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親

說親

“什麼?替小哲定親?”

晚飯後被母親大人喚去的薛景洋,還沒等坐穩椅子,就聽到了這個不算太出人意料的消息,薛景洋用摺扇輕輕抵着下頜,視線落到了坐在薛夫人身邊的凌青哲身上,心想大哥的速度還真是快啊。

昨天凌青哲和薛景然在祠堂裡發生的事,除了薛景洋外再無人知曉,而知道他受傷的人也只有薛景洋的心腹,所以現在薛府裡纔會這麼安寧。

“是啊,今一早你大哥就來找我,說小哲的喪期也快滿了,是時候該給他定一門親事了。”

說起要給凌青哲定親的事,薛夫人可是顯得興致勃勃的,她自己的兩個兒子一個是不能成婚,一個成婚多年卻一直無後,夫妻關係也不好,弄得薛夫人想要抱孫子都沒希望,所以對於凌青哲這個親如己出的侄兒,她自然更加上心了。

“小哲啊,你都已經入了翰林院,這樣的年紀了還不成家,也難免人家說閒話。”

握着凌青哲的手放在自己腿上,薛夫人笑眯眯的看着他,說起來薛府真是很久沒辦喜事了。

“舅母……這些侄兒都明白,可是侄兒初回京城,確實是……沒有合心之人啊。”

凌青哲現在這個愁啊,就知道大哥不會善罷甘休,想是大哥也知道他的脾氣,所以才請到了舅母出頭。

薛景然那邊凌青哲還可以擰着來,但薛夫人這就不行了,要是讓老人家們知道了他的打算……那還不得大亂啊。

“這點小哲你就放心吧,舅母已經派人通知了官媒,讓他們把京城裡待字閨中的小姐們的畫像都送來,你儘可選個合心意的。”

薛夫人自然早有準備,事實上她一差人去說,官媒那邊就立刻送來了大量的畫像,並且把人家的個人和家門的詳細資料都一併奉上,薛夫人正打算自己先篩選一遍,然後再讓凌青哲去挑呢。

“呵……”

凌青哲面上陪着笑,暗地裡不停的給坐在一邊看戲的薛景洋使眼色,讓他快點來救場,真要是被舅母纏上了,那纔是麻煩大了。

看薛景洋這個風流大少當年都抗不住的完了婚就知道,舅母大人是多麼強悍的存在啊。

“娘,那些官媒都是老油條了,他們的話又有多少可信?弟弟眼界那麼高,萬一挑不到合意的,又不忍忤您的意而倉促成婚,那豈不是不美了?”

雖說是爲凌青哲找的推脫之言,但薛景洋的話卻也都說的在理,媒人們爲了促成婚事拿到禮金,自然把各家的姑娘都看成是天仙一樣,缺點也能說成優點,他們說的那些能信纔怪呢。

貴族之間的結親講究的是門當戶對,互相取利,娶好取壞倒是其次,大不了納妾養婢就是了,但凌青哲的情況卻不一樣,家裡人都是捨不得委屈他的。

“這倒也是……”

薛夫人聞言歡喜的情緒也淡了,然後她也看出凌青哲臉上隱約的難色,便有些掃興的收回了手。

薛景洋本沒有其他意思,但聽在薛夫人耳中,卻是有了些埋怨的味道的,當年薛景洋的婚事就是薛夫人給定下的,又是看家世又是看八字,好不容易定下了現在這個,卻沒想到是這個樣子。

“景洋啊,其實你若是有合意的……”

薛夫人說着看了看身邊的凌青哲,心裡也沒當他是外人,所以也就繼續看着薛景洋說了下去。

“就納了吧,爹孃這邊也都不反對的,若是家世差不多的,有了孩子也可以扶爲正室……”

“娘,這不商量弟弟的事嘛,怎麼扯到我身上了。”

薛景洋暗暗苦笑,他現在最怕的,就是孃親跟他提納妾的事。

沒有子嗣並不能說是他夫人的錯,其實……他們婚後不久就分房睡了,現在又怎麼可能有孩子呢?

“……”

凌青哲知道自己此時不便插嘴,就老實的坐在那裡旁聽,只是心裡暗訝二哥和嫂子的關係已經壞到了這種程度,連極重家門榮譽的薛夫人也同意他休妻另取……

在凌青哲的印象,他的二嫂那就是端莊高貴的代名詞,按理說二哥在情場上向來未逢過敵手,怎麼就和二嫂弄到了這步田地呢?

