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天長想不到的人是屈玉萱。
屈玉萱竟然也申請加入魚龍門。
接到馮茹蕾的電話,柏天長眼神怪異地看着方星航,“這是爲你吧?”
李宇翔嘿嘿偷笑,“你說呢?”
方星航眼一翻,“關我啥事?”
柏天長古裡怪氣的說:“你說,我是收呢,還是收呢?”
方星航理都不理他,站起身,“我還有事,先走了。”
“嗨,你還沒去登記呢?”柏天長喊道。
“登記?”方星航回頭,疑惑的看着柏天長。
“加入魚龍門啊。你想耍賴呀。”柏天長說得理直氣壯。
“我什麼時候答應加入魚龍門了?”方星航甩頭就走。
“不認賬是吧。”柏天長喊道,“你沒聽魯叔剛纔說的呀,修煉了我魚龍門的武功,自然就是我魚龍門的人了。”
“隨你吧。”方星航拋下一句,徑自走遠。實則已經答應了。
電話裡馮茹蕾還在等,“喂,天長,到底收不收?”
“收呀,當然收。順便幫方老師註冊一個。”柏天長嘻嘻笑道。
馮茹蕾答應下來,又抱怨她們忙得腳不沾地,柏天長几人卻無所事事。
柏天長苦笑着說:“你沒見電視裡全是宣揚龔妙心編的故事呀?我一現身,那就什麼業務都不用辦了。”
馮茹蕾那邊和這裡在座的,都鬨笑起來。
媒體挖掘柏天長的光輝事蹟。一條鹹魚,一朝醒悟。發誓不再渾渾噩噩,立志成爲國家棟梁。勤奮學習,發奮修煉。三個月來,睡覺都在修煉,連牀都沒上過。由此可見他的執着和頑強。苦心人,天不負。終成大器。
非但自己力求上進,還創建魚龍門,熱心幫助同學,帶動整個徐福中學的學習熱情。致使本屆高考,徐福中學躍升大華前列。有魯有序、範恭明、劉星葉、······等等大批的學生爲證。
這是一個極好的勵志典型。可知情的,都知道那一朝醒悟的原因,和拼命修煉的目的,其實只是爲了追求美女卓青青而已。
柏天長臉皮厚,無所謂。卓青青卻羞紅了臉。
龔妙心搶過電話,“你來了正好幫我們引開媒體,免得總要不勝其煩地編故事。”
電話兩邊又是一陣爆笑。
柏天長說:“我倒不是怯場或害怕出名。反正不出名也出名了。只是實在沒臉承認你編織的光環。別抱怨了,我讓大熊,小猴來吸引媒體,讓李哥和星葉來幫你們,這總可以了吧。”
“嗯。這還差不多。”馮茹蕾、龔妙心高興地答應下來。她倆並不是真的抱怨,實則對能夠登上各大媒體的頭條樂不可支。也不是真的缺人手,原鏗鏘玫瑰的成員隨便抽調,而是嫉妒卓青青、劉星葉偷閒。
李宇翔四人笑呵呵地準備出發。劉媽和範仕坤一家也跟着回市內。
柏天長看着卓青青,笑得很是猥瑣,“青青,我倆今天就住魯叔這裡哈。”
卓青青一看勢頭不對,臉紅心跳地追着劉星葉就跑,“我也去幫忙。”
衆人曖昧地大笑。
柏天長無事,自去游泳池修煉。
劉星葉忙到晚上,獨自一人回家。
這是一個貧民區,由**提供的廉租房。跟幾百年前的地球城市小區一樣,一排排密集的多層,一家家像是疊起的狗籠。在地廣人稀的始皇星,稍有條件的,居住的全是帶有前庭後院的別墅式小樓。沒人願意樓上樓下全是別的住戶,練個功都不方便,又沒有室外活動空間。
上到三樓,掏出鑰匙開門,竟然發現門從裡面被反鎖了。
“媽。”咚咚,“媽。”劉星葉只有喊門。
“來啦,來啦。”隱約聽到媽媽的迴應,還夾雜着一些雜音。似乎含有男人的聲音。
過了好一會,劉媽纔開門。身上套了一件睡裙。不用細看,就知道里面是真空的。
劉星葉抽抽鼻子,問道一股淡淡的腥羶味,“媽,你在幹嘛?這麼久纔開門。”
劉媽顯得有些慌張,“沒事,沒事。你先去你的房間,看看書哈。媽收拾一下就好。”把劉星葉往她的房間推。
“媽。現在都考完了,我看什麼書嘛?收拾什麼,我幫你。”
劉媽更慌,推得更起勁,“不用你幫。不看書,就先練會功。聽話。”
劉星葉莫名其妙,正要詢問,忽然一個五大三粗,面相猙獰的男人從老媽的房間裡走出來,奸笑道:“豔姐,藏什麼藏,難道我會對一個未成年的孩子下······。嗨呀呀,你女兒都這麼大了。嘖嘖,真漂亮。豔姐你不誠實哈,讓你女兒陪我一晚,她的學費我包了。何必你賣的那麼辛苦?來,小美人,哥哥看看。”
劉媽神經質地尖叫,轉身去推那個男人,“青狼,你敢動我女兒,我跟你拼命。走,你走。滾哪。”
