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羅氏走的時候還是把靈液留下了,瀾惠琢磨着等七彩葫蘆成熟後就給阿瑪額娘送一些靈液,反正寶葫蘆看樣子已經離成熟不遠了,更何況現在空間中作物的生長速度足足比外面多了十五倍,還能比以前預計的大大節省時間呢
覺羅氏走後瀾惠就叫小連子去找了太醫,太醫們這時也正在偏廳研究給弘暉的用藥呢聽了瀾惠的召喚以爲弘暉有什麼不妥,一個個都愁眉苦臉的不行,皇上可是發了話了,叫他們一定治好弘暉阿哥。所以當那些太醫看到弘暉現在這個像是吃了仙丹的樣子一個個也驚奇的不行。
太醫院院正支吾了半晌問道:“四福晉,大阿哥怎麼會突然好成這樣?”
瀾惠淡淡的說道:“這個我也不知道,不過太醫們還是先看看寶寶現在的情況吧看是不是沒什麼危險了。”
院正仔細給弘暉診了脈,然後就閃到一邊摸着鬍子嘖嘖稱奇去了,接下來其他的太醫也都一一上前診脈,各個的表情都十分豐富。最後幾人討論後還是由院正說道:“回四福晉的話,大阿哥現在已經基本康復了,只要再吃幾幅壓驚的湯藥就好。這種康復速度真是神奇啊既然大阿哥之前沒用過什麼藥物,那一定是身體內的機能都被激發出來了。真是奇蹟,醫學界的奇蹟啊”
瀾惠纔不管這些太醫在那感嘆呢又問道:“寶寶爲什麼到現在還沒醒?他醒後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需不需要再開些別的藥材?”
“下官估計大阿哥一會應該就能醒來了,至於後遺症還需要以後日子的診脈來看情況,不過應該不會出現纔是。倒是四福晉還需好好開導大阿哥,儘量紓解他心中的驚恐,這樣纔有利於以後的身體健康。”院正答道。
“多謝院正了,您再開副湯藥給我們寶寶吧等他醒來剛好能喝。”瀾惠淡笑着說道。
“是,下官告退。”院正一退下剩下的太醫也魚貫地走了出去。
四阿哥這時剛送走李德全和老嬤嬤,就聽高無庸說了弘暉的新情況,於是四阿哥也緊忙趕到了瀾惠房間,一進門就見瀾惠還在牀邊守着,而後弘暉正小臉通紅的在牀上睡着。
“怎麼樣?聽說寶寶一會就能醒?”四阿哥走到牀邊問道。
“嗯。”瀾惠隨口應了一聲,正在這時牀上的弘暉濃密的睫毛微微顫抖了一下,然後那雙烏黑明亮的雙眼就慢慢睜開了。
瀾惠見狀連忙把臉湊到弘暉那,嘴裡也激動的問道:“寶寶,寶寶,你終於醒了,嗚嗚。”
弘暉一睜眼就見自家額娘紅腫的雙眼正往下掉着淚,忙開口問道:“額娘,您怎麼了?”
四阿哥這時也湊了過來,右手摸着弘暉的頭頂嘿嘿的傻笑起來。
弘暉看到四阿哥後還下意識的撒嬌道:“阿瑪,您都沒來接寶寶,是不是不疼寶寶了?”
四阿哥忙說道:“疼,疼,阿瑪最疼寶寶。”
弘暉見平時威嚴的阿瑪突然這個樣子詫異不已,不過他沒再看四阿哥,反而對瀾惠問道:“額娘,您怎麼了?別哭了,是不是寶寶做錯什麼惹額娘生氣了?”
瀾惠咬着嘴脣抓着弘暉的手摩挲道:“沒有,寶寶很乖,額娘沒生氣。”
四阿哥也在一邊接着道:“你額娘沒事,寶寶別擔心。”說完還向瀾惠使了個眼色,意思叫她趕緊收了眼淚,瀾惠也知道自己不該哭,可是見弘暉真的好了那眼淚就止不住的流了下來,不過這時見弘暉擔憂的樣子於是也緩緩收了淚。
還笑着說道:“寶寶有沒有什麼想吃的?額娘給你做去。”
弘暉見額娘笑了也就放下心來,嫩聲說道:“寶寶想吃蝸牛,蝸牛可好吃了。”
四阿哥聽了一驚,問道:“寶寶在哪吃過蝸牛的?那東西能吃嗎?”
弘暉撅嘴說道:“能吃,可好吃了。是小舅舅陪寶寶吃的呢”
瀾惠倒知道現代時有很多吃蝸牛的人,可是她自己沒做過,不過見弘暉想吃於是說道:“寶寶等會哦,額娘叫你小舅舅做好了給你送來。”
弘暉剛要點頭就見四阿哥說道:“這東西能吃嗎?別再吃出問題。”
瀾惠不悅的說道:“一會問問太醫不就成了,再說既然五格都吃了,那就肯定沒事,我阿瑪對自己兒子可照顧着呢,不能吃的不會叫五格碰的。”
說完就吩咐小連子叫他先去太醫那問問蝸牛和藥物相不相剋,如果不相剋就馬上去費揚古府裡拿去。
四阿哥見瀾惠這個樣子皺了皺眉,感覺自己的福晉突然強硬起來,好像在生他的氣似的。可是四阿哥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惹到瀾惠了。
這時弘暉又說道:“額娘,寶寶怎麼在您屋裡啊?寶寶不是睡在自己房間嗎?”
瀾惠詫異不已,難道弘暉把剛剛的事全忘了?四阿哥也疑惑道:“寶寶,剛纔的事你不記得了?”
