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夫人啞口無言。鬱悶的說道:“我說不過你,反正我就是瞧這小子不順眼。”
葉夫人微微一笑,玩味的瞧着柳夫人:“有句話看在姐妹一場,我好心提醒你,你既然這麼討厭陳燁,就看好自己的丫頭,可不要有一天,陳燁又成了你的東牀快婿。”
“什麼?!你是說蘭兒那丫頭也,不可能!”柳夫人拔高了嗓門嚷道。
“要死了,那麼大嗓門做什麼,嚇了我一跳。”葉夫人用手輕拍着胸脯,不滿的說道,突然綻顏咯咯笑了起來。
“癡心妄想,堂堂知府的千金大小姐就算不嫁給官宦門庭,也最起碼是世代書香家的青年才俊,我就是再瞎眼,也不會同意蘭兒嫁給一個什麼都不是的白身,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明兒,我就帶蘭兒回去,斷了那小子的癡心妄想!”柳夫人陰沉着臉不屑的說道。
葉夫人沒有說話,美目靜靜地瞧着柳夫人。嘴角閃動着一抹玩味的笑意。
門外偷聽的香巧和柳蘭兒都羞臊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互相尷尬的瞧着,柳蘭兒輕輕揮了一下小手示意香巧,躡手躡腳向偏房走去。香巧羞紅着臉,猶豫了一下,也悄悄跟了過去。
偏房內,柳蘭兒坐在紅木椅上,俏臉紅暈未消,冷冷的瞧着香巧:“臭丫頭,跪下!”
香巧強笑道:“你瘋了不成,我又沒錯,犯得上擺大小姐的臭臉。”
柳蘭兒冷哼道:“臭丫頭,我問你你真要做不要臉的事勾引、勾引陳、陳、哎呀,快從實招來。”柳蘭兒的臉自己先臊成了紅布。
香巧貝齒輕咬着下脣,美眸閃動着異樣的神采瞧着柳蘭兒,似笑非笑道:“吃醋了?”
“胡說八道,我吃的哪門子醋?!”
“哼!你那點伎倆能瞞得住夫人?再說我的眼也沒瞎,又不是沒瞧到,這些天只要一提到陳燁的名字,你那雙迷死人的眸子就發亮,還有今兒去廣濟寺的一舉一動,哼,你當奴婢不存在嗎?一臉的春色,如今倒裝得像好人似地,還好意思說我。”香巧調笑道。
柳蘭兒羞臊的無地自容,使勁跺着小腳:“你胡說八道,沒有規矩。看我不撕了你的嘴!”作勢就要起來。
香巧輕聲道:“蘭兒姐,奴婢想和你說幾句心裡話。”
柳蘭兒惡狠狠的瞪着香巧,又坐下:“說吧,你這沒心肝的臭丫頭,我看你能說出什麼心裡話出來。”
香巧望着柳蘭兒,低聲道:“香巧的心思,蘭兒姐明白,蘭兒姐的心思,香巧也知道。大姑奶奶的話你也聽到了,你心裡可要想好了,要是能放得下就從現在放下吧,可要是放不下,你心裡也要想好未來的路可不好走。”柳蘭兒嬌軀一顫,震驚的瞧着香巧。
香巧羞笑着眨了眨大眼睛:“蘭兒姐你可要堅持住,我一個人可是鬥不過陳玉兒那狐狸精。”
“臭丫頭,說的什麼瘋話,看我不扒了你的皮!”柳蘭兒臊的無地自容,心裡又喜又憂,跳了起來,張牙舞爪去抓香巧,兩個女人在偏房內追逐着笑鬧成了一團。
幾乎是在陳燁煎藥的同時。石府,石廣元書房,正中央擺放着一張四方紫檀桌,桌上四盤精美小菜,兩雙木筷,兩隻細瓷酒杯和一把細腰大肚的細瓷酒壺。
石廣元和石妻坐在桌前,石廣元微笑道:“夫人心中若是不捨,那廣元就撤了這桌酒菜,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石妻眼圈紅潤,搖搖頭:“廣元,你真的不恨我做出對不起你的事?”
石廣元微笑着拉過妻子肉呼呼的摸不到骨頭的手,輕輕撫摸着:“是廣元先對不起夫人,夫人才,這對廣元是個教訓,廣元自己險些毀了數十年恩愛之情,翠蓮,過了今晚,這件事咱們就永遠忘了吧。今後一定加倍疼你。”
石妻眼含熱淚感激的瞧着石廣元,哽咽道:“夫君。”石廣元嘿嘿一笑,摟過自己的妻子,臉上露出欲嘔的神情,可是一雙手卻探進精綢衣褂內,在兩座大的驚人的雪峰山狠狠的扭了一把。
石妻羞紅着臉,輕聲哎呦一聲,擡起肉呼呼的肥手拍了石廣元一下,急忙坐直了身子,臉上涌動起春情。石廣元哈哈大笑着,心裡發狠的怒罵道,一頭髮騷的賤貨母豬!
