不是岑祖航能弄出來的陣,所以佈局的應該是零子。零子就應該是有伴的。這裡就這麼幾個人,很容易就想到了。零子和小漠之前就住在一起的。
我在牀上石化了!越想越覺得這個推論是成立的。可是他們兩個都很男人的感覺,沒有僞娘啊,那麼誰是受呢?
這個問題一直糾結着,讓我在晚上吃晚飯的時候,一直低着頭,看都不好意思看他們兩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