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別心塞,再不願還是得倒着車一起跟去。
某男出了小區就提車速,車技“好”到各種流氓變道不打燈,我廢了很大力氣纔沒跟丟。
他們去的是電影院。我心想,真俗。當然,我不能免俗的買票跟了進去。
週五晚上看電影的人多,我運氣不錯買到最後一張座位,離他們略遠,聽不清他們說什麼,但屏幕光線好的時候我能看到他們的動作。
120分鐘的電影,那兩個人黏着沒分開過,我每次看過去都親在一起,我最後只覺不忍直視。
電影劇情太虐,虐的我最後眼淚都下來了。可它分明是個喜劇片。
我用手捶着心口,那個不堪的夜晚我確定自己已經忘了,現在又這般洶涌的翻出來,越來越清晰,莫非是想來個週年慶?
我狠狠掐自己,差點掐破了自己的皮。
從電影院出來,我想着他們怎麼也得去開個房,打算拍幾張照片,用來刺激我委託人的老公,可每次舉起,都找不到合適的角度。
某男有幾次甚至回頭看向我,嚇得本不該心虛的我落荒而逃。
我沒想到某男居然將那女人送回家了,女人下車後依依不捨,我坐在車裡拿着工作記錄本遲遲無法下筆,對於某男和她的關係,畫了個很大的問號。
玩矜持,不太可能……週末夜晚這般純情,乾柴烈火卻不往前發展,玩感情?
想不通,也超過了我需要考慮的範疇,已經快十一點了,我發動車子打算先回家洗洗睡,某男的車突然對着我開了很刺眼的遠光燈,我停的距離他挺遠,車頭方向互對着,這一照我隱藏在黑夜中的車就像原形畢露了一樣。
這是看不起我大奧迪,他也不去問問車燈亮度哪家強。我自然是毫不猶豫的開遠光燈對過去,只持續了三秒,他就關了燈。
我有時候也挺受不了自己這種睚眥性格,我媽說我離婚以前小綿羊,捏死都不聲不響,離了婚跟着魯寧混久了,身上刺兒越來越多了,我卻蠻喜歡現在的生活方式,可能因爲我如今鬥三常勝,而我特別愛這種勝利的感覺。
用魯寧的話說是我心裡的小魔鬼終於被叫醒了,而我的本性也隨之甦醒了。也許吧,以前壓抑太久了,壓極必反。
我舒坦了,打轉向燈準備離開,那輛車突然衝過來橫在我車頭前,我若不是剎車快就撞他駕駛室車門上了,本來精神懈怠,腦子有點漿糊的我這會兒猛的精神了。
我尚餘震驚的看着他,他車窗開着,隔着我的擋風玻璃看過來,還是那副電人的微笑。
我自然是問候了他祖宗的,可他能看見我嘴型,聽不見我的聲音。
這不能忍。
我戴墨鏡下車,沒想這樣的舉動在夜晚是不是顯得有些神經,也可能是我過分高估了自己,他怎麼可能記得我。
我站在車頭側面,確認沒撞上後看着他特別怒的問:“你會不會開車?”
他沒回答我,從車裡拿了一張名片,哈了口氣伸手直接貼在了我車頭上,然後頂着極好看的笑用極好聽的聲音來了句:“你跟蹤人的水平太差。”
他無視我的驚詫,開車走了。
我瞪着那張黏在我白色車頭上花花綠綠的名片,像一張失足婦女小廣告,在微涼的夜風中有一種被人隔空甩了兩大巴掌的感覺。
我衝過去將它扯了,想隨手撕了扔掉,最後還是忍不住看了一眼。
“結束你的痛苦,讓你體會做女人最真實的幸福。”
無愛婚姻終結者,狄瑾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