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安靜後,宴會廳裡發出嘈雜的驚恐聲,人們紛紛罵着裡面的是鬼?這段視頻是怎麼回事?
都害怕宴會大廳的燈再次熄滅。
而那塊布還擺在臺上,我問白瑾,這塊布究竟是什麼。她說她也不知道,這只是個普通高端拍賣會,我拿着邀請函,自然而然的懷疑到了組織者的身上。
白瑾卻告訴我,你怎麼會懂這裡面的名堂,來的這些人都是在地上有一定實力的,這種拍賣會她也參加過好幾次,公司的組織者就坐在前排,他們自己都沒跑掉,早就已經死了。
那就跟這家拍賣公司沒有關係,有問題的,是那塊布?
大屏幕上的畫面一閃,突然出現了一個婦女的景象,穿的是一身現代衣服,拿着一把剪刀往自己嘴裡插。
這是一個人自殺的畫面,突然尖叫聲響起。我發現,廳內的一個婦女臉色慘白的看着屏幕,慌叫着:那不是我,那不會是我。
但屏幕上自殺的女人居然一臉邪笑的看着她。剪刀插進嘴中,黑白的屏幕中鮮血迸出,現場那一處旁邊的人羣尖叫着讓了開來,這個婦女用手指着屏幕,捂嘴瞪眼的倒在地上,居然當面便那麼死了。捂着嘴的手縫裡,流出了大量的鮮血。
怎麼可能?
恐慌的情緒在人羣中蔓延,宴會廳一箇中年人的“一臉邪笑”的出現在了上面,在這個中年人不想死的喊聲中,他最後還是倒在了地上,腦袋居然自動的被扭向了後方。
大門還是打不開。人羣還在四處逃竄,最恐怖的是,有拿手機出來打電話求救的人,不一會兒便驚恐的看着自己的手機畫面,之後便倒地了。
白瑾拉住了我:胡正,千萬不能用手機,你想想那段視頻最開始是通過什麼出現的?
我心想那段畫面最開始不就是出現在我的手機上的?但那裡面的那個“二叔”是怎麼回事?看着大屏幕陰暗扭曲的場景中,那個奇怪的身影,一個恐怖的想法從我心裡升起。但白瑾卻先開口了。
:視頻裡這個跟你二叔長得一樣的人,先不管他是人還是鬼,但他能夠變成其他人的樣子,每變一個在裡面自殺,現在的人都會死亡。
我低頭不開口,白瑾問我怎麼了?我再次看了周圍一眼,告訴她不對勁,那段視頻並不能殺人,真正要人命的東西,就在人羣之中。
不知爲何,看着那一個個到地的屍體,我居然心裡一陣扯痛。爲什麼我會接到這張邀請函,那個胡先生,原本應該是給二叔的。
也就是說,這次拍賣會應該他自己過來。
雖然燈光暗,其實一直我都看到,兩個泛黑的人就躲在人羣裡,每一次死人,這兩人總會出現在死人的旁邊。
而此時,這兩個人正站在一具中年屍體旁,渾身散發出絲絲
黑氣。而我則看到,他們埋頭在已經瞪眼斷氣的中年屍體上吸着什麼。
這是什麼東西?
我看着這兩個人影,但他們卻目光呆滯看我。
這兩隻鬼在屍體上“吸氣”但給我的感覺是,他們像是沒有意識的動物。
很快的,另一幅場景出現了,接下來的畫面,直擊着剩下人的心理防線。在一片救命雜亂的場景中。
地上死人的屍體居然開始動了。
對,是屍體自己抖動,然後一條條油油的什麼玩意,從這些剛死的人屍體裡爬了出來。
居然是一條條的蛇,這些蛇是什麼時候到這些人身體裡去了?
這些蛇的出現,看上去像是當初一夜青,但又有不同,因爲這些玩意渾身漆黑,在人們驚恐的叫聲中爬到了臺上的木架子上,圍着那塊布像是一坨坨糾結的麻花。
看了這一幕,白瑾聲音再也不能維持之前的倨傲冰冷:胡正,這是有人在施邪法。
到底是誰?那人肯定是個活人,而且就在我們當中。
我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離開這個角落,悄悄的往有屍體的方向走去,路上遇到一個穿着裙子的女人,居然是之前的服務員,只是她躺在地上嘴角已經留了一灘的血。把手伸向我,聲音已經小的聽不見:救我,求你救救我。
一條黑黝黝的蛇從她嘴裡鑽出來,這個女孩保持了哀求的神情,徹底的不動了。
我身子僵住了,我回頭一看,是白瑾跟了過來,
:胡正,你沒發現?
