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有求知慾,膽大的人無謂,王憐清的膽子說大也不小哦!
“你要修煉?”
“哎呀,說來聽聽嘛!”王憐清擠擠眼,戳了戳祁軒,讓他別那麼在意這個小問題。
“修道人可以自修,養其身。江湖術士可以利用旁門左道之術。達官顯貴則是靠自己能力,自然將式神吸引,而後差遣。皇帝則是繼承,一旦皇子登上皇位,他便擁有了召喚式神的本事。”
“聽你這麼一說,我琢磨着,修身,我是做不到了,吃齋哎!太痛苦。旁門左道,我不太精通。做官,太遙遠了。皇帝,還是別提了。看來,我和這個世界還是有代溝的。”王憐清感嘆了下。
“其實,做一個普通人也很好。”祁軒其實不太會安慰別人。但他已經努力了。
“也許吧!那我可要努力做個有錢人哦!”
“錢?”祁軒疑惑了一下。
“當然!錢不是萬能的,但沒有錢卻是萬萬不能的。人家千里做官還只爲吃穿呢!說到底還是個錢字。”
“你很實際。”
“還好啦!我只是比較坦白了點。”
“對了,好像你挺有錢的。我剛聽你提的那個召喚術,你應該屬於達官顯貴那類人吧!”簡直幾乎是肯定的了。
“是又如何?”
嘿嘿——
王憐清笑得好不奸猾。
“你……想怎樣?”祁軒還真有些怕怕呢!
“我沒想怎樣!只是若有機會讓你照顧我一下,應該沒問題吧?!”
“當然……沒問題!”這話說得祁軒好不猶豫。
其實,王憐清根本對祁軒沒什麼指望。有些人可共享患難,卻不能同享富貴。患難的時候可以與你互相扶持,但富貴的時候卻能對你視而不見。祁軒若能記得她王憐清萬分之一的好,估計就算他還有良心了。不是王憐清對人性失望,而是見的太多,自然選擇的不寄予期望,這樣人生纔會自在許多。
王憐清對祁軒坦白自己的一切,也是因爲無所懼。想她一屆平民,身無長物,雖然容貌還不錯的說,但現在她是男子,所以她不怕坦白,也不怕別人惦記。無所依,就像逐風的漂萍,去哪都一樣。其實,有時候遊戲人間也不失一種快樂的體驗。
看王憐清忽然不說話了,周圍的空氣都動得緩慢起來,祁軒覺得有些尷尬。
“那個……”祁軒覺得這事,還真不好開口。
“什麼事?說吧!”王憐清託着個下巴。
“那個……”
“別吞吞吐吐的。直說就好。”王憐清覺得她已經被他連累了,他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那個你可以保護我嗎?”
“啊——”
意外!意外!還真是意外呢!
“不行嗎?”有些小聲,似乎有些膽怯。
“行!但能不能給個理由先?”王憐清覺得無償付出實在不符合自己的作風。
理由沒說,祁軒卻開始脫衣服,王憐清傻眼了。
搭着祁軒的肩膀,王憐清很不好意思地來了句:“偶不爬背背山的。”
背背山?祁軒頭上冒出無數個小問號。
“你誤解我的意思了,我是想給你看樣東西。”
什麼東西,還需要寬衣解帶?王憐清倒是好奇起來。
在祁軒的左胸口,有梅花似的印記。
“胎記嘛!”王憐清自以爲是地說着。
但見祁軒的右手向着胸前一抹,胎記沒了,手中多了顆珍珠。
“這是蝦米東東?”
“護心元珠。可以在你內附受到重創的時候延長你的生命。”
“怎麼使用?”好東西!雖然不怎麼能使用得到。
“把手給我。”
王憐清乖乖地把手交了出去,等待着祁軒的動作。
但見祁軒將珠子放在王憐清的掌中而後將手覆了上去,一道綺麗的光閃爍又消失後,祁軒拿開手,王憐清發現珠子沒了。
“那個……珠子……不會在我的身體裡面吧?”雖然這種可能性幾乎是肯定的,但有必要再確定一下。
“沒錯!”
“那要怎麼拿出來?”這個是個技術性的問題,要好好問一問。
“無法拿出,它將永遠保護着你。”
“那個……咳!再多問一句,會不會有什麼副作用?”事關自己的身體,還是問清楚地好。
“副作用?”一時不解,祁軒歪着個腦袋。
“就是會不會有什麼特殊反應,不良影響什麼的。”哎呀!非得讓人家說得這麼白。
“應該沒有。”
斜睨着祁軒,聽着不怎麼堅定的答案,王憐清爲自己的身體小小擔心。
“你怎麼能拿出來,我就不成呢?”王憐清不相信。
“這個,是從上古神樹上求得的,一人一生只有一次機會,而且還要看機緣。我出生之時,母親爲我求得,就放在我身上。神物不可易人,易人後就取不回來,所以,我們家族歷來只把它送給自己妻子。我的母親體內就有一顆。母親以此爲榮。”
真的?假的?這麼神奇!反正珠已入體,隨便啦!
