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坑啊!!!萬年大坑!
上一次就被一傀儡師足足追了一整天,簡直跑的他腿都要斷了,結果沒想到吟月這傢伙這麼不仁義,竟然在這個節骨眼上給他拋棄了!!!
身後可是三個傀儡師啊!這要是耐力強一點,得追自己到天荒地老去。
吟月衝出了十里山林之後,還不忘回身瞅瞅身後,跑到隔壁的林子裡饒了兩圈,這才罷手,回到了軍營之中。
當衆人看到自己回來的時候,一個個都湊了上來,詢問情況。
“老大老大,你沒事兒吧,雲樺那傢伙沒把你怎麼樣吧。”劉小東趕緊摸了摸眼前的人,生怕少了兩個零件。
吟月直接擡手給對方的手打在了一旁。
“別老藉機會摸摸搜搜的,一邊兒去,你個猥瑣的胖子。”吟月白了一眼劉小東。
白景是最先發現情況不對的,因爲……出去的時候還是兩個人,回來的時候怎麼就變成了他自己一個了?
“嵐兒,那個跟你一起去的人呢?”白景不緩不慢的問着。
不過看吟月一個人安然無恙的回來,心中也是沒什麼顧忌了,處於周全,他還是問了問對方的情況。
吟月坐在一旁,一連喝了三杯茶水之後,才喘了口氣說道:“不是說了,我帶着路人君是幫我當擋箭牌的麼?這傢伙自然是去擋箭咯……”
吟月說的一身輕鬆,卻是讓衆人感覺一陣雞皮疙瘩散落。
他這種實力還需要擋箭牌?那對方的箭得是多麼可怕?
“別瞎猜了,雲樺那傢伙不知道從哪裡搗鼓出了三個西疆傀儡師,差點沒搞死我!還好我跑得快,那三個傢伙留着給路人君處理去嘍。”吟月說的一臉無辜。
這三個西疆傀儡師本來是雲樺計劃着,如果瀟湘閣那些武裝到牙齒的刺客也搞不定吟月的話,就讓這三個傀儡師出場,憑藉着他們的戰鬥力,就算打不過吟月,也足夠拖延時間,讓對方沒有回到軍營裡面的機會。
雲樺這個打算已經是無懈可擊了。
不過,對方萬萬沒想到的是,吟月帶來的這個路人君……足以充當一個傀儡師的擋箭牌了。
現在……在十里山林之中,有人已經繞着跑了十七八圈了,身後那三個傀儡師一個個飄乎乎的跟着路人君,簡直讓路人差點崩潰了。
他這個自告奮勇當擋箭牌,現在真的是打落牙齒和血吞了。
“救命啊!”路人君一路瘋狂的奔跑,一路撒下一串經營的淚光。
“你們別擔心,那傢伙速度快得很,不比我差多少,所以我就先回來嘍。”果然……不是自己打頭陣,就是那麼舒坦呢!
“你這一趟,可是發現雲樺還有什麼殺手鐗沒有使用的麼?”說話的是龍舒言,他的大局觀很強,這個時候,重點應該放在雲樺身上。
這也是吟月此去一行的主要目的。
吟月輕鬆一笑,像是之前那些疲憊都涌了上來一樣。
“沒什麼了,現在雲樺應該已經進入到了我給他設定的思維定勢裡面了……怕是不出三五個時辰,他就要一波打過來了,這一次……他或許會把所有的兵力都壓進來,大概有二十萬左右。”吟月靠在虎皮榻間,看着周圍圍着自己的人,輕輕的閉上眼,養神起來。
“二十萬?”劉小東捂住了嘴。
他們楓藍山區一共也裝不下二十萬人吧!這些人要是都堆上來,他們還有個跑?
“嗯,二十萬,有落月宮的,江湖散人,神魯班門,皎月騎,還有霽月國的十萬兵馬。”吟月簡單的說着。
“那我們……這些兵力倉促間只有十五萬,加上你的驚蟄軍,也不過十八萬而已,對方加上連續贏了三場,氣勢和戰鬥力跟我們完全都沒有辦法比了啊。”漣若風有點不知道吟月到底要怎麼辦了。
“你們都回去好好休息吧,不出兩個時辰,就會有驚喜的!到時候,我看雲樺這二十萬人,到底能不能打得起來!”吟月翻了個身,將虎皮蓋在了身上,就在衆人面前睡着了。
白景嘆了一口氣,看着周圍的人紛紛走出營帳,他輕輕的坐在了吟月的塌邊。
“嵐兒……”他幾乎是用呢喃的聲音喚着她。
吟月本來是聽不見的,可是……就在他開口的一瞬間,吟月則是翻身,睜開了眼看着他。
那一雙眼睛明亮如同夜空中璀璨的星!
“狐狸,你還要瞞我到什麼時候呢?”吟月的一雙小手已經緊緊握住了白景落在她發間的手上。
那一瞬間的觸摸彷彿是灼傷了白景一樣。
他的眼睛因爲驚訝而變得瞳孔繼續聚焦起來……
“嵐兒,你……”
吟月另一隻手抓住了他垂落而下的長髮,眯起眼睛,慵懶的從軟榻間起身。
“你以爲我一直都不知道麼?師父?”她彷彿能夠從哪素白色的背影中察覺出屬於滄海的一抹妖豔的紅色!
