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危機四伏,霧這一次撤得有些狼狽,宮主把最艱鉅的任務交給了他,可是他卻沒能出色的完成,將近兩個月的時間來籌劃,準備,在京城,他秘密集結了將近三萬的人馬,所有一切也都準備就緒,就等宮主出關,等待宮主的到來,可是卻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沒有等到宮主的到來,卻迎來了南宮炎的十萬大軍。
因爲事情來得毫無徵兆,也沒有做任何事情防備,敵軍就這樣打來,另他們完全措手不及,而且敵軍似乎很是清楚他們的情況,例如,人數,地點等等。
這一戰,他們迎得相當的吃力,好在喬凡和許煙夫婦也在他的身邊,幫了他許多忙。
可是人數的差距漸漸將他們拉向下方。
整個陣營,廝殺聲,哀吼聲,刀劍相交聲,兵馬聲雜亂的響徹着,每個人的身上都狼狽不堪,身上,衣服上,沾染着敵人的血,也有自己的血。
霧,喬家夫婦,在這裡,也是屬武功最高的三個人,此時三人都早已狼狽不堪,臉上,身上,衣服上,到處沾染着敵人的血。
已經數不清殺了多少人,數不清在身邊倒下了多少人,他們手上的劍從未停息過,每一劍過後,便是一個敵人倒地的聲音。
這一次,比每一次殺人都要痛快淋漓,也比每一次殺人都要驚心動魄。
“霧,趕快先帶人撤,人數太多,這樣殺下去,對我們沒有好處”喬凡殺掉近旁十幾個敵軍,空出一點時間對着不遠處仍舊奮力殺敵的霧喊道。
“不能撤,宮主一生的心血,就是死我也要堅守在這裡,等着宮主”霧一邊揮劍殺敵軍,頭也沒有回。
真的不能撤,宮主這十幾年在京城花的心血都在這裡,怎能撤,況且宮主已經在路上了,或者馬上就要到這了,這個時候撤退,就等於是將宮主一人致於險地。
不能,死也不能,死也要堅守到最後一刻,等待宮主。
“霧,這裡,我們夫婦倆頂着,宮主走之前不是交給你一本排兵佈陣,趕緊帶着一些人去步陣,既然決定守,就更不能輕易的死”許煙在另一邊大喊。
許煙的武功雖然與喬凡的武功在不相伯仲之間,但女子的力量終究有限,連續殺了半個時辰,體力多少都跟不上,所以身上難免掛了彩,喬凡因爲心疼自己的妻子纔會說出了那樣的話。
若是單他一個人,他必死守,
許煙明知喬凡說出那樣的話是爲了自己,心疼自己,驕傲如他,又怎願意說出那樣當逃兵的話,他不是不知道宮主爲此花費了多少心血,任何一個地方都可以退守,卻獨獨京城不能。
宮主對於他們的恩情,這輩子就是做牛做馬都無法還清,如今,若是連這一個小小的地方都無法守得宮主的歸來,那還談什麼其它。
忘恩負義的人,他們怎能做?
喬凡隔着刀光劍影,層層的血霧看向那個離自己不到十里處仍舊被許多敵軍圍着的奮勇殺敵的妻子。
也許是心有靈犀,許煙在這個時候也回過頭看向了喬凡,她淡淡一笑,沒有過多停留,繼續揮舞着手上那斬殺敵人的劍。
相處幾十年,很多事情,不用言語,便能明瞭,
哪怕一個眼神,一個微笑,都能從對方的眼神看出想要表達的意思。
“好,煙兒,即如此,上窮碧落下黃泉,我們生死與共,永世不分離”喬凡也堅定的回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