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景然

薛景然

凌青哲例行的在衙門裡露了個臉,就獨自留在了書房裡,然後才拆開了薛景洋的回信。

薛景洋的回信是折成了兩份的,一份只有幾張薄薄的信紙,而另一份則是厚厚的寫滿了名字,凌青哲先是拿起了薄的那一份紙打開來看,首先入目的是一堆抱怨的話,無非是說凌青哲不想他這個二哥,沒事的時候記不起來他,有事了才知道找他,說凌青哲不可愛云云,知道薛景洋性格的凌青哲無奈的笑笑,大略掃了掃前面三頁,然後就直接看起了最後的第四頁,那上面寫的纔是他想知道的事情。

迦麟國安姓的貴族約有十六個,其中族紋類似凌青哲所畫圖形的只有兩個,而非安姓的貴族有類似族紋的則有十一個,薛景洋專門在一張紙上印上這些貴族族紋的拓印,讓凌青哲可以辨認的更清楚。而另一份就是這些家族內有資格擁有族紋的子弟名單,是薛景洋特地用了手段直接查戶籍給他弄出來的。

看着紙上的那些族紋拓印和厚厚的名單,凌青哲心裡暗歎薛景洋的細心,自己不過是在信裡說要找個身上有這族紋的少年,他就幫自己羅列的這麼詳盡清楚,可見他對自己的關心了。

說起來,他這個二表兄雖然平時看起來風流浪蕩,是個醉臥美人膝的冤大頭,但實際上他的才智和責任心並不遜於大表兄薛景然,只是註定做個閒散侯爺的他很少去表現出來而已。

“安郡王……”

凌青哲看完信後,直覺安辰就是封地在西北的外姓郡王安家的人,而另一個安氏是個不入流的沒落貴族,根本沒能力興風作浪。

安郡王家是開國時候的大功之臣,安家世代忠良,郡王的封號一直延續到現在,當代的郡王安振遠不僅是平定境外薩族的功臣,更娶了當今聖上的堂姐明陽郡主,是迦麟國非常有勢力的一個大貴族。

這個安郡王的事凌青哲也算知道一些,安振遠這一代他是嫡系的獨子,同父的兄弟基本都成了沒有實權的閒散亞族,安振遠比起父輩來更爲優秀也更爲雷厲風行,而他的妻子明陽郡主也是個十分厲害的女人,當初就是她自己爲自己選的丈夫,只是安振遠的身份並不比她低,婚後依然納妾收侍,他的妾室替他孕育的子嗣不少,可是大多都夭折了,這裡面自然就有些說道了。

有能力養的出七劫樓這樣的殺手組織,和薩族來往密切,還有個善妒的正室大婦,這個安振遠是凌青哲要找的人已經基本無疑了,果然,在安郡王家的名單上,安辰的名字赫然就排在了最前面,註明是安振遠現在的長子,妾室所生,今年剛好是十六歲,比明陽郡主所生的嫡子大了三歲。

“夭折了十九個?”

凌青哲看着安辰名字前後那一連串的夭折註明,心裡有些感嘆,世人都羨慕貴族的大富大貴,可這裡面的齷齪骯髒又有多少人能想象?

就拿這個安郡王來說,光是因生育過子嗣而記錄在戶籍裡的妾室就有二十多人,而現在存活的不到十個,其中安辰的母親也被標註爲‘病死’,其他沒有生育過或者是和孩子一起死了的怕是隻會更多,看安辰受到的待遇就可以想象明陽郡主是個怎樣的女人。

輕輕的嘆息了一聲之後,凌青哲將手中的信件一張一張的燒燬,看的越多越無法去適應那樣的生活,凌青哲慶幸自己生的幸福,不用去經歷這些污穢,可以選擇自己的感情和生活,就算因此而顯得另類,他仍然堅持選擇自己想要的。

而凌青哲喜歡的,就是能理解他的想法,同樣也能堅持自我的人。

腦中忽然浮現出安辰偎在自己懷裡熟睡的模樣,那樣的安靜和可愛,凌青哲的臉上漸漸的泛起了含着寵愛味道的淺笑,不過隨即又轉爲了冷靜的思索模樣。

既然已經知道了安辰的身份,那麼接下來就該弄明白他要做的是什麼事了,單是離家出走的話,可鬧不出這麼大的陣仗。

凌青哲知道安辰看似溫順,其實是自有他的打算,不想依賴自己讓自己捲進來,直接問的話他是不會實話實說的。所以凌青哲打算先靜觀其變,自家鵪鶉的傷現在已經都好了,估計也快要有什麼動作了,不過凌青哲已經編好了籠子,他再怎麼撲騰,也是飛不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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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爺,天色不早了,您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趕路呢。”

薛景然的貼身侍衛薛治聽到外面打更的聲音,輕聲的提醒了沙盤前的英挺男子一聲,見他還是專注的看着沙盤一副思索的樣子,薛治咳嗽了一聲,又放大聲音提醒了他一遍。

“嗯?我還不累。”

薛景然還在回想着自己在戰場上的得失之處,聞言只是隨口應了一聲,五官深刻的俊朗面容上還是一副堅毅冷然之色。

“您答應過哲少爺‘無戰事之時不熬夜’的。”

