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成鬆中狀元之事在昌平伯府掀起一片波瀾,畢竟陸家與昌平伯府淵源深遠。這無疑讓一些人心裡有些異動來,原來奴婢也可以爬到這樣的高度!
有人說,陸成鬆殿前應試着實得聖上讚賞,當場欽點其爲狀元郎。
有人說,聖上十分賞識陸成鬆欲將公主下嫁於他。
有人說,陸成鬆這次得聖上青睞,不僅因其學識,更是因爲之前協助大理寺徹查陳年冤案而入了聖上的眼,才使得其能拔得頭籌。
有人說……
昌平府裡的流言很多,是真是假夏青曼並不知曉,也不在意。夏青曼以爲自己會焦慮,會害怕,但是她沒有。平靜得她都覺得有些詭異,妙菊見她如此,心底反而着急起來。
陸成鬆中狀元是好事,可這也引來許多高門大戶的覬覦,欲將其自家閨女嫁於陸成鬆。其中不乏京中頗有名聲的貴女,年輕有爲,外貌又這般耀眼俊朗,哪怕曾經祖上爲奴,可那又如何。
畢竟本朝不過剛立三代,不少達官貴人的先祖都是前朝中的底層之人。只不過亂世出英雄,才殺出一條光明之路來,大家就不要二哥笑三哥了。
面對這麼多鶯鶯燕燕,容貌上佳,品性高潔,淑嫺溫柔,背後還有大家族支持,這樣的誘惑實在是太大,青曼在其中無疑如若塵埃,被照得不見蹤影。
自那日遠遠一見,陸成鬆就未曾再露面,妙菊心底清楚剛中狀元必是要忙碌各種應酬,未見亦是正常。心中難免爲夏青曼擔憂起來,可又看她一副穩如泰山胸有成竹的模樣,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覺得她足夠鎮定是不錯,但是若結果是悲劇,這樣的平靜不知會掀起多大波瀾。不怪妙菊這般悲觀,就連他爹爹這麼大年紀的人,與母親相濡以沫這麼久,可才爬上了個管事位置,手裡有了那麼點權力就開始得意忘形了。之前納妾風波已去,但是不代表事情就這麼過去,妙菊陰影知道自家這個爹在外邊養了外室。
老爹這樣的人見到花花世界都迷暈了眼,何況是陸成鬆爬到這麼高的位置。
“青曼姐姐,你真的不擔心嗎?”妙菊終於忍不住道。
青曼擡頭,並未對她突然一語有所驚詫,好似早已料到一般,笑道:“還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瞧瞧你這模樣,急什麼,又有什麼好急的。”
“可是……”
青曼拍了拍她的肩膀,“這種事急不得,若他是有心人,總是會過來的。若他是負心人,我在這着急又有何用呢?難道上門討伐他爲何未按照約定娶我?他如今可不是我可以威脅得了的,就算同意迎娶我,也最多不過是個妾而已。而我這一鬧,今後日子可是不好過。我有手有腳有錢有事做,何苦這般糟踐自己。所以,淡定吧。”
妙菊還想說些什麼,可又無從說起。她們這樣的出生能做什麼,萬般皆由人。
如此一想妙菊心裡也不再焦躁,忙於自個的事,本人不急她瞎着急個啥。
正當妙菊欲把這事拋於腦後,陸成鬆卻登門了。
陸成鬆登門着實讓後院一杆子丫鬟激動起來,手裡沒活的紛紛擠到方夫人院中去看這新晉狀元郎。
陸成鬆並非一人獨來,一同來的還有其母陸楊氏和其大伯母陸張氏,並帶着重禮,據說擡了好幾箱子。
這不由使衆人好奇起來,怎的會驚動兩未夫人前來?如今兩位的身份可今非昔比,一個是狀元郎的母親,一個是正四品翰林院學士夫人、吏部侍郎的母親,哪怕是在從前的國公府也是有身份的貴客。
沒過多久衆人便是得知了真相,原來陸成鬆登門是爲了提親,而提親的對象不是府裡的小姐,而是伯爺身邊的大丫鬟青曼!
