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惠見三包子走了之後才帶着珊瑚進了正廳,一進去她就險些沒被女人們頭上身上的飾配飾晃花了眼,她定了定神,心裡面無奈的腹誹道:‘打扮的跟暴戶似的真沒品位’
其實屋裡的女人們打扮的都很美,雖然許久沒有男人滋潤,不過她們平時過得舒心,身上那股shu女的韻味十足,叫瀾惠看了都忍不住側目。只可惜她們要不是四阿哥的小妾瀾惠估計還能有心情好好欣賞一下美女,只是礙着她們的身份,瀾惠見了難免心裡頭醋意十足。
默默地運行了一圈功法,瀾惠才把心頭那股子難受勁壓下去,她撫平了心裡面起伏的思緒,坐到上淡笑着說道:“妹妹們今天真是漂亮,爺見了一定高興。”得,耳尖的一定能聽出瀾惠話裡的醋意了。
果然衆人臉色一變,突然想到福晉平時雖是笑呵呵的,可是手段畢竟不俗,她們今兒個打扮的這麼隆重,雖然有可能得了四爺的另眼相待,但四爺卻肯定不會在今天去她們房裡的。只要過了幾天四爺把她們忘腦後了,她們還不是得在福晉的手下討生活,把福晉得罪了可不明智啊
耿氏是最先反應過來的,她對着瀾惠奉承道:“奴婢們怎麼能和福晉天生麗質相比,只是上不得檯面的罷了今兒個四爺回府,奴婢本想着過來看看是否有幫得上忙的地方,現在想來福晉肯定都已經安排妥當了,而且奴婢突然想起來今天明瑤的規矩還沒檢查,奴婢這就退下了不知可否?”
瀾惠有些詫異的看了耿氏一眼,不知道耿氏怎麼突然撤退了,剛纔可是在這乾等了一個時辰呢這人真夠奇怪的了?
瀾惠萬萬沒想到耿氏過慣了這半年多來的舒心日子,已經在心裡下定決心不能得罪瀾惠,免得以後日子不好過來着。所以見瀾惠對她們的裝束有些吃味,急得恨不得馬上退下去換掉。
不過瀾惠雖然不知道耿氏打什麼主意,但她要走瀾惠是不會留的,她這頭還有事忙,還真沒功夫招呼耿氏。
“既然這樣耿妹妹就先回去爺回京還要馬上去宮裡一趟,不知何時才能回府,等到我收到消息在通知耿妹妹出門迎接就行。”瀾惠詫異的神色一收十分自然的說道。
耿氏如蒙大赦行個禮匆匆告退了,她一走烏雅氏這個同樣不笨的人,還有佟佳氏這個從沒得過四阿哥寵愛的人同樣告辭了,屋裡一時間只剩下小梅和瀾惠兩個主子。
小梅現在是進退兩難,她一方面不想得罪頂頭上司福晉,另一方面又想在四爺面前好好的露露臉。其實人人都說她風光,但她的心裡卻十分苦澀爺自從福晉醒了之後,也就是她懷孕之後可就再沒寵幸過她了。她不知道府裡其餘的人同樣如此,只是擔心四爺對她的寵幸只是因爲福晉不在時的寄託或是移情罷了
再一個福宜雖然十分受寵,可是身體天生不足卻是一大缺陷,小梅還是十分想再生個健康的孩子的。
小梅在心裡對兩方面的利弊權衡很久,最終決定還是別惹惱福晉爲好爺這兩年實在太忙了,府裡的事都是福晉做主,縣官不如現管,以後再找機會在四爺面前露臉好了。
這邊小梅剛要起身告辭,就見門外小連子進來了,他對着瀾惠恭敬的稟報道:“福晉爺已經進宮了,隨行的車輛也剛剛到了門口。”
瀾惠琢磨以車隊那個蝸牛的度也該到了,於是起身說道:“出去看看”說完又看了一眼小梅,只見小梅笑着說道:“福晉既然有事要忙,奴婢就先告退了。”
瀾惠點了點頭,腦中一閃而過的想法竟然是這些女人好生奇怪,竟然一個個如此聽話有眼色?她搖了搖頭把腦中混亂的思緒搖掉,帶着小連子和珊瑚等近身的奴才向前院趕去。
一行人度不慢,沒多久就到了前院,弘暉和弘昀這會正在那邊指揮着奴才們搬運行李,一車車的物件被奴才們一箱箱搬下,行動上有條不紊。
瀾惠在城門那迎接四阿哥的時候就有注意到車隊的龐大,這會子看到搬下來的那些東西卻還是十分震驚,話說四阿哥不會是把廣東十三行洗劫了?那些西洋傢俱、樂器、大座鐘、金銀器皿、犀角、象牙……
瀾惠倒抽口涼氣阿哥什麼時候有這麼多私房錢了?這些東西絕對不可能是四阿哥貪污來的,他可是最恨貪污的官員,不是貪污的就絕對是自己買的了,買東西可是要花錢的關鍵是自家本身就有洋行,也用不着另買啊
瀾惠突然絕對心在滴血,家裡真用不上這些洋人的糟爛玩意。得阿哥精挑細選給老婆孩子們買的西洋特產一下子成了糟爛玩意了,也不知道四阿哥知道會氣成什麼樣?
