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我拿着被人退了的求職信回到那小別墅,就只看到小漠在給外賣送來的晚飯結賬了。我問道:“岑恆不做飯?”
“他打電話回來,今天加班,連着上二十四小時了。”
“那零子不做飯?”大家別吃驚,在我們這裡,男生做飯的機率確實比女生多的。
“零子和你老公去處理麗麗的事情了。”
“啊?他們……什麼時候去的啊?”
“下午就一起去了金子家了。今晚就我們兩吃飯,過來洗碗吧。”
那晚上的飯,我是五分鐘就吃完了,然後衝上樓就給金子姐打電話。他們要行動只要也應該跟我說一聲吧。
“喂,金子姐,你們在哪裡啊?”
“正在上次你們發現的那個陰地小樓。好了,一會你的岑祖航就回去了。”
“我是說我能不能過去啊?”
“你別過來了,陰地呢,一會就進了陰時,你再進來,就有可能撞鬼找不到我們了。”又說了幾句,我還是不放心的打車過去了。
但是的士只到那學校的後面不肯往裡走了,我只能從那路口自己往裡走去。在那陰地的小樓前,我藉着鑰匙上的小手電看到了金子姐的車子。
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驚險,金子姐就在車子上。她看到我過來的時候,驚訝地說道:“不是叫你不要過來了嗎?”
“他們呢?祖航呢?”
“你家祖航絕對能應付這種小場面的。你……你這要是出了什麼事,不是給我們添亂嗎?”
被金子姐這麼說着,我心中委屈了起來。我也會擔心祖航啊。委屈的我低着頭,不肯說話。
看着我這個樣子,金子姐就說道:“上車吧。在車上等着,一會就結束了。”
我上了車子,之後問道:“祖航真的不會有危險?”
“不會,今晚的主角是零子。他們就是把曲天放裡面,吸引麗麗過來,然後抓住麗麗封起來就行了。”
“封起來之後呢?”
“送廟裡超度,讓她靜心下來,七七四十九天之後,就能給她帶路了。”
我看着那黑漆漆的小樓,不知道祖航現在在哪裡,麗麗又在哪裡。希望他們都平安。我沒有提議進去,我是很擔心,我是能一個人找到這裡來,但是不代表我就真的蠢到會去給祖航他們製造麻煩。我只是他身後的……身份證。
一個多小時之後,他們出來了。我是衝下車子就撲了過去。
金子喊着:“喂!小心啊!”
可是我已經撲過去了。
祖航看到我的時候,還驚訝了愣了一下,推開我就嚴厲地說道:“你來幹嘛?”
“我……我擔心你啊。”
“有你這麼擔心的嗎?你一個人過來的?要是你出了什麼事,我還要去找你?我們這邊已經夠忙夠亂的了。你就不能好好在家等着嗎?”
他的語氣是咄咄逼人的。我是整個人都愣住了。
零子在他身後拍拍他的肩膀說道:“喂,現在沒事不就行了。”
金子也說道:“呃,先去吃宵夜吧。我是告訴可人我們在這裡的。”
可是祖航卻是繞過我直接上了車子。我聽到金子壓低着聲音問零子:“岑祖航怎麼了?吃炸藥了?”
“不知道,他剛纔就是屏蔽所有氣息當死屍,被曲天控制了一下。也就半分鐘的時間,可能心情被曲天影響罷了。”
上了車子,祖航依舊對我沉着臉不說話,我就坐在他身旁,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車子停下來的地方是附近的一個夜宵攤。金子姐他們似乎都有吃宵夜的習慣。她和零子那是大吃特吃着,說着把麗麗送到那個寺廟好的問題。而祖航只是這麼坐着,之後乾脆起身離開,靠在了車子黑暗的另一面,把自己藏了起來。
我猶豫了一下,也走了過去,也靠在車子上,就在他身旁。
“我不知道你們發生了什麼事,但是我是真的擔心你。我知道小樓裡有危險,我就跟着金子姐在車裡面等着了。”
“嗯。”
“能跟我說說,到底怎麼了嗎?你在生氣?”