這一消息傳出無不議論紛紛,之前便曾傳出兩人情投意合。府裡丫鬟也確實見過兩人私下有來往,從前又一起在藏書閣公事,互生情愫並不意外。只是竟是沒想到陸成鬆考取了狀元還會迎娶青曼,而且不是納妾,是正兒八經的正妻!
如今的陸成鬆莫說現在的伯府,就是以前鼎盛時期的公府嫡女也是娶得的,如今竟是要娶一個丫鬟。雖說青曼在這伯府地位不同,是說一不二的大管事,不比府裡庶女差,可身份在那,丫鬟就是丫鬟,怎攀得上狀元郎。
戲裡話本里唱的都是小姐和狀元郎,哪有是丫鬟和狀元郎的?衆人都以爲是不是聽錯了,怎麼可能是青曼怎麼可以是青曼呢?可消息是夫人身邊大丫鬟傳出來的,不可能是假的,衆人震驚了,不由議論紛紛。
什麼樣的話都有,有不可思議的,有酸溜溜的,也有嘲諷的,不過褒多貶少,畢竟先不說青曼在府裡的地位,隨便將個丫鬟踢出府去那就是擡擡手指的事。況且人家狀元郎求娶的,今後青曼可就是個高高在上的官家夫人,他們這些奴婢哪敢輕易得罪。
前有探花郎求其爲貴妾,如今又有狀元郎欲娶爲妻,又曾與伯爺含糊不清,若是夏青曼沒點手段怎麼可能?因此哪怕心底再如何忿忿,大嚷不公平,嘴上都留了幾分餘地。
可府裡一處卻是烏雲密佈,怒不可恕,封語薇的房裡盡是茶杯花瓶碎片。
她想不通!爲什麼一個小小的丫頭都能嫁個這麼好的人!
她纔是正兒八經的小姐,雖是庶女可各個方面都不比嫡女差,若非生母爲姨娘,她絕對可以名動京城,如何會要嫁給一個粗鄙的武將!封語薇越發憎恨,感到不公,爲何自個的生母不是正室夫人,而只是個妾,雖是貴妾那不過是擋了塊遮羞布罷了,實際依然是上不得檯面的妾室!
那日陸成鬆騎着高頭大馬遊街,她正巧站於樓閣高臺上,遠遠便是看到他意氣風發的被人仰視,那麼的奪目光耀。雖是遠離,卻依稀看到陸成鬆長得英挺俊朗,身上又帶着一股文人俊逸之氣。旁邊丫鬟誇讚他在殿試之上如何如何從容應對聖上的發問,如何揮筆灑墨熱得滿堂喝彩,一顆心竟是噗通噗通跳了起來。
今日陸成鬆登門伯府,其母與其大伯母均一起前來,還帶着重禮。封語薇頓時明白這必是來提親而來,她心中不由充滿了無數遐想。這府裡還有誰比她與之更般配,他們郎才女貌,又都好文弄墨,今後若是在一起必是天生一對,琴瑟和鳴。
可是她聽到了什麼,他竟是爲了迎娶一個小丫鬟而來,且不是妾室而是正室!這無疑像一個巴掌狠狠的甩到自己的臉上,她,一個伯府庶女,竟是比不上一個丫鬟!
想起自己今後欲嫁的粗莽之人,有想到那日高頭大馬上俊朗男兒,封語薇狠狠握拳,指甲□手掌裡鮮血直流也未可知。
“小姐,你的手!”一旁的丫鬟驚呼道。
封語薇瞪了她一眼,“大驚小怪的幹什麼,還不快把藥拿來。”
小丫鬟誠惶誠恐的趕緊退下去尋藥,自打小姐知道要嫁給未來姑爺,脾氣越發暴躁起來,動不動又打又罵,着實嚇人得很。
封語薇把手上的傷處理好,半垂着眼簾,陰鬱非常。屋裡的丫鬟大氣也不敢喘,戰戰兢兢的站在一旁伺候。
陸成鬆這樣的好男兒不可能會對個小丫鬟動心的,必是他從前未見過其他上得了檯面的女子,纔會被一時迷惑了。
封語薇越想越是如此,便是突然猛的站了起來。異常平靜的在鏡前梳妝打扮,又讓丫鬟尋來自個最喜歡的衣服,便是往方夫人院中去。
小丫鬟顫顫道:“小姐,您這是要去哪啊?”
