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明卻道:“在下兩腿,還可以跟得上,請先行。”說完,他的手臂一掠。
兩匹馬,以爲要打它!一聲長嘶,潑開四蹄,疾奔而去。兩個姑娘,在冷不防中,差一點摔下馬來。
還算她倆反應靈敏,立即緊扣繮繩,穩住身形。奔了一箭之地,黑衣女回頭一望,見花明如同行雲流水似的,緊跟在馬後兩丈餘遠。同時,她又向紅衣女使了個眼色。
一陣急馳,約有七、八里的路程。黑衣女忽又勒馬不前,待花明行近,即道:“公子,你這樣的跑路,叫我姐妹倆不好意思。”
花明道:“這有什麼不好意思,你們自管走你們的,在下習慣跑路。”
黑衣女道:“既然搭伴同行,還是並騎吧。”
說着,飄身下馬,道:“公子,請上馬!”
花明道:“姑娘呢?”
黑衣女道:“你不用管。”
花明自以爲她要與紅衣女並騎,口裡卻未說出,遂道:“這太委屈二位姑娘了。”說完,向黑衣女微一點首,已縱上馬背。
詎料!剛剛坐穩,一陣微風颯然,黑衣女也飛身縱上馬背,恰好坐在他的後面,玉臂一舒,緊摟住花明的腰身。
兩團軟綿綿的東西,緊抵在他的後背,花明頓感一陣麻癢。同時,又有一縷幽香,攝進他的鼻孔。
花明心神一顫,道:“姑娘,這是幹什麼?”
黑衣女一陣“格格!”嬌笑,道:“虧你男子漢大丈夫,拘於俗禮!江湖兒女,應該胸襟豁達,請不要介意。”說着,抽回一隻手,在馬屁股上一拍。
那馬潑開四蹄,騰雲駕霧似的飛奔向前。花明雖想下馬,卻被黑衣女抱得緊緊的,無法脫身,也只有任其所之。
奔馳間,黑衣女道:“尚未請教公子姓名?”
花明道:“活報應!”他何以說“活報應”?旨在防備兩女會有什麼企圖,這樣可以鎮住她倆,不要在他身上打算盤。
由於黑衣女在他身後,無法看出其表情。只聽她“噢!”的一聲,道:“這可好了,逢到你這位大俠,我姐妹倆沿途可有了保障。”
緊接,又道:“你適才說有一位拜弟失蹤,是何形象?”
花明道:“姑娘有所見?”
黑衣女道:“今早我們確曾看見一個老者,挾着一個年輕公子絕塵而去。”
花明聽得一震,急道:“朝哪個方向?”
黑衣女道:“就是我們現在所行的方向。”
花明問道:“姑娘可曾看清?”
黑衣女道:“當然!”
忽然!紅衣女策馬向前,接口道:“那個年輕公子,似乎比你略小一點。”說着,秀目向黑衣女一瞟,相互會心的一笑。
花明聽她倆說得活龍活現,信以爲真。他不知道,這個擒取拜弟的老者爲何許人?心中急躁異常,忙道:“多謝姑娘指點。”他恨不得馬上就能趕上,救下拜弟。
可是,天空烏雲沉沉,似要
下雪的樣子。寒風狂卷,吹起地上的積雪,撲打在面上,像刀削的一樣。
黑衣女的螓首,畏縮在花明的背後,道:“公子,多謝你替我擋住寒風,不然的話,我可真的要凍得坐不住馬鞍了。”
花明側頭看看紅衣女,已將斗篷拉下,僅露出手足,兩隻眼珠滴溜溜地轉,似乎也是不勝寒冷。烏雲堆壓,寒風稍減,鵝毛似的大雪,密如飛絮似的飄落。
忽然!黑衣女道:“公子,我們前面看看,如有鎮子,還是暫避一下風雪再走,如何?”
花明雖然心急追蹤劫持拜弟之老者,可是,在這樣的大雪下,難以看出十丈遠近,即使繼續追趕,也無法發現其蹤影,他唯有點頭應諾。
正行間,看到一座廟宇,門面破敗不堪。花明道:“姑娘,前面有一座荒廟,只有在此暫避一下風雪。”
黑衣女道:“只要能擋風遮雪就可以。”霎眼間,已到廟前。
沿途由於兩女說話,並無輕浮之處,花明也就將一顆防範之心放下,即勒住馬,道:“到了,請姑娘鬆開手。”
“手!”字甫出口,頓感背後兩處“麻穴”一麻,只聽一陣“格格!”嬌笑道:“公子,不要害怕!”說罷!雙臂一環。花明的身軀,竟被黑衣女緊緊抱住,飄身下馬,走進廟內。
紅衣女在後面,將兩匹駿馬,綁在廟前的一根大石柱上,也是滿面春色,嬌軀微幌,縱進廟內。二女同時嬌笑連連,顯得異常的興奮。
花明怒氣上升,但“麻穴”被制,身體動彈不得,一聲怒叱道:“你倆要怎樣?”
