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病美人

所謂病美人

康王蕭沐流,是先皇后在三十三歲的時候所生的幺子,今年剛滿十七,比當今聖上小了十五歲,比睿王也小了十一歲,他從出生就極受兩位兄長的寵愛,不過可惜的是,先皇后生他的時候誤食了藥物,以致蕭沐流天生帶了喘病,並且柔弱體虛,便是宮中御醫以秘方調養,也只是保他不被病邪所侵,喘病卻是根治不了的了。

因爲喘病不能勞累辛苦,蕭沐流自小就被限制了行動,無法像兩個兄長那樣學文習武,所以他總是喜歡安靜乖巧的跟在他們身後,又敬又慕的看着他們,他這個樣子自然更惹皇帝和睿王的憐愛,什麼事情都順着他的意。

穿着鵝黃色錦服的蕭沐流靠坐在加了厚墊的寬椅裡,嘴角勾着淺淺笑意的看着睿王爲他安排的賣藝班子的表演,和先皇后有七分像的蕭沐流無疑是極俊美的,不過眉眼間也不失先皇的三分英氣,只是細弱的形貌更顯出他那份病弱的美感,尤其是他撫胸微喘或是用手帕捂着口鼻輕咳的時候,神情中那份淡淡的落寞和憂鬱讓人見了恨不得把他揉進心窩裡疼惜。

“小流,最近是不是都沒有好好休息,怎麼臉色看起來這麼不好。”

聽到蕭沐流又悶咳了一聲,蕭沐曜有些疼惜的用手指撫摸了一下他微微發暗的眼眶。

蕭沐流的喘病每年春天都會加重,以前在宮裡就常常是胸悶氣喘的休息不好,去年他十六歲封王搬出了皇宮,今年是第一次自己在外面過春天,恐怕是更加難耐了。

“沒事的二哥,只是不太睡的着,過了這段時間就好了。”

蕭沐流對兩個哥哥的稱呼一直是‘大哥’和‘二哥’,蕭沐楓即位爲帝后也沒有改口,而在他心裡,一直承認的親人也就只有這兩個哥哥而已,其他的人,就連疼愛他的父皇和母后,也都沒有在他那素來淡漠的心裡留下多重的分量。

不是他不想,而是他的病讓他不能有太多的情緒波動,所以他從小就要剋制自己的感情,久而久之性子就真的冷漠了起來,而先皇先後又去世的早,所以也就淡忘了。

“要不讓御醫開些安眠的藥,也好過你這樣硬熬着。”

蕭沐曜對麼弟總是把御醫開的其他補藥倒掉的事情很沒辦法,又不能硬逼着他吃,只能細心調養食補着了。

“是藥三分毒,本來我就是個藥罐子了,那些能不吃還是不吃的好。”

蕭沐流抿着脣搖了搖頭,御醫開的藥也都是治標不治本,越吃自己的身體就會越差,還不如這樣挺一挺過去的好。

“你啊……”

蕭沐曜也知道蕭沐流說的有理,所以輕撫着他的肩膀不再說什麼了,又將視線轉回了臨時搭建的戲臺子上,繼續看那些人逗趣的表演。

韓朝剛一進後花園就看到了蕭沐曜難得柔和下來的俊臉,再看了看坐在他身邊的蕭沐流,韓朝低着頭走到兩人身邊行了一禮。

“屬下參見王爺,康王爺。”

“韓朝。”

蕭沐曜剛擡手示意韓朝免禮,那邊蕭沐流已經先開口喚了他的名字,原本沉寂的眼眸中也泛出了光彩來,柔柔的映出了韓朝的身影。

“卑職在……”

聽到蕭沐流叫自己的名字,韓朝擡眼看看他是否對自己有吩咐,但見蕭沐流只是含笑看着自己卻不說話,韓朝又移開視線低下了頭。

“事情辦好了?”

蕭沐曜難得見自己弟弟對什麼人這麼感興趣,自從去年蕭沐流在自己府裡見過韓朝後就很欣賞,今天來了也是一直問起他……

要不是因爲韓朝是蕭沐曜從小培養起來的得力的心腹手下,蕭沐曜也許就把他送給蕭沐流了。

“回王爺,已經辦好了,還見到了薛大將軍,那時他正好在凌府。”

韓朝藉着回答蕭沐曜話的機會,略微側身避開了蕭沐流直視自己的視線,他並不想惹來這位小王爺的關注。

“嗯?”

蕭沐曜倒是沒想到薛景然會到那個正在修葺的空府中去,聞言下意識的問了聲他的情況。

“他都說了什麼?”

“……沒說什麼,只是因爲薛大將軍認得屬下,所以閒談了兩句。”

韓朝用平淡的口吻拉遠了他和薛景然的關係,也沒有在蕭沐曜面前提起凌青哲的名字,韓朝知道蕭沐曜對凌青哲的重視顯然不是愛才那麼簡單,想來目的還是薛家或者就是薛景然,所以他還是站在一個旁觀的位置的好。

“二哥,我想去山上的別院住幾天,能讓韓護衛陪我去嗎?”

