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就是城主,威儀天成,相貌不凡可以看出他年輕時候也是棵受大衆歡迎的草。
李辰簡單地說了些場面話,然後爲大家依次介紹起身邊的人來。可嘆這御劍山莊的人的名字都太有創意了,差點笑破了王憐清的肚皮。
和甄氏有一腿的是管家,叫朱逸羣。OMG!豬一羣!那個高個和矮個是山莊的管院,是兩兄弟,哥哥叫範劍,弟弟叫範統。犯賤和飯桶,還真是絕配!李辰還有兩個得力下屬,一個叫季從良(妓從良),一個叫史珍香(屎真香)。這個絕倒的名字。更絕的是,設置陣法的那個居然是蝦米軍師,叫沈京兵(神經病)。果然是高手,都不正常呢!
看着死拽着自己身體不住顫動的某人,祈軒不斷斜睨着。他咋啦?!
“豬頭!你就沒聽出啥?”王憐清鄙視他。
湊過去,王憐清說與祈軒聽,祈軒也變得和王憐清一樣了。這樣,又引得白公子頻頻側目。
囉裡囉唆的,好一會兒,終於到了正題。
由沈京兵引領着,衆人來到陣的入口處。此陣號稱十雲陣。陣中形勢變化多端,入陣者需謹慎,還要簽入陣書,但凡死亡,喪葬費由御劍山莊出,但凡受傷,醫藥費自理。聞言,人羣一陣喧譁。
“這不公平吧!”有人大膽地說了。
就是、就是——
人云亦云,紛紛表示自己的想法。
沈京兵卻道:“你以爲千兩白銀是這麼好得的?!”
果然是主大欺客!
有些人聞言推出了,站在圈外看熱鬧。有的人在思考,琢磨這買賣合適不。有的人想都不想,放手一搏。
“我不去了。本來我就是來看熱鬧的,況且闖陣……”想象上次的闖陣,祈軒還後怕。
“你呢?”王憐清心知祈軒定然不會前往的,遂轉問白公子。
“我……”白公子還在猶豫。
“這也許是唯一的機會哦!”王憐清引誘着白公子。
“我怕我闖不過。我不擅奇門術術。”白公子說出了心中的隱憂。
“安啦!你不擅長,我擅長嘛!”王憐清拍拍白公子的肩膀。
白公子看着王憐清的臉這才放下心來。
“那好吧!搏一搏!”
“對嘛!這纔是男子漢的做法。面對困難怎可如此畏懼!”
於是,王憐清和白公子在入陣書上籤了名。
入陣前,王憐清回過頭對祈軒說:“別擔心了,就這,還不小CASE。你就準備燒飯燒水,給我們接風洗塵吧!”
祈軒鬱悶,怎麼又被她搶白了!過了半晌,又回過意來。
可惡的傢伙,我不是女人,更不是你老婆!
已入陣的王憐清在偷笑。祈軒那個大傻瓜,鐵定氣得像個包子!
“我倆不要分開!要是分開,我怕我照顧不到你!”王憐清說的是實話。
白公子自是明白,所以亦步亦趨地緊跟在王憐清的身邊。
十雲陣,衆人分作十批,各選一門入。王憐清和白公子入的是天雲門。
踏入陣中那一剎那,二人已經身在雲霧中。一旁漂泊的白雲很是真切,但若伸手過去,卻是什麼也感受不到的。虛無縹緲,浩瀚無際,沒有入口,也沒有出口。讓人覺得很茫然。
二人就這麼走着,走了約莫一刻鐘,卻感覺不到周身有任何的變化。
白公子心中莫名地恐懼起來。
欲言又止着,但終於忍不住地,白公子問出了口:“王兄,我們這麼走,什麼時候是個盡頭?”
“這樣平靜無波不好嗎?難道你希望大風大浪?”
“沒有!”白公子當然不會這麼想啦!