弘暉納悶的搖了搖頭,剛要說話就聽門外高福說道:“稟爺,杏兒不肯開口,只是說要親自見您才肯說。”高福剛剛一直在前院突擊審問杏兒來着,可是杏兒也是個倔強的,自從醒來後就一聲不吱,不管用什麼刑都只是一句話,那就是:見着四爺我就說。
弄得高福也無可奈何,他還不敢上重刑,生怕把杏兒給弄死了,所以只好用杏兒的家人來威脅,但杏兒鐵了心,根本不把家人的生死放在心上,所以高福審了大半夜一點沒問出來,這不只好來找四阿哥了。
四阿哥還沒開口就聽弘暉突然用被子捂住頭大叫道:“額娘,救寶寶。阿瑪,快來救寶寶,嗚嗚……”
瀾惠被嚇了一跳後忙把弘暉連帶被子一起抱到懷裡,遍悠着邊柔聲說道:“寶寶不怕哦額娘在這,額娘在這,誰也傷害不了寶寶。”
四阿哥在一邊也連連說道:“阿瑪也在,寶寶不怕。”
而弘暉則在被子裡大聲嚎哭,他剛剛聽到高福說了杏兒兩個字後就突然想起被杏兒強按進水裡的事來,他記得當時自己也叫過阿瑪額孃的,可是一張口水就涌了上來,弄得他嘴裡鼻子裡都是,根本不能呼吸。當時他恐懼極了,感覺自己就要去陪伴弘昐弟弟了。他不知道杏兒爲什麼這麼做,當他從水裡掙扎着擡起頭的瞬間只能看見杏兒扭曲的臉,那表情就像周嬤嬤講的妖魔鬼怪一樣。
弘暉哭了很久終於累得沉沉睡了過去,瀾惠給四阿哥使了眼色叫出房間,吩咐紙兒道:“你去把院正叫過來。”
紙兒聞言下去了,瀾惠這才轉頭看向跪在門口的高福,沉默片刻說道:“去把杏兒提上來,我要親自審問。”高福擡頭看了一眼四阿哥,見四阿哥聽到瀾惠這話後也詫異的看向她,問道:“這事交給爺就好,福晉還是好好陪陪寶寶吧”
瀾惠根本就不看四阿哥,只是咬牙說道:“怎麼?有什麼妾身不能聽的嗎?寶寶是妾身的親兒子,難道害了他的歹人妾身也沒權利審問?”
四阿哥皺眉說道:“這些都是爺們負責的事,福晉跟着摻和什麼?”
瀾惠斜着眼看了下四阿哥後,收回目光擺弄着手上的戒指說道:“爺,您和妾身是夫妻,兒子受了傷害夫妻倆一起審問個犯人這沒什麼吧再說就算爺不同意,妾身也不會就這麼算了,妾身阿瑪還沒榮養呢大不了叫阿瑪一把年紀跟爺出面一起審問好了。”
四阿哥眉毛都要皺在一起了,半晌後才說道:“隨你的便吧高福,把杏兒帶到這來。”
瀾惠開口說道:“等等,帶到偏廳吧別讓她大喊大叫的吵到寶寶。”
說完眼看着高福退了下去。這時院正也趕了來,他進屋給弘暉診脈後,又聽了瀾惠詳細的描述,這才說道:“大阿哥剛醒時只是下意識的封閉這段恐怖的記憶罷了等突然聽到那個名字後這才把埋藏在深處的記憶引了出來。這是好事,要不然拖久了以後再發現更危險。剛剛他也哭過了,這就是一種發泄,一會喂下微臣開的藥,這幾天小心注意大阿哥的情緒即可”
瀾惠謝過院正,又親自進屋給弘暉餵了藥,這纔跟着四阿哥來到了偏廳。
四阿哥走進去後當先坐在了左邊的主座上,瀾惠則坐在了右邊,兩人中間擺着一個茶桌,誰也夠不着誰。紙兒爲兩人上了茶後就站在了瀾惠的身後,四阿哥的身後則站着高無庸。
沒一會高福走了進來,他身後跟着一女二男,那女的正是杏兒。這時她身上還穿着被抓時的爛衣服,而後面的兩個男的則主要是拖住杏兒用的,瀾惠注意到杏兒的雙腿似乎被用了刑,已經沒法支撐自己站起來的樣子了。
那兩個男人把杏兒往地上一按,讓她跪下後就和高福跪下請安,四阿哥揮了揮手幾人就相繼下去,只留在門口守衛罷了。
而這時一直低着頭的杏兒也擡起頭來,她僅剩的右眼看向了四阿哥和瀾惠的方向,然後就把目光定在了四阿哥身上。
四阿哥厭惡的看了她一眼,引得杏兒咯咯笑了起來。
瀾惠這時早就不耐煩了,她沉聲說道:“究竟是誰指使你的,快說”
杏兒神經質的笑了幾句後沙啞的嗓音響起:“我憑什麼告訴你咯咯咯,我說了我只告訴爺的。”
四阿哥不悅的開口道:“‘爺’也是你配叫的。福晉問你你就快說。”
瀾惠還不等杏兒開口迴應四阿哥的話,就轉着手中的扳指不屑的說道:“呵呵,你不想跟我說,行那你也不用跟爺說了。實話告訴你吧就是你不說我也能查到,就算查不到,這主使的人也出不了這個四貝勒府。現在府裡也只有三個女主子而已,大不了本福晉把她們全殺了那又怎麼樣?這點上你沒什麼可威脅我的,你最好看清點。別再妄想逼本福晉退出去。”
說完這句後瀾惠又擡頭看着杏兒剩下的那隻獨眼,一字一句的說道:“你想在臨死前跟爺單獨相處?我告訴你:沒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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