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沫熙一把拉住沈少澤胳膊,臉頰一片粉紅,嬌聲乞求,“表哥就這麼不喜歡沫沫嗎?你記得嗎,沫沫這個小名兒還是表哥起的呢……”
“表妹你喝醉了!”沈少澤冷冷的推開她,轉身離開。
“表哥!”許沫熙猛地撲過來,從後面抱住沈少澤,哀哀的說,“表哥心裡就沒有沫沫一分位置嗎?我知道表哥已經成親,我不在乎的……”
沈少澤忙掙脫她的胳膊,接觸到她柔弱無骨的身體,猛然覺得體內有一股火竄了起來。
沈少澤按住額頭,搖搖頭,卻覺得更加燥熱,掙脫許沫熙的力氣不自覺弱了下來。
此時許沫熙更是不堪,面紅似霞,只覺渾身發軟,心頭火熱,抱住沈少澤的胳膊忍不住動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沈少澤覺得眼前開始模糊,許沫熙的臉龐逐漸隱去,一會變成雲夢公主傾城容色,一會又變成珠兒似喜似嗔的清稚臉龐。
“嫄嫄……珠兒……”沈少澤喃喃自語,只覺體內那股邪火幾乎要灼燒了他,他再也忍不住,抱起面前之人朝房內走去。
“表哥……”許沫熙突然覺得眼前一黑,渾身痠麻,無法動彈,身子也被抱起來了。她一張明豔臉龐豔如桃李,把臉埋下去,緊緊抱住他的腰。
許沫熙嬌羞的想要扭動身軀,“表哥……爲什麼矇住沫沫的眼睛嘛……”
對面之人沒有說話,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似乎在脫衣服。
接着就有一隻手來解她的衣服,動作似乎很急迫,刺啦把她衣服撕裂開,露出如白羊的身體。
許沫熙嬌羞不已,卻覺得體內似有火要噴發出來,忍不住叫出了聲,“表哥……你要疼沫沫……”
那人仍然沒有說話,把許沫熙摟進懷裡極盡輕薄。
……
一縷清晨的陽光從窗戶照射進房裡。
沈少澤睜開眼睛,發覺自己裸着躺在被子裡,身上的衣物早已不翼而飛。
他閉上眼想再睡一會,猛然想起昨晚在飄香閣前的事,霍然坐起身,卻發現自己正躺在熟悉的臥房裡,窗邊高几上那盆鬱鬱蔥蔥的綠蘿,以及軟榻上珠兒慣常坐的位置上,紙筆整整齊齊擺放在那裡。
這一切都提醒他,這確實是他和珠兒在點絳院的臥房。
“什麼情況……”
他轉過頭,看到李寶珠閉着眼睛睡的正香,睫毛微顫,臉蛋紅撲撲的。
低下頭在她額頭親了一下,沈少澤揉揉有些發酸的脖子,不明白爲什麼睡了一覺身體這麼累。
“你醒了?”李寶珠被他弄醒,揉揉眼睛坐起來,身上被子滑落,露出瑩白光滑的肌膚和兩點嫣紅。
她忙拉起被子遮住,卻已經落在了沈少澤眼裡,他一瞬不瞬盯着她看,疑惑的說:“你一向睡覺不是不喜歡不穿衣服嗎?”
李寶珠臉色一紅,瞪他一眼,伸出胳膊去拾取散落一旁的衣衫。
沈少澤不明所以,忽然看到她胳膊肩膀處許多紅色的印子,忙拉過她細看,皺眉道:“你這是怎麼回事?摔着了?這麼大的人,走路還是這麼不小心。”
李寶珠羞怒道:“還不是你弄的,裝什麼傻!”
“我?”沈少澤這才發現他們兩人的衣衫扔的到處都是,珠兒的湖水色襦裙甚至被扯成了兩半……
沈少澤俊臉微紅,期期艾艾的說:“我昨晚,昨晚和你……”
看着滿室凌亂和珠兒身上的痕跡,似乎昨天他還很粗魯……
“沒傷着你吧?”沈少澤臉色有些緊張。
李寶珠想起昨晚和他親熱時,他口裡不時叫着嫄嫄或者珠兒,心中微甜,脣角漾起笑意,“我沒事,不過……你以後還是不要在你母親那裡喝酒的好。”
“爲什麼?”沈少澤想起昨晚他喝過那杯酒後,便送許沫熙回飄香閣,然後她拉住自己不讓走,然後……然後他就全部不記得了……
“你都知道讓人注意我在梧桐苑的食物,怎麼不注意自己的?”李寶珠不想直接說出他被自己的親生母親下了催情藥的事,但也希望他能提高警惕。
昨晚她見阿澤遲遲不回來,便和春杏兩人作伴打算去梧桐苑尋他,誰知路過飄香閣的時候,卻隱隱看到兩個身影在拉扯。
她和春杏悄悄摸過去,一眼認出那是沈少澤和許沫熙。
許沫熙的胳膊已經整個纏住他,李寶珠一看氣的頭頂生煙,想要拔腳走人卻覺得有些不對勁,他們就算偷情也不會在門口就拉扯起來。
李寶珠只好親自上陣,可恨這傢伙折騰了大半夜,早上起來居然什麼都不記得!
按沈少澤講的在梧桐苑的事情過程,顯然許沫熙也喝了那攙了藥的酒。
至於她會不會被憋出內傷……
李寶珠昨晚帶着沈少澤離開後,分明看到有個小廝往那個方向走去,如果他能把握機會的話,也許能夠一舉成爲昌平許家的乘龍快婿呢!
起牀後,李寶珠擔心他體內會有毒素殘留,特意熬了一碗清毒正氣的湯藥讓沈少澤服下才作罷,這碗湯藥也就能治普通的吃壞肚子那種毛病。
譬如解砒霜那種藥,她卻是不敢隨便給他喝的。
李寶珠經常熬製些奇奇怪怪的湯藥喂他,沈少澤也沒問這是什麼,就着她的手就喝了下去。
收拾妥當吃過早點後,李寶珠便抱着承歡去了梧桐苑。
平時她每天出門學醫料理仙蹤林的事不去給許氏請安也就罷了,現在暫時閒在家裡,若還是不去,難免落人口舌。
到那裡她卻意外的見到了許沫熙。許沫熙穿着一件白底滾紅邊的廣袖褙子,容光煥發,面色含羞,見李寶珠進來忙站起來行禮。承歡嗚嗚叫,不知想說什麼。李寶珠從小紅手中接過承歡,先給許氏行了禮,這才笑道:“表妹氣色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