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畢竟與她兩人無關,與千百合也無矯情,只感慨一番便是未再繼續。
水香道:“你之前教於我的方子,最近一直用着,感覺皮膚確實比從前光滑細緻了許多。”
藏書閣裡什麼書籍都有,包括許多護膚的古方,夏青曼也是之前大整理時發現的。看那些書籍的模樣,挺古老珍貴的模樣,可看樣子卻並不被人所認識。想想也是,入那藏書閣的人,都是要考取功名的讀書人,對這些庶務並不太瞭解,尤其還是女孩家家用的玩意。
夏青曼也不知道這價值幾何,因前世網上也看過不少護膚的資料,所以結合自己所知,便是給水香調了些內服外用的護膚品使着,如今看效果果然不錯。
夏青曼笑了起來,“用着好便好,不過那些都是外在輔助罷了。若想從根上好,還需在休息飲食等方面多加註意。”
水香卻覺着那護膚品起着有大效用,“這東西確實好,我如今每一步都按着你說的做的,其實我之前也沒太大的感覺,只覺着似乎摸起來比從前滑了。只前段日子一個堂姐過來,直誇我現在面色紅潤,皮膚比從前好上不少,使勁找我討方子,我這才發覺不同起來。”
水香原本的底子就很不錯,只不過前段時間天氣乾燥上了火,時不時額頭會冒出幾顆小痘痘。若是平時倒也不甚在意,可如今正是待嫁時,難免要求就高了些,總覺着看哪哪不舒服,頓時焦躁不已,讓痘痘起得更兇猛了。
夏青曼看水香折騰得厲害,便是想起自個看的古書來,弄了幾個方子給她弄着,又是面膜又是護膚水潤膚露的。水香聽說是藏書閣裡古書上的,深信不疑,每一步都規規矩矩的做着,估摸是心情放開加上方子確實有些效用,沒幾天痘痘就消了,一點疤痕都沒有,恢復如初。
後來夏青曼又調了些補水滋潤的玩意,水香一直堅持用着。
夏青曼只覺水香似乎皮膚更好了,但也沒深想,畢竟這護膚品只是輔助,主要還是與心情飲食作息等有關。從前她臉上那麼多痘痘用了多少名貴東西都沒用,臉上坑坑窪窪的跟月球表面似的,因此對這些並不是很相信,但是女人天性又喜歡搗鼓這些玩意,希望有奇蹟發生,如今被人肯定,心裡也美得很。
“若是需要,我可以再做一些,只不過不知道她是什麼膚質,只怕合適你的不定合適她。”
“膚質?還這麼多講究啊?”水香驚道,她信任夏青曼所以給的玩意就直接往臉上招呼,也不怕用錯東西毀了容,她還以爲都差不多呢。
夏青曼道:“那是當然,就跟一個風寒有許多種類需要不同解法一樣。所以若是不懂行醫的,就算有妙方也不一定能治好病。”
雖然配方很重要,但是卻不是一方在手天下我有,就好似拿了菜譜,可不代表每個人做出那道菜都一樣地道。
夏青曼曾經宅家裡對這些玩意迷過一段時間,尤其是什麼漢方古方之類的都有所研究,曾經也做過不少。她自個用沒太大作用,別人使着倒還行,但也不是很明顯。
夏青曼猜想估摸若不是自個皮膚天生糙,主要還是她作息不正常惹的禍,什麼護膚品都救不了。
作息紊亂是皮膚的一大殺手。
所以,她看了那古書,纔敢試驗並給人用,沒點基礎她還真不敢胡亂禍害人。
水香唏噓,“這倒也是,可我堂姐已經嫁人了也說不好什麼時候來,你們也難撞到一塊,這可着實有些難辦。”
夏青曼想了想道:“那你大概跟我說一下,有個大範圍也可以,只是效用可能就沒那麼明顯了,不過只要堅持總比什麼都不幹的好些。”
水香便是把對方的狀況大概說了一下,夏青曼又問了問對方的年紀、飲食習慣等等,心底便是有了底。
“這些玩意做起來得費些時間,下次我來的時候再帶過來。”
水香笑眯眯道:“那我可得替我堂姐謝謝你了!你甭說你個小丫頭還真有幾手,我堂姐說你這些玩意不比芬香閣裡的差。我堂姐也是有些見識的,曾經是大姑奶奶的梳妝娘子,見過的好物也不少,一瞧就瞧出這裡邊的門道來了。”
夏青曼頓時興奮起來,“真的?真有這般好?”
水香嗔道:“我還能騙你不成。”
一被肯定,夏青曼的熱情立馬被調了起來,“那書裡還有不少好方子,我回去再搗鼓搗鼓,看能不能弄什麼胭脂水粉來,若真弄好了,你成親的時候就可以使上,保準把新郎官迷得七葷八素的。”
水香頓時微紅了臉,推了夏青曼一把,“你這小蹄子,就知道拿我開涮,等你成親時候,看我怎麼戲弄你。”
“我這哪裡是戲弄,難道新郎官對你視而不見你就高興啦?”
