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獄?王憐清寒了!這還真不是普通的遭遇。
滿眼的屍骨堆積成了山,不是被風乾的那種,是血淋淋的,刺鼻的腥味讓人遠遠就掩鼻。更恐怖的是,忽然屍骨都活了過來,朝向祁軒走了過去。
“屍變?難道是湘西趕屍?那也不對哦!人家趕的屍沒這麼恐怖來着!”王憐清瞎琢磨起來。
祁軒想逃跑卻拉不開腳步,索性閉上了眼,不斷以“這是幻覺”來麻痹自己。
“你不可能老是站着吧?!”
“當然。”
“那你怎樣?”
“我坐了下來。”
“你腿軟了。”
詫異着,祁軒看向王憐清,以眼代口:你怎麼知道?
王憐清回來個明瞭的眼色:這是當然的!
丟人!忒丟人!祁軒覺得實在太沒面子了。
大笨蛋!覺得丟人直接跳過這段就好了,我也不會追問的!王憐清覺得這個傢伙可愛起來,起碼,他對自己還算誠實。
祁軒繼續。他聽見耳邊有轟鳴聲,忍不住地睜開眼睛,一看,好傢伙,原來屍體朝他奔騰而來,趕緊着,祁軒又閉上了眼。
“後來呢?”這習慣不好,老是要別人提點。王憐清有些小小的不滿。
後來,祁軒閉目良久,卻覺四周逐漸安靜了下來,於是,大着膽睜開了眼睛。舉目四顧,卻什麼都沒有了。沒了恐怖的東西,祁軒站起身,向前走去。遇到一條河,發現有美女在裡面洗澡。
“不會一個正面,又嚇一跳吧!”有鑑於前車。
“這次還好。”其實,當時祁軒和現在的王憐清的想法是一樣的。
“不過,那美女硬拉着我,要我和她成親。”
“嘿嘿!終於中招了。”
祁軒當然是極力反抗了。耐心說服,說的口都幹了,美女還是堅持己見。
“我說你就從了吧!”王憐清打趣着。
“那怎麼可以?”
“看不出來,你還從一而終!”不敢相信呀!王憐清重新審視起祁軒。
什麼和什麼呀!祁軒被王憐清說得又不說話了。
“後來你點了美女的穴道了吧!”
“被你猜中了!”
王憐清好不得意。
小CASE,猜謎嘛!
點穴的瞬間,湖起了漩渦,而後化作無底洞窟,把祁軒捲了進去。
“好強的陣勢呀!”王憐清不得不感嘆。
想起天外仙的陣勢,似乎都沒有這麼多的變化,有機會探一探,和擺陣的那位好好切磋一下。王憐清在心底暗自決定着。
祁軒發現身處於一個透明的空間,四下一片白茫,而後有千軍萬馬奔騰的聲音穿過,而後,漫天的浪濤席捲過來,再然後強烈的颶風掃過來,把祁軒直衝上雲霄。祁軒不知所措,只好任憑擺佈。萬千變化後,祁軒的周身散發出金色的光,而後光凝聚成氣,氣凝聚成珠子,緩緩上升,剎那間,祁軒竟然飛昇了。
“你成仙了!”王憐清覺得着實好笑。
聞言,祁軒卻黑着臉。
“你通過考試了!”王憐清大膽猜測。
“是!”
呵呵——
忍不住地,王憐清覺得這個考試還真有趣,通過的方式有夠機車呢!
“安啦!一切都是天註定。估計你儀表堂堂,氣宇不凡,又通過考試,人家美女立馬就朝你撲過來呢!”
“其實,我在想,我若是個醜八怪,事情或許還有轉機的。”
“你當時就應該易了容才上臺的。”
“後來,我也是這麼覺得。”
“其實,你最大的不足只有一個。”
“什麼?”祁軒不解了。
“少了一個我這麼能猜謎,又有見地的軍師呀!”
“哈哈……那倒是!”王憐清的風趣,讓祁軒鬱悶的心情終於好點了。
祁軒覺得這個迷陣自己破的偶然。招親者卻認爲這個是必然,話說招親者的名字還很好聽,叫月華衣。美女陣是測試祁軒的定立。琴陣是考驗祁軒的文學素養。屍骸陣是看祁軒的臨場應變能力。三絕陣是透視祁軒內心。結果,祁軒面對美女毅力堅強,素養更是沒話說,面對戰場臨危不懼,大敵當前亦沉着穩定。
“這樣也行!”王憐清實在沒想到呀!
“這不是完全曲解嘛!”祁軒也很尷尬呢!
“估計是人家看上你了,所以很給面子的幫你維繫面子呢!”王憐清覺得祁軒實在不值得同情。這事要擱一旁人,早就笑歪歪了。
“其實,我倒寧願不要這面子。這下可好,我上去就下不來了。”
那倒是!
