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看着瀾惠溫柔的笑了笑,打量着這個半成品荷包說道:“嗯,這勾邊的線用銀絲更好一些。”
瀾惠湊過去看了看,有些憋悶的盯着四阿哥說道:“皇上,您十項全能啊連女紅都懂”說完也不含糊,抽了一根細細的繡花針把之前勾邊的金線全都挑了出來,又拿出一小團銀線來放到一邊,穿針引線的就繡了起來。
高無庸沒一會就趕了來,身後還跟着手捧兩大摞摺子的小太監,他指揮着小太監把摺子擺在瀾惠的案後,就束手站在一邊等着伺候了。
四阿哥見狀擺擺手把他們攆了出去,然後就見瀾惠手中提着針線盒先幫四阿哥把摺子收到空間內的房裡,然後一手拉着四阿哥一手捧着針線盒進了空間。
兩人直接到了房阿哥也不浪費時間,坐在案前就忙了起來,瀾惠則歪在一邊的榻上繡着荷包,一時間屋子裡陷入一種寧靜的氣氛,只有四阿哥刷刷的寫字聲。
空間內不用擔心有黑夜的籠罩,一直是光線充足的,瀾惠把荷包的邊繡好之後,就瞬移到空間中的老成大管家那裡,對着老成吩咐道:“爺在房呢,叫兩個人過去伺候”說完又直接瞬移回了房。
而老成顯然對瀾惠的突然出現和突然消失已經習以爲常了,招招手叫來兩個丫鬟之後就吩咐了兩句,然後又忙自己的去了。
等兩個丫鬟捧着沏好的茶和一些糕點果子進來的時候阿哥還沒注意到瀾惠已經中途跑出去的事情,正在那埋頭用功呢
瀾惠也沒說別的,見茶水和吃的送上來後,就叫兩個丫鬟下去了,自己則繼續低着頭繡着,看那架勢好像要在四阿哥離開空間前親手把荷包給他戴上似的。
不知過了多久阿哥從摺子中擡起頭的時候,就現瀾惠已經歪在榻上睡着了,他笑了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後把摺子擺放成一摞,來到瀾惠旁邊,自己脫掉衣裳只穿着中衣躺在了瀾惠身邊,攬着瀾惠的腰也進入了夢鄉。
等到外面的第二天一早時,瀾惠和四阿哥從空間中閃了出來,這時兩人已經精神飽滿了,空間裡的時間比外界要多很多,兩人不僅把手頭的事忙完了,還睡了一個好覺又修煉了一會,最後瀾惠見時間充足更是拉着四阿哥在空間內四處溜達了一會,玩夠了才從裡面出來。
“朕去上朝了,一會去給皇額娘請安的時候小心些。”四阿哥洗漱完之後如此對瀾惠說道。
瀾惠點了點頭,目送四阿哥離開翊坤宮不久就聽到小太監通報說佟佳氏她們過來請安了。
如今四阿哥在瀾惠這留宿已經不足以引起那幾個女人的嫉妒之心了,畢竟習慣是可怕的,對她們來說四阿哥專寵瀾惠已經是習慣了,不管是原來在潛邸還是現在在宮中。
所以佟佳氏、烏雅氏還有耿氏進來的時候都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給瀾惠請安之後,大家說了幾句不痛不癢的話也就完了。
因爲瀾惠以後還是打算跟四阿哥搬到圓明園去住的,所以後1宮裡的事以後還要靠別人照顧着,因此佟佳氏這個瀾惠和四阿哥都挑中的‘繼承人’並沒有因爲瀾惠回宮而卸下所有差事,現在正做着瀾惠的二把手負責一些宮務。
也就是因爲這個,每天早上來請安的時候,瀾惠都要問問佟佳氏手頭的那些宮務的處理情況,時間就在兩人一問一答中很快過去了。現在她們的相處已經不像妻妾之間的相處了,倒是像上下級一樣。而每天早上的請安也被生生弄成了工作彙報,烏雅氏和耿氏則成了打醬油的身份。
如此一來早上的請安活動也不是那麼讓瀾惠難熬了,畢竟不說這個,她們還得沒話找話說,也怪沒勁的。
該交代的交代完了,瀾惠看了一眼多寶閣上的西洋鍾,見時辰差不多了,開口說道:“咱們去給皇額娘請安”
這個時間掐的是很準的,既不能去早了也不能去晚了。去早了德妃還沒起,瀾惠她們到了的話不是催着德妃早起耽誤人家休息麼?去晚了德妃已經收拾妥當在那等她們了,總沒有叫長輩等着晚輩請安的
所以這時間上有個度,而瀾惠對這個一向是很擅長的,每次點都掐得很準,除非德妃拿這事要做文章故意不按平時的起牀時間起來,要不然瀾惠基本上不會在請安的時間上出什麼大的差錯。
一行人帶着貼身宮女溜溜達達的到了慈寧宮,因爲四阿哥的後1宮人數實在太少了,一點也沒有康熙或是順治朝時的那種請安的規模。不過瀾惠和四阿哥對此都很是滿意,也十分想就這樣子繼續下去。
到了慈寧宮後,瀾惠打頭站在前邊等着,很快就見春雨走了出來,對着大家說道:“太后娘娘請皇后娘娘和各位娘娘進殿。”
瀾惠對春雨點了點頭,當先走了進去,看了一眼德妃的方向福着身說道:“兒媳給皇額娘請安,皇額娘吉祥。”說完後在德妃的叫起聲站直了身。
德妃此時剛洗漱完,用着起牀後尚在的微微沙啞的聲音對瀾惠說道:“皇后來了,坐。你們都坐。”
說完後見瀾惠等人坐下了,德妃又問瀾惠道:“皇帝昨晚歇在你那的?有沒有說老十四什麼時候回來?”