封語薇之前的戾氣全無,嘴上帶着淡淡的笑,一副溫婉賢淑的模樣。
“許多日未曾見到母親大人,我這做女兒可不該去請個安。”
小丫鬟頓時驚到了,從前戚姨娘在府中作威作福時,封語薇並不用低下姿態向方夫人卑躬屈膝,而戚姨娘失勢之後,方夫人看到她就噁心,因此也不用她前去探望請安,怎麼這時突然要去請安?
“可小姐,只怕此時請安不太妥吧。”小丫鬟弱弱道,生怕封語薇突然暴怒又要罰她。
可封語薇依然那副溫柔模樣,“給母親請安,何時都是妥當的。”
小丫鬟要哭了,“可是夫人如今這在會客,恐怕……”
封語薇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並未回答,也不被影響,繼續往前走。
還未到院門封語薇突然停下了腳步,不知在想些什麼,便是轉身離去。小丫鬟心中終於舒了口氣,好在小姐沒糊塗,這般貿然而入夫人怎可能會讓她們進去。
可小丫鬟高興的太早,封語薇雖未進院,卻也沒回去,而是立在花園中,望着盛開的臘梅。這裡是出府的必經之路,小丫鬟突然明白了什麼。不由嘆了口氣,小姐是魔障了,從前的機敏如今怎麼全變成了糊塗。莫說她現在身上已經有了婚約,就算沒有,狀元郎也不會看上她的。
要知道陸老爺子當年最討厭的就是戚姨娘,戚姨娘從前得勢時,陸老爺子都十分不忿,從未正眼瞧過她,何況如今已經失勢。
而封語薇作爲戚姨娘一直養於跟前的親生女兒,陸老爺子那暴躁性子怎會同意這個孫媳婦入門?小丫鬟經常到處亂竄,因此得知夏青曼從前倍得陸老爺子喜歡,還曾經被邀請到家中做客。只怕這次提親,是早已私下訂好。
就算陸成鬆見到封語薇一見鍾情,十分喜歡。可這樣的男兒真的可以託付終身嗎?這邊剛提親那邊就變心,這樣的男兒怎麼靠得住?還不如嫁給那個武將,雖說武將粗俗了些,可想他這些年從未拈花惹草,必是個可靠之人。又年紀輕輕身居高位,又是個專情的,不管怎麼看都是極好的。
伯府乃武將後代,不似那些文人酸儒頗多講究,因此不管怎麼看那武將都是上佳夫婿人選。封語薇不知的是,她爲之厭棄之人,在其他庶女眼中是多麼好的人。
府裡並非封語薇這一個庶女,只不過從前在方夫人和戚姨娘的打壓下一直在府中默默無聞,如今戚姨娘倒臺,方夫人身邊又沒了女兒,其他人不由蠢蠢欲動起來,尤其是該議親的那幾個。
其中屬九小姐封語綺最爲惹眼,封語綺的生母乃方夫人手下丫鬟。當年方夫人爲了打壓戚姨娘,所以故意將其擡爲姨娘。封語綺的生母長得十分妖嬈豔麗,當年的國公爺雖說很討厭方夫人手下之人,對封語綺的生母並無多大喜愛,但是也被其外表所迷惑,着實寵愛了一段時間。後來因剩下封語綺難產而死,否則在這府中也會有一席之地。
封語綺一直被封翔所漠視,方夫人自個有女兒因此對這個庶女也不怎麼喜歡。再說了,雖說封語綺的生母是她將其擡爲姨娘的,但是不代表她有多喜歡與自個分享丈夫的女人,不過是爲了制約戚姨娘,讓其不要那麼囂張罷了。
可這些年府裡出了那麼多事,方夫人身邊無親生女兒。封語綺爲人嘴甜善於討好方夫人,長相又接了母親的妖嬈美麗,可又多了大家閨女的端莊乖巧之氣,因此十分靚麗奪目。方夫人被她哄得高興,又看她十分貌美,若是能以其聯姻,必是能助封慶昱一臂之力。