黑衣女春風滿面,道:“活報應,你可知道姑娘是誰?”
花明喝道:“妖精!”
黑衣女含笑道:“告訴你,我姐妹乃是江湖上有名的黑紅雙嬌。”說罷!“黑紅雙嬌”一陣“格格!”淫笑,慢慢的脫去了各自的衣服。
花明見此,頓覺面紅耳赤,嚇得忙將雙目緊閉,不敢再看她倆一眼。他以爲這樣就會好些,孰料!
黑衣女一陣“格格!”嬌笑,隨之一股異響,自鼻內涌入。頃刻之間,一股燥熱,自下往上,蔓延至全身……
花明暗叫不好,知是對方施出迷香之類的下流伎倆,待其醒悟,爲時已晚。如今,他猶如待宰的羔羊,無計可施。
且說“黑紅雙嬌”,將花明騙至一座荒廟,花明又中了黑衣女的媚藥。“黑紅雙嬌”做出極其淫穢的姿態,在誘惑花明,意想使其慾念大發,以便……
花明被媚藥所迷,再加上旁邊淫聲媚語,終於本性一迷,睜開雙目,不眨地看着這一對尤物。
隨之!他的慾念,已達到不可制止的地步。
黑衣女見時機一到,一陣“格格!”嬌笑,道:“可以了吧!”
話聲中,五指齊張,要抓花明的衣衫。正在這時,一聲嬌叱!又是一股凌厲無比的掌風,勢若浪涌波翻,憾山震嶽般的席捲而來。
一聲慘叫,一具嬌軀,凌空飛起。接着,一條
幽靈似的身影,飛掠而進。由於嬌叱、慘叫之聲,把花明的慾念,驚得稍退了一大半,隨之,腦海也清晰得多了。
他的目光落處,見正是剛結拜,而又失蹤的宗寒香,“香弟弟”!他那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射出兩縷煞氣。
黑衣女被他的掌風,憑空砸出丈餘。“轟!”地一聲,撞在了對面的牆壁上。這一下,似乎摔得不輕。但她仍能逼出一口真氣,騰身躍起,嘴角上掛着一縷血漬,披頭散髮,淒厲如鬼。
那紅衣女子見狀一聲嬌叱:“小狗,你敢攪姑娘的好事!”竟不顧羞恥,騰身而上,猛撲上來。
宗寒香冷“哼!”一聲,叱道:“無恥妖婢,竟如此下賤。”他掌風如削,虛空一劃,狂飆疾卷。
“黑紅雙嬌”自以爲到口的美食,萬無一失,卻想不到橫裡殺出這樣一個小狗,那還不氣炸了心肺!
黑衣女略微一調真氣,嬌叱聲中,加入戰鬥。宗寒香以一對二,雙掌翻飛,有如兩柄利劍。三人走馬燈似的狠攻猛打……
當下花明腦海清晰,迅快的運氣行真氣,竟將兩處“麻穴”解開。他騰身躍起,預備出掌擊斃“黑紅雙嬌”,以泄心頭之憤怒。
詎料!身軀一直,丹田以下,奇熱難熬,而且慾念急劇上升。他玉面紅漲,雙眼佈滿血絲,但其靈智未失。
他暗叫一聲:“不好,我必須迅速離開此地!”心念未已,恍身縱出廟外,飛泄而去。
且說宗寒香,一見“明哥哥”奔出廟外,心下大急!掌勢翻飛之間,一聲慘號,紅衣女被凌空砸出廟外。
黑衣女心頭大震!電疾地一忖,塌肩進步,右手五指齊張,迅速無比地抓向宗寒香的雙目。同時,左手駢指如戟,指向宗寒香的“丹田”大穴。
這一招兩式,狠辣無比,快如電光石火。宗寒香見她這拼命招式,不由一凜!撤身後退一丈餘遠。
黑衣女招式未到,雙臂倏收,探臂抓起兩人的衣服,箭疾地射出廟外,又躬身挾起紅衣女,掠上黑馬,望塵而去。
她這以退爲進的招式,使宗寒香始料所不及。他微微一怔,本想追趕兩女,爲江湖除害!可是又記掛着“明哥哥”,也恍身縱出廟外。
他一出廟外,隨即高聲呼叫:“明哥哥!”“明哥哥”“……”
然而!寒風厲嘯,大雪飄飛,哪裡還有回聲?他的呼叫聲,含着無比的關切。猛地想起,“明哥哥”何以不顧自己而離開?難道他與自己的結拜,乃是虛情假意?
夜晚自己在林中調息之時,他不顧自己的安危而離開!這在道義上來說,實在不是處世之道。心念至此,暗暗有點憤恨!因此,呼叫之聲,也就戛然而止。
忽又一個意念,掠上心頭,暗叫一聲:“不好!”
他心頭狂跳,恨不得插上雙翅!馬上找到“明哥哥”。因爲他想起了“明哥哥”,是被兩個婢女,使用媚藥,脫得赤身露體,在引誘他的慾望。
心念及此,玉面漲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