但是,天不遂人願,越害怕什麼就越來什麼。
忽然一陣微風過,吹得莫名,卻吹得舒服。
“來了。”
白公子但聽王憐清這麼說着,回過神來,風起了,驟了,急了。
四周的白雲都聚集在一起,忽然天昏地暗,而後,烏雲密佈周身。
“天雲陣嘛!還挺有意思的。”王憐清只是笑了笑。
白公子看着王憐清,心道:她這時候了,還有心情說笑。
烏雲滿布後,閃電隨之而來。打在二人的周身,白公子的心也被打得慌亂。
“沉着!淡定!不離我身!”王憐清提醒着白公子。
白公子點點頭。
忽然狂風作,電閃急,雷鳴喉。煞是嚇人。
“我也畏懼雷鳴,可是你的這個太小兒科,假了!”王憐清不無鄙視。
白公子緊攥着王憐清的手,漸漸地閉上了眼睛。
“不要閉上眼睛!”王憐清衝着白公子吼着。
白公子被她這麼一吼,又睜開了雙眼。
“你還是個男人嗎?這點小風浪,你就抵擋不住,若是在厲害的陣勢,你要如何?”王憐清已一種白公子從來沒有見到的過的嚴厲神情呵斥着白公子。
白公子想了想,自己還真沒出息,入陣猶豫,闖陣畏縮,若是父輩們在此看見自己的模樣,肯定會難過的。想到此,白公子挺起了腰板。
“這就對了!”王憐清勉勵地說道。
話語間,陣勢再變。
颶風急掃而來。
緊握住白公子的手,王憐清不再說話。
風太大,無法看見前面的道路。王憐清將手中的扇化作利劍,而後催動真元,劍急飛向前,不畏風的狂猛,而後,但見什麼被捅開了,而後剎那天明。颶風驟然消失了。劍回手,還是那把扇子。
白公子不解地看向王憐清。
“純粹巧合哦!我也會點幻術。”王憐清這樣笑着給了個不算解釋的解釋。
二人繼續向前。有云停住在二人的面前,二人向左,它亦向左。二人向右,它亦向右。似乎有意攔阻二人的去路。白公子不解其意。
“有人盛情相邀,我們卻之不恭了。”說着,提氣。拉着白公子上了飄雲。
來到雲海之前,二人下來。
璀璨耀眼的雲海,看得人心曠神怡。亦不得不感嘆造物者的偉大,上天的神來之筆。
正在欣賞美景的白公子,冷不防被後面的無形之手一推,跌入了雲海。王憐清亦被拉入了進去。
“糟糕了!”王憐清有預感。
深入雲海的二人,起初還能夠逍遙前行,但慢慢地,似乎走向了深淵一般,雲海慢慢沒過了他們的腳踝、小腿、大腿,現在及腰了。
“我們還要再向前嗎?”白公子很害怕地問。
“當然!”王憐清倒要看個仔細。
忽然有東西朝他們游過來。
“鯊魚?不會吧?”王憐清睜大了眼睛。
那東西近了。
“真的是鯊魚!我以前只聽人說過,看過壁畫,還真沒實在看過。聽說鯊魚會吃人的。”白公子道。
“嗯!是會吃人。”王憐清肯定着這一點。
“那我們還不快走?”白公子很想撒腿就跑,但礙於王憐清無動於衷。
“走?你用跑的,也快不過它的。”
“那該怎麼辦?”白公子很小白的問。
“惟今之計,唯有——殺!”
說話間,手中的扇已化作利劍,而後被催動的真元,源源不絕輸出的力量匯於劍尖,而後,狂風作,風雲起,氣勢變。安靜的雲海,掀起無比的巨浪,龍捲風般的力量把雲海中的一切刮到了天際。再然後,連雲海都整個掀起。
譁——
四濺的水聲落在地上的聲音,清晰可聞。
“不過是小小的水陣。”王憐清冷笑着。
“原來,我們一直在原地。”白公子看着四周熟悉的景,恍然道。
“你以爲呢!”王憐清斜睨着,故意看白公子的糗。
白公子臉紅了。
“我們走吧!”
“等一下,我們不是破陣了嗎?”白公子奇怪着。
“拜託,我們寸步未移,這樣就破陣了,有人相信嘛!”王憐清真的要鄙視這個小白同志了。
白公子這才知道自己想得實在太簡單了。
二人依舊攜手前進。
場景變換。二人都正視起。
虛無縹緲的雲化作一道道□□,隔卻了二人的實現。
“王兄。”白公子驚憂地喊道。
“心靜!勿憂!不要鬆手。”王憐清道。
而後,二人不再能夠聽到對方的聲音了。
白公子感覺着,似乎王憐清的手已經離開了,但他不敢放,因爲他知道王憐清不可能放手的。王憐清不放,他就是安全的。
突然四周一片死寂,有團黑乎乎的東西朝着白公子襲來。
白公子下意識地抵擋着,但是那東西似乎不曾離去,還越靠越近。白公子的心越來越恐慌了。
怎麼辦?怎麼辦?白公子越來越沒注意了。
忽然,黑團發起來進攻,白公子抽出腰上用來裝飾的劍刺了過去,然而卻什麼也沒刺中。再刺,還是如此。
黑團極其狡猾,居然沒多會兒搞失蹤了。
白公子冷汗淋漓。
忽然有什麼東西冰冰涼涼地,慢慢地,轉過頭去。居然看見——
“呀——”
白公子害怕地抽出被王憐清緊握的手慌亂地轉身逃離。
而後——
啊——
白公子狠狠地摔倒在地上,額頭上滲出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