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異的男人

妖異的男人

“你叫我什麼?”

安辰聽出凌青哲將自己的辰字念成了模糊的‘純’音,目露疑惑的看向了他,但還是聽話的挪動身體坐在凌青哲身邊。

“鵪鶉。”

凌青哲握着安辰一隻手,在他的手心裡寫下了‘鵪鶉’兩個字,安辰卻更加疑惑,心想這個是什麼東西?

“安辰沒有吃過?”

凌青哲也有些驚訝,鵪鶉素有動物人蔘的美稱,在貴族中也不是什麼稀奇的東西,平民百姓就算吃不起,也應該多少聽說過的吧。

“沒有……”

安辰的眼神暗了暗,應了凌青哲一聲就抿住了脣。他和孃親從小就被關在院子裡不得外出,那個女人爲了安家的臉面允許他讀書學禮儀,卻恨不得能餓死他們,若不是他們對安家還有利用價值,早就活不下來了,可孃親還是……

“正好晚上也沒吃什麼,回去就讓媛媛做給咱們吃。”

凌青哲看到了安辰攥緊了的手,忽然攬過安辰的腰讓他背靠進自己懷裡,然後把下巴壓在他瘦小的肩膀上,一邊說話還一邊往安辰脖子裡吹氣。

“這滬臨縣南來北往的人多了,各地的小吃都不缺,你現在身體好了,也該出門走動走動。”

“嗯?”

忽然落入一個寬大而溫暖的懷抱,安辰側過臉望進凌青哲的眼裡,看到那笑意中隱含的溫柔,安辰漸漸鬆開自己握緊的拳頭,小心翼翼的把手輕覆在凌青哲的手上。

“乾脆你在衙門裡掛個典吏(掌管治安事務,未入品級)的職,就能跟我自由出入了,沒事的時候咱們就在縣裡‘體察民情’,好不好?”

凌青哲這個一縣之長,想陪安辰逛街也需要找個公明正大的理由,不然會被林平念他不務正業。

“到時候先帶你把這些美食吃個遍。”

“好。”

看出凌青哲眼中的寵意,安辰覺得自己的心被什麼東西漲的滿滿的,舒服的讓他眼中開始泛起霧意。安辰眨了眨眼睛平復了自己的情緒,然後輕聲的追了問了凌青哲一句。

“你先告訴我,鵪鶉是什麼?”

“鵪鶉啊,是一種體形很小的鳥類,形似雞雛,頭小尾禿。”

凌青哲雙手在安辰胸前比了比鵪鶉的大小,見安辰睜大了眼睛認真聽的樣子,好笑的用手指點在的他的了嘴脣上。

“嘴尖,體甚肥。”

“我不肥!”

安辰又反射性的張嘴含住了凌青哲的食指,用牙齒磨了磨之後才反應過來自己在幹什麼,於是垂眼看看凌青哲的手,再擡眼看看凌青哲的表情,最後還是沒鬆口,繼續含着凌青哲的手指吸吮外加磨牙……

安辰從小就喜歡含着東西,他也知道這個習慣不雅,但是他戒不掉,小時候孃親看到他忍不住往嘴裡塞東西的時候,總是掉眼淚說苦了他了,而每當他餓的受不了的時候,孃親就會把自己的手指給他含着,然後告訴他要忍耐,要努力學知識學武功,要好好的活着……要幸福。

“安辰……”

凌青哲看着含住自己食指不放的安辰,看着他抱着自己手臂縮着身體默然不語的樣子,凌青哲覺得自己的心開始疼了起來。

果然這個小鵪鶉很能牽動自己的情緒啊,情不自禁的就會想去對他好。

“嗯,確實太瘦了。”

攏在安辰腰間的手狀似輕佻的上下摸了摸,凌青哲將安辰緊緊的抱在了自己懷裡,然後約定般的在他的嘴角落下一個輕吻。

“我可要把你養的肥肥的才行。”

凌青哲和安辰回到家的時候,安辰已經在他懷裡睡着了,於是凌青哲就沒有再叫醒他,點了他的睡穴後把他抱進了小屋,然後他叫了楊伯在書房說話。

“你是說,之前出面買下酒樓的,不是那個叫克桑的?”