於是,當天那個月華衣就宣佈成親的消息。原來,洞房早就佈置好了。月華衣乃是拜月教主,這次是坐山招親,祁軒完全是誤打誤撞。拜月教乃是江湖有名的邪派教門,因信奉月神而得名。教主月華衣更是個狠角色,不但武功高強,人長相漂亮,更善使妖術。但一直久居自己的地盤,且無異侵犯他派,所以也無人會去招惹。
“哎!怎麼着,也應該做做事前工作呀!”
沉痛的教訓!人家是教主,你不娶卻來闖陣,這不擺明了刺激她嘛!活該!這麻煩簡直是自找!不值得同情!王憐清立馬站到了月華衣的一邊。
“我知道錯了。但娶她是萬萬不能的。切不說感情,但就家世而論,我也萬萬不能答應。”
“你要這麼說,那月華衣不追殺你才奇怪呢!”
“你怎麼知道?”祁軒也覺得奇怪。
“哼!你太不瞭解女人。女人看待感情可是很重的。有很多女子把丈夫看得比自己的父母還要重,丈夫就是她的依靠,就是她的所有。你卻撇開感情,談家世。完全沒有把她這個人放進來,只看見利益。沒有感情,捨棄感情的女人,可是很可怕的。我若是你,一定曉以大義,動之以情,起碼讓她甘心放手,最低程度,不至於招她的嫉恨。其實,我真想說一句話……”王憐清停頓了下。
“什麼話?”祁軒雖然覺得有什麼不對,但還是忍不住地問了。
“你真是個笨蛋!”
祁軒滿臉黑線。
“事已至此,我也沒轍了,只好潛逃。”想起來,真是狼狽萬分。
“不過,月華衣若不殺你,恐怕也顏面無存。一個教主被人這樣欺辱,真是比堂堂正正打敗她,還要慘。女人的名聲勝過一切呢!除非,你能給她一個合理的理由,或是一個大禮什麼的,否則,你勢必被她追到體無完膚!”
“我怎麼覺得你在看戲呢!”不是錯覺吧!
“嘿!不好意思,我就是在看戲。我不但看還被你拉下水,參與了下。”
“那對不起了。”
“好說!只是日後我要的代價,你可能很難給。”
“難道比給月華衣的還難?”祁軒好奇。
“也許!”王憐清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哦——”祁軒若有所思地看着笑得奸猾的王憐清。
“對了,你會招喚之術?這裡的人都會?”王憐清岔開話題。
“不是,難道你不知道?”
“不好意思,我忘記介紹了。我不是這裡的人,估計說了你也不會相信。”王憐清覺得自己說了祁軒不一定相信。
“我信!”
“真的?!”不是王憐清想懷疑啦!
“嗯!”重重地,祁軒點了點頭。
“那姑且相信你了。說給你聽也無妨。我來自異度時空,是我的師父爲了試練我,把我送進來的。但是她沒有告訴我試練的題目,也沒有和我聯絡。我一落下來就看見一堆屍體,你瞭解啦!看見那麼多具屍體,還能這麼正常說話的人,可見,也不是普通人啦!所以,現在我無家可歸,也無目的可言。就當自己是徐霞客吧!”
“徐霞客是誰?”
“呃,一位遊覽大川名山終寫了本《徐霞客遊記》的我們那邊的名人。”這話說得居然很溜。王憐清自己都佩服起自己來。
“你想當徐霞客?”
“喂!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明白呀!就我現在這情況,也只能這麼樂觀地想開點了吧!”真受不了這個笨蛋了!
原來他的內心很不安,只是不曾表現。的確比我堅強。祁軒對王憐清肅然起敬起來。
看着祁軒突然表情嚴肅起來,眼中閃爍着憐憫,王憐清感覺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對了,我們跑題了,繼續,繼續說那個召喚術!”
“召喚術,只有修道之人比如這個國家的祈福主事,還有江湖上一些頂尖高手,還有些達官顯貴,還有這個國家的皇帝,他可以召喚自己的嗜殺聖獸——饕餮。但召喚術是以自己的原靈爲基礎的。也就是說精神不集中,或身體受到太大的重創氣力不足,都無法進行召喚。”
王憐清有些明白爲什麼祁軒安撫了大蛇,反而傷得更重了。
“那會不會有反噬的危險?”話說,力量似乎是與能力成正比的。
“有!”
停頓了下,祁軒繼續:“若召喚不成功,召喚使用的靈力有多少,對精神及身體的傷害就有多大。”
“那若召喚精神力不足,生命豈不是很危險?”
“是的。”
好東西果然不是白得的。
“話說這個召喚術,要怎麼修練啊?”
越危險的東西,就越是吸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