他們本來就是一個人,那個帶着面具和麪紗的滄海……本來就是這個樣子。
那個無數次出現在自己的眼前,幫着自己處理一切的事情……都是他一個人。
“……”白景不說話,嘆了一口氣之後,抿脣笑了笑。
“到底哪一個纔是真實的你呢?心靜如水的白景,還是張狂妖嬈的滄海?”吟月並沒有給對方將手收回來的機會。
白景恍然笑出了聲道:“你速來都不喜歡我管着你,可是放着你一個人跑出去,我又不是很放心……你有三個身份,爲師卻只有兩個,想來也不算是欺騙!”
吟月眨了眨眼睛,伸手將他一把拉向了自己。
“不算是欺騙麼,那我若不拆穿你,你打算什麼時候告訴我呢?”吟月拽着他的頭髮,很自然的就這他靠在一旁。
白景挑了挑眉,思索了一下道:“我一直在思考,到底是我殺到龍雲國把你搶走當皇后呢,還是你主動一些……”
伴隨着那逐漸放大的面容,吟月瞪大了眼睛。
等等,等一等!!!
吟月還未曾來得及緩神,就被對方壓在了身下,那緊隨而來帶着灼熱體溫的純覆蓋在了自己的脣瓣邊緣。
白景輕輕的啃噬着那柔軟的脣瓣,似乎怎麼也不嫌夠一樣,過了許久,才攀附到她的耳邊,柔和的問道:“說說,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我的身份的呢?”
起先吟月可能是很好奇滄海的容貌,幾次三番想要去查探一下,但有一陣子,吟月已經放棄了看他的臉。
直到有一次!
那是她重傷被滄海救回,送到了藥王谷。
那個時候,吟月每天都要喝下白景給他熬製的湯藥。
她記得很清楚,白景給他餵食的湯藥之中,是摻入了血液的!也就是傳說中的以血爲引來治療身體的疾病。這在很多的醫術上都是有記載的……整個藥王谷之中,當時就只有因爲重傷昏迷不醒的龍舒言,還有自己和白景。
白景斷然不會吟月的血,更不會拿半死不活的龍舒言開刀。
所以……那些天,白景都在用自己的血給她入藥。
如果吟月未曾在藥王山上救過滄海,或許根本就不會知道滄海的真實身份。
因爲……
那碗湯藥中的血液,她只是喝了一口,便嚐出來了。
那血液的味道,太熟悉了。
當初吟月無意中發現了昏死在藥王山上的滄海時,就曾經替他吸毒血療傷。那個時候,她曾經無疑的吞下了一口滄海的血液,是一種淡淡的微苦的味道,和正常人的血液並不相同。
後來在幾次滄海手上的時候,吟月都下意識的去嘗一嘗他的血液,來判別對方到底中了什麼樣的毒。
就在那一次藥王谷,白景以血入藥的時候,吟月同樣嚐到了那一抹屬於血液的微苦。
雖然當時白景又再裡面加了幾位極苦的藥材來掩飾他血液獨特的味道,並且她還一個勁兒的喊着太苦了,白景就並沒有在意。
沒想到就在那一次服藥的時候,吟月就知道了滄海的身份。
本來她還有點疑惑,可是到了御千城的時候,那日她的生日,滄海剛好出現,而白景恰好消失不見……這就不得不讓吟月猜出對方的真實身份了。
“你記不記得藥王谷的時候,你偷偷的用血入藥,還給我熬了冰糖雪蓮?”吟月說道。
“嗯,我記得我離開的時候,特意給你熬了不少,放在了冰窖裡,怕你吃藥嫌哭。”白景如是說着。
“你知不知道我爲什麼那麼喜歡吃冰糖雪蓮?”吟月繼續問道。
“不知,這裡面有什麼關聯麼?”
“我也不知道……哈哈哈哈!我騙你的!其實我一直記得屬於滄海身份的血液的味道,所以……在那次喝藥的時候,不小心嚐到了一點相同的味道,便一直留神來着,後來發現果然是你。”
白景感覺到了一陣無奈。
這真是一個天大的錯誤,沒想到對方竟然能夠找到這樣一點點失誤,就發現了自己的身份。這個做師父的委實有點失敗了。
“嵐兒……”
“你還是穿紅衣好看。”
“嵐兒……”
“嗯,就是紅色……像個大狐狸。”
“嵐兒……打完這一場,跟我回瀚海國吧。”
“嗯……嗯?”
“皇后的位置一直空着,已經有大臣不滿意後宮之主一直缺着了。”
“管我什麼事?我對皇后位置沒興趣,你後宮那麼多,隨便找一個當皇后不就成了麼?”
“喔……那好,我回頭隨便弄一個皇后算了,你既然不喜歡就……”
“你倒是敢!”
“哦?你看我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