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人都是與炎越魔帝生活多年,對他的心性手段極爲清楚,此刻見他震怒,也不敢多說,只是低着頭聽他發出一道又一道命令。
直到炎越魔帝一連發出十道血殺令後,良少見他眼中血色稍退,開口說道:“陛下,能夠用手段就達到的目的,何必大軍壓境?微臣以爲,我們可以把陛下的雷霆之怒傳送給天界衆生,然後向那太子直接開口提條件。如果他不願意,再攻擊也不遲。”
天界。
我與太子的婚姻,真是萬衆矚目,特別是太子的親信們,更是一個個的鬆了一口氣。
我知道,經歷了炎越成魔,天帝失蹤一事後,炎氏一族在天界人的心目中,威信大大的下降。對很多修士來說,他們如其寄希望於這些炎姓人,不如死心塌地的相信我這個天道註定的,是天界福星魔族剋星的鳳凰。所以,我與太子成婚,對太子鞏固天帝之位幫助很大。
雖然清楚這些,可維持天界穩定也是我的渴望,更何況,這個太子對我無法掩飾的喜愛,也讓我感動。
今天,是我們的大婚之期。
我與太子站在白雲之巔,我們的下面,是密密麻麻的修士,連不遠處的天空處,也停滿了各位大能的坐騎。
而我與太子的打扮,今天也格外慎重,炎氏一族是火屬性,太子身着一襲金色的,如烈日一樣的袍服,整個人華光萬里,像太陽一樣灼熱而引人矚目。
而我,則是着一襲模仿我的羽毛製成的霓裳,七彩的光暈在霓裳上流轉。再加上頭上的天后冠冕,整個人華貴得無人敢直視。
我的手,一直被太子緊緊握着,我側過頭看了一眼馬上要成爲我丈夫的男人,看着他喜悅的側臉,看着他眼中的光彩,微微斂了斂目。
然後。我轉頭看向前方的木老。木老是今日的主婚人。在木老的身後,還有四十九位大能,這些大能將同時運用仙術。把我與太子大婚的實祝影像投射到每一洲的天空上,讓所有的天界子民,都能爲他和我歡喜。
我想,每一個女人。都曾渴望過這麼一次大婚,我曾經求而不得。如今得到,心中雖是再也不知道歡喜是何滋味,卻也應該珍惜。
就在我看着太子的側臉失神時,木老注滿靈氣的喝唱聲傳來。“吉時已到——”
木老的聲音渾厚有力,在如晨鐘暮鼓般傳遍天空時,四十九位大能的影像陣已然啓動。於是這一刻,所有的天界修士。都聽到天空中傳來一個聲音:吉日已到。
就在他們擡頭的那一刻,原本空無一物的天空中,突然折現出無數個身影,而那被羣臣和宿老們簇擁在正中的兩個華貴身影,正是修士們念念不忘的太子和鳳凰!
木老的喝聲一出時,我的身後,從渺無邊際的虛空中,折射出了一條巨大的光柱。這光柱中有七色彩虹流轉,有仙樂飄然,有若隱若現的神女飛舞——這是成神時纔有的異像,這個異像,幾萬年前那位女神成神時曾經出現過,這次爲了我與太子的大婚,四十九位大能把它模擬了出來。
光柱出現的那一瞬間,太子牽着我的手,緩步走向由九隻仙鶴組成的仙鸞,而隨着仙鸞啓動,那光柱如影隨形地跟在我們身後,同時傳來的,還有那散遍整個天際的飄渺仙樂。
我們這次大婚,具體的時間是七天,這七天中,我們將坐着這仙鸞,在衆位修士的追隨下,在光柱神音的伴奏中,把天界最重要的九大洲飛個遍。
——這就是天界天帝的大婚之慶。
我端莊的坐在鸞車上,所到之處,當地的大能和天才們紛紛排隊相侯。
前一百年中,我雖名聲甚響,卻一直隱在人間,許多人都是聽過我的名頭卻從來沒有見過我的人。
而這一次,他們可以見到了。
看着鸞車所到之處,那排得長長的,看不到邊的修士隊伍,我淺淺笑着,而我的身邊,我新鮮出爐的丈夫則緊緊握着我的手,雙眼時不時地盯向那些看呆了的青年們,直迫得他們移開目光才罷休。
整整七天的婚禮,到了最後,饒是修爲高深的也感到了疲憊,何況我還有孕在身?
忍着眩暈,我們最後一站回到了天帝城,這時太子站了起來,向着衆人宣佈“擺宴!