瘦弱的劉媽哪是身高體壯的青狼的對手。青狼隨手一扒拉,就把劉媽推到在沙發上,繼續向劉星葉走來,“賣都賣了,還裝啥清高。老婊砸的女兒,不拿來賣,多可惜。價錢好說,不就是上大學的那點學費嗎?勞資有的是錢。”
劉星葉聽明白了,心裡酸澀的同時,氣不打一出來,伸手就扇青狼的嘴,“你媽才老婊砸,你全家都是老婊砸。”
“呵。性子還挺烈,夠勁,勞資喜歡。”蒲扇大手一撈,扣住劉星葉的手腕,就往懷裡拉。
劉媽尖叫着撲上來廝打。劉星葉最近武功大進,雖慌不亂,一提膝,狠狠撞向對方的襠下。
很可惜,對手的武功比她高太多。另一隻手一個海底撈月,就牢牢攥住她的膝蓋。兩手一提,將她橫着懸空提起,就往房間裡走。
劉媽急眼了,撲到青狼背上,雙手去勒青狼的脖子。提着一人,揹着一人,絲毫不影響青狼的行動,猥瑣地笑道:“想來****嗎?我喜歡。”
劉媽實在沒力氣阻止青狼,一口咬住青狼的耳朵不放。
青狼吃痛,丟下劉星葉,回手揪住劉媽的頭髮使勁一甩。劉媽被拋起,砸翻了沙發。青狼甩掉扯下的一把頭髮,暴怒地走向劉媽,“老婊砸,敢咬勞資。勞資打死你。”
劉星葉是真慌了,連忙點開天訊,撥打柏天長的電話。通沒通不管,撲上去攻擊青狼。好在她的天訊上就只存了兩個號碼,一是老媽,一是柏天長。
廝打聲,尖叫聲,哭喊聲,怒罵聲,驚動整棟居民樓。然而人性的冷漠,在這一刻體現得淋漓盡致。無人前來救援,甚至無人報警。本來亮着燈一些住戶,都悄悄關掉了燈光。
柏天長看了會電視,正準備休息。接到劉星葉的電話,一打開,看到的就是晃動的搏擊場面,聽到的則是母女恐怖的驚叫。
大驚之下,來不及換衣服,直接撞開房門,高聲叫喊,“魯叔,大熊,快來。”
魯家都被驚動,跑出房門。“老大,什麼事?”
“別問了,快去劉星葉家。”柏天長說完,撒腿狂奔。柏天長手腕上的小影相,大家都看得見。魯有序跟着就跑。
魯維剛追在後面,“等一下。開車,開車呀。”
好在家裡還有一輛貨運飛車,否則等兩人跑回市內,黃花菜都涼了。
魯維剛駕車飛奔,“劉星葉家在哪?”
柏天長和魯有序都不知道。柏天長不敢掛掉電話,讓魯有序在魚龍門的通訊羣裡問,總會有人知道。
聽說劉星葉遭襲,羣裡羣情憤然。知道地址的,趕緊報出來。有路近的,或報警,或先一步跑過去救人。李宇翔也被驚動,立即讓柏天長別急,他馬上趕過去。
柏天長卻依然緊張,對着天訊怒吼,“畜生,趕快住手。尼瑪,勞資將將你碎屍萬段。”
青狼扭曲的血臉閃過,“兔崽子,來呀。”然後圖像熄滅,應該是被青狼強行掛斷了。
柏天長心急如焚地趕到那個小區時,不少同學已經趕到。警笛鳴響,警員竟然比趕了兩百里路的柏天長還遲一步。不少住戶這時也都出來看熱鬧。
柏天長衝上樓,後面警員在高聲清場。跑慢一步的魯有序等人被擋在後面。警員命令柏天長趕快退回來。
柏天長置之不理,快速衝上三樓。房門被踢爛,李宇翔已經止住了青狼。家裡有車的馮茹蕾、龔妙心等人已經趕到,同樣趕到的白陶朱等男生卻被擋在門外。因爲劉星葉母女倆皆衣不蔽體,躺在血污之中。
柏天長衝進門一看,焦急地喊,“爲什麼還不叫救護車?”
李宇翔說:“要等警員來取證。”
柏天長怒吼,“取個屁。茹蕾,妙心,趕快送她們去醫院。”
馮茹蕾抹着淚說:“伯母已經去世了。”
如同驚雷,把柏天長炸暈了。血液上涌,雙眼充血,轉身看着被李宇翔扭住雙臂的青狼,恨聲道:“就是這個畜生?”
青狼雖被止住,卻依然囂張,“是我,怎麼啦?我天訊裡有記錄,老婊砸自己同意S.M的。哈哈哈哈,我只不過是玩過了頭而已。大不了坐幾年牢。兔崽子,你咬我啊。”
柏天長目露兇光,慢慢走進,“坐牢?下輩子吧。”猛然一拳直擊青狼的前胸。
“不要亂來。”李宇翔喊道。
“你敢,······”青狼驚恐的吼叫戛然而止。
嘭,咔嚓,噗。柏天長一拳,驚人地洞穿了青狼的胸口,直接將他的心臟擊爆。怒火中燒,意念專一,柏天長居然在這一刻達到了形意合一。
青狼瞪大了眼睛,死不泯目,一句話的餘音還在迴盪,“······虎豹拳場不會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