蕭沐流也不掩飾他對韓朝的欣賞,他知道韓朝是個很有能力的人,跟在自己這個閒散王爺身邊是屈才了,所以他沒有直接跟哥哥要人,而是用借的,這樣既不影響韓朝的前途,自己又能和他多親近一些。

“好啊,有韓朝在你身邊照顧我也能放心些。”

蕭沐曜自然不會違弟弟的意,正好韓朝手上沒有什麼要緊的事,讓他陪蕭沐流出去走走也好,難得小弟有這個心情。

“韓朝,你回去把手上的事情交代下去,康王出遊的時候,你就跟在他身邊服侍着。”

“屬下遵命。”

韓朝低頭應是,只是心裡自然是不太情願,凌青哲就快進京了,他原本想要前去道賀……

“韓朝,別院的紫藤花都開了,你看了一定喜歡。”

不知道韓朝心裡所想,蕭沐流見自己哥哥答應了,眼中露出了高興的神采,人也顯得有了些活力。

“謝康王爺。”

說完就向着眼前尊貴的兩人行禮告退了,世人都知道能討得了蕭沐流的歡心那就真是榮華富貴享之不盡了,韓朝卻對此毫不在意,甚至該說是避之惟恐不及……

回了自己的房間後,韓朝纔有些不情願的抿住了脣,心想只有等自己回來後才能和凌青哲見面了。

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

寬敞的管道之上,三輛外形簡樸的馬車緩緩的向着京城的方向前進着,那悠閒的樣子看起來倒像是出來遊玩,而不是趕路進京的。

“嗚……”

馬車內,被當成了大枕頭的犬子搖晃了一下腦袋,低吼着表達自己的不滿之情,可是卻又不敢真的站起來躲開那兩個枕在它肚子上玩親親的人,可是他們倆在它身上滾過來又滾過去的一刻也不消停,這讓它根本沒法休息了。

“呵……好癢……別……”

安辰一邊忍笑一邊掙扎着想從凌青哲懷裡逃出來,可是凌青哲在背後把他壓了個嚴實,嘴裡吸着他耳朵不放不說,手上還一直在他腋下亂抓亂按的呵他的癢,這讓安辰根本無法逃開,只能扭來扭去的躲着他的作亂的手。

“說,還敢不敢不了!”

將安辰牢牢的壓在犬子的身上,凌青哲咬着安辰的耳垂含糊的哼着,雙手呵癢的動作卻是不停,讓安辰只能一邊笑一邊求饒。

事情的起因是這樣的,原本凌青哲和安辰都是枕在犬子的身上睡午覺,可是安辰醒來後看凌青哲睡的正香,就拿了凌媛的胭脂過來往凌青哲臉上抹,還煞有其事的給他畫眉和抹脣,這都是迦麟國俗禮中丈夫爲正室妻子做的事情,所以可想而知凌青哲在被弄醒後的心情了,那是立刻就把安辰撲倒一頓再教育,不振好夫綱,還不被鵪鶉反了天了。

“呵……停……不敢了……住手啊……嗯……”

安辰笑的快沒力氣了,縮在凌青哲懷裡軟着聲音應了,這之後聲音就變了調,因爲在他服軟的時候,凌青哲就該抓爲摸,上下其手的探進了他的衣服裡,嘴脣也尋到了他的脣吻住,讓他把抹在自己脣上的玫瑰膏都吃了下去。

“嗚……”

終於受不住這兩個人越發升級的行動了,空氣中涌動的氣味讓犬子開始有些躁動起來,於是它掙扎從兩人身下爬起來,轉而去扒馬車的門,想要出去跑一跑發泄那股燥氣。

犬子的動作終於讓凌青哲和安辰停了下來,同時看向了它,隨後凌青哲恍然的笑了笑,看來這小子是快長成熟了,這樣算來明年春天差不多就該到它的發情期了。

“要不要出去騎馬跑會?”

打開車門放犬子出去,凌青哲看了看外面的好天氣,一邊用凌媛遞過來的溼布巾擦臉,一邊跟安辰建議着。

“咱們比賽。”

安辰也來了興致,飛身就躍到了跟隨在一邊的駿馬上,握着繮繩向凌青哲揚了揚下巴。

“好,看誰先跑到下個驛站,輸的人服侍贏的人沐浴。”

凌青哲把布巾往凌媛手上一扔,也飛身落在了安辰旁邊的那匹棗紅馬上,然後在安辰的耳邊低語了一聲,就率先一夾馬腹飛竄出去。而原本圍着馬車邊上的犬子見狀,也馬上追着凌青哲跑了出去。

“結果不都一樣……”

安辰撇了撇嘴嘀咕了一聲,一揮鞭子也追了上去,只留下楊伯那一老兩小趕着馬車慢慢走,楊伯向着已經隱約可見城牆的方向看了看,心想他們已經離下個城市很近了,也就沒有跟上去打擾兩人的情致。

凌青哲和安辰在無人的官道上縱馬疾馳,一時間你追我趕的不分上下,不過就在他們臨近郊外的樹林時,異變突生……

我有罪……T-T

改錯字,原來素老‘幺’囧,我記成了老‘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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