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陳大帝在將老和尚徹底轟碎之後,並沒有發現他所要尋找的靈柩燈,自然知道老和尚將靈柩燈另有安排,神識一掃,整片萬古荒山幾乎都在他的眼下,哪怕是包裹着斑斕獸皮毛的張越也在他那精純細緻的神識下無所遁形。
但是勾陳帝君卻沒有出手,如果面對一個小小的巫族巫士他一個堂堂斬去一屍的準聖還要去親手擒拿的話,哪怕是得到了那靈柩神燈,只怕也會貽笑大方吧!
何況算起來他勾陳已經對後輩出過一次手了,卻一時不慎讓後輩算計,如此失麪皮的事情豈可再做第二次?
神念一動立馬一票身披紫色星甲的天兵天將在勾陳帝君面前半跪着顯現。
其中帶頭一人問道:“不知帝君傳喚,有何要事?”
勾陳大帝神音浩蕩道:“無知小兒,與我爲患,纖芥之疾本不足爲慮,孤命爾等取回其身上之吾師門重寶,速去速回,孤自有賞罰!”
“謹遵大帝諭旨!”一衆仙兵仙將領命而去。
可是這些天兵天將也爲難啊!他們本就沒有如勾陳那般可涵蓋天地的神識威壓,而這片山谷之間盡是勾陳帝君先前降下的先天無量水,以他們的神識自然無法穿透,只好分開搜尋張越的下落。
就在這樣的衆多因素下,張越險險的暫時逃脫了性命。
一頭從山腹裡鑽出來,張越變成金色螺旋一樣的雙手,也自然的還原成原本的樣子,藉着《上清九轉玄元功》中鑽山甲的本命神通,張越整整從原本的山谷打穿了七座山纔敢冒出頭來,殊不知自己就在冒出頭的那一剎那已經被巡遊至此的兩個仙兵發現。
“發現目標,我們快用仙符稟報將軍吧!”其中一個仙兵從懷裡掏出一塊符簡就要發送信息。
另一個仙兵卻急忙阻攔道:“乙甲!你我二人共事千年,千年以來一直是這末等小兵,除了這身勾陳宮的制式仙甲以外更是身無長物,如今飛黃騰達的機會就在眼前,何故放棄?”
那個名叫乙甲的仙兵遲疑道:“可是將軍那!”
“笨蛋!只要我們將重寶奪下來獻給帝君,必然會受帝君賞識,到那個時候我們還用怕他嗎?”另一名仙兵道。
“兄弟說的是,在下糊塗!”乙甲欣然應允了那名仙兵的提議,從頭到尾他們都忽略了張越的存在,彷彿取到重寶只是探囊取物,一個區區的九級巫士又有何可堪憂慮的?
一般來說投靠天庭的仙兵大多都是世俗的無門無派的零散修真成仙,在地仙界毫無門派道統爲依靠,只能投身於天庭,也好有個安身立命之處,而作爲天庭的普通兵丁大多修煉的就是最爲普通的《九品昇仙決》,此功唯一的好處就是利於配合,羣體作戰自然會形成一股天然的陣勢,羣體殺伐上也算得上威力不凡。
儘管他們是天宮勾陳大帝的親兵,是昊天上帝調撥給勾陳帝君護衛仙邸的兵甲,修爲卻着實不高,儘管他們二人只是最低等的兵丁卻只有散仙級別的修爲。
一爬出自己鑽出的山洞的張越立馬就探頭探腦的迅步急行起來,儘管他沒有完全看到老和尚和勾陳帝君的爭鬥,但是那無邊的雷光着實讓人膽寒不已,那樣似乎可能開天闢地的威能,讓張越產生了無邊的忌憚。
那就是真正的大能者嗎?
自己和他們的差距可謂不可計量啊!
但是張越卻沒有半點頹廢,因爲張越堅信,有一天自己一定會達到那個程度,甚至超越他們。
“啋!小賊,速速交出重寶,我等可以給你留個全屍!”乙甲和另一個仙兵跳將出來對着張越大聲呵斥道。
張越一臉納悶的看着面前跳出來的兩個弩貨,話說他們兩個的到來張越並沒有發覺,他們要是躲在一旁偷襲的話完全可以毫無損傷的將張越拿下,可惜了!
何況,這倆人都說了讓人必死無疑了,那麼是人都不會將手中的寶物交出來的吧!
張越一臉遺憾的看着這倆腦殘,心情無疑好了很多。
勾陳大帝既然派遣了這些仙兵來捉拿自己,就說明勾陳大帝自己不會親自來捉拿自己,在這場護寶逃亡的過程中,自己無異於已經尋得了一線生機。
張越不是沒有想過直接將靈柩燈交給勾陳大帝來獲得生機,但是且不說張越內心不允許自己背信棄義,單說自己在勾陳大帝第一次攻擊時逃得性命,無異於落了勾陳帝君一個大大的麪皮。
要知道對於他們這些大能者而言,麪皮無異於生命。
所以張越現在要做的就是逃,只有逃回了巫族的任何一個大型的部落,那麼張越的安全,就有了保證,而這危機重重的萬古荒山就是張越和勾陳帝君手底下鬥智鬥勇的戰場。
那麼,先從你們開始吧!
張越看着兩個腦殘仙兵,重光劍迅速拔出。
出劍,微弱的空間之力在長劍之上閃動,張越的劍直接穿透了一層空間,霎時出現在乙甲面前,直刺面門,這一劍又快又狠,毫無預兆。
所以一劍,散仙級別的乙甲死。
毫不遲疑,張越反手一劍一招反手刺,滑向另一個仙兵,左手毫不遲疑,凝聚出鑽山甲的鑽頭,一劍劃開仙兵的仙甲,另一隻手鑽進仙兵的身體捏碎了他的仙嬰。
片刻之間,兩名散仙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