瀾惠柔聲回道:“回皇額孃的話,皇上並沒跟兒媳細說,只是好像提過要給十四弟送信過去。”
德妃一聽高興了,說道:“送信好啊哀家正好也有話跟老十四說呢他那邊遠得很,平時捎個話都困難,偏偏朝廷的軍報咱們還不能用,想聯絡真是麻煩的不行了。”
瀾惠笑道:“可不是麼?十四弟雖是每次傳信回來都說自己很好,但具體的又不告訴咱們,弄得皇額娘爲十四弟操碎了心,這回皇上要送信過去,皇額娘何不派個人或是親自寫上一封給十四弟,也好叫十四弟知道皇額娘一直惦記着他呢”
德妃聽瀾惠這麼說也高興起來,點了點頭說道:“就按皇后說的辦,一會皇帝來哀家就親自跟皇帝說說。”
之後瀾惠帶着佟佳氏她們又陪着德妃說了一會十四阿哥的事,不久就等到四阿哥上完朝後過來請安了。四阿哥進門的時候,瀾惠她們都站了起來行禮阿哥揮揮手叫起後坐到德妃身邊,語氣溫和的說道:“皇額娘今兒個心情好似不錯,有什麼好事也給兒子說說。”
德妃忙把自己要給十四阿哥送人送信的事說了出來阿哥也痛快答應了,當然中途還看了一眼瀾惠,見瀾惠眼觀鼻鼻觀心的心裡面不由好笑,但面上的表情卻不趕表露半分,他可是知道了,在給德妃請安的時候要是多看瀾惠幾眼或是表現出對瀾惠的喜愛之情,德妃保準就要把槍口對準瀾惠了。
所以四阿哥專心致志的跟德妃說了會話,見時辰不早了才說道:“朕也該回養心殿處理政務了,這就先告退了。”
德妃也知道時辰不早了,見狀就點了點頭,看着四阿哥走了。
四阿哥走後,瀾惠帶着大家伺候德妃用過早膳後也說道:“皇額娘,時辰不早了,兒媳也告退了。”
德妃頷道:“嗯,你們先回去”說完等瀾惠她們都走後,才緊忙又是找人又是寫信的,一門心思想把十四阿哥從西北叫回來,忙起來的德妃還真把瀾惠的事先放在了一邊,她現在跟四阿哥保持着一種難得的平衡,只要她不過分的爲難瀾惠阿哥就一直是孝順的樣子,但她要是對瀾惠太過分的話阿哥又總有辦法挑出她孃家人的幾處錯誤,雖然不會降官奪爵,但在朝中痛罵上幾場也夠給她這個太后丟面子的了。
所以德妃現在顧忌的多了,也只能在規矩的容許下挑瀾惠幾處錯誤,昨天就是,要不是四阿哥最近明顯的身體虧損了,德妃還真沒理由說瀾惠什麼。好在德妃一向不缺耐心,她總是覺得只要讓四阿哥的心放在她這個額娘身上多些,以後處理瀾惠的機會還是很多的。
四阿哥的動作很快,德妃那邊也並不慢,沒過幾天德妃派去見十四阿哥的人就跟着往西北送糧草的隊伍出了。而這時策妄阿拉布坦也送來了求和,看樣子是被十四阿哥打怕了,說是要跟清廷重歸舊好,使臣的態度很謙虛,到了京城後求見了四阿哥阿哥這邊並沒給他什麼答覆,於是這位使臣就開始了在京城內上躥下跳找人幫忙求情的生活。
而四阿哥一邊冷眼旁觀着,一邊整天樂呵呵的心情十分不錯,想來也是,皇帝都是追求文治武功的阿哥文治還成,武功實在差了些,要不是有十三十四兩個心腹兄弟,西北的戰事還不知道要拖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