“喂!你幹嘛臉紅紅的?”王憐清發現了祁軒的異樣。
“沒什麼!”祁軒說道。
摸摸祁軒的額頭,王憐清還真沒覺出他身體有什麼特別。
也許是神經過敏了。
摸出腰間的玉玦,祁軒說道:“給你。上面是我家族的紋章。”
玉不大,卻通明着,上面有隻奇麗的蝴蝶。
成色不錯,以後沒錢,應個急,估計可以當不少錢。王憐清悄悄地打算着。
看王憐清大方地收下了玉玦,祁軒纔開口問道:“你同意保護我嗎?”
“看你這麼有誠意,我又很閒,而且,這個工作的難度係數如此之高的面子上。我就勉勉強強答應了。”王憐清大大咧咧地笑着讓祁軒安心。
“太好了!”
“喂!先別太高興太早哦!我們還要約法三章。”
“請說!”
“第一,只許你聽我的,我不必聽你的。第二,只准我佔你便宜,你不得有異議。第三,想到再說。”
“怎麼聽起來,我很吃虧的樣子。”
“先開口的總是佔便宜。你慢了腳步,吃虧是在所難免的。安啦!”王憐清滿不在乎地說。
這傢伙!祁軒吃鱉了。
“還有哦!”
這傢伙,便宜佔盡,還有要求!有夠貪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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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許你單方面破壞聯合聲明!但我可以!嘿!”
這個欠扁的傢伙!祁軒覺得眼前的這個傢伙有點不可愛了。
“哎呀,天色也不早了,睡覺。”說着,王憐清躺下閉上眼睛。
屋子安靜下來了。
祁軒覺得這一切都太過突然了。
突然地被招贅,突然地夜逃,突然地被追殺,還有突然地被解救,現在又突然地和個陌生人約法三章。想想都覺得可笑。
爲什麼會相信他呢?奇軒自己都覺得古怪。
看着安靜的王憐清,那稍顯稚氣的臉龐,祁軒好笑着。
也許是因爲他對自己的坦白,也許是因爲自己害怕孤單,也許是因爲看見他的不凡身手,也許是因爲他雖然總表示要佔便宜,卻從沒捨棄過自己。一份信任,對他人的一份信任,讓自己相信了他。雖然父親曾說過絕對不要把自己交給所謂的感覺,但自己就是想試一下,也確定一下,自己是否有識人的眼光。
你千萬要堅持住!我可不想輸哦!祁軒對着王憐清笑着。
“喂!你別笑了。睡覺!”
忽然的響聲,嚇了祁軒一跳。
看來,他還很機警呢!
祁軒也不再想七想八的,躺下身,睡覺。
一個好覺,神清氣爽起來。
王憐清不打算立馬走人,因爲祁軒的內傷還是很重的,雖然他的恢復能力很讓人吃驚。
“再多休息兩日吧!”
鄉村比較幽靜,所以祁軒在這裡停留也不失爲一個好主意,遂同意了。
祁軒覺得王憐清很是活潑。比如他看見人家騎黃牛,就硬是把人家趕了下來,自己爬了上去。後來說牛太瘦全是骨頭太疙屁股,所以沒多會兒就下來了。再比如他看見有人再捉知了,自告奮勇,一個飛上竄下,不多會兒,煩人的聲音就沒了。還有,他說要加餐,於是做了奇怪的網,去趕蝦子了。人家說去荷塘摸不是很好嘛!他對答曰:那衣服褲子都不能看了。我這方法斯文、安全、實用、高效。說得祁軒在一旁很想鼓掌,但他因爲忍笑,把手掌用上了,所以鼓掌缺乏必要工具。於是,作罷。
祁軒覺得王憐清其實很善心,而且答應的事絕對會辦到。每天一次,王憐清堅持給祁軒運攻療傷。還不時地問着祁軒的感覺。入住的那家有個孤老婆子,王憐清總會找空逗她笑得咧開嘴。爾後,還跑過來對祁軒說:原來,她還是有牙的。村中有個小朋友要月亮,王憐清端了盆水,月亮倒映在水中。王憐清道:月亮給你了,能不能捉住它,可就不是我的問題了。祁軒說他想吃肉,沒一刻,他便看見王憐清拿着把刀,站在豬圈旁,和豬打着商量,他讓豬先借他三兩肉,然後再讓吃它肉的人還它。
祁軒有些相信王憐清確實是天外的來客。要不怎麼會如此地特別呢!他和這個國家的人都太不一樣了,他有太多的優點,正是這個國家所缺乏的。
祁軒沒有覺察到,自己已經將太多的目光放在王憐清的身上。
那是一種無聲的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