因此方夫人對這個庶女臉色還算緩和,若不是楊剛指名迎娶封語薇,她必是會將封語綺嫁給楊剛的。畢竟這小丫頭雖然有些小心思,可比起封語綺要討喜得多。
幾個庶女聽聞封語薇竟是有這麼好的姻緣,心底十分嫉妒,但是心中也充滿了希望。連封語薇都能有這般好的姻緣,她們從未得罪過方夫人,一直對她恭恭敬敬,今後尋的人家必是也不會差吧。因此,越發討好其方夫人來。
小丫鬟不由心底嘆道,若是小姐不珍惜,只怕連這個姻緣都保不住,只怕哭都來不及。
便是上前道:“小姐,這裡風大又飄着雪,我們還是進屋去吧,莫要害了病纔好。”
可封語薇如今魔障了,如何會聽她的話,甚至還走向前立於雪中,對着凝視着面前的臘梅。憂鬱嬌弱,眉眼中透着期艾,確實是一副絕美的圖畫。
可美有何用,能把人給凍死。
小丫鬟看勸解不成,便只能撐着傘在一邊伺候着。
陸成鬆跨過月亮門,便是看到了這麼一幕。佳人立於臘梅前,蹙眉帶着淡淡的哀愁,一雙漂亮的眼睛水汪汪的卻充滿許多內容,鼻子被凍得紅紅的,小嘴微微張開,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仿若一副絕美的圖畫,讓人不由爲之讚歎。
他因是男子又是當事人,因此把事情交代清楚,把他的重視之意傳達到,便是先行離開,讓母親和大伯母商量具體事宜,沒想到半路上會遇到這樣的景緻。
封語薇曾經在京中並非空得盛名,舉手投足之間都散發出勾人之氣來,不似那狐媚子身上那種赤/裸裸的*勾引,而是一種讓男人不得不注意隨之漸漸沉淪的誘/惑,讓將她擁入懷裡抹平眉間的憂愁。
封語薇一直很明白自個的優勢,所以她很自信陸成鬆必是會上鉤。果然,陸成鬆向她走來,靴子踩着雪一步一步,她的心也跟着其腳步節奏跳動。
“此處此時不宜觀景,六小姐還是趕快回吧。”陸成鬆的聲音充滿磁性,若大海般包容,更若冰雪中吹來一陣暖風。
封語薇頓了頓,緩緩轉過身,眨巴着美麗的大眼,“你認識我?”
陸成鬆笑了笑,未出聲只當是默認。
封語薇手被凍得生疼,捧在嘴前哈了一下,可芊芊玉手卻依然毫無血色,不用摸必知小手冰涼。
陸成鬆微微皺了皺眉,封語薇眼角撲捉到了,不由心中暗喜。
“景雖美,可爲其傷了身就不美了。”
封語薇慘然一笑,點了點枝頭上的臘梅,“那又如何,命似梅花,雖歷寒徹骨,又得撲鼻香,卻難逃衰敗落泥中。”
“化作春泥更護花,不過是大自然的規律罷了,若都是不死不滅何來新生。”陸成鬆淡淡道。
封語薇搖頭嘆息,“新生?鳳凰涅槃怎會簡單。”
“確實不易。”陸成鬆摸摸下巴,突然想起來什麼,竟是笑了起來。
封語薇疑惑的望向陸成鬆,陸成鬆笑道:“有人跟我說過,還有心思那悲春傷秋的,都是吃飽了沒事幹的。若是把其扔到貧苦的鄉下,幹着粗苯的農活,食不果腹,衣不遮體,必是什麼都想法都沒了。六小姐若是真覺心中抑鬱不能平,不如干些體力活,累得無法思考的時候,也就沒那麼多感慨了。”
封語薇的臉都快裂了,她鬧不明方纔不是好好的嗎,怎麼突然來個大轉折,翩翩佳公子怎麼一下就變得這麼,這麼……封語薇也是個伶牙俐齒的,如今竟是接不上話來。
