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公是鬼物
可是人家說的是“你看你兒子,怎麼還走路啊?都大學了吧,買車買車。現在的大學生有幾個沒車子的啊。你也真是的。”
哇,他自己家的兒子剛剛開車撞死人呢。怎麼他就這麼興致高的提議人家買車給孩子了呢?那些工人就應該衝過來暴打他一頓的。
但是我追上曲天的時候,他突然伸手就攬着了我的肩膀說道:“去你家吃飯吧。下次我們再過來的時候,就自己開車過來了。”
他那勾着嘴角的笑啊,多邪惡啊。
我動動肩膀,甩開他的手,還是不習慣跟他親近。不過我想,他就算三天之後拿到了車子,也不可能三天就學會開車了吧。所以我說道:“你會開車啊?你有駕照啊?這可不是你們那邊的紙車子,撞了人也沒關係啊。”
他的臉色一沉:“好啊,我下次開紙車帶你來。”
我因爲他的話僵了一下。想着他能讓紙人動起來,是不是也能讓紙車動起來呢?
打車到我們家,那家小小的古玩店裡,沒有看到我爸的身影,倒是看到的那個阿姨。那阿姨一身素雅的衣服坐在櫃檯後,聽到我們進來的聲音,才擡起頭來看向我。然後明顯是僵了一下,才說道:“那個……你爸不在家。他讓我來幫忙看看店的。”
見到我用那麼緊張嗎?我心裡說着,臉上還是揚起了一個微笑。
曲天直接走過去,抓起櫃檯上的鑰匙,就往樓上走去。那阿姨急着喊道:“喂喂,你這個人幹什麼啊?喂……”
我攔下了阿姨:“阿姨,他是我同學,我們上去拿點東西啊。沒事的,我看着呢。”
跟着曲天來到了我爸的那放着鎮店寶的小房間,他用鑰匙打開了房門,然後熟練的打開一旁的小櫃子,把一個扁平的木頭盒子拿了出來。
我問道:“你要這個?那也應該跟我爸說一聲吧。”
“這個本來就是我家的東西。”他一邊說着,一邊打開了那盒子。裡面是一面很奇怪的八卦鏡。很小,曲天拿在手裡,還不滿他的手掌那麼大呢。
說它奇怪吧,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說,那東西和一般掛門口的八卦鏡絕對不一樣。可是也說不上是哪裡不一樣。
我上前伸出手,曲天一笑:“想摸就摸吧,這個又摸不壞。”
手指摸上去的時候,知道它到底哪裡特別了。一般的八卦鏡,那上面是八卦是畫上去的,這裡的卻的刻進去的。線上有着凹痕。
我猛然擡起頭就說道:“你來我家就爲了拿這個?”
“對啊?”
“那你怎麼知道我爸的鑰匙能開這門?”
“我在這裡晃了幾年了,我怎麼不知道。”
“幾年?”我提高的音量。一個鬼在我家裡晃了幾年了,我們竟然都不知道?
曲天白了我一眼,才說道:“哪家古玩店沒幾個鬼啊。你用得着這樣嗎?在你拿下我聘禮的時候,我就在你家裡。”
“那……那你爲什麼到……那個時候纔對我……對我……上下其手的?”我真不知道應該怎麼說那件事了。他既然已經在我家有幾年了,爲什麼要等到這個時候,才摸我,而且第七天就轉到了曲天的身上。如果說他是色鬼,爲什麼不是早就下手呢?
曲天勾勾脣角,看着我。我突然就囧了,臉上泛着燙,別開了臉。他拿着那八卦鏡,輕輕掃過我的臉頰:“喜歡我摸你啊?”