他沉默了。好一會,就在我以爲,他就像以往一樣,不會跟我說這些事情的時候,他開口了。“我裝死屍,在那等着麗麗來咬我。麗麗出現了,我成功的抓住了她。她現在只是一個被操作的鬼,能量不大,我完全能控制她的。但是曲天出現了,他竟然出現了!他沒有去投胎。而且他能控制這具身體,雖然只是短短的半分鐘這樣,但是麗麗已經逃脫了。如果不是零子在的話,麗麗今天跑出來,你正好就在外面,你也許會有危險。”
原來他剛看到我的時候,那急着吼,就是因爲這個。“爲什麼曲天還能控制這具身體呢?他都已經死了這麼長時間了。”
“他有遺願,很強烈的遺願,就成了癡,就是不能投胎轉世的。他的遺願就是麗麗。四十九天之後,我們超度麗麗,也就可以讓他們舉行冥婚,了了他們的一樁遺願,也好轉世投胎的。”
“嗯,祖航,我保證我以後一定乖乖的,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他終於朝我笑了起來:“你從來就不是我的麻煩。”
我回了他一個大微笑。安靜了下來之後,我才注意看向西周。這片空地就像許多的城市夜宵攤一樣,是在一個十字路口的綠化帶旁的。最近綠化帶的那座房子,還在自己家門前左邊做了一個花壇,和綠化帶連着。感覺就是這片綠化帶都是他家的了。
家門口亮着一盞白色的路燈,在那燈下,我們可以看到綠化帶裡的情況。黃色的小花鋪滿花壇,很漂亮。那小花中有着一塊奇石,也很漂亮。
我就隨口說道:“那個家把奇石放左邊了。白虎高了。”也許是看多了學多了。我看什麼都會往風水這方面想着。
就像以前,看到路中間有個花壇,我會說好漂亮的花。現在就會說,這個花壇是化煞的。
祖航也看到了那奇石,說道:“這家人不是之前有過血光之災,就是以後會有血光之災。反正就是不太平的。”
我吃驚着,白虎高不是女方得勢嗎?還扯上血光之災了。我們兩回來那桌子前,金子和零子還在吃着東西。我好奇地問了夜宵攤上那包着餛飩的大媽,問道:“大媽,那家人是不是有過什麼事啊?”
那大媽擡頭看看我指的家門,先嘆口氣,才說道:“前年去年都出了事,這家人夠倒黴的。”
金子零子也探頭看了過去。金子姐就說道:“他們家女人出事了,還是血光之災。”
“是啊,是啊。”大媽來了興趣了,“前年那家的小女兒因爲腳踏兩條船,被男朋友捅了一刀。被人說得沒臉了,就想着讓女兒早點嫁,嫁遠點。誰知道嫁是嫁了,之後回孃家的那個晚上,就在家門後,被人搶了手機。搶了就給吧,她還死抓着不放,結果被人踢了兩腳。肚子裡才一個多月的孩子就沒有了了。”
“哇,那報警了嗎?”
“她那前男友是被抓了,那搶手機的刻抓不到。”
我依舊很好奇地看向那邊。就憑大門這點東西,他們怎麼就知道這房子出過事,還肯定是血光之災呢?
祖航在我身邊低聲笑道:“門口的奇石在左邊,白虎位就是女人的位置。奇石是個虎口煞,那就是血光之災。”
“虎口煞?”我還傻乎乎地去看附近的大樓。只是晚上的,很多大樓都沒不清楚,這裡也不是市中心的繁華區,會有漂亮的霓虹燈。也就幾盞昏暗的路燈罷了。
“是那石頭!”祖航提醒着我。我看着那石頭,終於看到了虎口煞了。那石頭形狀就向一張嘴,開着朝着家門。
零子終於吃完他的東西了,伸着懶腰站了起來,說道:“他們家不是沒有看風水的意識,就是得罪了風水先生。要不就是請到一個騙子白癡,連這個煞都不會看的。不把石頭搬走流年兇星到哪裡,估計就要死人了。這個業務我接手了,住這種房子應該家裡挺有錢的吧。”
我心中暗暗吐氣,零子就是這性子的。
因爲車子是金子姐的,她是先送我們回去,再自己回家去的。在下車的時候,我就看到零子晃着手中的一個小小的玻璃瓶走進別墅。直覺告訴我,那裡面就是麗麗。他就這麼把麗麗帶回來了。萬一麗麗跑出來的話。那是不是就很難對付呢?
不過還好,他說這個小玻璃瓶只在家裡留一天,明天他就會送寺廟裡了,讓麗麗天天聽着佛經,靜心吧。
(零漠小劇場:
小漠:曲天死了,都不肯投胎,要等着麗麗。那要是你先死了你會等我嗎?
零子:有句話叫“禍害遺千年”咱們兩都屬於禍害,會長壽的。)
(親們,來看幾張虎口煞的。
這個也是虎口煞。
這是人家自建樓化解虎口煞做的弓箭。
這張你們自己看吧,我就不方便明說了。國家機關啊。
以上圖片均來自百度,如有侵權,請和我聯繫,我將及時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