凌青哲問起了楊伯福源酒樓的事情,得到的答案是當初出面買下這酒樓的是個叫努倫的人,楊伯查過他的商籍什麼的都沒有問題,是個在迦麟經商了十多年的,有人脈有信譽,攢下了一筆家當後想尋個安身立命之地,所以纔在滬臨縣開了酒樓

“那個克桑是前幾天過來的,他帶着幾個異族家僕進了福源樓,努倫待他很是恭敬,對外稱他纔是福源樓的當家……”

楊伯也覺得那個克桑人不簡單,但異族的情況他們並不瞭解,所以不能妄下判斷。

“不管他是什麼,找個理由驅逐出滬臨縣境內。”

凌青哲擺擺手表示自己沒興趣知道,然後摟着犬子伸到自己懷裡的腦袋,撥弄他的耳朵玩。

“少爺,他們的身份很可疑,您真的不打算管了嗎?”

楊伯微不可察的嘆了口氣,臉上雖然看起來還是在笑着,卻能讓人感覺到他的愁緒。

凌青哲從小就立志要位列‘三公’做一品重臣,薛少爺以武安邦他則以文定國。

可是凌青哲在十五歲後就再也沒有提過這個志願,連帶的對文治武功都失了興趣,還跑出去江湖遊歷極少歸家,直到薛少爺出征之前把他捉了回來,讓他出仕做官,他還硬是推了京職選了個外任知縣……

老爺夫人過世後,少爺就更加‘不思進取’了,要不是怕薛少爺不高興,他已經辭官隱退,做個閒散貴族去了。

“覺得可疑就上報好了,反正異族的事情朝廷裡有睿王爺專門管着呢,上報了他們自然會分析。”

凌青哲不在意的笑了笑,他知道楊伯在想什麼,可是這些事情他真的不想攪進去,原本想當官是爲了能幫表哥,但事實上他並不需要自己這麼做,朝廷恐怕也不會樂見薛家的勢力攙和到文官體系中去……

凌青哲自己對仕途是沒什麼興趣的,不過他做了知縣就不會虧待自己轄下的百姓,因爲這是他的責任,但是其他的事情他就不會再多管了!

“就這麼定了,這件事我會交給林平和沈宇負責的,楊伯您暗中注意着就行了。”

見楊伯還想說什麼,凌青哲笑着打斷了他,然後把話題轉到了安辰的身上,讓楊伯把之前提到的恢復內力的事仔細說一遍。

楊伯覺得安辰的身體恢復的很好,內傷用了他調配的藥能很快好轉,但是受損的內臟還需要調養鞏固,所以還是受不起過大的刺激。楊伯的建議是先恢復安辰三分之一的內力用來自己調養,另外的還是要限制住,否則他一旦動武,必是自己受創。

“就按你說的辦吧。”

楊伯的建議也正和凌青哲的意,於是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

第二天,凌青哲果然履行了他的諾言,一早就讓人送來了證明安辰典吏身份的腰牌,然後也不管林平這個師爺的無奈,交代了他和沈宇一堆事情後,就拉着安辰‘體察民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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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青哲這邊和安辰好吃好玩的過了兩天逍遙日子,努倫那邊卻愁惱不已,一是看衙門裡的風不對,探知了凌青哲在找理由驅逐他們,一是克桑那邊讓他實在不放心,自己給他偷運回來的男奴都被他給打死了,指明瞭非要凌大人的那個族弟,努倫怕自己再不動手,克桑一衝動可就麻煩了。

“大人,您給凌大人準備的禮物,屬下已經都送過去了。”

努倫的助手討好的湊到了他的身邊,小聲的說着自己知道的情報。

“那個凌大人和他的弟弟整日形影不離,很難下動手啊。”

“嗯……”

努倫正欲答話,房門卻忽然被大力的推開了,克桑渾身冒着怒火走了進來,而此時的他雖然已經怒極,卻沒有像往常一樣罵人,因爲一柄細短劍正抵在他的咽喉。

“你是什麼人!”

