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打願挨

願打願挨

“努倫就那麼老實的接了驅逐令?沒有什麼動作嗎?”

聽了沈宇的報告,凌青哲挑眉看了他一眼,心裡有些生疑。

努倫前天還派人給自己府裡送來了銀製的柳樹盆景,顯然是知道了自己有驅逐他們的意圖,所以來示好的,可是在那之後就又沒了動作,今天又沒什麼反抗的接了驅逐令……

“他們當然不願意啊,可是屬下帶着兄弟們把樓一圍,直接摘牌匾貼告示,限他們三天內離開滬臨縣,誰亂來就押下誰,他們也不敢跟咱們橫啊。”

沈宇想起來就覺得解氣,平時那幫薩族人仗着人高力大到哪裡都橫着走,一個個傲氣十足,可今天在樓裡還不都是夾起了尾巴,縮在一邊大氣都不敢出。

“別弄的好像你們惡霸欺負人似的,影響不好。”

林平看沈宇那囂張樣就覺得不放心,一邊忙着公事呢還不忘開口提醒他一句。

“哪能啊,你告示寫的那麼好,百姓都向着咱們的,再說那些人也確實招人厭惡。”

沈宇見林平跟自己說話,原本嚴肅的臉上露出一抹憨笑,順口恭維了他一句。

“你看懂了?”

林平聞言卻是輕笑了一聲,擡起頭把目光落在了沈宇的臉上。

林平的文章和字在縣裡都是數一數二的好,寫的通文告示也是措辭優美,偏偏沈宇卻是大字不識幾個的武夫,明明看不懂林平所寫,卻還總是誇他,讓林平覺得有些好笑。

“嗯……別人給我念的。”

沈宇有些尷尬的搓了搓手,但還是老實的回答了林平的話,憨厚的樣子把凌青哲和林平都逗笑了。

明明平日裡是人見人怕的鐵面總捕頭,卻惟獨對林平客客氣氣的,說他尊敬讀書人吧,也沒見他給過別的讀書人好臉色。

“宇,你在酒樓裡的時候,有沒有覺得有什麼可疑之處?”

凌青哲收住了笑意,若有所思的翻看起了福源樓在衙門裡報備的資料。

努倫此次在滬臨縣或買或租了多處房產,開酒樓的花費更是不少,這才經營不到一個月就全部撤走,裡外賠的可是一筆不小的數目,一般的商人哪有這麼多家底可以揮霍,努倫的背景不簡單是一定的了,現在卻什麼手段都不用就乖乖退走,倒是讓凌青哲覺得他們是有意撤離的……

“可疑的地方?說起來,今天去的時候,樓裡看起來像是沒生意,沒有客人不說,東西放的也亂,那些撒族人雖然都吵吵嚷嚷的,但是並不慌張的樣子……”

沈宇這個捕頭也很老練,凌青哲一問就回想起了不太尋常之處,自己之前還讓兄弟們小心戒備他們呢,結果這次行動卻格外順利,好像他們已經在準備離開了。

“大人……這些薩族人感覺有些不妥啊,要不要先把人扣起來,盤查清楚了再說。”

林平原本沒怎麼在意這些商賈的事情,現在看凌青哲這麼重視,他心裡也覺得不穩妥了,雖然迦麟現在是太平盛世,但是周邊小國和異族並不算安穩,西北的薩族表面上是臣服於迦麟統治的,但他們族羣分散、沒有統一的政權,反迦麟的大有人在,所以難保這些人不是細作啊。

“他們的事,上報了沒有?”

凌青哲整理了一下手邊的資料,見林平點頭說已經上報了,他略微思索了一下,還是選擇了不插手。

“把這些資料再上報一次,其他的就不用管了,按原定的讓他們離開。”

“可是大人,若他們真是細作,背景必定不凡,咱們若是能查明,可是大功一件啊。”

林平有些着急,看凌青哲的樣子是肯定他們有問題了,既然這樣,爲什麼不馬上把人扣下來追查下去呢?

凌青哲上任兩年多來的功績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可他卻總是把功勞都讓出去,自己能不要就不要,眼前這次也是一樣,明明是個大功,凌青哲卻非要把它扔出去,林平自認不是個貪功之人,但是凌青哲這樣的作法他也實在是無法贊同。

“異族之事自有專人負責,咱們地方的官員只管做好份內之事就好了。”

凌青哲見林平那副替自己不值的樣子,笑了笑收起了平日裡的淡然,臉上做出了不解的無辜神情。

“那麼麻煩的事就不要去管了,我都不在乎這些,平你急什麼呢?”

“大人!”

林平看到凌青哲這副幼稚的表情,心裡的小火苗忽的竄起老高,他家大人怎麼可以拿自己的前途這麼不當回事!

