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清, 想要好好享受這樣充實的陽光真的很不容易呢!”被太陽照得不自覺地用手去遮當在雙眼前的祈軒這樣說着。
王憐清嘿嘿笑了:“確實不容易呢!”
祈奉行走了過來,看見兩人笑着,硬生生插在二人中間, 好奇地問道:“你們在談什麼, 這麼高興呀?”
王憐清和祈軒默契地相視而笑, 卻都緊閉雙口。
“小氣!”祈奉行鬱悶地哼哼了一句。
太陽照得人懶洋洋地, 祈奉行也懶得挪開腳步了。
“難怪你們在這賴着不走呢!原來這裡這麼舒服!”
“那你呆在這裡好了。”
“嗯!”祈奉行覺得這主意不錯。
“祈軒, 我們閃!”說罷,王憐清就拉着祈軒要走。
“不行,我也要閃!”祈奉行打定主意, 就死賴上他們倆了。
看着這個頗具孩子氣的弟弟,祈軒欣慰地笑了。
這邊一室光明, 太后的寢宮中卻幽暗冷寒着。
跪在地上的侍衛正向太后報告着什麼, 太后越聽神色越見嚴肅。
“真的查探不出嗎?”
“是, 祈瑞王爺、張岱大人還有張岱大人的公子、御劍山莊的莊主和小姐、還有拜月教教主,屬下都一一查探過了。始終都是一樣的結果。”
“難道這個人是憑空出現的?若他是敵人, 那麼軒國就真的危險了。”太后不無擔心道。
“你下去吧!繼續查探,不要放過絲毫線索。”
“是!”說吧,那侍衛隱身而去。
太后踱着腳步在房間裡走來走去,始終在思考着一個問題:王憐清,你究竟是誰?
“王憐清是誰?”
啪——
問這個問題的小廝立馬遭到掌櫃猛烈的一掌。
“哎呦!掌櫃的, 你幹嘛打我?”小廝不明所以。
“我打你是讓你長點記性。王憐清是誰?王憐清公子可是你的衣食父母, 這天下第一家, 祈小王爺已經送給了王憐清王公子。你居然問王憐清是誰!你說你該不該打!”掌櫃的白眼直翻, 這個不長進的小子!
小廝立馬吐舌頭, 心裡暗想:這王憐清公子好大的面子,這天下第一家居然就這麼送給了他。
“天下第一家嗎?”王憐清正坐在堂上, 愜意地飲茶。
平行而坐的主客位置上是搖晃着個扇子的祈奉行小王爺,他正等着王憐清的話呢!
“喂!你給話成不!”祈奉行小王爺沒一會兒就沒有了耐性。
“那好——”王憐清放下了茶杯。
祈奉行一聽這話正坐起來。
“我不要!”
啊——
祈奉行小王爺傻眼了!
“你說什麼?”祈奉行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想重新確認一遍。
“我說我不要。”
“爲什麼?”
“因爲太麻煩了。我喜歡自由自在。”
“可是,好處很多的。你看,有我罩着,客似雲來,沒有人敢搗亂。這簡直就是天大的好事。”祈奉行說着,好像王憐清撿了一多大的便宜。
“哼!這麼好你還不自己留着。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怕麻煩,讓我管理着,好把我圈住。十成十是祈軒的心思你的主意。”小樣!想騙我,門都沒有。
汗顏呀!這都被他看出來了!祈奉行想不服都不行。
“這樣也好呀!反正你現在沒事幹!多幹點事也好。你總不會就這樣四處遊歷吧!”
“當然不是,只不過現在還沒有發現有什麼地方能讓我長久住下去。單調的人生太過乏味。精彩的奇遇才適合我,難道你不這樣認爲嗎?”王憐清自傲地看着祈奉行。
祈奉行知道了,王憐清這個人就像風一樣難以定向,老哥想要挽留他,那個難度真是最高級的!
“哎呀!別說這些無聊的事了,你們這裡有什麼好玩的地方?”王憐清最怕正經八百的了。
祈奉行嘆了口氣,說起華都的風景名勝來了。
斜陽殘照,一天會很快地過去。
“怎麼樣?”祈軒期待地問着祈奉行。
祈奉行頗無奈地搖搖頭。
“哥,你放手吧!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他雖然有才能,但是終究來歷不明,若是重用他,必引起朝中不滿。功是功,若他散漫的性格,隨意的作風掀起朝野的不滿,只怕到時候也不是哥你可以保得住的。再說了,他也說他喜歡自由,哥,你就放他走吧!”祈奉行說的都是實話,都是肺腑之言。
若是容易放手,何必那麼苦惱呀!祈軒背過身去,不看祈奉行忠誠勸諫的表情。
很想把他留在身邊,即使每天只見得一眼,就會覺得什麼煩惱都沒有了。喜歡看見那燦爛的笑容,因爲只一眼陰霾都會煙消雲散。喜歡他在身邊走跳來去,因爲即使是聲音,聽着都覺得那是一種幸福。
“我是皇帝!可我真的是皇帝嗎?”祈軒有感而發。
祈奉行聽着卻駭然到不敢出聲。
孤家寡人,皇帝真的要註定無心,棄情嗎?那麼這萬里江山豈不是看着美麗,實則得到後卻是真的只能用來看的。
“哥……”祈奉行欲言又止。
祈軒卻起身向着屋外走去。
看着殘陽,祈軒心嘆:憐清呀!我們是否也像此時,終於走到了最後呢?