努倫強自鎮定的看着從克桑身後走出的男人,灰黑色的勁裝勾勒出了他英挺的修長身材,男人烏黑的長髮隨意的披散,雖然自左眼到左邊臉被白色的紗布包住了大半,但是露出來的右邊臉卻俊美的近乎妖異……

“我只是來給你個忠告,撤出滬臨縣,凌青哲可不是個好相予的人,還有他身邊那小子,我們會帶走的。”

男人拿出一個玉牌在努倫眼前揚了揚,然後握着細劍的手腕一轉,人已經輕盈的後躍到了門口。

“不行,我要他!”

克桑一離了控制,火爆脾氣馬上就恢復了過來,他剛纔也看到了男人手裡的玉牌,所以雖然對這個恐怖的男人心裡還有些懼怕,但打賭他不敢對自己出手,所以膽子卻也大了起來。

“你們主人都不敢跟我們這麼無禮,哼,我要你把人弄來給我,放心,我不會弄死他的,之後就隨你怎麼樣了。”

克桑猥褻的目光落在了男人的身上,但隨即被他眼中的殺意弄的心裡一寒,咳了聲避開了他的視線。

“你若是辦的好了,我自然會讓你主人提拔你。”

“好,既然是克桑大人的命令,在下自然會遵從的。”

男人淡紫色的嘴脣輕吐出曖昧的悅耳低音,微微勾起的嘴角讓他看起來更加的魅惑,說完了這句話,他就轉身離開了房間,待努倫的屬下跑過門口去看,已經完全沒有了這個人的身影。

“這個男人……太可怕了。”

努倫在男人離開後纔敢急促的喘息起來,擦去了頭上冒出的冷汗,努倫趕忙吩咐屬下去收拾東西,停掉一切多餘的動作,等衙門的驅逐令下來,就老實的撤離出去,不要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膽小鬼……”

克桑不屑的看了努倫一眼,就施施然的離開了房間,他想要的東西就快到手了,他自然是心情舒暢了,還有剛纔的那個男人也讓他熱血沸騰了起來,等到以後有機會,就把那個男人要來好了,到時候再好好折磨他,以報他今天給自己的羞辱。

努倫看着克桑的身影,心裡面已經不打算再管這個白癡了,現在只求那些人手段乾淨,別把火引到自己這邊就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PS:小孩子從小營養不良會有吮手指,亂吃非食物類的東西等症狀,不是不良習慣,而是身體缺東西,但是得不到改善,就會養成習慣了(*^__^*)

安辰就已經是養成習慣了,雖然平時可以剋制,但是被凌青哲這樣溫柔的對待,就會忍不住破功,嘿嘿~~很有情趣的習慣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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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辰鵪鶉以退爲進改命禮物抹藥公主駕到說親選駙馬坦白禍水送別應對禮物夜訪睿王爺願打願挨暗涌抹藥假條怡情樓說親奇怪的性格所謂病美人眷侶公告眷侶密言以退爲進密言奇怪的性格所謂病美人賴皮對策改命第三應對安辰鵪鶉所謂病美人奇怪的性格再遇安辰滿緣會上送別教育進行中暴露暗涌暗涌說親所謂病美人青哲的堅持應對應對說親安辰鵪鶉青哲的堅持密言夜謀滿緣會下滿緣會上應對公主駕到迫離返京青哲的堅持對策賴皮憾而不悔滿緣會上願打願挨安辰鵪鶉坦白滿緣會下怡情樓所謂糾結眷侶鵪鶉炸毛的前兆犬子的敵意選駙馬說親妖異的男人薛景然公主駕到返京送別坦白教育進行中應對教育進行中假條矛盾公主駕到夜謀夜謀自由少年時賴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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