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幼幼大嚼食物的動作一頓,對詩?她最討厭讀書,爹爹也一直沒讓她學。這下糟了。
她悄悄扯了下鳳靳羽的衣袖,他卻只是握了一下她的手,遞了一個鼓勵的眼神。
“那我來出對子。憂勞可以興國。接下一句吧。”王丞相笑着說。
“洗澡可以健身。”艾幼幼搶答。
宴會上響起一片倒抽涼氣的聲音,鳳靳羽的孩子就這水平?分明是個草包!
鳳靳羽倒不以爲意,還滿意地摸摸她的小臉,在她耳邊嘀咕了句:“說得好,就這麼對。”
“清水出芙蓉。”王丞相又出了一句。
“蠢豬各不同!”艾幼幼小手將在座的人一一指了個遍。
這死丫頭,居然暗指着罵他們呢!鳳福雅也出了句:“天生我材必有用。”
艾幼幼嘿嘿一笑:“你的兒子會打洞!”
全場立刻笑翻,這對子真是絕了!罵人都這麼工整!
“爹,那野種罵我!”鳳徹氣紅了臉,扯着鳳福雅的衣袖告狀。
“賤狗!你再罵句野種試試?”艾幼幼火了,倏地從鳳靳羽身上跳起來,要把鳳徹撕爛似的,卻被鳳靳羽輕輕按了下去。
“不學無術也不能出口成髒!景公子是怎麼教……”王丞相剛一開口便見鳳靳羽手中的茶杯蓋咻地閃過一道白光,他喉間一陣生疼,飈出一道血線,一頭栽了過去。
大殿瞬間詭異的安靜,所有人大氣不敢出一聲,鳳靳羽居然用一個茶杯蓋,就這般在衆目睽睽下取了當朝宰相王雲義的命。
“我的女兒,輪的着你來教訓?欺負她的人都得死!”鳳靳羽即便發怒時也是平緩的調調,但那清冷無波的聲音像墜入銀河的萬年寒冰,神聖不可侵犯。
後一句話不僅是說欺負如今的艾幼幼,他言出必行,今夜前來的目的,是兌現諾言,他說過,欺負過她的人,他一個也不會放過!
大殿內竄出一羣黑衣人,恍若有烏雲蔽日的氣勢,但沒有鳳福雅下令,卻也不敢妄動,只是靜候指令。
詭異的氣氛迅速瀰漫,隱約可以嗅到愈加濃重的血腥味,此時一個清脆的小聲音大喊了聲:“爹爹,我要撒尿!”
所有人的目光移向艾幼幼,只見她猴子一般攀附在鳳靳羽身上,蹭了蹭去,一副尿急的樣子。
“去吧!”鳳靳羽平靜地應了聲,從宮女手中拿過一盞琉璃燈遞到她手上,“有了這個,就不怕黑。”
艾幼幼提着琉璃燈慌張地向外跑,卻被侍衛攔住,她氣呼呼地大喊:“上管天,下管地,拉屎撒尿你們也管?若不閃開,我就地解決!”
鳳福雅蹙眉朝侍衛揮揮手讓他們放行,一個小女娃,在這皇宮裡還能跑了不成。
艾幼幼剛出門,大殿內不知哪個不怕死的傢伙喊了句:“小小庶民,謀殺丞相,罪當誅!”
幾十個黑衣人鏘地抽出長劍,疾風般朝鳳靳羽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