看着祈軒的祈奉行覺得一陣心酸。
此時的王憐清依舊活得開心着,她正在爲白公子、御劍城主李辰、李美玉,還有月華衣踐行。說來也巧,白公子被髮配與其他兩撥人回家居然是在同一天,所以王憐清又藉着關係把白公子從牢中給偷了出來。
“你終究還是贏了。”月華衣不無感嘆。
“你們的傷無礙吧!”
李美玉點點頭表示已無大礙。
“那陣叫什麼?”月華衣對這個比較有興趣。
“忘我陣!”
“忘我陣!”月華衣和李美玉同時喃喃念着。
“難怪一開始我倆都一路有驚無險地順利通過呢!”月華衣恍然。
“是呀姐姐!因爲我們始終都記得我們是姐妹,我們在同一陣線,我們有相同的目標,我們都是女子,我們要互相幫助。但是,後來我們忘記了,忘記了這一切,丟掉了這一切的可貴,所以我們輸了。”
“是呀!我們心服口服!王憐清你還真是個意外的人。”
“是呀!我來到這裡本就是個意外。”
“哦——”一直沒開口的李辰對此有了興趣。
“怎樣的意外呢?”月華衣反正一切都放開了,對於聽個有趣的故事自然是感到興趣了。
王憐清就把她怎樣來到這個世界,怎樣遇到衆人,又怎樣與衆人一起走過這些日子,斬頭去尾,添油加醋地加上自己的編著繪聲繪色地描畫了一番。衆人聽得好不認真,好不爲之驚奇詫異震撼和新奇。
“那王公子原來的故鄉是怎樣的?”李辰對王憐清的武功比較感興趣呢!
“你的那個女師父倒是很有意思。”月華衣比較欣賞紅衣女。
“我的故鄉,其實我從小跟在師父身邊也沒有多大印象,老實說我父母長什麼樣,我壓根不知道啊!但是我師父們住的地方倒和畫中的仙境一樣,鳥語花香,亭臺水榭美不勝收。不過我最喜歡的是我世尊住的地方。那是神仙一樣的地方,但是現在卻不能再去了。那畢竟不是我的家呀!不過偶爾去串門子倒是可以的。我師尊可是個超級美人呢!我沒有見過比他更美的人了。那中高傲而柔和的難以言語的美不是人間的畫筆可以詮釋的。”
聽到這裡,月華衣嘆了句:“可惜!”
“教主呀!要是我師父見着你準拉你結拜呢!”
“那我可就是你長輩囉!”月華衣得意着。
“是呀,你就是我長輩了。但是,當我的長輩可沒有一個輕鬆的。”
“那會怎樣?”
“白髮師父的白鬍子差點被我燒了,紅衣師父的錢被我搜刮一空,差點買胭脂都要求我借錢給她。還有其他的師伯啦,藥師伯上次被我迷倒,讓人家看見他的PP呢!還有大師伯上次我不過打翻了他的花瓶,他就衝我發火,結果我在老鼠尾巴上栓了小火柴,然後點着了,結果大師伯的屋子被燒了,嘿嘿!他的花瓶全碎!爽!二師伯人比較厚道,我要什麼他給什麼,好人呀!三師伯摳門呀!所有我就光明正大地打敗了他,順便說一句,三師伯的專長是做生意,所以這個武功就差了點,所以才能被我輕易綁了個□□造型,然後我搜颳了他的一切可以搜刮的東西,包括他的衣物。不過,我還是很人道的,給他留了底褲。至於四師伯嘛……”王憐清越說越懷念,簡直如滔滔江水一樣一發不可收拾了。
衆人卻是越聽越心驚,越聽越後怕!原來這傢伙根本是個超級小魔頭,最大興趣就是整人。
末了,王憐清把目標指向月華衣了。
“聽說拜月教很神秘的,不如我去作客,反正閒着也是閒着。”
月華衣聽她這麼一說,誓死衛教。
“其實,由於我的任性,教中已經有了起伏,再加上我離教勝久,回去肯定是要着手整頓教務的。所以,我想我還是將教中一切安排得宜,王公子在來,比較妥當。”月華衣冷寒直冒。你還是不要來了,你要來了,拜月教非得玩完不可。
“那御劍山莊呢!我很想再看看那棵月華樹,月華盛開真的是很美呀!”
李辰一聽,連忙道:“此時離花期尚早,若王公子有興致,待到來年花開,老朽必厚迎之。”
“如此甚好!”王憐清滿眼笑意。
其實李辰也擔心着呢!擔心他把剛安定不久的御劍城搞得雞飛狗跳。現在他沒啥想頭,女兒的婚事還可以再尋嘛!
白公子對王憐清的一切卻是深感興趣,他決心寫書,反正他此身再也無法踏足官場了。後來,白公子也真的寫了,書名爲《匪我所思》又名《天外飛仙》。書中的奇談怪論着實吸引了不少人,也培養了一羣忠實的粉絲,奠定了日後白公子走文學創作路線的堅實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