“額娘,您來了。”弘暉在百忙的指揮中終於現了站在一邊的瀾惠,不由走過來說道。
瀾惠僵硬的點了點頭,看着奴才們把東西搬下來後還不忘對大管家高福吩咐道:“別忘了登記造冊,回頭把東西先搬到庫房去”
高福應了一聲帶着賬房去庫房前登記去了,這裡的馬車空下來後則被拉到了馬房和車房,至於來回奔波的馬伕則都領着賞退下了。
院子空下來後,從角門駛進來的另一輛不起眼的馬車纔到了瀾惠面前。瀾惠見趕車的竟然是文覺和尚,不由詫異的道:“大師怎麼趕車了?車裡面……”
文覺和尚笑着說道:“是主子爺吩咐的,車裡是鄔先生和其侍女童,主子爺吩咐貧僧直接把馬車趕到鄔先生的院內。”
瀾惠對此很是好奇,鄔思道有不是什麼見不得的人,用得着這麼做麼?她想了想說道:“既然如此大師請”說着讓開了路讓文覺和尚趕着馬車向鄔思道的院子行去,自己則帶着弘暉和弘昀在後面慢慢的跟着。
等三人帶着奴才們到了鄔思道的院子後,讓奴才們在外等着,這才進了院。這時鄔思道已經下車了,他和童站在車下看着瀾惠說道:“半年不見,福晉別來無恙?”
瀾惠笑着說道:“我很好,多謝鄔先生惦記了,只是弘曆他們沒有鄔先生的時時教導可是讓我頭疼不已呢”
鄔思道撫着他下巴上短短的鬍鬚笑着說道:“福晉自有辦法能管得了小主子們,這點鄔某絕對相信。”
瀾惠笑而不語,跟鄔思道這個老滑頭說話是她最討厭的事了,忒累。
而正當這時只見馬車上下來一位少女,瀾惠見到這名少女後突然睜大了眼尖,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弘暉在旁邊見了忙扶住瀾惠道:“額娘,您怎麼了?”說着看向少女的眼神立刻變得十分不虞,弘暉身邊的弘昀也跟他同樣表情。
而鄔思道和文覺和尚卻好似早已知曉似的,只是在旁邊看着卻並沒說什麼。
瀾惠驚了一下但馬上就恢復了原樣,她皺着眉對鄔思道問道:“先生,這位要是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席爾達大人家的千金?她怎麼會在您的車上?”
鄔思道笑着說道:“這事說來話長,咱們還是進屋談正好鄔某隨四爺去廣州得了點好茶葉,咱們邊喝邊聊。”
瀾惠這時也沉靜下來,不管這個貌似是她老鄉的少女到底是怎麼跟四阿哥搭上邊的,總之對她卻是沒半點威脅,本來歷史如今就已經被改的面部全非了,弘暉弘昀沒夭折,家裡的幾個孩子基本上都是她生的,她的地位十分穩固,而且空間的秘密四阿哥已經知曉,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瀾惠是穿越來的,只會以爲瀾惠從小看着那些耳濡目染,再不會懷疑瀾惠什麼。
這名少女沒什麼可依仗的東西來對瀾惠不利,就是有也是說她那些東西用在別的阿哥身上也許會叫四阿哥面臨一些困難,畢竟瀾惠這個來自未來的作弊器也能幫四阿哥一些的,但少女既然入了雍親王府,想要出去幫別人就千難萬難了,瀾惠不曉得這個少女是不是個‘四爺黨’,當初千方百計的逃出府是否是去尋找四阿哥,但她既然自投羅網,那她身上剩下的那點能威脅到瀾惠的東西都沒有了,瀾惠還有什麼可怕的呢?
一行人進了房間後,少女就被鄔思道打到廂房去收拾自己的房間去了,鄔思道原來的童也跟了上去,瀾惠看着少女對鄔思道言聽計從的樣子,心裡面微微詫異。說起來她這是第二次見棟鄂氏,第一次見她時她裝的傻傻的,但還能從其身體的緊繃看出她內心的緊張。而這次她彷彿一點不緊張似的,整個人雖然一直沒有出聲,但沉穩的樣子卻叫瀾惠刮目相看。她給瀾惠的感覺似是和以前不同了。
鄔思道也知道瀾惠對此事很是上心,各自落座後也沒賣關子,直接開口說道:“其實這事說起來還真是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