“不喜歡!”我語氣很差,而且還該死的緊張了。我緊張什麼的,他又不可能把我怎麼樣了。要知道他自己也說了,這個是曲天的身體啊。
“哦,可是那幾個晚上,你的表現也不像是不喜歡啊。”
“我根本不知道是你!”他的八卦鏡下滑,掃過我的脖子,我叫道:“別,這個邊緣很鋒利的,別真劃傷我。”
“這個八卦鏡,本來就是用來割人大動脈的。”曲天收回了八卦鏡,裝進了盒子裡說道:“我那是需要汲取你的陽氣,才能順利上身的。我不是一般的鬼魂,我是……被煉化過的。”
“什麼是煉化?”他嚴肅起來,我也跟着放鬆了一些,也敢大膽說話了。本想着開個玩笑來緩和一下現在這個緊張的氣氛的,所以我開了一個小玩笑。那就是我說道:“煉化就是被人吊起來爆菊了嗎?被煉成了絕世小受了嗎?”
一個六十歲的老頭,他能聽得懂爆菊和小受嗎?我心裡暗暗得意着,笑也漾開了。
曲天的臉沉了下去,然後說道:“今晚試試看,我是不是小受怎麼樣?哼!”我驚住了。
晚飯我們是在我家吃的。我這才知道,我爸這算是非法同居了。飯菜都是那阿姨做的。對於曲天這個冒出來的人,我們只介紹說是我男朋友。我也聽到了阿姨在廚房裡低聲跟我爸說,曲天怎麼怎麼沒禮貌。
我爸也只能回一句:“沒事的。他也算是自己人吧。”反正我就是不爽,我爸那性格就這樣。當初不知道的時候,還那麼義憤填膺地說幫我。現在卻只能一次次服從在曲天的淫威之下了。
呃,這些是我心裡的句子。以前我可不敢這麼腹誹曲天的。畢竟那不是曲天,而是岑祖航。只是在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之後,我開始熟悉他,開始不再害怕他,開始不再把他當成一個鬼了。
誰看到一個拿着羅盤的人,還會想着他是被鬼上身的呢?
本來還擔心今晚回去,會被曲天怎麼怎麼怎麼着的。畢竟今天那個玩笑開過頭了。可惜他壓根就沒當回事,直接進了他的房間。
我又擔心他會晚上再用那招在夢裡摸我,弄得我大半夜的還不敢睡。結果表明,一切是我想多了。曲天那個晚上壓根不在家。他晚上在家的時間很少,他本來就是一個鬼可以理解。我第一次在心裡有個疑問,那就是他晚上去了哪裡?去幹嗎了?
第二天,我是頂着黑眼圈去了畫室。就算再忙,我也要關心我那畢業作品的。覃茜她們幾個女生又開始八卦了。說那市裡某領導的兒子十七歲開車撞死人什麼的。又說我們學校誰誰也是官二代,富二代,又怎麼怎麼囂張的。
然後不知道是誰說道:“曲天也是市領導的子弟啊。也是官二代啊。”
“是啊,聽說曲天和一個女生同居了。”
“誰啊誰啊?麗麗就該打上門去,扇那女人一巴掌。”說這句話的是覃茜,當時我就坐在她身後。我的心在下雨啊。好姐妹啊,如果我告訴你,你很想扇一巴掌的那個女人就是我呢?
又過了一天,就是那被車夾死的工人的三朝了。那天我沒有急着去學校,因爲……雖然我也很害怕,但是我還是很好奇,曲天怎麼去處理這件事的。岑祖航這麼用着人家曲天的身體,怎麼着都要報答一下人家的家人吧。幫人家家裡做點事是應該的。
而曲天在一大早也叫了我,讓我跟他一起去趟曲天家。
等着我下樓的時候,我看着他坐上了一輛黑色的三廂車的駕駛座,還愣了好一會呢。他降下車窗,說道:“王可人,上車啊。這不是紙車,紙車沒這款式。”
(友情提示一下,今年的年運,五黃大煞在中宮,就是房子的最中心。是整個房子,不要用單個房間來算。五黃大煞在的地方,就要保持它的安靜,不要放洗衣機,電視,音響什麼的在那。年運是每年都在變的,明年可就不在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