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心裡出了不少汗,剛纔他走過來,我還以爲又是突然襲擊我,肌肉一直繃着。
等到他出去,我纔開始揣摩他話裡的意思。
這宅子沒問題?那把我們都叫來又是什麼意思?
許傳祥也聽見了我倆的對話,在旁邊問我。我沒理他,追出去叫住了那個人,問他:“宅子沒問題爲什麼會死人?”
話一出口我就後悔了,自己也是一時心急,聲音很大,宅子裡的其他人恐怕都聽見了。
我見這樣也甭藏着掖着了,乾脆直接又問:“你爲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那人本來都已經走到樓梯口了,聽見我的話又折了回來,一把拽着我的衣服,直接把我拽到了樓下,罵了句,低聲說:“你他媽是真不想活了,他們想讓這棟宅子變成凶宅!這些人都心知肚明,所以都他媽在悄悄地選誰下手呢,你居然主動站出來了!”
我心說,完了,合着我一早就被人盯上了?
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按說殺一個活人,用方術還不如用暴力來得直接,於是我問他,這些人怎麼個下手法?
那人很不屑地說了兩個字:“壓死。”
說實話,聽說是壓死,我差點兒笑出來,腦袋裡很不合時宜地出現了一幅奇妙的畫面:屋裡的其他人都跟烙餅似的疊在一起,把我壓在最底下。
這他媽也不是動畫片,怎麼可能?
不過,這人很認真的樣子,讓我不得不也跟着嚴肅,於是我問他能不能講細一些,我聽不懂。
他看了眼樓梯,說,現在宅子裡的人,每個人背上都壓着一個,一會兒到了時辰,這些東西都會跑到一個人的背上。
我下意識地看了看自己的肩膀,上面什麼都沒有。不過,他這麼說我也能猜出來,所謂壓着的東西,一定是肉眼看不到的,否則我應該一早就會發現了。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後背,涼涼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了冷汗的緣故。
這下我有點兒害怕了,想了一下,覺得這個人現在的表現似乎是有解決的法子,不管他說的是真是假,我還是寧可信其有穩妥一點兒,於是,我繼續問:“你是不是有解決的辦法?否則你背上的那一個怎麼辦?”
他聽了就笑得很幸災樂禍,告訴我,宅子裡有八個人,同樣是有八個東西,不過,他背上並沒有,說着,衝我一指,你背上是有兩個的!
要不是許傳祥還在樓上,我恐怕都有揍他的心了。我個人的安危可以捨棄,但畢竟是我拉他來的,假如把許傳祥害死了,我就太不是人了。所以,我還是很客氣,問他能不能給我一些指點,怕他不同意,我又許諾,這事完了之後,我還會有重謝。
那人表情沒什麼變化,說:“你朋友不是已經指點過你了嗎?”
我這才弄懂了秦一恆那張字條的意思,要我殘忍一點,是先下手爲強嗎?他倒是很瞭解我,即便經過社會這麼多年曆練,我心還是挺軟的。可即便我下得了手害人,我現在也不知道從何做起啊。我想接着問那人,沒等開口,就聽見樓上許傳祥突然一聲大喊:“江老闆快上來!跟你一起下去的那個不是人!他想找替身!他想找替身!”
我腦袋立刻“嗡”了一聲,本能地後撤了一大步。媽的,這是個污穢?!
這時,一樓就我們兩個,又空曠漆黑的,本來就讓人不安,聯想到剛纔這人的話,的確不太正常啊。
我一連後退了好幾步,後背頂到樓梯扶手才停了下來,轉過身就想往樓上跑。
那人也沒追過來,只是在後面說了一句話,你上去吧,看看到底是誰在找替身。
他的話讓我停下了,在樓梯中間,上也不是,下也不是。經歷了那麼多宅子,我覺得我最大的長進並不是膽子大了,而是在同樣慌亂的情況下,頭腦越來越冷靜了。
時間很短,我迅速想了一下,這人雖然說的話很詭異,可剛纔也是跟我實打實地有過身體接觸,並不像是個污穢。
況且我聽了一下樓上,剛纔許傳祥喊過那聲之後,就再無別的動靜了,這不得不讓人起疑。
那人見我停下,就又追了一句,說:“知道你朋友爲什麼要你殘忍了吧?如果你不殘忍,別人就會對你殘忍。”
我更猶豫了,盤算了一下。如果這人說的都是真的,那這宅子裡最好對付的就是我了。
倘若許傳祥真的爲了自保算計我,這也不是不可能。我倆的關係雖然不是僱傭,但也僅僅是建立在金錢之上的。
我又聽了下,奇怪的是,樓上竟然異常的安靜。我猜測很有可能許傳祥已經被其他人控制住了。
於是我只好走了回來,不過,還是跟那人保持了兩步的距離。
那人倒也不介意,從懷裡摸了摸,掏出來個物件,放在嘴邊吹了兩口氣。這黑咕隆咚的,也看不清是什麼,反正東西不大,我猜應該是鼻菸壺一類的,甚至懷疑這人吸毒。
不過,他吹完氣之後,貓下腰把那個物件打開,像是從裡面放出來了個什麼東西在地上。
我就很好奇,忍不住走近了一步去看,還是看不真切。我也沒徵求他的同意,乾脆直接打開手機去照。
這一照才發現,地上是一隻活物,應該是一隻螞蚱或是蟈蟈一類的昆蟲。
不過,這隻要比同類大不少,在地上東爬西爬了一會兒,就待着不動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被光照到後的本能反應。
那人蹲下來,告訴我,現在還不是時候,我們不能上去,什麼時候見這隻蟲子往樓上跑了,我們才能動彈。
這會兒聽他的語氣,感覺不那麼讓人厭惡了。
我就點點頭,問他:“這是幹什麼?”
他比畫了一個“噓”的手勢,警告我不要向那蟲子吹氣,說這東西跟我講了,也聽不懂。
不過,如果我信他,就聽他的,不然隨便去樓上送死,他也不攔着。
我挺擔心許傳祥的,但他的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我雖然於心不忍,還是咬咬牙說行。
宅子裡安靜得像是隻有我們兩人,他說話時聲音刻意放得很輕,我也就不敢大聲。兩人就盯着那蟲子嘀嘀咕咕了半天。
趁着等待的工夫,我就趁機問他,是不是要在宅子裡見什麼人,那字條爲什麼會送錯了。
他就又恢復了一副很欠揍的表情,說:“你是傻逼嗎?不是告訴你他們故意送錯的嗎?爲的就是想讓我知道你也在這些人裡,好他媽讓老子幹掉你!要不是我見到了那個人,你他媽早就死了!”
他這話說得我又不得不往後撤了一步,心說,媽的,這人哪像懂方術的啊,說是混道兒上的我信。想了一下,進宅子以來他似乎就跟我有過交流,也沒見他見什麼人啊。
雖然還是好奇,但我沒敢繼續問。眼下不管真的假的,都得指望他。
耗時間讓人很想抽菸,可我擔心煙會薰到那蟲子,只好一直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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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拷問完我的責編了,在辣椒水和炸雞的酷刑下,我的責編把他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了。我現在就給大家講解一下哈:
(咳,偉大到讓人想打他的貳十三老師裝模作樣的清了一下嗓子)
書封皮下邊一共兩種票,分別叫期待票和推薦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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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等一更,西湖的水,我的淚……”嗯,磨鐵的這個創意肯定出自白蛇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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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處,貳十三的責編範太鹹同學,在抓狂的呼喊:“大家別聽他忽悠,他是迷糊大懶蛋,解釋的文案都是我寫的……都是我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