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退爲進

以退爲進

凌青哲頓住腳步站在門邊,表情依然從容,而從安辰那雙注視着自己的平靜眼眸中,凌青哲也看不出他的情緒。

可以說是沒想到安辰這麼快醒,也可以說是一時忘情,但是凌青哲並沒有多少歉意的感覺,喜歡是一回事,但是他們之間還沒有到那麼深的程度。

現在的凌青哲更多的感覺是無奈,他原本是想和安辰更親近些之後,再讓他知道自己的事情的,可是韓朝來的太突然,眼下的這個契機很糟糕,但是凌青哲還是想要爭取一下,如果安辰不能給彼此時間的話,那麼他只能說遺憾了……

雖然有些無情,但是若說一定要做選擇的話,他和韓朝幾年的感情,不是安辰這幾天可以取代的。

“我……”

“我可以睡在這嗎?”

凌青哲剛想開口,卻被安辰的話打斷了,見安辰說完就有些氣鼓鼓的盯着自己看,凌青哲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然後安辰就把被子一掀,背對着凌青哲側躺在了牀的裡面,還把被子拉高到了腦袋上,只露出了枕頭上散着的幾縷頭髮。

凌青哲看了看那個小被包,慢慢走到牀邊坐了下來,試探的用手撫摸着被子下面安辰的頭頂。

“你會趕我走嗎?”

還是沒等凌青哲說話,蒙在被子裡的安辰有些悶悶的開口問了一句,放軟的聲音裡透出了一絲受傷的味道。

“當然不,除非是你想離開。”

凌青哲說着躺在了安辰的背後,隔着被子把他摟在了懷裡,這是凌青哲的心裡話,因爲喜歡,所以尊重對方的選擇,能相守到老是凌青哲的所願,如不能,他也不勉強。

“如果他或者別人讓你這麼做呢?”

雖然接受了凌青哲的擁抱,但是安辰還是縮在被子裡不露頭,又淡淡的開口追問了一句。

‘他’自然指的是韓朝,而‘別人’,安辰相信凌青哲知道自己說的是誰。

“他不會,別人……也不會。”

凌青哲揚起了嘴角卻並無笑意,如果他們會的話,自己也就不會遇到安辰了。

這麼想着,凌青哲側趴在安辰身上,隔着被子把臉貼在了安辰的肩上,半是玩笑半是承諾的補充了一句。

“你若是能把我抓緊了,別人說什麼也沒用啊。”

“這可是你說的。”

安辰似是賭氣的哼了一聲,惹得凌青哲伏在他身上悶笑了起來,只是凌青哲看不到被子裡面,安辰自始至終都冷靜堅定的眼神。

吃準這個時候的凌青哲是吃軟不吃硬的,所以安辰才選擇以退爲進,凌青哲的過去他無法介入,但是凌青哲的未來,他不會讓出去!

凌青哲不知道自己懷裡的小鵪鶉正背對他磨狼爪子,還在爲他的‘通情達理’而舒心,越發覺得安辰是能陪伴自己,成爲自己支撐的那個人。

“別悶着了,你還有傷呢,好好睡吧”

掀着被頭讓安辰把腦袋露出來,凌青哲的語氣充滿了暖意。自己的事情還是以後再找合適的機會跟安辰講吧,安辰的事他也是要問清楚的,但這些都不能急在一時。

凌青哲正欲起身再拿個被子過來,卻見背對他躺着的安辰把被子扯到了他這邊一大半,卻還彆扭的不肯轉身看他,這讓凌青哲再次悶笑了起來,心想他家的鵪鶉真是越看越可愛啊。

識趣的凌青哲只穿了裡衣鑽進被窩裡,然後把自己的胸膛緊貼在了安辰的背上,凌青哲挑了個舒服的姿勢把安辰摟在了懷裡後,就準備美美的睡上一覺了,可是安辰卻不這麼想,他在凌青哲懷裡不安分的翻身平躺了下來,然後側過臉十分純良的看着凌青哲,說出來的話卻很刺激人。

“我可以親你嗎?”

“……”

凌青哲看着好像在問自己‘可以開飯了嗎’一樣平靜的安辰,做出一副需要考慮的表情晃了晃頭之後,就壓在安辰身上深深的吻住了他,直吻到安辰氣喘吁吁的軟在他懷裡,凌青哲才一邊輕啄着他的臉頰一邊用手覆上了他的眼睛。

“乖乖睡覺,你的傷要好好休息才行。”

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

第二天一早,凌青哲是被手指上傳來的麻意弄醒的,他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就見背對他縮在他懷裡的安辰,正抱着他的手臂將他的食指含在嘴裡,並且不時的吮吮,但對方平穩的呼吸和閉起的雙眼告訴凌青哲,安辰還是沉睡着的……

