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奴婢千盼萬盼的爺回來了,奴婢心想着只要幫李氏辦完這事,奴婢也就能達成多年的心願。可是沒想到傍晚時卻來了幾個人把桃兒姐姐抓走了奴婢見桃兒姐姐被捂着嘴硬拖走的身影,一顆心都要碎了奴婢終於知道李氏打的什麼心思”說完這句杏兒的雙眼透漏出強烈憤恨的光芒。
“哼她想把二阿哥的死賴到桃兒姐姐身上,這樣不僅能把桃兒姐姐弄走,讓大阿哥身邊只有奴婢一個,那樣在找到針線好過我們的人之前奴婢肯定會待在大阿哥身邊,從而幫她成功下藥。二來還能陷害福晉,讓爺對福晉產生懷疑。
“哈哈哈哈,可惜她根本不知道桃兒姐姐對奴婢多麼重要。這些年來要不是桃兒姐姐跟奴婢相依爲命,那奴婢早就堅持不下去了。每天偷偷愛着爺但還要看爺寵幸這個寵幸那個,那種感覺……
“所以奴婢一不做二不休,乾脆趁着今晚就把大阿哥那個小崽子弄死,爺不是特地給福晉修了荷花池嗎?奴婢就拿荷花池作爲大阿哥的葬身之地。奴婢倒要看看福晉明早見到後會是什麼表情。哈哈,想想都叫人興奮
“奴婢打暈了周嬤嬤和李嬤嬤,趁着大阿哥熟睡時把他偷偷抱到了荷花池邊,誰知這時又叫福晉發現了,奴婢知道等人來後奴婢就死定了,所以打消把大阿哥沉到荷花池中間的想法,乾脆在池邊溺死他。這樣即使奴婢死了,爺也會牢牢記住奴婢的。”
說完這句杏兒擡頭深情的望着四阿哥,說道:“爺,大阿哥已經被奴婢弄死了,您是不是再也忘不了奴婢了?您一定要記住奴婢的面容,等來世奴婢還會找您的”
四阿哥這時都快傻了,他長這麼大還沒見過瘋子呢不過瀾惠好歹是從現代過來的,瘋人院那裡的事情也聽同事說起過,所以現在倒是淡定起來。
她陰沉着臉說道:“你一死爺就會把你忘掉的。還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我們寶寶可還沒死呢你做了這麼多也只是白費心思罷了”
說完也不管杏兒,揚聲吩咐道:“高福,去把李氏抓來。”
高福進來後看了一眼四阿哥,瀾惠也轉頭盯着四阿哥說道:“怎麼?爺難道還心疼這個想要害你兒子的賤人?”說完直接越過高福揚聲道:“小連子,進來。”
小連子進來後瀾惠又吩咐道:“去把李氏給我綁來。”小連子應了一聲帶着瀾惠院裡的幾個太監就向後院趕去。
四阿哥低着頭一言不發,他沒想到會是李氏,李氏爲他生了一兒一女,即使他平時寵愛瀾惠多些,到了李氏那她也是小鳥依人,一句反抗的話都不說的。而且李氏跟了他這麼多年,算起來比瀾惠還久,四阿哥沒想到李氏心這麼大這麼狠。
可是他又想到昨天在弘昐屍骨未寒的時候李氏都能借機邀寵,心底的那點憐惜也徹底消失不見了。原來李氏在他面前也是裝的罷了四阿哥不禁懷疑這後院的女人到底有沒有真心的?
沒多久李氏就被小連子帶人壓了上來,小連子可是隨瀾惠身邊多年了,一心只把瀾惠當成主子,主子的吩咐小連子是一絲不苟的完成的,所以李氏上來時真的有夠狼狽,一身衣裳被自己掙扎時弄得亂糟糟的,嘴裡還在破口大罵着:“你們這些奴才,哪個給你們的膽子,敢這麼對待我我要叫爺把你們統統處死。”
結果她一進門就看見杏兒攤在地上,而上首坐着的瀾惠和四阿哥都陰沉着臉看着她。她想到昨晚翠環打聽出來的消息,渾身哆嗦了一下。
話說自從昨晚四阿哥走後李氏就怎麼都睡不着,後來專門叫翠環出去探聽消息,沒過多久翠環就慌張的回來了,報告了大阿哥那邊的情況。那時弘暉還沒有度過危險期呢李氏即使心裡恐慌可是一想自己沒在杏兒那留下什麼證據,只是口頭上承諾了兩句。想來看在大格格的面子上四阿哥不會真處置她的。
再一想弘暉要是真就這麼死了,那可解決了她的**煩所以李氏一時擔心又一時開心的,正在這時小連子帶着幾個奴才直接破門而入,抓住李氏就向瀾惠的院子趕去。李氏自然要裝作理直氣壯的樣子,所以一路上死命的掙扎起來,試圖叫四阿哥看到她狼狽的樣能心生憐惜。
可是一進門見到四阿哥和瀾惠的臉色李氏心裡又忐忑起來,再看到杏兒的慘狀,這心裡就更害怕了。不過李氏也是會做戲的人,只是害怕了一下就又理直氣壯的哭道:“爺,您看這些奴才,竟然這麼對奴婢。這一路上有不少奴才都看到了,讓奴婢以後怎麼見人啊您可一定要爲奴婢做主啊”
瀾惠這時再也忍不住了,她直接走過去,用帶着甲套的手狠狠地扇了李氏一個大嘴巴,扇完還不解氣,又衝着她的心窩子踢了一腳。
李氏被瀾惠這兩下弄得臉也花了,心口又疼,一時間癱在地上爬不起來了。
瀾惠抓着她的頭髮讓她揚起頭,陰狠的說道:“既然已經做了,就要有死無葬身之地的覺悟”
李氏哭的梨花帶雨的,可惜臉上被瀾惠甲套劃傷的血道子徹底讓她的臉顯得扭曲起來。
李氏哭嚷着推開瀾惠,幾步爬到四阿哥身前,抱着四阿哥的大腿哭道:“爺,奴婢做了什麼?福晉竟然這麼對待奴婢。奴婢可是德妃娘娘親自給爺指的格格,憑什麼,她憑什麼這樣”
四阿哥看着李氏哭哭啼啼的臉,不耐煩的說道:“你還有臉問做了什麼?你要真想裝不知道就自己去問問那個賤婢吧”說着踢開李氏用手指了一下杏兒。
李氏見狀踉踉蹌蹌的跑到杏兒那,抓着她的衣服使勁搖着,嘴裡也嚷道:“你這奴才說了什麼?爲什麼陷害我”
杏兒呵呵傻笑着說道:“誰讓你是爺的人了?我恨你,恨死你們了”
四阿哥一聽這話愣了一下,如果以杏兒這個瘋狂的樣子,還真有可能是陷害的李氏因爲李氏是現在後院除了瀾惠唯一承寵的女人,所以杏兒也有理由看李氏不順眼的。難道杏兒是在栽贓陷害?
