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酒

借酒

凌青哲的生活很閒適,也很……平淡。這是安辰觀察了凌青哲兩天之後得出的結論。

凌青哲身爲貴族,卻不像一般貴族那樣縱情聲色,身爲官員,對別人的宴請巴結也很少理會,除非必要都是能推就推,每天不是在衙門裡處理公務,就是呆在家裡看書、練武、逗犬子。

雖然安辰有些無法相信,但是凌青哲的世界就是這麼的簡單和乾淨。明明是性格那麼惡劣狡猾的人,但他那種骨子裡透出來的溫暖和率性,卻總是能迷住看着他的人的眼睛,而讓人忽略掉他的缺點。

安辰倒是沒有忽略凌青哲的缺點,但是凌青哲的體溫和他乾淨的氣息,對安辰卻極具吸引力,讓安辰本能的想要更靠近……

“今天天氣不錯,想出去坐會嗎?”

順着安辰的視線看了看自己左側的窗外,凌青哲放在手中的雜記,淡淡的問了靠坐在軟塌上的安辰一句。

這兩天凌青哲在書房看書的時候,安辰都會跟過來一起待着,他手裡雖然拿着書,但更多的時候是什麼都不幹的看着窗外出神,而凌青哲坐的位置正位於安辰和窗戶之間,這會讓他有種安辰的視線是一直落在他身上的錯覺。

這種若有若無的感覺可是讓人很有壓力的。

“嗯。”

安辰聞言眼睛微微轉動,像是才正視凌青哲一樣,其實他之前的目光雖然落在窗外,但是餘光卻一直是在看着凌青哲的。

安辰在琢磨怎麼靠近凌青哲,他從來沒有對別人有過這種感覺,所以現在不知道具體該對凌青哲做些什麼,內力還在的話凌青哲不是他對手,但是現在的自己可是毫無勝算……

凌青哲看安辰露出了一副思索的神情,以爲他想什麼心事就沒有多問,叫了凌銘和凌媛讓他們在外面房檐下襬好椅子,凌青哲虛扶着安辰到外面坐好後,就回房去換了一身輕便的勁裝。

安辰身體恢復的很快,現在已經能夠自己下地走動了,不過體質還是有些虛弱,容易感覺累。

“春天的風刺骨。”

凌青哲見安辰嫌熱把毯子掀到了一邊,就自己動手又給他都圍了起來,直蓋到安辰的胸口。凌青哲讓凌銘在自己兩個手臂各綁一個厚棉布套,才和犬子一起走到了庭院中。

凌青哲向犬子揮了揮自己那兩個被厚棉布團團包住的手臂,然後就運起輕功在庭院裡穿梭跳躍起來,而早就一副興奮姿態的犬子見狀立刻撲了上去,滿院子的‘追殺’起凌青哲來。

“他們?”

安辰疑惑的看向侍立在側凌媛,他越看越覺得這一人一狼不是在玩,這個時候的犬子看起來兇性十足,安辰覺得它追上凌青哲的話一定會真的撲咬下去的。

“少爺在訓練犬子呢,如果犬子咬不到少爺的手臂,那麼它今晚就沒飯吃了,要是咬到了,少爺就陪他玩水。”

凌媛一邊解釋一邊彎着眼睛笑,當初楊伯教少爺訓練犬子時,少爺還不信犬子能咬到他,手上沒防備就去逗犬子,結果就是左手被楊伯包成蛹半個多月,少爺也陰着臉欺負了犬子半個多月,凌媛想起來那時候的事就會忍不住笑,那還是少爺像辰少爺這麼大時候的事呢。

“他還有這種時候……”

安辰看着凌青哲利落的在樹間跳躍的身影,再想像一下他包着手臂拿犬子出氣的樣子,安辰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笑意。

“啊!”

凌媛反應過來自己把想的事情說了出來,低低的驚呼一聲捂住了小嘴,安辰轉頭看了她一眼,微笑着告訴她自己不會跟凌青哲說的。

安辰還想以後從這小丫頭嘴裡套話呢。

“在說什麼?”

凌青哲走到安辰旁邊接過凌媛遞的水喝了一口,垂着手臂任犬子隔着棉花咬來咬去,犬子現在是越來越聰明瞭,居然懂得先把自己撲倒再去咬手臂,而不是像以前那樣光是盯着手不會顧其他,果然飢餓的力量是強大的。

“在說犬子很厲害。”

安辰先凌媛開口做了回答,小丫頭則是趕緊點頭同意,凌青哲也沒在意,讓安辰先上馬車去等他,他換身衣服然後去酒樓赴約。

新開的三家福源樓以特釀的奶酒和牛羊美食聞名,重口味的食物和劉家酒樓素雅精緻的南方美食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再加上他們別具異族特色的裝修佈置,一時間吸引了很多的客人,不過這家老闆的風評不怎麼好,手下養的那羣異族家奴惹了不少事情。

“屬下就不喜歡這什麼奶酒的味道,膩膩的一點勁沒有。”

沈宇說着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從布包裡拿出了一小壇芝酒,芝酒的名字雖然溫和,卻是在烈酒中排前五的,算是沈宇的最愛了。

“我倒覺得味道很香,那我喝奶酒你喝芝酒好了,先乾爲敬。”

凌青哲說着自飲了一小杯奶酒,然後向着沈宇亮了亮空杯,沈宇見狀只能苦笑着用手中的大杯陪了一杯芝酒,本來他和凌青哲喝酒就是不公平的了,現在這麼一來,輸的一定是他。

“這家的肉都是燒烤和煎炸的口味重,你現在不宜吃的太油膩,奶茶倒是可以多喝一點。”

凌青哲說着幫坐在身邊的安辰倒了茶,然後挑了些清淡的菜夾到了他的小碟裡。而安辰這個時候表現的格外乖順,對沈宇和林平的恭維都微笑帶過,安靜的喝着茶聽他們說話。

“我們要來喝酒的事,前天就已經告訴這裡了吧?”

