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天說道:“是日子不對。他讓你們入夥的日子,和房子的朝向不合。給你們的八字還有老人的八字來看看。“
一聽是找到原因了,男主人很謹慎地說了八字,還說是老人家的八字不確定,只知道一個生肖。
“知道生肖就夠了。”曲天算得很快,我基本上還是要畫在紙上才能看出來的。曲天看着我一臉迷糊的樣子,朝着我笑笑,拿出了紙筆在上面寫下了十二個地支,然後把他們的生肖都點了出來,還有房子朝向的宮位也點了出來。
我這樣就能看明白了。入夥的日子,和老人家還有女主人是相沖的。不僅這樣,和房子的朝向宮位也是相沖的。
曲天說道:“他給你們做好了房子的風水,就是給了這房子一個好身體,而入夥的時間,就相當於房子出生的時間,就是房子的八字。這個八字他卻給了一個衝着你們的八字。就算風水再好,和你們一家人不合,那也是會有傷害的。”
我在那學習着點點頭。而那邊,兩夫妻已經顧不上是在飯桌上,也顧不上還有客人在就吵了起來了。
男主人說,都是女主人的媽得罪了人。
女主人說,都是男主人請的地理先生太小氣了。
曲天沒有說話,讓我多吃點。等他們吵得差不多了,終於想到了什麼,才轉向我和曲天,問有沒有化解的方法。
“已經出生的孩子,你們還想着塞回去重新生一次啊?搬家吧。”
然後那兩個人,繼續吵了起來。一直到我們吃飽飯了,說是要回家了,他們纔想着要起身送送我們的。
上了車子,我還在嘀咕着:“那地理先生怎麼害人啊?”
曲天一邊啓動車子一邊說道:“農村的地理先生,處理事情的能力一般不高,但是他們看墳山,算日子什麼的,絕對不比岑家差,有些甚至比岑家還厲害。就像零子,他就是農村出身的。他要算日子看墳山什麼的。肯定比我厲害。風水先生不能得罪,地理先生也不能得罪的。”
呃……零子金子是不能得罪啊。之前感覺他們兩姐弟就像朋友一樣,也沒什麼特別的感覺啊。
曲天繼續說道:“在農村,進新房子入夥的時候,都是在新房子裡請客,還會叫上很多有小孩的家庭。這樣人多了,特別是來的孩子多,讓孩子在家裡跑動,能快速地帶旺家裡的旺氣。可是在城市裡,很多人家,入夥的時候都不請客的,就算請客也擔心新房子弄髒了,在酒店設宴。更加規矩着,來家裡的小孩子,不能到處跑動,有些甚至關了房門的,只讓客人在客廳裡坐着。這樣房子的就算風水再好,也帶不起運勢的。”
“是啊,我家剛出搬到那小樓的時候,我好像纔讀小學一年級吧。記憶裡就是一家人吃頓飯罷了。連請客都沒有請呢。”
“難怪你家小店這麼冷清。”
我白了他一眼:“曲天!不是,岑祖航!那是因爲你在我家晃了幾年弄壞了我家風水呢。”
岑祖航只是笑笑,我氣呼呼地別開頭去。車子在車道上平穩地行駛着,好一會,岑祖航才說道:“換個詞叫我吧。連名帶姓的,不習慣。”
我愣了一下,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只是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來。之前,我跟曲天就不是很熟。跟岑祖航就更加不熟了。就是這段時間見面比較多一些,呃……好像也是這段時間比較親密了一些。讓我換個稱呼,還真有些……嗯……不習慣。我之前沒有談過戀愛。要知道就這樣的學校,那些音樂的舞蹈的女生都是身材好,容貌好的,男生在學校裡的比例相對來說就比較少。男生一般都會去找學聲樂,學舞蹈的女生當女朋友的。我們美術這邊的女生基本上都沒人看的。
在學校裡,看着人家一對對的,在那親暱地叫着“寶貝”“老公”,我就覺得噁心。
我們還沒有回到家呢,就接到了零子打來的電話。說他現在在曾老師家處理那個小鬼的事情呢。因爲離得近,問我們要不要一起過去吃飯。這業務也算我們也有份的,曲天就同意了。
曾老師還是不打算賣房子。想着先做了法事,這麼住幾年之後再說。而曾師母是一直心裡不舒服的。雖然這樣,但是我們去的時候她也是好好的招待了我們。
我們到那邊的時候,零子已經處理好了,家裡瀰漫着香火的味道,零子在飯桌上說了很多以後這個房子要注意的地方。神龕是肯定要有的了。這個請神龕,還要選日子再做。家裡初一十五的放佛經。
說到選日子,我馬上就想到了曲天說的,零子選日子的功夫,應該是在岑祖航之上的。
吃完飯,我們跟零子是一起下樓的。下到樓下,正要上車的時候,零子突然喊道:“喂,岑祖航!這個週五,我們給鄰鎮老鍾做六十大壽呢。你也一起吧。畢竟也算是……烈士家屬吧。”
岑祖航點點頭應下了。上車之後,我問他老鍾是誰。他說道:“是岑祖躍的二女婿。專門幫一些有錢人算髮財的。五弊三缺佔了一個孤,現在就他一個人了。沒什麼事週五一起去吧。金子應該也會去的。”
我點頭應下了。金子去的話,我也算是有個伴。
晚上的時候,樑庚給我打來了電話,誇我神了,很多人看那房子就是找不出原因來,我竟然能這麼快就找到原因了。
其實都是岑祖航在做的。穿着睡衣躺在牀上,手裡抱着我從家裡拿來的一些風水類基礎的書,都沒有注意到岑祖航坐在了牀上。
他也只是靠坐着,閉着眼睛假寐的樣子。我無意間看向他,才覺得,這個岑祖航好像比曲天還好看呢。應該說他和曲天是不同類型的,曲天比較陽光,而岑祖航感覺比較成熟。
岑祖航突然睜開眼睛,看着我,問道:“看夠了?”
“呃……看一下也不給啊。我都沒有認真看過你現在的樣子呢。以後要是混戰打起來了,我連哪個是你,我都不知道。”
他繼續閉上了眼睛。
我猶豫着要不要跟他說話。他是曲天的時候,話挺多的,成了岑祖航話就會少很多。不過看着他那樣子,我還是忍不住想跟他說話。有點純屬沒話找話地說道:“我以後叫你什麼啊?你不是說連名帶姓不好嗎?”
“隨便。”
他這個隨便我就爲難了。“寶貝”“老公”什麼的我叫不出口。“那我以後叫你祖航吧。”
他睜開了眼睛,靠了過來。我是本能地稍稍後退了一些,他的手就扣在了我後腦勺上,額抵着我的額:“以後不管我是不是在曲天的身上,只要沒有外人在,就叫我祖航。我不想成爲他。”
離得那麼近,可以感覺到他微涼的觸感滲入我的皮膚。我點點頭。
感覺着他的脣降下來。又不是第一次親親了,我也不矯情等着他親過來。可是他的脣在碰到我脣的那瞬間就停了下來。然後僵了一下,拉開了兩人的距離,苦苦一笑道:“有些人天天晚上跟鬼纏綿,除了會體質弱一些,多曬太陽,喝點中藥補補就好了。你啊,明天要是又發燒,你爸就又要罵我了。”
他的拇指擦過了我的脣,然後放開我回到了之前的位置,我們之間再次分隔了大半張牀。
我的心沉了下去,我騙不了自己。就在剛纔,我心裡是期待他吻下來的,而且是那麼自然的想要去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