薛治又咳了一聲,努力讓自己表現的更淡定一些,雖然知道自己搬出哲少爺一定管用,但是身爲下屬的自己這麼和大將軍說話,他還是不能適應,但誰叫他是負責照顧大少爺起居的人呢,不盡到職責可不行。

“前幾天哲少爺的信裡還特別叮囑過,您都已經得勝班師了,路上可不許再操勞。”

“他淨是管這些個小事。”

薛景然嘴上說的不在意,但臉上已經泛起了淡淡的笑意。

薛景然想起了以前在家的時候,小哲爲了讓自己的飲食和睡眠規律,每天定時定點的來捉自己,有的時候自己有心逗他,專門躲起來讓小哲找,而他居然回回都能找到,每到這個時候,小哲的小臉上總是笑的得意洋洋的,想到這裡,薛景然心裡升起了濃濃的暖意。

“再有七天就能到達京城了吧?”

攏了攏披在肩上的長袍,薛景然選擇了回屋睡覺,等到回京面過聖之後,他再找時間到滬臨縣去一趟,凌青哲不願回京,他也不想勉強,反正現在戰事已平,他也不必每日上朝參與政務,告假出去走走,聖上是會準的。

“是的大少爺,其實……再過三天會路過玉峽縣,離滬臨縣不過百里,要不要和哲少爺在那裡見一面?”

薛治知道大少爺有多想念哲少爺,他用了兩年的時間將蠻族這個大患徹底的降伏打怕了,卻將他們王子獻給他的‘燁邪’匕——那代表者對他的最大尊崇的名器,想也不想的就打包給哲少爺送了回去,可見哲少爺在他心中的地位有多重。

“算了,不要惹人非議了,也不急在這一時。”

薛景然輕輕的搖了搖頭,自己對小哲的寵愛已經引起很多人的注意了,當初就有不少人把主意打到他身上,分開這兩年情況纔好一點,可別自己一回來就又把他的生活給破壞了。

“……是,屬下明白了。”

薛治想問若是哲少爺自己前來呢,但是他想了想還是沒有多這個嘴,兩年前少爺離京路過玉峽縣的時候,已經上任了的哲少爺就沒有前來,不知道是不是也出於和大少爺一樣的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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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了,鵪鶉,起來……”

凌青哲一早上醒過來就不安分,見安辰半趴着睡的正香,就伏在他背上親親摸摸的,借叫醒之名行揩油之實。

安辰跟剝了皮的的雞蛋一樣從上到下都光溜溜白嫩嫩的,凌青哲摸着摸着手就滑到了下面,揉了揉那可愛的小褶皺,就壞笑着將自己一早上就格外精神的部分抵在了那裡,蹭了蹭挺身擠了進去。

“唔……”

把臉半埋在枕頭裡的安辰低低的□□了一聲,雖然眼睛還沒睜開,但是身體已經在放鬆着迎合凌青哲的進入了,在他們第一歡愛之後,凌青哲爲了他的身體着想隔了兩天才抱他,這讓初嘗情味的安辰癢癢的跟有貓在心裡撓一樣,所以昨天晚上就做的格外激烈了一些,讓他直到現在還沒緩過勁來。

“很不舒服嗎?”

察覺到安辰沒什麼興致的樣子,凌青哲知道昨天是累壞他了,其實他自己現在也只是正常的晨立,並沒有動情,所以就埋在安辰的身體裡等那裡慢慢的恢復了原狀,然後就從安辰的身體裡退了出來。

“腰痠,沒力氣了……”

安辰在凌青哲懷裡蹭了蹭,側過臉來睜着水潤的杏眼看着凌青哲,低低軟軟的語調說不出的勾人。

“這裡酸?”

凌青哲在安辰的脣瓣上輕咬了一口,然後披了衣服坐起身,很體貼的幫趴着的安辰揉起了他那格外纖細的腰身。

“嗯……”

安辰舒服的眯起了眼睛,向着凌青哲微微一笑,然後就閉上眼睛享受起凌青哲的服務。

“你的武器沒了吧?”

凌青哲知道安辰的左手小臂上藏有短劍,但是現在只剩下一個綁鞘的皮製套子了,他被穹帶走的那天,他身上的武器都被搜走了,除了腰帶上的金線。

“先起來收拾一下,我有禮物送給你。”

見安辰點了點頭算是應答,凌青哲俯身在他的臉蛋上親了一下,然後拉鈴喚了凌銘他們進來服侍。

而安辰聽到凌青哲說要送自己禮物,先是愣愣的看了他一會,然後忽然清醒了一樣,慢慢的臉上露出了發自內心的笑意,眼神也柔柔的分外迷人,可惜背對着他的凌青哲沒有看到,否則一定會立刻撲上去……

用完了早飯,凌青哲就拉着眼巴巴的看着他的安辰去了書房,不過還沒等他給安辰把禮物拿出來,楊伯就走了進來說有話跟凌青哲說,凌青哲沒在意的告訴他直說好了,而楊伯看了安辰一眼,也就開了口。

“少爺,大少爺明日就能到玉溪縣了,您要不要去迎一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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