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走出門外,喚了一下靈,交代了下事,便再次走進了歐陽凌飛的書房,發現他已經回到了書桌旁,繼續辦他的公。
怎的?這回,不怕她跑了?
“這下又放心了?”慕容雪納悶了。
“你說過的話從來都不會食言”歐陽凌飛擡起頭笑了笑。
“可是你說過的話卻食言了”慕容雪毫無客氣的說道。
“你說沒有什麼事情比我更重要,那你現在又是在幹嘛?”
歐陽凌飛聽見她的話,完全一愣,隨後才反應過來她的弦外之音,表面雖是吃醋,可實際,一領會這層意思,歐陽凌飛的心又不可抑制的開心起來。
“阿雪,你對我的關心好像越來越高了,我可不可以驕傲的認爲,我在你心裡面已經佔了一個很深的位置,或者是更高的層次,無可替代?”歐陽凌飛笑着問。
“不害臊”慕容雪別過頭,聲音平靜的回道。
歐陽凌飛笑了笑,她知不知道每次被人猜中心事,她就無法直視別人的視線,選擇閃躲,哪怕她可以裝作若無其事,哪怕聲音也可以如此平靜。
當然,他只要知道自己並沒有想多,她心裡已經越來越有他的影子,也越來越放不下他就是了,不用去揭穿,因爲她的夫人,有的時候,其實真的臉皮很薄。
恰巧這時,靈也端着食物敲門走了進來,把熱騰騰的食物放在了桌子上,然後再退出去。
“吃過了?”歐陽凌飛很是確定的問。
“嗯”慕容雪淡淡的點頭。
“陪我再吃一點?”歐陽凌飛這一次就是詢問。
本想拒絕,看了歐陽凌飛那期待的一眼,便到嘴的話又吞了進去,什麼也沒有說,直接走過去,坐到了桌旁。
歐陽凌飛笑着立馬也跟了上去,坐到了桌旁,看了桌上的菜一眼,好看的眉微皺,剛準備吩咐門外的靈的時候,慕容雪制止了。
“做什麼?”
“我去吩咐靈做些你喜歡吃的菜”歐陽凌飛說道。
因爲靈常年都是照顧歐陽凌飛的飲食起居,又因慕容雪她已經在她的院落裡吃過了,所以靈並沒有想其它,上的菜全是他們宮主喜歡吃的。
“我什麼說過這些菜我不喜歡吃?”慕容雪問。
“凌飛,我不是公主,不是溫室裡的花朵,你不用這麼小心翼翼,對於這些,我不挑食,我沒有特喜歡吃的菜,也沒有特不喜歡吃的菜,以前,爲了生存,我連樹皮都啃過,所以,對於我來說,食物不分好吃與不好吃,只有能不能吃。”慕容雪嘆氣一聲的說道。
雖然都是肩負滿腔的仇恨,雖然都是所有親人只剩自己獨活,但是她不是歐陽凌飛,她沒有他聰明的頭腦,也沒有他異於常人的天賦,所以,一路走來,她比他苦得十倍不止,受傷是家常便飯,她幾乎都是在死亡邊緣打滾的人,所以,誰還在乎,什麼事都可以分爲喜歡與不喜歡一說,只有活着與死亡一說。
歐陽凌飛此時的眼神諱暗不明,深眸裡藏着深深的痛與自責,可是驕傲如她,卻不希望他的眼裡會有同情一說,哪怕是痛也是不允許。
歐陽凌飛努力牽起笑,說道:“未遇到你之前,你的生活我未曾參與,過得如何,我可以當作流水一場,但未來,你的生活,我不會放手,所以,你是我的公主,我溫室裡的花朵,我一生要呵護的女子,你可以提要求,任何,只要我能做的,只要我有的,我通通都會爲你做到”
“不是肚子餓嗎?話還這麼多?”慕容雪沒好氣道,不過心裡還是因爲他的話暖了起來。
“阿雪,我這是在表白”歐陽凌飛看着慕容雪有些無奈道,究竟她是不懂還是裝不懂?
“已經聽得麻木了”慕容雪不客氣的說道。
這句話到了別人耳中那就是表示,對方根本不把自己當回事,而在歐陽凌飛的耳中,那就是原來他動人的情話說的次數並不少,嗯,這是個好現象,他要說得她永遠都記住,再也忘不掉,他給她的承諾。
歐陽凌飛笑了笑,終於把她從回憶裡牽引出來了。
本來歐陽凌飛吃飯時,根本不愛說話,但現在她在一起後,他似乎是忘掉了他多年來的習慣,常常一邊跟她聊,一邊吃,慕容雪在想,她會不會把歐陽凌飛帶壞了?
“記得你以前好像是食不言,寢不語的。”慕容雪看着那個雖然吃飯仍舊斯文得無話可說的男子,但從以前一句話也不說到現在,雖然說不上從不間斷,但終歸說的話也不少呀,慕容雪疑惑的問道。
“近珠者赤,近墨者黑,這麼簡單的道理你不懂?”歐陽凌飛看着那個幸災樂禍的女子微笑着反問道。
“誰是珠?誰是墨?”慕容笑着問。
“當然你是珠”歐陽凌飛毫不吝嗇的討好他的妻子。
“歐陽凌飛,你都沒有原則了嗎?”慕容雪看看這個可以如此毫無下限的男子有些扶額的衝動。
“原則看對誰,對你沒有,因爲你就是我的原則”歐陽凌飛直截了當的說道。
慕容雪深知,這麼聊下去,他說不定什麼話都說得出口,到時自己肯定被逼得節節退,索性立馬換個話題。
“言歸正傳,冷月宮的事情都處理怎麼樣?這一個月有沒有發生什麼重大的問題?”
“放心吧,沒有什麼事情是能難得住你夫君的”歐陽凌飛一笑。
歐陽凌飛這句話她自然是深信的,只是終歸不捨得他太勞累,畢竟閉關出來到現在他根本都沒有停過。
陪着他吃了一點晚飯,慕容雪並沒有離開,打算陪着他一起處理,能幫一點是一點。
這一幫時間就到了將近零晨,歐陽凌飛幾次勸說慕容雪先回去休息,但是她執意留下,歐陽凌飛也不好再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