凌青哲有些好笑的支起身看着懷裡的安辰,覺得他這樣子好像是還沒斷奶的小嬰孩一樣可愛,這個時候安辰的睫毛忽然顫了顫,然後呼吸一頓的同時雙眼猛的睜開,在看清身邊凌青哲的臉後,才解除了滿身的戒備,眨了眨眼就已經恢復了安靜無害的模樣。

“早。”

無視掉安辰剛剛一瞬間冷而隱含着殺意的眼神,凌青哲好心情的奉送他一個溫柔的笑臉,然後動了動自己的食指,示意安辰這個東西是不可以吃的。

凌青哲知道安辰能在他懷裡睡着已經是很大的進步了,至於其他已成的‘習性’,在安辰改掉或者改善之前,凌青哲會去試着適應和習慣的。

“……早。”

安辰照例是又吮了吮才放開凌青哲的手,乖乖的應了聲安之後,安辰舔了舔下脣仰頭在凌青哲的嘴角輕啄了一下,然後就坐起身準備下地回自己的小屋去。

“不用那麼麻煩。”

凌青哲攬住安辰的腰又把他放回了牀裡面,然後自己拉了拉牀邊喚凌媛和凌銘進來的鈴鐺線,反正這屋裡也沒外人回來,他們又何必顧忌那麼多呢。

“你本來就內傷未愈,昨天這一折騰又加重了,這幾天就好好在家裡養養,我要處理昨天那些外族人的事,可能也要忙兩天。”

“昨天的事,你不問我嗎?”

安辰換上了正經的神態詢問凌青哲,昨天發生那樣的事,以凌青哲的聰明恐怕已經猜出了不少,原本安辰是不想把凌青哲捲入那件事的,他也相信那些人不敢把事情鬧大,但現在穹利用外族人這麼一攪和,事情就有些麻煩了……安辰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能保凌青哲置身事外。

“那你想告訴我嗎?”

凌青哲拉完鈴就換回了側躺的姿勢看着安辰,安辰的事情凌青哲會自己調查,但是不會逼問他,至於他什麼時候想告訴自己,他再好好聽着就是了。

“想,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安辰很直率的點頭,他想讓凌青哲瞭解自己,但是不想凌青哲被牽扯進來,不想打亂他平靜的生活,而那件事情太複雜,所以看看情況再說吧。

“呵……那我明白了。”

安辰的率直總是出乎凌青哲的意料,單是這個想字,凌青哲就已經明白他的心意了。

“我只問一件事,這個傷是怎麼來的?”

凌青哲說着輕挑起安辰擋住右邊額頭的發,露出了那個細碎的粉色傷痕,凌青哲不明白,是怎樣的情況下能弄出這麼多細小的傷口。

“……族紋。”

提起這個傷痕,安辰的眼神冷了下來,代表貴族庶出子弟的印記,他的亞族的身份證明,從小就被那個女人烙在了他的額頭上,這是安辰一生的恥辱。他在叛逃的時候自己用指刀將那皮肉一點一點的刮除乾淨,這個傷痕也是故意留下來沒有消掉的。

“小時候被烙在額頭上的,後來我自己弄掉了。”

“什麼?”

凌青哲的心震了一下,族紋是亞族身份的證明,但在給了那些人高於平民的社會地位的同時,也是他們這些被貴族拋棄的子孫的恥辱烙印,將這樣的印記烙在安辰臉上的人,該是多麼的憎恨他……

“很難看嗎?”

安辰原本是不在意自己毀容不毀容的,但要是凌青哲覺得難看的話,那他就想辦法去消掉,即使不能完全消除,也儘量弄的看不出來好了。

“不,只是看着會心疼,這裡一直很痛吧?”

凌青哲用手指輕輕的摩擦着那些細小的粉痕,之前不覺得有什麼規律,但若說是族紋的話,倒是隱約能夠看出一點形狀。

無論是當初烙上去的時候,還是安辰自己消除的時候,一定都是很痛的吧。

“現在不會了,只是有時候會有點癢。”

安辰淺淺的笑笑,那些疼痛對他而言不算什麼的,不過安辰還是有些不放心,自己摸了摸傷痕又很認真的問了凌青哲一遍。

“真的不醜嗎?”

“當然。”

像是爲了證明自己的話一樣,凌青哲用手心將安辰額前的頭髮向後攏起,湊過去在他的傷痕上親了一下,然後揉了揉安辰的頭髮,才放開他起身下了地,這個時候凌銘和凌媛已經端着熱水進來了。

和安辰一起用過了早餐,凌青哲就和來見他的楊伯一起坐了馬上去衙門,這個時候凌青哲纔有時間跟他問起韓朝的事情。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情緒起伏比較大,並且開始犯懶~~~~(_

撓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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