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的女子,不正是那江南三花魁之一的若雲麼?她的臉上,何時多出了一個傷疤?此時,是郎中正在房內幫她換藥,重新包上紗布。
若雲看到門口的衣衣,皺了皺眉。她鼻子裡出氣,哼了一聲,眼睛盯着屋頂,不去看衣衣。想起若仙姐姐的死,心裡又是一陣難過。
“把胭脂裡面放上毒藥,想陷害我和月梨。怎麼樣,遭報應了吧?”衣衣看着若雲,極力的嘲諷她一番,自己那天是福大命大,沒有直接把胭脂擦在臉上。否則,自己現在說不定早就毀容了。
不過……
衣衣忽然想起來,上次是自己赤luo着身子躺在被子裡,全然忘了去想,究竟是怎麼解毒的。那天房間裡面只有月梨,難道,她有解藥?或者是,她去找那三個女人要的解藥。
想不明白。
衣衣沒有再理會若雲,轉身出了房間。卻正巧碰上剛想進門的若煙。
若煙一擡頭,看見從房間裡面走出來的衣衣,不好意思的低下頭。那天的事情,她心中有愧,現在仍舊不知道怎麼去面對衣衣。
衣衣一扭頭,出了房間朝三樓走去。這晚月樓裡,除了月梨,其他的人她一概都不想看到。包括那個表面慈祥內心虛僞愛財的十三娘。不過,過一會兒她還要去找十三娘要工錢。這些日子在晚月樓爲她拉了不少客人,倒是要得到屬於自己的那一份錢財。
其實,也不是衣衣真的那麼愛財。只不過她已經在心裡想着如何發展自己的勢力了,沒有錢,是不行的!
她不想伸手問嚴府要,雖然,爹爹現在肯定是會給她的。但她想自食其力,還是那句話。她薰衣衣不會去靠任何人!她只想靠自己,活的更精彩一些!
上了三樓,來到月梨的房門口。
衣衣掀開門簾走了進去。發現月梨並不在房內。
四處看了看,周圍已經收拾的整齊如初,像是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任何的大風大浪。
“你來幹嘛。”月梨的聲音忽然
在門口響起。
衣衣回頭,看到月梨仍舊是那一身熟悉的白衣,白皙的臉龐,顯得憔悴了許多。雙眼無神,看來,這些日子也沒有休息好。
“我來……看看你……”衣衣轉身往門口走去,試圖上前拉着月梨的手進房間。
月梨卻在她走到門口之前,提前邁了一步走進了房間。
“我不喜歡說話不算話的人。你回去和你的王爺親熱去吧。”月梨很明顯說的是氣話,還是泛着濃濃醋酸的氣話。衣衣不傻,自然聽得出來。
她咧嘴,嘿嘿一笑。跟在月梨的身後,上前挽住她的胳膊,嬉笑道:“幹嘛這麼生氣,我又不是故意不來的。這幾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今天終於抽出空來,這不就來看你了嘛。”
“你是忙着和某些人親熱了吧,都親熱到大街上來了。有空在大街上相擁而吻,就沒空上樓看看我了。我在你的心裡,根本什麼都不是。你走吧,從今往後,你沒有我這個妹妹,我也沒有你這個姐姐。”月梨抽出被衣衣挽住的胳膊,轉身往屋外走去。
“喂!”衣衣叫住月梨。月梨停下了腳步,卻沒有轉身也沒有回頭。只是靜靜的站在門口,等着衣衣接下來的話。
“我知道你有你的故事。你若不想說,我也不問。但是你要知道,我也有我的故事,我也有我的生活。既然你這麼不信任我,就當我一直都在騙你好了。這是你的地方,你留下,我走!”衣衣說完,邁步朝屋外走去。擦過月梨的肩膀,走到門口,掀開門簾。帶着白色面紗,穿着白色長袍的衣衣,頓時消失在月梨的面前。
有那麼一瞬間,月梨以爲衣衣身上穿的是孃親留下來的那見白色的衣裙。可再定睛看去,呈現在月梨眼中的,只有空蕩蕩的房間,和迴盪在腦海中的話語。
衣衣出了月梨的房間,並沒有直接離開晚月樓。
剛纔她並不是真的準備不理會月梨了。她不是那種容易翻臉的人,否則,今天也不會瞞着影兒大白天的跑到晚月樓裡面來。只是
,她在用自己的方法,逼着月梨講出心中的故事。
只有大膽的講出了那些故事,大膽的回憶她曾經經歷過的那不爲人知的過往,她纔可以真正的從痛苦之中走出來。否則,她將一輩子活在自己的小世界裡面,誰都無法走進。
那樣,她會很不快樂的。
下了三樓,環視了一下一樓的那些客人,也不見十三孃的蹤影。走到二樓的時候,正好看到石頭從不遠處往這邊走,走的很快,應該是急着去辦什麼事。
望見衣衣從三樓下來,那孩子乖巧的和衣衣打了聲招呼。
衣衣迴應着點了點頭,隨口問道:“十三娘呢?怎麼沒見她人。”
“現在是中午,客人不多。十三娘出門了,此時不在店中。”石頭的聲音,還是一個童稚的小男生的聲音。
“她去了什麼地方?”衣衣不解的皺起了眉頭。怎麼這麼巧,她剛巧有空出來,十三娘卻不在店中。
小石頭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她出去辦事,不會和我們這些下人說的。”
“你去忙吧,我再一個人轉一轉。”衣衣給石頭一個大姐姐一般溫和的笑。
石頭乖巧的點頭,麻利的離開。去做自己該做的事情了。
衣衣看着石頭離去,心中又想起了自己的法寶。如果當初早一點見到這小傢伙,恐怕今日也不用這麼麻煩,操這些閒心了。
唉,她的法寶啊!究竟什麼時候才能夠倒手啊!今天晚上,一定要找機會把蕭逸墨的虎牌偷出來,去換回自己的法寶。
大不了,等把法寶一換回來,再將虎牌搶回來還給蕭逸墨就是。就當是借用一下了。
但如果直接告訴蕭逸墨,說借用一下他的虎牌,估計,他死也不會借給衣衣的。
工錢今天是要不成了,衣衣無奈的從後院往‘晚月樓’外面走去。出了門,衣衣也無心再去欣賞路邊的人啊景啊的,徑直奔嚴府而去。用上輕功,一眨眼的功夫,已經飄然來到了嚴府的大門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