“熙穎也是明事理的,娘知到你心軟,娘也捨不得這孩子,到時讓她做平妻就是了。”

對於自己的這個兒媳,薛夫人在其他方面倒是沒什麼不滿,她也向來十分孝順公婆,可她就是不懂爲妻之道,性子冷傲又不會體貼丈夫,這樣下去可怎麼行呢。

“孩兒知道該怎麼做的,娘您放心……”

薛景洋不想在這事上多糾纏,隨意的應了下來,然後就轉移了話題。

“說起來滿緣會也馬上要到了,到那天這京城所有未婚男女都會出來遊園,不若那天就由我陪着小哲去好了,興許他就能遇上個稱心的呢,再不濟也能多些瞭解,以後他定親時也多點依據。”

滿緣會,說白了就是一年一次的相親會,這一天所有的未婚男女都可以出門參加遊園,整個迦麟國都是熱鬧非凡的。

“這主意好啊,那洋兒你就看着辦吧。”

薛夫人對自己兒子是很放心的,薛景洋應下的事,總是會辦的妥妥帖帖的。

“那就有勞二哥了,讓舅母爲侄兒費心了。”

見薛景洋替自己緩了場,凌青哲稍稍安了點心,滿緣會過後他們也該啓程離京了,到時候大家就都去忙着他們的事了,而自己若要定親的,必然得等家人齊聚的時候,那樣就可以安然避過這次了。

凌青哲和薛景洋又同薛夫人話了些家常,兩人這才告退離開,然後就見薛景然的人已經等在了外面,說是薛景然請薛景洋過去,薛景洋便讓他先回去覆命,說自己隨後就到。

“二哥,又麻煩你了。”

凌青哲看着薛景洋露出了歉意的笑容,明明是他自己惹出的麻煩,卻讓薛景洋替他奔波受累,凌青哲對這個二哥真是覺得蠻過意不去的。

“怎麼又客氣起來了,這不都是應該的嘛。”

薛景洋伸出雙手捧着凌青哲的臉左右晃了晃,笑容裡可沒有一點勉強,事實上能成爲凌青哲現在最依賴的人,薛景洋心裡可是高興的很呢。

“說起來咱們還真是難兄難弟,不過你是被逼着成親,而我……卻是休妻啊。”

薛景洋放開了凌青哲的臉,一開摺扇放在胸口的位置扇啊扇的。

這個問題,看來……真得跟熙穎好好談談了。

“二哥,若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你儘管跟我說啊。”

到底是別人夫妻之間的事,凌青哲也不好問的太多,所以也就只能有言盡於此了。

“知道了,你放心吧。我去大哥那了,你也早點回去吧。”

薛景洋笑着摟了摟凌青哲的肩,然後放開他先一步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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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傷……怎麼樣了?”

薛景然看着一副悠然模樣的薛景洋,見他只顧喝茶而沒有說些什麼的意思,只得自己先開了口。

“他傷的怎樣樣,大哥纔是應該最清楚的吧……”

想起這件事薛景洋心裡還是有氣,明知道小哲舊傷未愈,怎麼就真打了下去。

……抽在地上嚇唬一下就好了嘛。

“我還沒說你呢,你早知道了對不對?就由着他亂來,還幫他瞞着我。”

薛景然瞪了自己弟弟一眼,攬了攬衣襬坐在了他的對面。

“哪有,我也是後來纔看出來的。”

薛景洋一副‘你冤枉我’的表情看着薛景洋,底氣十足的爲自己開脫着,但見薛景然擺明不信的樣子,只好搖了搖手中的扇子,轉移了一下話頭。

“外傷倒是沒什麼,只是他本來身子就正虛,現在臟腑又受了震盪,所以得修養一陣子了。”

“是嗎……”

薛景然聞言總算稍稍放下了點心,還好他沒事……

“其實你又何必發這麼大脾氣呢,青哲年紀尚輕,正是貪歡眷愛的時候,現在他又和那個安辰情誼正濃,你這時這麼逼他,他的反彈自然就大,等他年紀長些,過了這新鮮勁,他就分得清孰輕孰重了。”

薛景洋見狀趕忙順杆爬,趁機勸解起他來。

“情愛之事本就如此,初時自然甜蜜深情,但等日子長了,也就淡了倦了,對方又是男子,自然更不能長久,等小哲再成熟些,他就知道該怎麼做了。”

“可是……”

薛景然也覺得薛景洋的話說的有些道理,但他又直覺有哪裡不對,若是按薛景洋所說,那自己豈不是就是就只能眼看着凌青哲錯下去了嗎?

“可誰知道他什麼時候會懂事,又有誰能保證他到時不會再看上別的男人呢?”

“呵……到時候就知道了啊。”

薛景洋輕笑一聲,心想自己的這個哥哥在感情方面還真是遲鈍的可愛啊。

“我的意思是不必急在一時,想要改變小哲,可以用個他能接受的方式慢慢來嘛。”

“這……”

薛景然一時也沒有別的辦法,他這個小弟現在可是軟硬不吃,他再堅持下去,怕是隻會讓兩人關係更僵。

“至於說他怕再看上別的男人,呵……大哥以後可以多看着他嘛。”

薛景洋忍着笑繼續勸說,大哥還真當凌青哲會見一個愛一個了。

“現在講這些也沒用,看看情況再說吧,反正安辰回到西北就要繼承郡王之位,以後和小哲也就沒多少關聯了。”

薛景然還有一堆國事要處理,也沒多少精力再糾結這個問題了,簡單吩咐了薛景洋幾句要看住凌青哲,然後就讓他離去了。

薛景洋回到了自己的院子,想了想還是向下人問了夫人的去向,決定跟她好好談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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