四阿哥一想到這看着李氏狼狽的樣子皺了皺眉頭,而李氏聽了杏兒的話眼睛一亮,杏兒這話可是有文章做了。反正自己沒在杏兒這留下什麼證據,她也不怕四阿哥去查什麼。
可惜這屋裡還有瀾惠一個愛子如命的人,她纔不信李氏呢見杏兒不清不楚的說完這話後直接道:“爺,妾身看李氏既然敢暗害寶寶,那就絕對不能輕饒。就直接杖斃吧”
四阿哥還沒說話就聽李氏在那邊哭道:“憑什麼?奴婢不服奴婢沒有害大阿哥,沒有。福晉,您就是看奴婢不順眼也不用拿這種事來陷害奴婢啊奴婢知道自己礙了您的眼,不僅爺對奴婢寵愛有加,還生下了大格格和二阿哥可是大格格只是個女兒,二阿哥也已經去了。他們都無法妨礙到大阿哥的世子之路的。您不能爲了大阿哥的前程就這麼誣陷奴婢。”
說完又膝爬到四阿哥面前哭道:“爺,奴婢真的是被冤枉的,奴婢沒害過大阿哥。奴婢也是做額孃的。失去兒子的痛奴婢知道。奴婢怎麼忍心叫爺再受一次喪子之痛啊爺,奴婢不服,什麼事都講個證據,如果沒有證據奴婢就是告到皇上那也在所不惜。奴婢無法承受這樣嚴重的罪名啊爺,您想想大格格吧大格格要是知道自己的生母被生生冤枉死了,連反駁的機會都沒有,那大格格怎麼承受的住啊”
四阿哥聽了李氏的話沉默不語,他還是很在乎自己的女兒的。
不過沒等四阿哥說什麼,就聽瀾惠開口道:“你根本不配讓我誣陷,你想要證據是嗎?”說完又轉過頭看四阿哥說道:“爺,不知那‘迷幻’藥有沒有現成的?給她吃點不就什麼都知道了?”
四阿哥愣了一下說道:“有幾味藥材還沒找到,暫時還沒配出來成品。”
瀾惠皺皺眉,想着自己空間中雖有,但不能直接拿出來給四阿哥,還是等過一陣給四阿哥纔好不能她們這剛需要她就直接拿出來,那樣該引起四阿哥懷疑了。
瀾惠看了眼跪在那抹眼淚的李氏,根本不想放過她,不過在藥配出來前先讓她吃吃苦頭也好,真叫她就這麼死了那就是便宜她了,於是瀾惠說道:“就把李氏直接降爲侍妾吧恩,就先關在冷院裡好了。等什麼時候‘迷幻’藥配出來再說。爺,您看成嗎?”
李氏一聽還想開口,就聽瀾惠說道:“紙兒,去給我捂住她的嘴,我不想再聽到她的聲音。”
四阿哥看着瀾惠又直接做的決定,心裡有點不悅,但還是說道:“就按福晉說的吧不過大格格那?”
瀾惠想想可愛的大格格後說道:“大格格才四歲,小時候的事等長大也就記不清了,這樣吧爺要是不放心就先把她放在妾身房裡養着。妾身雖然恨李氏,可是大格格那妾身還犯不着少着她什麼。”
四阿哥也只能點點頭同意了,畢竟後院現在可是真沒別的女人。大格格那麼小也不能自己單獨住着。放在瀾惠這也好,別學的跟她額娘一樣。四阿哥想到李氏剛纔說的那句什麼自己是母親知道失去兒子的痛,就覺得噁心,他想到自己回來後李氏種種勾引的手段,那功夫弘昐纔去了多久?她就有心情承寵了?還痛?她知道什麼?虛僞
李氏這時見瀾惠和四阿哥已經把大格格都安排好了,也知道自己已經完了,不禁做出了最後一搏,她不知哪來的力氣,一把推開了紙兒,對着瀾惠怨恨的喊道:“烏喇那拉氏,你這個虛僞的女人,你派桃兒害死了我的弘昐,現在又要搶走我的女兒。你真狠,真狠啊”
瀾惠聞言看着李氏說道:“弘昐是怎麼去的,我自會查清。你以爲我就只會像你一樣杖斃幾個奴才出氣嗎?那幾個奴才是不是被你滅了口還不知道呢”
瀾惠這話一說完李氏直接攤在了地上,而四阿哥雙眼中也流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