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兩日,這風算是過去了。
我回了王府,發現自己還真是沒閒着,一會兒賽馬被刺,給狐狸當了個丫鬟,一會兒去了趟軍營,祝賀大哥圓了夢,一會兒又被老頭子逼婚,顯然這不是頭一回兒,不久我還要去趟南楚,撮合劉浣那小子的姻緣,這回便是個媒婆了,好聽些是月老。
這段日子便是休養生息,每日功法閒置太久,還是該練練,提氣,凝神。
這廂,西樑國,兩位皇子回了朝,早已傳遍了宴城,傳聞三皇子可是生得皇上獨寵,年紀小小便去了宮外開府,肆意作風不像是皇室中人,皇上卻對着三皇子寬容得很,糊塗事兒什麼的全然不放在眼底,還一個勁兒的袒護。
“三皇兄,重回故國,感覺如何?”八皇子千白騎在馬背上,大聲問着身後華麗馬車中的人。
便是一輛馬車也如此貴氣逼人,周圍的百姓駐足,主動讓開了一條大道,有的還伸着脖子瞧着馬車中的三皇子究竟何等英姿,無奈馬車太過嚴實,一根頭髮絲兒都沒見着。
到了宮門,終於是等到了掀簾子,一雙修長白皙,指節分明的手伸了出來,慢慢地,露出了半截白色衣衫,隨後衆人看見的是一張魅惑衆生的臉,這便是他們西樑最受寵的三皇子,真真是一個玉面公子,只是這面上的寒氣過重,這張比女人還美上三分的臉不能久視。
千白此刻已然下馬,一身青衫爲他最愛,爲兄長開路。
兄弟兩個,一前一後,頗有睥睨衆生之象。
走了一路,終是到了華重殿,老皇帝夏欽正在殿中批閱奏摺。
“皇上,三皇子和八皇子在殿外等候召喚。”秦公公一聲尖利嗓子將老皇帝分神的心思拉了回來,是了,老三回來了。
“快宣!”夏欽語氣急切,他該有三年未見老三了。
“兒臣拜見父皇,父皇萬安。”兩兄弟行了跪拜之禮,此次在外怕是父皇早已起氣。
“平身。”
“謝父皇。”
如此,三父子,算是進了正事。
“老三,還是小八有本事,將你找了回來,此次你一去三年,真當自己是個江湖人了?”夏欽的話帶着怒氣,要知道他這三年間派去找夏興的人沒有一百也有五十,卻就是了無所蹤,這個結果氣了他許久。
“父皇曾說,兒臣想做什麼都會應允。”夏興便是故意擡槓,面對父親,他無法做到釋懷,坦然,竟然如此做法實在愚蠢,還對他的大業有礙。
“不錯,可你忘了下一句,你是皇子,身上擔的是西樑國的擔子,此次三年未回,可是犯了大錯,給人落下了話柄,你可知?”
裴舒之,也就是此刻站在殿前的夏興,垂眸,直挺着腰,心中卻只是冷笑,什麼西樑國的重任,說到底還是對母妃冤死的愧疚罷了。
夏欽深知這個兒子的性子,便也不再多說,他爲國君,夏興是他千挑萬選出的未來太子,除去對他母妃的愛,便是夏興的確爲治國良才,便是這天下,也是能爭上一爭。
夏欽咳嗽,話入正題:“下個月初三便是南楚國四公主的生辰,南楚國已經聞風而動了,他們這是想獨善其身,拉個盟友,也罷,便由着他們去,你和小八去一趟,求娶南楚四公主,斷不能讓東秦和南楚連成一線。”
夏興與夏白對視一眼,父皇這是要釜底抽薪,可是讓誰求娶四公主?
“四公主爲人聰慧,其母妃雖早逝,卻也是深受寵愛的,老三,她與你很是相配。”
這話,說的明顯,也露骨。
夏興拱手,應道:“是,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