水香粉拳襲來,“你還說!”
夏青曼看水香就要惱羞成怒,便是道:“好了好了,跟你說正經的呢。方子我倒是有,只是我對京城並不熟悉,有好些東西不知道哪裡去買。有幾個方子倒是不錯,只是有幾樣不好找,你能找人幫我找人幫我尋尋?”
哪個女子不愛俏,水香對這事十分上心,立馬拍胸脯應下,“這個沒問題,我有兄弟就是管採買的,定是知道的,你儘管寫出來便是。”
夏青曼終於找了一個既滿足成就感,自己又頗有興趣又能打發時間的事。從前夏青曼宅家裡有時候也會突然腦抽學點這個弄點那個,只不過每次都堅持不了多久,興趣就散了,白花的錢都不知有多少,而其中唯有玩遊戲和網配堅持時間最長。
遊戲是因爲她一直是犀利的存在,打副本的時候總會被叫上,幫會裡有現實中認識的,若是不出現就會被連環奪命call。而網配則是剛開始接劇太多,欠了一屁股的債,沒法子只能一期一期跟下來。想起來現在還有幾個本子沒錄呢,不知道那些人如今是不是找到人替換了,估計心底罵死她這個半路消失的吧。
雖說夏青曼一直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可沉迷的時候還是十分認真的,從藏書閣裡淘出所有相關資料,沒事便是研讀着。
之前給水香做的那些都是最簡單的,各方面還頗爲欠缺,可就那樣都被肯定了,夏青曼一時之間信心百倍,暗暗下決心弄個真正的好玩意來。
夏青曼難得這般投入,又是筆記又是查資料,醫書都翻了不少。
“最近怎麼神神叨叨的,咦?《本草綱目》你看這些做什麼,莫不是想學醫?”陸成鬆抽了一本夏青曼手邊的書,看了書目不由道。
夏青曼頭也不擡,“我可沒這麼厲害,只是查些資料罷了。你可別把我的書弄亂了,一會我又難找了。”
陸成鬆嘆道:“你這偷閒也忒明目張膽了,別人看你這樣像什麼樣。”
夏青曼這才擡起頭來,“我也是抽空才忙自個的,該做的我都做好了的。”
陸成鬆皺了皺眉,道:“如今這藏書閣裡可不光我倆,你今後最好還是悠着點。”
夏青曼不明白陸成鬆爲何突然有這麼句話,陸老爺子的原則是隻要做好份內的事,不逾越他便是不會管你,更何況她是在看書,陸老爺子樂見其事。
從今藏書閣她便就是這般,陸成鬆也沒說過什麼,如今怎麼突然這話?
可陸成鬆這模樣也不像開玩笑,不由緊張起來,“怎麼了?”
陸成鬆看了她半響,搖了搖頭,“沒什麼,只是你不能一天都窩在這屋子裡,好歹也出去走走。人家都卯足勁往人前湊,想露臉,你倒好躲得這麼嚴實。”
夏青曼撓撓頭,笑了笑,“就是因爲別人想露臉,我才退居二線。我又沒那心思,何必跟人爭這機會。”
“避無可避之時,我看你如何是好。”陸成鬆意味不明的吐了一句。
“啊?”
陸成鬆擺擺手,“沒什麼。”
“怎麼神神叨叨的。”夏青曼嘟囔道。
雖說陸成鬆的舉動不明不白,可夏青曼也警醒起來,陸成鬆並非無的放矢,想來此舉應是大有深意,只不過不知爲何非得藏着掖着。因此,夏青曼不敢再這般明目張膽的偷懶,偶爾也往人前湊湊,也不知是她敏感還是怎樣,總覺着其他人看她的眼神有些怪怪的。
只不過是眼神,也沒人做出什麼特別的事來,她也不好上去詢問,興許是自個敏感了也不一定,便是不當做一回事拋到腦後去了。
“掃把星!”
夏青曼正準備進庫房拿些紙張,便是有個熟悉的聲音響起。可這明顯不是叫她,便是不理會就要擡腿進門。
“好大的膽子,本少爺叫你你竟敢不搭理!”封慶昱跳到夏青曼跟前嚷道。
夏青曼規規矩矩作了個禮,故作驚詫道:“原來是九少爺啊,奴婢沒聽到您叫我啊。”
封慶昱鼻孔哼了一下,“我剛那麼大聲,你怎麼可能聽不到,你這奴婢越發膽大不把本少爺看在眼裡了。”
夏青曼連忙嚎道:“冤枉啊!奴婢只聽到了個掃把星,奴婢自認和這詞不搭邊,所以纔不理會的,並不是不把您放在眼裡。您看奴婢的眼珠子,裡面滿滿都是您啊!”
作者有話要說:很不好意思,落入俗套了=。=
我指的是金手指部分……
下一更在中午13:30,哎,不知道雙更能堅持多久,orz
ps:話說,我很想知道,那個長評到底是亂碼還是腫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