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默默唸到——覬覦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是要受到懲罰的,夏!楚!悅!
皇帝坐看了一會兒,身心疲乏,華妃立刻貼心說道:“皇上,時辰不早了,不如早些散宴?”
“愛妃莫不是朕肚裡的蛔蟲?朕想什麼,你都知道。”皇帝勾起她的下巴,纏綿低喃。
“皇上好壞!臣妾纔不是蛔蟲,那東西噁心死了,皇上覺得臣妾像嗎?”華妃嬌嗔地噘着嘴,蛾眉微蹙。
“哈哈哈!愛妃說得是。愛妃是天上的仙女,朕想什麼都逃不過你的仙眸。”皇帝被她的嬌俏模樣電得渾身酥麻,恨不得將她就地正法。好在他還有些人性和羞恥心,沒有當衆幹出少兒不宜的事。
太監高喊“散宴”,衆人看着皇帝火急火燎離開的模樣,心知肚明,趕忙離席跪拜。
“別人說本公主玩劣,在本公主看來,稱得上玩劣第一的,怕是隻有寧王妃了。”人潮向外涌動,永寧公主卻向夏楚悅這邊走過來,眼中帶誚,話裡藏針。
楚悅靜靜站在她面前,不說一句話。
她比永寧公主高了半個頭,雖然不像永寧公主一樣盛氣凌人,卻是居高臨下,無形中壓了永寧公主一籌。
永寧公主不高興地繼續說道:“不僅玩劣,而且虛僞。以爲嫁給四皇兄,成爲寧王妃,就一世無憂了?哼!出嫁前裝成柔柔弱弱的樣子,我們都被騙了。既然你那麼喜歡劍,不如改日和本公主比試一場。你要是輸了,就在臉上刻個‘賤’字。”
“永寧!”龍希寧本就對永寧公主今晚的作爲不滿,見她散宴後來找夏楚悅麻煩,也沒出手幫助夏楚悅的意思,但是永寧公主越說越離譜,連他都看不過去了。
永寧公主嚇了一跳。
“四皇弟對自己的皇妹說話都是這樣的嗎?”不知何時,太子、琪王、太子妃等人站在了永寧公主身後。
“太子哥哥!”永寧公主眼睛一亮,焉了的膽子立刻變肥,她勾住太子彎起的胳膊,委屈道:“永寧不過是想和四皇嫂比試比試,四皇兄爲什麼那麼生氣?”
“那就要問四皇弟了。”太子勾脣笑了笑,看向龍希寧的目光閃過怨毒。今晚,龍希寧又出風頭了!
有時候,一個人的好品性留給人的印象往往比立的功勞更深。沒想到這樣的場合,龍希寧都能扭轉乾坤,扳回一局。
“四皇兄,你不喜歡夏楚悅,爲什麼要護着她?”一根筋的永寧公主有了身旁一羣人壯膽,立馬氣勢大漲,直言問道。
“忘記父皇的話了嗎?”龍希寧的目光橫掃而過,回到永寧公主身上,“女兒家還是應該待在閨閣裡,有失儀態的行爲少做。”
“父皇指的是普通女子,可不包括本公主。”永寧公主哼了一聲,“我騎馬射箭,父皇就從來不會生氣。況且,我們龍蘭聖祖,是在馬背上打下了江山,身爲龍氏子女,如果連這些都不會,又有何顏面自稱龍氏傳人?”
“八皇妹說的是。”太子點頭贊同,“四弟媳既嫁給了四皇弟,這些也是應該接觸的。父皇只說不能舞刀弄槍,可沒說不能騎馬射箭。”
“對對對!”永寧公主點頭如蒜,忙不迭地接道,“我們不比刀槍,就比騎馬射箭。不如就定在明天吧!到山林裡狩獵。誰射的數量多,誰贏。贏的人可以向輸的人提一個要求,輸的人不可以拒絕。”
“主意不錯。”她剛說完,太子立即附和。
琪王等人也連忙點頭稱讚。
與他們一羣人的談笑風生相反,楚悅和龍希寧兩人顯得冷冷淡淡,與之格格不入。
楚悅沒有點頭答應,也沒有搖頭拒絕。
龍希寧則皺起眉,太子和永寧公主一母同胞。要是夏楚悅輸了,永寧公主一定會提出強人所難的要求。如果只是爲難夏楚悅,他並不在意,就怕太子從中作梗,借永寧公主的手給他使絆子。
“怎麼!怕了?”永寧公主不屑地擡起下鄂,譏誚地瞥着夏楚悅。
“我說怕就可以不比嗎?”
楚悅很鬱悶,十分鬱悶!
爲什麼一個個的都來找她的麻煩,連這個八杆子也打不到一塊兒的永寧公主也要針對她。她就長着一張討人欺負的臉?臉上寫着“快來打我”嗎?
想要安安靜靜在避暑山莊度個假都那麼不容易。看來得儘快找個時機脫了“寧王妃”的身份,此後,逍遙自由還都她自己說了算。
她把別人的刁難都算在龍希寧頭上。如果沒有‘寧王妃’這個頭銜,她就不會受無妄之災。
“不可以!”永寧公主速度極快地接話,她生氣地瞪着夏楚悅,“就算你怕了,也必須和本公主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