凌青哲又敬了沈宇一杯,然後狀似隨意的問了站在身後的凌銘一句。

“是的少爺,前天下午就已經派人定好了這個房間,說是大人您要來喝酒用的。”

凌銘看了沈宇和林平一眼,脆聲的回了凌青哲的問話。

“知道本官要來,卻連句言語都沒有,該說他不會來事呢,還是說他很囂張呢?”

凌青哲看着自己手中轉動的酒杯笑的雲淡風輕,但是比較瞭解他脾氣的沈宇和林平已經知曉他的意思了,沈宇又陪着凌青哲飲下了一杯,低聲應了句他知道該怎麼應對了。

沈宇所謂的應對,就是有些該管的事情可以先緩一緩了,而有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則可以拿出來好好處理下。

“林平,你怎麼樣了?奶茶裡又沒有摻酒,這樣你也能醉。”

沈宇正欲舉杯再合,卻見坐在自己身邊的林平已經臉泛紅暈半趴在桌子上了,微微蹙着眉頭的樣子顯得有些不舒服。

“你的芝酒,味道太濃了。”

本來林平這頓飯吃的不錯,奶茶的味道也合他的口味,可在林平打開他那壇烈酒之後,濃郁的散不開的酒味就薰迷糊了林平,他現在頭暈暈的撐着桌子都有些勉力,只想可以快點回家躺一會。

“你還好吧?”

沈宇見林平這樣子主動靠過去幫他拍背,卻不知他身上更加濃郁的酒香薰的林平更暈了,林平有些煩躁的想推開沈宇,可是沈宇那麼大的塊頭他一個弱質書生根本推不動,倒顯得兩個人挨在一起頗爲親密似的。

“時間也差不多了,平這個樣子看來沒法自己回家,沈宇你先送他回去吧,我和辰弟一會也走了。”

凌青哲好笑的搖了搖頭,卻沒注意安辰在看到那兩人的樣子後眼睛亮了起來。

“是,那屬下先告退了。”

沈宇也不多說什麼,摟着林平的肩扶着他向外面走,林平一邊跟凌青哲告辭,一邊還掙扎着不用沈宇扶,可惜他頭暈眼花的走路都走不直,最後還是被沈宇扶着出的門。

“這兩人……辰!”

讓凌銘去送他們下去,凌青哲含着笑看兩人走了出去,一回頭卻見安辰正站起身端着沈宇留下的芝酒罈子往自己嘴裡倒酒,連着幾口將剩下的酒給喝了精光,利落的凌青哲都沒來得及攔。

“你幹嗎?”

凌青哲連忙起身一手接過瓶子一手握住安辰的肩,就見安辰輕輕的打了個酒嗝,臉蛋上就飛上了兩抹粉暈,然後就有些困頓似的眯起了眼睛,身體一軟靠在了自己胸口。

“我……沒喝過這個……試試……”

安辰抓着凌青哲的衣襟防止自己身體下滑,揚起頭眯着眼睛看凌青哲,一副暈呼呼快睡着了的樣子。

“這酒可烈着呢,你現在這體質怎麼受的了。”

凌青哲放下酒罈子回手摟住安辰的腰防止他滑倒,然後讓安辰側坐在自己的腿上,吩咐剛回來的凌銘去要醒酒藥,然後他運功幫想要幫安辰解酒,安辰卻在他懷裡動來動去的一點也不配合。

“別亂動。”

凌青哲沒法只得摟緊安辰的腰固定他的身體,然後另一隻手抵在安辰背上運功幫他護理體內,可安辰腰以下沒法動了,雙手卻開始不老實起來,捧着凌青哲的臉摸來摸去,最後還環住了他的肩膀,把自己的臉貼在了凌青哲的脖子上。

“安辰!”

脖子上傳來的柔潤觸感讓凌青哲的呼吸一窒,扶着安辰的肩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看到的卻是安辰閉上眼睛一副半睡着的樣子,凌青哲不由微微抿了抿脣。

“少爺,醒酒藥。”

凌銘端着藥杯走進了屋,卻見一向淡然含笑的少爺竟然皺起了眉,不過這個表情一閃而逝,讓凌銘以爲是自己看錯了。

凌青哲喂安辰喝了醒酒藥,然後看着強打精神想要往外走的安辰,最後還是抱起他走回了車裡,而安辰這次老實的把頭靠在凌青哲的肩頭沒有亂動,只是有些頭疼似的閉着眼睛用手按自己的額頭。

凌青哲和安辰進了馬車,凌青哲垂着眼眸看了看枕在自己腿上的安辰,然後轉頭看向車窗外,略帶笑意的輕嘆了一句。

“酒品真不好啊,以後可不能跟你一起喝酒了。”

“……”

背對着凌青哲的安辰摟了凌青哲的腿讓自己枕的更舒服,然後輕輕張開雙眼默默的注視着身下的毯子,眼眸中流動着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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