我心想我發現什麼?此時連最近的一些有錢人居然都目瞪口呆的看着我。一個男人驚聲說道,
:剛纔這地上全是蛇,但你一走過來,它們就溜走了,那些蛇好像怕你。
白瑾蹙着眉,悄悄地告訴我,蛇是嗅覺動物,不是怕我,應該是怕我身上的味道。
我除了一身煙味,還有什麼味道?
我反映了過來,我穿的是二叔的衣服,這套西裝上,過了一兩年還有散不去的煙味。這些莫名其妙從人身裡鑽出的蛇,在害怕這股味道?
現在的人已經有人精神崩潰,大笑着脫衣服,不斷擦着自己身上,這種情況下誰都會害怕自己身子裡也有這些東西。
這個突然出現的恐怖現場,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在腦海中急速的思考着,似乎很多事情都不對勁。
臺上佈滿了黑色的蛇,它們都在圍着那塊布。我一開始以爲一切的邪兆都是這塊布引起的,就包括那兩個人羣中發黑的人。
但此時,我卻有了另外一種想法。
這種想法來的非常的莫名。可能是二叔當初的離開便是一個謎團,讓我很多事情註定都得自己孤獨的來做。
趁着燈光沒
有熄滅的時候。我看着人羣吼了一聲:誰是當時跟我一起來的人?
這些人一心活命,連精神崩潰的都有,哪有心思來理我?我瞪眼大吼了好幾聲,終於一個在角落哭泣的婦女顫抖的吱了聲。
:小夥子,我跟你一起上的電梯。
我問她,當初電梯裡是幾個人?她眼神都恍惚了,平時這種人,哪裡有試過被我這麼一個民工模樣的呼來喝去,只是我吼她居然有效果,她哭着道有三個呀,她,還有證大集團的總經理呂總,還有就是我了,我們三個一起坐電梯上來的。
三個人?難道是他?
我指着前排的一個座位問道,那兒之前是誰坐的,這婦女搖搖頭告訴我,那位子一直都沒人坐,也沒人舉過牌子。
臺上的木架子上面,那塊布周圍爬滿了蛇,那張布就那麼靜靜的躺在裡面。
白瑾意識到了什麼,打了個手勢,幾個西裝男子從人羣中走出,守在臺子周圍,白瑾站在一旁,她不知道我要做什麼事,一雙眼睛莫名的看着我。
臺下的人羣開始議論,這個人是誰?怎麼從來都沒有見過他,他一個人站在上面要做什麼?
他們看我顫抖的從身上掏出手機,這種老款式的東西放在現在已經沒人會用了。
我對着這個手機說了句:我知道你就在周圍,出來吧。
白瑾驚住了,她似乎想不通我爲什麼對着一部手機講話。
白瑾問我,你要做什麼?我拿起手機就要摔在地上,突然我就動不了了。因爲一個人出現在了我面前,這是個穿着西裝的老頭,他的旁邊還站着兩個泛黑的影子。
我喉嚨發乾,這個老頭就是跟我一起上電梯的人,只是這一路上只有我纔看得到他,之前看他坐在第一排的位置,還舉過手裡的牌子。
而現在,在我要砸手機的一刻,目光一閃他便出現在了我面前。
我在心裡罵道,二叔,您當初走的時候,這個手機到底給我引來了一隻什麼東西啊?
我問白瑾看到什麼沒?白瑾搖搖頭,連守在周圍西裝都在搖頭。
木架旁邊就我一個人,而這個老頭,似乎在這裡的人都看不到他。
我終於確定了,這個老頭是一隻鬼。我問你到底要怎麼樣?這一幕像是我在對空氣說話。
我眼中的這個老頭沒開口,只是指了指木架子上的那塊布,又指了指我的口袋。
我摸那個口袋,裡面只有打火機,這老頭面無表情的看着我,他是要我把那塊布燒了?
他張開了嘴,我聽不到任何聲音,我感覺手機在抖,拿起來放在耳邊。一個沙啞的聲音從裡面傳出。
:燒了它。
鬼要我燒布?而現場的大屏幕,同時傳出了一個聲音:燒了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