陸成鬆看天上的雪越下越大,不由擡起腳步往外走去,“六小姐還是趕緊回吧,若是病了可就不好了。”
封語薇聞言方纔心中的鬱悶全都散去,果然還是心疼自己的吧,方纔不過是故意刺激她的吧?可下一句話又讓封語薇的臉完全繃不住了。
“你瞧生病自個難受不說,原因還是因爲太作,這不是讓人笑掉大牙嗎。”
封語薇差點要吐血,呸!什麼狀元郎,不過就是個粗鄙的賤奴才!就算扒了皮還是個賤奴才!怪不得要迎娶個丫鬟,果然天生一對。
夏青曼聽到這事時,直接笑得直打顫,陸成鬆你要不要這麼毒舌啊!這樣太有損形象了,不好不好。
可是心裡這麼高興到底是要哪樣,夏青曼揉臉,壓住笑叮囑妙菊道:“這六小姐還真是個不安分的,這身上都有了婚約了,還這麼多花花心思。可得讓人看牢了,若出了岔子,我們都會跟着倒黴。”
這府裡小姐的記錄實在不好,要是再來這麼一個不靠譜的,今後其他庶女都甭想找個好婆家了,伯府剛建起來的聲譽也全沒了。
妙菊道:“這事已經稟給夫人,她已經派人將六小姐嚴加看管了。”
封語薇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伯府可不似從前公府,如今全部都是他們的人,什麼風吹草動第一個就能進到夏青曼的耳裡。而這種事夏青曼必是會稟告給方夫人的,封語薇以爲自個做得神不知鬼不覺,殊不知早傳得沸沸揚揚了。
衆人無不鄙夷不已,真是吃着碗裡瞧着鍋裡,她不稀罕這門親事有的是人稀罕,她這般無疑把幾個庶女嫉妒得要死,自個求之不得的,她倒好竟是這般態度,其中以封語綺尤爲甚。
那楊剛一個鼎鼎好男兒若真是娶了封語薇真是白白給糟蹋了,只怕今後綠帽都不知要帶多少頂。
庶女們心中各有算盤,不過這些都與夏青曼無關。可府裡卻有一事與青曼有關,方夫人履行承諾,欲收青曼爲義女。
此消息一出頓時又是一片譁然,無一不嫉妒夏青曼的好命,夏青曼差點被人們的眼神戳成了篩子。
不僅府裡一片震驚,外邊關於陸成鬆要迎娶一個丫鬟的傳聞都鬧得沸沸揚揚,後來又有要認狀元郎未來夫人做義女,這無疑使昌平伯府成爲京中最大的話題。
狀元郎從來都是被人搶着當女婿的,結果這狀元郎也太劍走偏鋒了,竟是要迎娶一個丫鬟,一個丫鬟能對仕途有什麼用處?
不過是個丫鬟,納妾不就好了,何苦要讓她佔了個正室的名頭。
因此不由有流言傳出,這個丫鬟美得驚天地泣鬼神,惹得狀元郎衝昏了頭。不過也有人道,狀元郎祖上乃奴僕出身,且是從從前的定南國公府出來的,與現在的昌平伯府有這深遠淵源,只怕兩人從小兩小無猜,私定終身。還有人神神秘秘稱道,這是一場陰謀。總之什麼評論都有,爭議也很大。
男人大多鄙夷陸成鬆的眼光也忒差了,當然也有讚賞他乃君子的,褒貶不一。而女人則一面倒,覺得陸成鬆真是有情有義,雖是發達了卻不忘‘糟糠妻’,着實是個值得託付終身的人。
伯府老夫人慾認那丫鬟爲義女一事後面傳出,有人恍然大悟,真是下了一步好棋
強烈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