“好了好了,就這麼定了。”

凌青哲看林平火氣這麼旺,也就不逗他了,和兩人招呼一聲,他自己就先溜了,安辰和犬子正在等他呢。

這幾天凌青哲帶着安辰和犬子邊吃邊玩的把縣裡逛了大半,不止安辰的笑容多了起來,凌青哲自己的心情也一直很好,前段時間的壓抑情緒都消散的差不多了。

凌青哲剛一走到院子裡,就看到安辰正冷着小臉趴在犬子身上,還用上了內力把犬子壓在草叢裡。

安辰按住犬子的嘴不管它怎麼甩尾巴扭動就是不鬆手,犬子嗚嗚的叫喚着卻掙不開安辰的鉗制,這個時候一人一狼都察覺到了凌青哲的到來,犬子立刻叫的更歡的求救,而安辰神色平靜的轉頭看着凌青哲,手上用勁卻是更大了。

“起來吧安辰,衣服都弄亂了。”

凌青哲走到安辰身邊抱着他站了起來,然後看着立刻跑到一邊整理自己皮毛的犬子笑了笑,就轉而幫安辰拍打起身上的灰塵來。

這兩天犬子他們倆是越鬧越歡騰了,之前是犬子老沒事尋摸着欺負安辰,不是咬一口就是撞一下的,安辰身體不好的時候只能讓着它,等安辰養好了身體恢復了一些內力後,情勢就開始逆轉了,只要犬子一挑釁,安辰就會不客氣的欺負回去,弄到現在,已經是他沒事去撩撥犬子,而犬子繞着他走了。

“哥,怎麼讓它跟我好?”

安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後側着頭軟軟的喚了凌青哲一聲,他的聲音本就好聽,故意放輕柔了之後就更加的悅耳了。

“你想跟犬子親近?”

凌青哲見安辰乖乖的點頭,轉頭看了看不滿的在一邊走來走去犬子,然後招手讓它過來,犬子謹慎的盯着安辰的動作,慢慢的挪到了凌青哲的身邊。

“其實它平時都不主動搭理別人的,招惹到它的都不會客氣,現在它能跟你鬧,已經說明是和你親近了。”

凌青哲轉身在石桌旁坐了,摟着安辰坐在他一條腿上,然後讓犬子則趴在他另一條腿上,安辰身材纖細瘦弱,坐在凌青哲懷裡倒不會讓人覺得彆扭,反倒顯得是兄弟間的親暱之舉。

“可是他現在怕我……”

安辰伸手想摸摸犬子的頭,卻被犬子側頭避開了他的手,安辰的臉色變的有些深沉了下來。

安辰之前想向犬子示好,可是犬子不領情,還老是挑釁他,於是安辰軟的不行打算來硬的,卻弄得現在犬子怕他了,所以安辰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他說話犬子又聽不懂,根本沒法溝通。

“沒事,有我呢,我教你。”

凌青哲看到安辰那副想不明白的鬱悶樣子就覺得有趣,尤其是安辰他明明性格很冷靜沉穩,卻總是不自覺的做出些稚氣的舉動,還偏偏讓人覺得很可愛。

越是跟這樣的小鵪鶉在一起,凌青哲的目光就越是被他吸引。

“嗯……”

安辰聞言側過臉看着凌青哲,察覺到周圍沒有別人,安辰舔了舔下脣,然後湊過頭去吻在了凌青哲的脣上,吮了一下才又坐直了身體。

安辰吻的很理所當然,而凌青哲也沒有絲毫不適,事實上這幾天兩個人基本都是處於這個狀態,在人前就是一副兄友弟恭的樣子,而趁着別人不注意的時候,安辰總會尋摸着偷襲一下凌青哲,而凌青哲這個被偷襲的,面上淡淡的笑着像是在縱容,其實他心裡是暗爽不已,這種淡淡的幸福感正是他想要的。

凌青哲又和安辰逛到下午纔回家,但還沒走到家門口,就見一騎輕騎背對着他們的方向跑遠了,看服飾像是軍中的傳信兵,凌青哲笑容一斂,放開安辰的手就快步走向了府門。

安辰看了看凌青哲的背影,又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的手,然後就見身邊的犬子已經跑着跟了上去。

安辰正欲跟邁步,卻感覺一道勁力射向自己,安辰手指微動,就夾住了一片青嫩的葉芽。

安辰見那嫩葉上的脈絡透出的紫色,眼神瞬間冷凝了下來,將嫩葉捏碎了扔掉,安辰的臉上很快恢復了平靜,若無其事的走向了府門。

“楊伯,是軍中來信了嗎?”

凌青哲一進門就看到楊伯侯在那裡,而且手裡正拿着一個包裹。

“是的,少爺,這是大少爺讓人給您帶回來的信和禮物。”

楊伯笑呵呵的將手裡的東西交到了凌青哲的手上,雖然薛景然貴爲護國將軍,但是楊伯還是習慣叫他做大少爺。

“楊伯先帶犬子下去了。”

餘光掃到站在門口的安辰,少年淡漠的目光讓楊伯稍稍皺了皺眉頭,但是他沒有說什麼,只是把圍着凌青哲轉的犬子帶到了一邊,現在他的主人可沒心思陪他玩了。

“嗯。”

凌青哲應了一聲正想回房去看信,忽然想起安辰的存在,凌青哲心裡震了一下,回頭看向了安辰,正對上了安辰凝視自己的目光。

安辰慢慢的走到凌青哲身邊擡頭看他,試探的在凌青哲的嘴角輕啄了一下,見凌青哲沒有躲閃的任他親到了,安辰纔像是鬆了口氣般的抿脣笑了笑,然後向後退了兩步。

“我去練功。”

“鵪鶉……”

凌青哲叫住了轉身欲走的安辰,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便伸手摸了摸他的頭髮,然後拿着包裹去了書房,而安辰看了看他的背影,默默的走向了府裡花園的方向……

作者有話要說:我家鵪鶉是個懷了攻心的誘受,現在屬於軟來階段,軟的不成就會進入硬來階段~~~~(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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