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具屍體, 不,應該說是殭屍,扮成一個門衛?在門衛室裡擋住了那兩個人,之後又當街把他們殺死了?
兩個保衛的屍體被撒的一片地方都是,這場面讓我有種背後吹冷風的感覺,更讓我差點吐了,剛纔的一幕幕太過噁心,要是有人來了,繼續留在這兒我肯定解釋不了。我提着公文包也快速的走了。
回家的路上沒有再遇到那具屍體,我滿腦子都是那具殭屍,還有那兩個被殺的門衛出現在路口看着我的冰冷眼神。
當晚的新聞上報道這一幕,但直說是碎屍案。經過警方勘查,出現在我單位附近的兩具碎屍居然早已是死屍,警方甚至把這定性爲拋屍案,一時間鬧的沸沸揚揚。
之後的今天,我走在路上都覺得人羣之中有什麼東西在盯着我,那是種直覺,好幾次我都突然回頭,街道上並沒發現什麼。
直到有一次,我剛剛要進種被偷看的感覺再次傳來,我立刻轉身看向後方,在遠處的餓一個街角,發現一個人正藏在那兒看我,穿着厚實的大衣,臉捂的嚴嚴實實的。
看到那空洞的眼神,我立刻便察覺到,他就是那具殭屍,只是一小會,街上有車經過,再一看那拐角角落已空空如也。
他在跟蹤我?
不,我很快否定了這種判斷,因爲我看到它的時候,它雖然裝扮的像是個人,但它出現的時候根本沒有看我,反而看的是其他方向。
這反而讓我有了另外的猜測。
從那之後,白瑾來過一次電話,說最近田頁縣出的幾件怪事她都看到了,問我附近有沒有發生奇怪的事情,這女的的語氣跟以前差不多,始終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而且好幾次她都欲言又止,但又沒有直接問出來。
我擺出一副一問三不知的樣子,白瑾似乎沒聽到什麼有關的情況,不管我之後說什麼,直接掛了電話。
自這之後,上下班那種被偷看的感覺又持續了兩週左右,之後便莫名其妙的沒了,我也沒再看到過跟那具屍體像的奇怪的人。
一晃又是幾個月過去了,我始終留着當初的那部手機,希望有一天,其中的一個號碼能夠再次來消息,哪怕是一條空白的短信,證明我二叔他還活着。
直到有一天,我剛回家,我媽讓我上桌子吃飯,遞給我一張卡片。
這是一張邀請函,白色的卡片上寫着我的名字,要我去參加一個聚會。落款的地方,隔壁市裡的一家企業。
這張卡片也奇怪,具體什麼事兒
也沒說,只是說:胡先生,屆時歡迎蒞臨。最後是一個地名。
我媽高興的合不攏嘴:兒子,就該這樣,多出去接觸接觸,你看着人這卡片的做工,那裡是平常宴請能做得出來的?你想想,是不是你被領導看中了?帶着你去見識大場面?
我想說我一個招聘的,連倒水領導都不會想到我,但我媽比我還激動,現場便開始給我規劃人生,說到最後,果然還要借這個東風去隔壁小區那家打衣服的胖女兒說說,看看能不能撮合撮合。
這兩年因爲很少出門,我也沒什麼衣服,我媽說她有辦法,當天居然去奶奶房間裡把二叔留下來的那身西裝拿了出來。這玩意是我結冥婚的時候穿的那件,還是個名牌。
:你叔走都走了,放着做什麼?我就說你只是沒衣服穿,我兒子這麼一穿,也顯出人才來了。跟你領導出去,記得要老實,領導說什麼就是什麼。
我點了點,曾經何時我也是個叛逆個性。
隔了這麼久,這件西裝穿上還有股煙味。
出了之後,我臉上的笑容沒了,看着這張請柬,說實話我非常的猶豫。最後把心一橫,也是到車站坐了車。
在車上一個大姐扭頭邊罵,誰這麼沒素質在車上抽菸。我目瞪口呆的看着她,她在我我附近聞了聞,奇怪的看了我身上的衣服一眼。
到附近的市區,按着卡片找到上面說的地方,期間我給兩個能正眼看我的領導打了電話,休息日全都不耐煩的問我什麼事兒。
站在這個商業區的大樓門口,我終於還是有些不敢進去。
這張看起來像是企業不想表明方式的邀請卡片,並不是我媽和我想的那樣?那究竟會是什麼?
