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計策之所以臭,是因爲不但沒有幫到馮茹蕾,反而害了她。
一場外交糾紛,沸沸揚揚地鬧騰開來。堯帝星星長的未婚妻,竟然偷竊了天武主席的機密文件。大華當然斷然否認,並嚴詞指責龍華血口噴人。
龍華的態度卻很堅決,甚至出現大軍調動的跡象,大有一旦大華不認賬,不交出馮茹蕾,將不惜揮軍相向的意思。因爲卓遠河和嚴老,都當真了。柏天長的機密,那可了不得。就憑現在天武秘密研製的武器,一旦外泄,世界將不得安寧。要是知道這只是一個無稽的藉口,嚴老和卓遠河絕對不會陪柏天長玩如此幼稚的遊戲。
魯有序更是勃然大怒,指責馮茹蕾無情無義。親率大軍,陳兵邊境。
大華感到莫名其妙,讓張文傑詢問馮茹蕾到底是怎麼回事。因爲大華沒收到馮茹蕾任何機密文件。
堯帝星星長辦公室,張文傑正對馮茹蕾動手動腳,馮茹蕾奮力反抗。可是張文傑此時已是高階武尊,而馮茹蕾只剛剛步入武尊的門檻,哪是張文傑的對手。眼看就要被制服,馮茹蕾威脅說:“你再用強,我就咬舌自盡。”
張文傑惱怒地說:“我都答應跟你結婚了,你還矜持什麼?”
馮茹蕾說:“只要一天沒結婚,我們就不是夫妻。我要留到新婚之夜。文傑,你理解我好不好,我想作爲一個完整的女人嫁給你。”
張文傑正想發脾氣,電話忽然響了。恨恨地放開馮茹蕾,整理了一下弄皺的衣服,揮手讓馮茹蕾出去。盯着馮茹蕾的細腰肥臀想道,‘跟你那個死鬼母親一樣的烈性。孃的,大不了再等一個月,還不是在老子胯下**。’
張文傑收斂色心,接通電話。是現任大華行政院院長榮智毅打來的。
榮智毅一開口就吼道:“張文傑,問問你的辦公室主任到底怎麼回事?龍華怎麼說她偷竊了柏天長的機密文件呢?要是真偷了,文件在哪?要是沒偷,龍華怎麼會栽贓到她身上?”
張文傑一臉的懵逼,“啥意思?”
榮智毅拍案大怒,“啥意思?你他媽的天天在幹什麼?成天泡在溫柔鄉里連新聞都不看嗎?點開早上的新聞,睜大狗眼自己瞧瞧。”啪地掛斷了電話。
張文傑暈頭暈腦地點開新聞網,一看之下,出離憤怒,“臭女人,既然拿了,爲什麼不交給我?”轉身撥通馮茹蕾的電話。馮茹蕾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也剛剛看到新聞。稍稍一想,就大致明白柏天長的意思。老爸肯定跟他聯繫過了。嘻嘻,居然採用如此拙劣的手段。
接到張文傑的電話,已經想好了說辭,“文傑,我跟柏天長是初戀情人。這你是知道的。我想,他的目的就是爲了破壞我跟你的婚事。”
“你真沒拿他的東西?”
“嗨呀,要是拿了,他能等到現在才發現嗎?他現在在哪?在熊國耶。只有一個原因,就是他看到了你昨天發佈的婚訊。”
張文傑撓撓頭,“是嗎?”
馮茹蕾的解釋是合理的,如果真偷了,柏天長怎麼可能現在才發現,還指定是馮茹蕾拿的。
但是馮茹蕾後一句解釋卻不能讓他滿意。柏天長作爲一國最高領導,會爲了一個女人使用如此小兒科的下流手段?如果是妻室還好理解一點,但他已經結了婚。將馮茹蕾要回去,最多也只是一個地下情人。爲了一個情人而不惜兵臨城下,可能嗎?
那到底是爲什麼呢?張文傑可不是懵懂少年,而是老奸巨猾的油吏。仔細看看龍華髮來的照會,裡面只說要大華將馮茹蕾遣送到龍華受審,而沒有提必須交還竊取的東西。嗯,有鬼。柏天長要的是人,而不是東西。
可他要過去幹嘛?如此大動干戈地要回去,再當情人? 扯淡。
問題不在柏天長,那就應該在馮茹蕾身上了。馮茹蕾能有什麼問題?除非馮文超反對馮茹蕾嫁給自己,求柏天長將他要回去?腦海裡頓時出現,當年馮文超痛不欲生的畫面。
張文傑心裡一咯噔,“馮茹蕾不會知道當年那件事吧?那麼她答應嫁給自己,又堅決不讓自己碰她,就勉強可以理解了。難道她想······?”
“他奶奶的,還真差點做了牡丹花下的鬼。”張文傑驚出一身冷汗。匆匆出了辦公室,坐車直奔行政院。他需要給榮智毅一個交代,說不定還能因此立下一功。
榮智毅狐疑地說:“你說她可能謀害你?這跟柏天長有什麼關係?”
張文傑說:“她是柏天長的初戀情人。他的父親馮文超,是柏天長故鄉的市長。馮文超要是求到柏天長面前,以柏天長的個性,說不定會如此做。”
“那他直接要人不就行了。別說他只要一個馮茹蕾,就是要十個百個,甚至要我榮家的公主,我都會給他。”
“哎呀,院長,您是站在世家子弟的角度說話。柏天長呢,草民出身。他敢要,怎麼對卓家交代,怎麼向天武民衆交代?自己主張人人平等,才一當官,就三妻四妾?”
