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啓年趕到酒樓,他先上樓通報,上來,卻發現遠安縣的幾位官員正在地上跪着,都是垂頭喪氣的模樣,一時間,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李巖發現他上來了,主動的問道:“那些嫌犯都帶來了?”他正被遠安縣的幾位官員氣的夠嗆,這些人真是不敢查,個個都是一身的問題。
王啓年聞聽李巖問話,行了一個禮,說道:“啓稟大人,幾位嫌犯基本上已經帶到,只有那名於洋的父親還沒有找到,卑職已經派人在他家中留守了,一旦發現,就會立即抓捕。”
李巖皺了皺眉,說道:“那好吧。”他又對着幾位縣中的官員說道:“幾位,也不要跪着了,下去看看如何!”仔細的看着下面幾位官員的反應,看看到了這個時候,那名內賊是不是還沉得住氣。
遠安縣這幾位官員謝罪之後站了起來,李巖仔細觀察他們的神情,看有沒有變化,結果還是失望,不過他也不氣餒,畢竟下面罪犯已經帶來了,只要問清楚是誰幫那名少女進入軍隊,那麼他的嫌疑就是最大的。
慢慢的走下樓去,李岩心中此時有一層陰霾,他有感覺,事情不會那麼順利的結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感覺;他想着,畢竟人已經帶來了,爲什麼會有這種感覺?
酒樓一層也都騰開來了,桌椅不知道都被搬到什麼地方去了,屋子正中正跪着一些人,有老有少,大概是那個周平的家人吧!
此時,這些人基本都被綁着跪在地上,說基本的原因是,還有一名站着的,李巖看了一眼,對這個人有印象,就是那名女扮男裝的於洋!
此時,再看上去,有了她是女人的概念,李巖仔細的觀察,果然發現了不少疑點;首先是喉結,不過這個一般人還真是很少注意;其次就是胸部,雖然說不太明顯,不過現在仔細觀察,還是能看出一點跡象的,然後再觀察她的五官,還真是少女;可是此時她穿着男裝,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了她是女的,還真是很難分辨,這可真是: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雌雄?
也不怪自己看走眼了,此女的氣質的確有一股英氣,穿着男裝,的確讓人第一眼就把她先入爲主的給認爲是男人了。
看見李巖看着她上下打量,這名少女眼帶不屑的看了李巖一眼,仍然是自顧自的不知道在看什麼;被她刺了一眼,李巖也不以爲意,看見李巖一直打量着那名少女看,王啓年走到了李巖身邊,輕輕咳了一聲。
李巖轉頭奇怪的望了他一眼,示意他有話直說;王啓年此時在李巖耳邊輕輕地介紹着這個女人的一切,主要是他剛剛所見的情景,以及她的那雙柔美的雙足。
李巖聽得惡寒不已,沒想到在這個時代竟然還能碰見“戀足癖”;不過她的雙足究竟會是有多美,竟然讓一個男人做出那副模樣,李巖疑惑的想着,在他前世的那個時代,他也看過網絡上的各種美足的圖片,但是也只是稱讚一聲“美”罷了,要說癡迷,他感覺總不至於會癡迷一雙腳吧!
是不是有什麼更深層的原因,畢竟這個世界是有武技的,說不定就有什麼惑心之類的秘術,能控制一個人的思想,讓他沉迷於自己的一雙腳。
想到這裡,李巖有些惡寒,要是自己被一個女人如此對待,那還不如死了算了。
只是王啓年怎麼會對自己說這些?不過轉念一想,他就明白了王啓年的心思,說起來,還都是雲秀惹的禍,他上次去了一趟苗寨,就把苗寨的一朵花給摘了回來,還順便帶回來了五十餘名苗女,恐怕那個時候,他的好色之名已經在他的屬下之間流傳了。
在這個時代,男人好色的確算不了什麼,因爲可以娶妾,所以在這個時代,基本是沒有一個從一而終的男人,要說的話也有,那就是本朝的孝宗皇帝,這可能也是華夏曆史上唯一一位只娶一位皇后,而不納妃的皇帝了,這個記錄在李巖的記憶中,後世好像也沒有了,可以稱得上唯一了。
想道這位很可能是自己這具身體的先祖,李巖不由得有些羞愧,不過也沒辦法去喝斥王啓年,畢竟他也是一片好意。
不過被手下如此看待,還是有些鬱悶,這事暫且不說,看看這麼多人,一時之間也是沒法問話,因爲都一起詢問的話,串供的可能不是很大,而是在這種情況下,那是肯定串供的,李巖先向王啓年說道:“把這些人都分開,另外,那幾個小孩子就算了,讓他們跟着他們的父母吧!”
雖然是嫌犯,但是李巖也不會把他們父母的罪責加在這些孩子身上的,這是李巖的爲人原則,也是他在前世學到的東西,畢竟他前世是一個孤兒,知道沒有父母的孩子生活的艱難。
王啓年得了吩咐,此時很是賣力,指揮着手下的力士,讓他們帶人去錄取口供,這時,他纔想起,還不知道要問些什麼,趕緊又找到了李巖,問道:“大人,要問些什麼?”
這個問題一時把李巖也給難住了,這些人不知道有沒有嫌疑,畢竟也只是李巖的猜測,可是要問些什麼呢?想了一會,李巖斟酌着說道:“把麻貴叫來,讓他把那個白蓮教聯絡特使的相貌特徵詳細給你描述一下,你去找找有什麼線索?”
跪着的人很快就被帶走了,只剩下周平和於洋了,兩個人一站一跪,成爲一個鮮明的對比。
看着跪在地上的周平,李巖走到了他的面前,盯着他看了一眼,此時周平滿頭大汗,身體也是不時的顫抖兩下,李巖看着這幅情形,嘆了一口氣,說道:“周平,你是如何謀害前任副巡檢範良的,你一一說來,不得隱瞞,本官可以饒過你的和此事無關的家人。”這是李巖所能做到的最大承諾了,周平家人如果不知情的話,他會盡可能保他的家人一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