這場宴席,依然在天空中舉行,一個個榻幾,給擺在了白雲之上,一個個端着美酒靈果的美人,腳踩雲朵飄然來去。
宴席過後,便是洞房了。天帝城雖然沒有夜晚,可爲了我們的大婚,還是人爲的製造了天黑。
天空暗淡起來,整個天帝城的上空,都被燭光點燃的那一刻,太子扶着我的手,一步一步降落在天帝宮。
進了天帝宮,入了裝飾一新的東側樓,我和太子,在佈置出來的新房裡坐下。
我們踏入新房的那一刻,天上地下,都是喜鵲的叫聲。
新房是經過特殊佈置的,裡面一片黑暗,需要擡起頭刻意去看,才能看到頭頂上那一片黑暗虛空裡劃過的流星和星雲。
太子摸摸索索在我前方坐下,黑暗中,他與我對坐一會後,低聲說道:“阿枝,我們成婚了。”
我輕輕恩了一聲。
黑暗中,太子沉默了一會,又低聲說道:“阿枝,你還會念着他嗎?”
太子的聲音有點苦澀,見我不說話,他連忙又道:“孤也知道,今天這個時候問你這個問題實在不妥當……可是魏枝,孤就是忍不住。”頓了頓,他低低地說道:“魏枝,孤從第一眼看到你後,就喜歡上你了。”
聽到我丈夫語氣中的真誠和害怕,我輕聲說道:“我忘記他了。”
我的回答,令得太子高興起來,黑暗中,他笑了一聲後,又說道:“那,阿枝你願意爲我生兒育女嗎?”
我想,太子糊塗了,他已經忘記了,鳳凰只能生一胎的。我已懷了孕,以後再不能爲他生兒育女了。
可是,聽出太子語氣中的渴望和熱切,我又猶豫了。直過了一會,我才低聲說道:“鳳凰只有一胎的。”
我這回答一出,黑暗中便徹底沉寂起來。就在我擔憂得想要說什麼話來安撫他時,太子輕笑着說道:“瞧,這麼簡單的事孤竟然忘了。”轉眼,他又低笑着問道:“那孤可以碰阿枝嗎?”
他的笑聲,低沉而**,充斥在這小小的房間裡,令得房間的熱度都上升了。
我呆了呆,抿着脣微笑着“恩”了一聲。
再然後,便是一陣天眩地轉,卻是太子走過來把我橫抱而起。他顯得迫不及待,在抱着我朝着榻上重重一壓後,便手忙腳亂地脫起我的衣裳來。
太子一邊脫着他和我的衣裳,一邊壓在我身上胡亂親着,他溼熱的呼吸噴在我的頸上,他的脣也含着我的眼睛鼻子耳朵胡亂吮着。在一陣陣越發渾濁的呼吸聲中,太子喘着粗氣說道:“魏枝,叫我夫君。快,叫夫君!”
說罷,他伸手在我臀部重重拍了下。
我順從地倒在他的懷中,閉着眼睛任他施爲,聽到他這急迫地要求,終是溫柔地喚了句,“夫君。”
夫君這兩個字取悅了太子,他的呼吸更加沉濁了。他雙手胡亂的在我身上摸索着,嘴裡則叫道:“好枝兒,好鳳凰兒,你這聲夫君叫得真好聽,乖,再叫一聲,再叫一聲。”
我又叫了一聲,“夫君。”
“好聽,真好聽!鳳凰兒,你以後見到孤,統統都得稱呼孤爲夫君!”
這個要求讓我有點爲難。
就在我猶豫之時,我的臀部又被他重重拍了一下。這一下拍得我有點痛,我蹙了蹙眉,最後還是順從地應道:“好。”
這個好字一出,太子越發激動了,他雙手齊動,胡亂撕扯着我的衣裳,整個人更是完全把我壓在身下。
我緊緊閉上了雙眼。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那腳步聲又急又亂,轉眼到了廂房外,不一會,一個修士慌忙叫道:“殿下,殿下!”
正把頭埋在我胸口的太子這時頓了頓,他頭也不回便暴然喝道:“滾——”喝罷,他又埋頭在我身上啃咬起來。
我卻感覺到了不對。
伸手把太子的腦袋微微推離,我直身而起,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外面那人顫聲說道:“回鳳凰閣下,大事不好了,魔帝下令,通過虎牢,天門,無水,三池,死沙五處通道,遣魔物大軍對天界發動攻擊!”
這修士的聲音一落,我也罷,在我身上忙活的太子也罷,都是一僵。
而這時刻,我清楚地聽到,天帝宮的四面八方都有大能闖入,看來都是爲此事而來。
太子推開我站了起來,在他整理衣冠時,我已煥然一新。緊接着,原本黑暗的天空一瞬間光芒大作。
我與太子出現在主殿時,大臣們已經趕至,便是駐守一方的各位大能也來了泰半。看着濟濟一堂的大臣們,太子一進殿便寒着聲音說道:“到底怎麼回事?孤怎麼聽說,魔界要進攻了?”
太子臉色鐵青,表情着實難看,隱隱中更有一點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