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的陽光灑在他臉上,俊臉如玉般折射出淡淡的光澤,細膩得找出一絲瑕疵,漂亮的桃花眼微微彎起,眸光動人,讓人不由心生親近之意。
“運動。”楚悅不想多說,回答完後撇開臉,繼續趕路。
“寧王妃若不嫌棄,我送你一程吧。”風飛淺笑,眉尾似是要飛起來一般。
楚悅停住腳步,側身看向他。
馬車在風飛的示意下停下。
“從這裡到寧王府坐車需要一個時辰,靠雙腿走,至少得兩個時辰。”
“多謝風國舅。”
風飛眼底閃過一絲異樣,他以爲至少還得費些口舌,沒想到楚悅會答應得那麼快。斂下眼底的驚訝,他向她伸出一隻手。
楚悅看了眼面前的手,修長的手指瑩白如玉,每一指甲都修剪得圓潤如珠,泛着淡淡的粉色光澤,可見這人不僅養尊處優,而且極是愛惜這雙手。一個男人的手能長成這樣,不知會嫉妒死多少女人。
她錯開他的手,扶着馬車自己跳了上去。
風飛勾了勾脣,默默收回手,回到車廂裡。
楚悅進了馬車後,眼中閃過一道光芒。
和寧王府的馬車相比,風飛的馬車十分奢華,外面看不出什麼,要真正坐到裡面纔看得出差別。
光是坐着的軟墊就比之前坐着的馬車舒服很多,車廂貼覆着淺黃色的絲綢,和寧王府冷色調的馬車完全相反。另外,在車廂的左邊放着一張柴檀木茶几,上面放着精緻的糕點和一套白玉茶具。茶几下方有一個小火爐,是用來煮茶的……
風飛見她的目光落在茶几上,便笑道:“寧王妃走了那麼久,想必渴了。”他看向車子裡的第三人,“速雲。”
楚悅這纔將視線轉到風飛口中的速雲身上。對方身姿高挑,長相冷豔,身上穿着淺紫色的長裙,烏黑亮麗的長髮只以紫色髮帶束之,乾淨利爽。
風飛只是喚了她的名字,她便自覺地開始煮茶。動作如行雲流水,絲毫不拖沓,看着她煮茶,泡茶,都是享受。
風飛卻沒有欣賞之意,他坐在軟墊上,撐開玉骨扇,含笑看着正襟危坐的楚悅,略帶好奇地問:“寧王妃怎麼一個人?寧王呢?”
楚悅擡眸看向他,只見面前的男子眉眼含笑,脣角輕揚,即便隱在車廂內,也掩不住他滿身的風華。她忍不住懷疑,風飛是不是臉部肌肉出現問題了?否則一直這樣笑下去不會笑抽掉嗎?
但無可否認的是,這個男子長得很好看,而且不是一般的好看,連伺候他的丫鬟都比一般的大家小姐漂亮。上天如此寵幸他,還真是想不嫉妒都難。
見楚悅只是盯着自己而不回答,風飛眨了眨眼,兩排濃密細長的睫毛輕輕扇動,一雙桃花眼流光溢彩,比天上的星星更加璀璨,“寧王妃,你再這樣看下去,若是寧王知道,可是會吃醋哦。”
楚悅沒有他預料中那樣露出絲毫羞澀或憤怒,她只是淡淡地撇開視線,看向速雲在茶具上擺弄的手,“風國舅想多了。”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風飛不置可否地擡了擡眉梢,鍥而不捨地追究着第一個問題。
“如果風國舅想要知道答案,可以去問寧王,我也不知道。”
風飛知道適可而止,沒有再追問下去。其實不用問,他大概也能猜出原因。他看着楚悅的臉,細細打量,目光露骨卻不下流。
即便這樣,楚悅仍有些不悅地蹙起眉,“風國舅不是要進宮看華妃嗎?怎麼那麼快就出來了?”
“皇上在姐姐那裡,我自然不好去打擾。”風飛笑了笑,事實上他是聽說楚悅被龍希寧丟在宮門口,轉道追上來的。自然,這話他不會告訴她。
風飛的話讓楚悅想到了那個急色的皇帝,之前敬完茶后皇帝便打發了他們,說是有政務要處理,沒想到卻是跑去和華妃膩歪。這樣的皇帝能夠當到現在還沒被趕下臺,也沒有把國家治理得烏煙瘴氣,也算本事了。
“爺。”速雲雙手捧起白玉杯,茶水呈碧綠色,茶葉和渣物被過濾乾淨,整杯茶水十分澄澈,透過白玉杯看去,宛若碧玉。
風飛挑眉笑道:“這第一杯該請寧王妃。”
楚悅沒有客氣,拿過來就喝,玉杯不大,一口喝光。一年只產幾十斤的雲霧被她如水一般牛飲,若是識貨的人撞見,會心疼得滴血吧。風飛心中如是想,沒有可惜,反倒大笑一聲,讓速雲又給她敘了一杯。
“寧王妃覺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