這棟大樓是個內設的商業圈,一二三四層全是百貨商鋪,再往上是高檔賓館和洗浴中心。但指示牌上只是標到了五樓,而這張邀請卡寫的是六樓。
我去網吧待到了傍晚,到了卡片上註明的時間,我原本的打算是就這麼回去,反正只要給我隨便交待一下,這事兒也就成了,至於隔壁那胖妞的問題,到時候厚着臉皮再讓她去說說,看不看得上我就只能看天意了。
我把請柬拿出來看,正準備進電梯,突然一旁來了個服務人員,上下打量我一翻,告訴我電梯通道在對面。
我心想難道這玩意壞了?跟着他走去到了環形樓對面的電梯門,此時正好一旁的咖啡廳裡有幾個人走了出來。
其中一個是個頭髮花白的老頭,另外的有中年婦女,
也有男子。
一羣人一起進了這部不大的電梯,我坐這種玩意的習慣是蹲在後面讓人先按,反正都是那些樓層,跟着到了地兒自己補按就成。
我在裡面低着頭,周圍幾個人都沒說話,這時候我才發現有些奇怪,這幾個人看似隨意的站着,居然相互之間都隔着一段距離,給人的感覺像是他們雖然不認識,但都不敢相互太過靠近。我隨意瞟了一眼電梯按鈕,接着呆住了。
居然只有一個按鈕,上面寫着一個六。
怎麼可能?剛纔引路的服務員是怎麼回事?這個電梯只通到第六層?那麼這些人是做什麼?
門開了,幾個服務生把我們迎了出去,我這下徹底傻了眼。每個人都出示了一下邀請卡,接着被帶着往一個燈火通明的走廊裡走去。
我說我來錯地方了,轉身準備回去,接待的服務生一臉標準笑容:先生,沒有邀請卡我們的人是不是帶您到這部電梯的。
拿過我這張紅色邀請卡看了看,這服務員臉上的笑容居然有些呆,告訴我道:胡先生,這邊請。
此時我心裡升起了一個想法,重點是在那胡先生三個字上。我突然改變了想法,心裡有些激動,不管是哪兒,這地方我一定要去。
她帶我到了一個很大的宴會廳。這裡的裝飾非常的奢華,而且男男女女的已經站着好多人,居然是一個酒會?
優雅的歌曲聲中,這裡很多人都靜靜的坐着,端着酒杯相互聊着天。
服務員把我帶到一個角落,把一根木凳放在地上:這是您的位子。
我最喜歡的位子?坐在這板凳上我跟蹲在地上沒什麼區別,隔了一道牆便是圓頂形的高檔廁所,我人都能被遮了個全。這個角落太過寒酸,但居然有個好處,從這兒看出來,能夠看到這個巨大宴會廳大部分的地方,但他們都不會注意到我。
這麼高檔的地方,到處都是紅木金邊,水晶裝飾,要找到一根這麼寒磣的小板凳怕是他們也廢了很大的功夫。
我一個人像蹲坑一般蹲在這兒,來來往往的服務員也沒正眼看過我一眼,只是之前那人端來了一個盤子,盤子裡放着個小木牌牌還有一大堆精裝散煙。
煙的牌子我沒見過,只是把金屬火機揣進了兜裡。我聽到那服務員在遠處小聲的抱怨:看吧,那可是帕克老款,這人真是的,每次都這樣,能來這兒的還買不起?那麼多煙抽不死丫。
我覺得有種叼着煙蹲坑的感覺。這地方到底是怎麼回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