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和甄如花漸入佳境,猛擡頭看見虎着臉怒目而視的沈曉梅,驚出一身冷汗,鬆開懷裡的甄如花,故作鎮定道:“你來這裡做什麼?”
沈曉梅虛浮的一笑,道:“當然是來接你這市長大人了,我怕你升了官就認不出回家的路了。”
旁邊的甄如花咯咯嬌笑道:“是沙夫人真疼沙市長,人我可是交給你了。”
沈曉梅道:“我的男人我當然疼了,用不着別人縈心!”
“喲,那你可得看好了。現在的沙市長春風得意,縈心的女人可是多了去啊!”
兩個女人含酸潑醋,我家在中間萬分尷尬,趕緊拉沈曉梅走人。
一路上沈曉梅開着車,虎着臉一言不發;我做賊心虛,不敢輕舉妄動,也虎着臉,假裝生氣,思謀着如何應對。
到了樓下停下車,沈曉梅嘆了口氣道:“我也不是故意給你難堪。只是這個甄如花連自己的親姐姐都下得了手,惹不得啊。”
我強詞奪理道:“我怎麼了?我和她什麼事也沒有。給你這麼一鬧,傳出去我還怎麼見人?”
沈曉梅噎了半晌,期期艾艾道:“你這麼說還怪我了?”
我絞盡腦汁詭辯道:“不怪你怪誰?你送的假酒。我一喝就醉了。人家好心好意扶我下來打車回家,我要是拒絕了,不正顯得我心懷鬼胎麼?”
沈曉梅不屑地一笑道:“哼,鬼才信!雖說酒不是正宗的茅臺,可也是五糧液罐裝的,你過去不是經常喝嗎?”
我無理強辯道:“我現在都是市長了,和過去能一樣嗎?”
沈曉梅一聽就火了,憤憤不平道:“你升了官過去的酒就喝不得了,是不是過去的女人也要不得了,要換老婆了?”
沈曉梅氣呼呼地下車,噔噔噔跑步上樓,我追都追不上。她匆匆拿鑰匙開門進去,又砰的一聲關上門差點碰到我的鼻子。
我拿出手機,正要給她打電話服軟,用手一推,門竟然沒有反鎖。我暗自慶幸,看來沈曉梅氣得不輕,這個殺手鐗居然也忘了。
我推門進屋,暗
暗準備了一籮筐拜年的話,準備着死皮賴臉給她賠不是,卻發現她沒有在臥室的牀上生悶氣,而是進了洗浴間。不一會兒,裡面便傳來嘩嘩的流水聲。
過了一會兒,水聲停了,裡面傳來沈曉梅嬌滴滴、麻酥酥的聲音:“老公——把毛巾給我拿來。”
我心裡一驚:沈曉梅這是怎麼了?莫非給氣瘋了?結婚以來,我在她嘴裡的稱呼,除了沙子、老沙就是該死的。“老公”這個正式職稱她還從來沒有啓用過。今天這是怎麼了?
我心懷忐忑的送毛巾過去,她只把門開了一個縫,伸出手,探出半張臉來,媚笑道:“不許偷看哦!”接過毛巾,又嘭地把門關上。
我心下涼意頓生:完了完了,沈曉梅這是真的瘋了。
我心下着急,敲着着門對她道:“曉梅,你怎麼了?我知道錯了,你怎麼懲罰我都成,你、你可別嚇唬我啊。”
“我好好的啊。你別急,我馬上就好。”沈曉梅在裡面嬌笑道。
我只好回到牀上等着,心下擔心又納悶:按說沈曉梅風裡雨裡過來的人,不會這麼脆弱吧?可是她這麼反常,不是瘋了又是什麼?
我正在胡思亂想,一陣香風撲面而來,沈曉梅裹着浴袍搖曳生姿地緩步進來。她的頭髮已經吹乾,臉上還精心地化妝,平添了幾分妖豔。近來沈曉梅得了不少不義之財,自然也不虧待自己。用的化妝品和香水都是進口的法國貨,一小瓶就要一萬多。不過,這錢還真沒有白花,自從用了這些東西,沈曉梅好像越來越年輕漂亮了。
沈曉梅在我面前打了一個旋轉,拋給我一個麻酥酥的媚眼,聲音嗲嗲的道:“老公,你看我美嗎?”
我淹了口唾沫道“美,美!”
沈曉梅又風情萬種的緩緩褪下浴袍,裡面是玫瑰色的蕾絲內衣,一邊擺着迷人的姿勢,一邊鶯聲燕語道:“老公,你在看我迷人不?”
你還別說,這外國人真會玩!蕾絲內衣下,沈曉梅的玉體該露的露,該藏的藏,這種遮遮掩掩、欲露還藏的誘惑還真讓人把持不住。
沈曉梅
如此反常的舉動讓我的心徹底沉了下去:不祥的預感被證實了!
我跳下牀,抱住她,用手摸摸她的額頭,並沒有發燒,看來真是精神失常了。
“曉梅,曉梅,你可別嚇唬我,我們、我們去醫院吧。”我聲音顫抖着道。
“我沒有病,爲什麼去醫院?”沈曉梅詫異道。
“精神病人都說自己沒有病。”我說着,去給沈曉梅找衣服。
沈曉梅“哼”了一聲道:“你纔有病!你就不能盼我點好啊!”興味索然地鑽進被窩,拿被子蓋住臉生悶氣。
看她這樣子又不像有病。
“沒病你怎麼這麼反常啊?”我問道。
沈曉梅猛地折起身,滿臉怒容地瞪着我:“我怎麼反常了?”
“按常規程序,你此時應該無理取鬧,滿世界找我的不是纔對啊?”
我話音未落,繡花枕頭唰地朝我飛過來。隨即沈曉梅又忍俊不禁地噗嗤笑了。
“看來你纔是真有病!好好的待你你還不自在,非要找不痛快。我好容易浪漫一次,氣氛都給你破壞了。”沈曉梅噘着嘴,滿臉嗔怒而又眉目含情,讓我又不淡定了。
“你真的不生我的氣了?”我試探着做最後的確認。
“我生什麼氣?你都說了和甄如花沒什麼的。況且你這個人雖然一肚子壞水,但還沒有隨便勾引別人老婆的前科。我的男人雖然也是色中餓鬼,但應該還是有一點品味的。”
沈曉梅的話讓我若有所思:我雖然混賬事幹了不少,也睡過林月和王小紅這樣的他人之妻,但那都事出有因。細想,我還真沒有惦記別人老婆的惡習。現在這是怎麼了?
沈曉梅的話邏輯正常,我確信她沒有精神失常,心裡石頭落地。
我跳上牀摟過她親了一口,肉麻的道:“親愛的,你剛纔嚇着我了,沒有欣賞到你的浪漫。你再浪漫一次,讓本老爺仔細欣賞欣賞!”
沈曉梅一翻身,把我壓在身下,“惡恨恨”的道:“‘漫’沒有了,只剩下‘浪’了。老爺你就湊合享受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