“也是哈。你準備怎麼辦?”
張文傑討好地說:“我來,就是請您派人暗查一下馮茹蕾。如果真如我的猜測,立馬抓起來。即使沒有問題,也可以抓起來。我們可以把拿做籌碼,向龍華索取我們需要的。”
榮智毅點點頭,“可以。但你不是要娶她爲妻嗎?”
張文傑猥瑣地說:“我也就是玩玩而已。抓起來還更方便,玩了還不用負責。”
榮智毅指着張文傑教訓道:“你呀,老是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遲早會死在女人的肚皮上。不是看你有點能力,又忠心耿耿,老子早就廢了你。”摸出一張卡甩給張文傑,“想玩,去玄女俱樂部。只要你不怕精盡而亡。”
張文傑喜出望外,諂媚地說:“謝謝,謝謝榮爺。嘿嘿,早就想去,可孔公子不給優惠,我那點工資,能折騰幾次?”
國家情報部門出手,一查一個準。最近馮茹蕾借裝修的名義,在即將作爲新房的郊外別墅,埋下了不少強力**。這次可不止嚇了張文傑一跳,榮智毅同樣心驚。我的天,要是結婚那天爆炸,堯帝星高層,豈不是被那賤女人一鍋端了。
馮茹蕾下獄,俠客行的情報系統立即通知柏天長。之所以反應如此快,是因爲柏天長交代過他們注意保護馮茹蕾。
“查出埋藏的**?這個笨女人。”柏天長自己還不知道,是他愚蠢拙劣的手段,使馮茹蕾暴露了的。
“既然下獄了,那更好要了吧?青菱,通知外交部,加大壓力。”
柏天長又給熊二打電話,“集中精銳人手到堯帝星。一旦大華不放人,你們就將她給我偷出來。”
幾天之後,龍華跟熊國達成大量的協議,囊括政治互信,經濟合作,軍火交易以及有限的軍事同盟等多方面。有限是指守望相助,在一方受到攻擊時,另一方將給予後勤補給援助和軍事聲援,但不包括向外擴張的戰事。雙方最密切的軍事合作,是計劃同時向伊斯聯邦的巴沙星域派兵,維護巴沙星域的和平。
西太和歐盟在那個地方正有軍事行動,意圖推翻當地的**。理由是保護人權,因爲當地**在大規模屠殺平民。大規模顯然是誇張,實際上是巴沙**打擊西太支持的分裂勢力。
柏天長和沙耶自然不想讓西太的又一次掠奪得逞。
在返程的飛船上,柏天長接到兩個讓他極爲不爽的消息。一個是大華要求龍華拿孔逸道換馮茹蕾,卻被卓遠河斷然拒絕了。第二個是自己跟熊國簽訂的出兵巴沙協議,嚴老說需要議會審批通過才能付諸實施。如果議會不能通過,這份協議將不能生效。
柏天長很鬱悶地切斷通訊。第一次感到辦事束手束腳。自己的親信全在軍部,**和議會裡,多是天武上一代的人馬。政治鬥爭可不是他的強項,也不想跟嚴老和卓遠河產生隔閡。如果強制行動,說不會造成龍華內訌。
衛八、屈玉萱都忿忿不平,卓青菱則感到左右爲難。
行程過半,馮茹蕾已被關押了十幾天,還不知會被折磨成什麼樣子。柏天長越來越煩躁。此時,又收到一個讓他更煩躁的消息。大華髮布一則新聞,堯帝星反恐取得重大勝利,挫敗了一次針對青山監獄的恐怖襲擊。
什麼恐怖襲擊,那肯定是俠客行救援行動失敗了。
在柏天長焦急的等待中,第二天,熊二終於給柏天長打來電話,跪地請罪,“會主,我失敗了。沒料到他們竟然在這裡埋伏有一位武皇。我們損失了二十多位兄弟。”
“榮烏衣?他怎麼在堯帝星,不是回地球了嗎?”對方有武皇坐鎮,熊二失敗是必然的,所以並未責怪,反而爲熊二能夠逃脫而慶幸。可是下一刻,柏天長勃然大怒,因爲當時有俠客行的人攻入了監獄,雖然沒救出馮茹蕾,卻拍到了監獄裡面的影像。馮茹蕾身無寸縷,四肢被鎖在牆壁上,渾身血跡斑斑。
“找死。我要殺了那些狗雜種。”凜然的氣勁迸發,差點拆散了天武一號。如不是被氣流衝擊而撞到牆壁上的卓青菱的痛哼驚醒了柏天長,整艘飛船就徹底散架了。
強行收斂怒氣,柏天長撥通龍欣然的電話,“給我下令,發動對大華的全面進攻!”
龍欣然愕然,“爲什麼?”
柏天長將馮茹蕾的影像發送過去。
龍欣然苦笑,“天長,我知道你着急,可是這個理由很荒唐。你說她是大華間諜,竊取了你的機密。我們出兵就爲了救一個對方的間諜嗎?”
柏天長被堵得啞口無言,有氣沒地方發,“行,你們都不管,我自己去。”不管龍欣然的叫喊,掛斷通訊。“衛八,你們送青菱回黃帝星。”
說完迅速淡化,化作一陣旋風掠出飛船。卓青菱和衛八、屈玉萱面面相覷,無所適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