“夫人放心。一會兒永福來了,我會給他一筆銀子打發他回湖廣老家,畢竟主僕一場,又是親戚,我不會難爲他的。”石廣元微笑道。
石妻點點頭,腦海中閃過,傍晚石廣元直言不諱說出無意偷聽到石永福和自己的姦情,並且大度的說不願追究,想和自己重歸於好,和當時自己羞臊的無地自容和感激的神情。低聲道:“夫君大度,妾身無地自容。”
書房外傳來幾聲敲門聲,“東、東家,永福來了。”石永福膽怯的聲音傳了進來。
石廣元笑道:“自己推門進來吧。”
房門咯吱推開,石永福小心翼翼的邁步走了進來,瞧到石妻也坐在桌前,臉色一變,驚懼的望向石廣元。
自從被逼和石妻有了不該有的關係,石永福每日都是提心吊膽過日子,特別是石廣元不在府時,石妻將自己叫進這間從他進石府就知道名爲書房實際是石廣元獨睡的寢室,龐大的身軀壓在自己身上時,他都有一種生不如死的感覺。每次從這間書房敲骨吸髓頭重腳輕出來,石永福都有想上吊的感覺。
今日石永福吃過午飯正在閉目假寐。內宅管事到藥行說夫人有請,石永福險些將魂魄嚇出來,石廣元在府上,夫人怎麼也敢叫自己過去,難道是要攤牌了,猶豫了再三,在恐懼和對未來美好生活強烈期盼的複雜糾葛下,去了內宅。
在書房見到了石妻,自己剛一進書房,就被石妻像抓小雞一般扔到牀上,邊瘋狂的蹂躪自己邊氣喘吁吁說。這是借給傻兒子石崇洗澡的間隔,最後一次和他做這種事,今後絕不來往。
石永福聽的是莫名其妙,再問石妻,石妻只顧享受再不回答,足足一個時辰,直到石永福快要魂歸地府淫賤獄時,石妻才心滿意足放了他。
石永福迷迷怔怔離開書房,怎麼回的家自己都忘了,心神一直陷入在解脫和失落的糾葛內,晚飯也沒心思吃,正想上牀睡覺,內宅管事又來告知,石廣元叫他進內宅有事商議,又將石永福嚇了個半死,極度忐忑不安趕了過來,進入書房突然看到石廣元夫婦同時在書房內,石永福驚得險些屎尿橫流癱坐在地上。
“永福見過東、東家和夫人。”
石廣元微笑道:“快過來坐,就等你了。”
石永福臉色煞白來到桌前,瞧着桌上的菜,強笑道:“東家和夫人叫永福來,不會是吃酒吧?”
石廣元笑道:“不錯,永福快坐。”
石永福懸着的心放下了大半,坐下了。
石妻無限深情的瞧了石永福一眼,眼圈又是一紅,低聲道:“夫君你們聊,妾身突感身子不爽,先告退了。”石永福驚得又站起身來,驚懼的瞧着石妻。
石廣元微笑道:“不必如此謙恭,永福快坐,今兒咱們兄弟好好喝上幾杯。”石妻低頭走了出去,石永福也心懷忐忑強帶笑容坐下。
石廣元拿起酒壺,爲自己倒了一杯酒,又爲石永福倒酒,“永福不敢,還是永福自己來。”石廣元笑着阻止,爲石永福倒滿了酒。
“來。咱們幹!”石廣元一飲而盡。石永福也急忙喝了。石永福急忙端起酒壺,爲石廣元倒滿酒。
石廣元沉下臉道:“永福,老夫待你如何?”
石永福手一哆嗦,險些將酒壺扔到桌上,慌忙答道:“東家待永福恩重如山,永福就是做牛做馬都難以報答。”
石廣元眼中閃過一絲寒芒,低聲道:“好,那你替東家我辦件事,鄭良玉將他的那兩個小妾送與了老夫,老夫讓你今晚就去趟縣城,將她們帶到老夫在縣城老君巷新買的宅子內。”
石永福懸着的心徹底放了下來,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凜然道:“東家放心,永福這就走,兩位夫人永福一定安排妥當,決不會走漏半點風聲。”
石廣元重重的拍拍石永福的肩頭,微笑道:“老夫最信得及的就是你,從後門走,馬車已在後門等着。”石永福點點頭,站起身,心情大好的出了書房。石廣元望着書房的門,眼中爆閃着陰冷的殺意,臉上猙獰到了極點。
石永福行色匆匆穿過假山過了兩道月亮拱門來到石府內宅的後門,門虛掩着,石永福推門走了出去。
石廣元的馬車停在門口,趕車的夥計跳下車,挑着燈籠,諂媚的笑道:“小的見過大藥櫃。”
石永福鼻子哼了一聲,神情倨傲的正要上車,見車駕上放着兩三把鐵鍬和鎬頭,疑惑的問道:“帶這些東西幹什麼?”
夥計笑道:“老爺吩咐,縣裡新買的宅子的後花園有處地面坑窪不平,讓小的過去修繕一下。”
石永福恍然點點頭,上了馬車,挑簾進入車內。那名夥計直起腰,臉上露出詭異陰森的笑意,將燈籠插在靠近車轅處,也上了馬車,晃動着繮繩,馬車慢悠悠開拔了。
馬車來到鎮南門,兩名差役聽到馬車聲,挑着燈籠瞧了一眼越來越近的馬車,互相瞧了一眼,沒有喊話就直接將城門打開,馬車沒有停留踏着碎步從打開的城門一溜小跑而過。
夥計揚起馬鞭,使勁抽了一鞭子,沉聲喝道:“駕!”拉車的高頭駿馬疼的長嘶了一聲,放開四蹄,狂奔了起來。
大約又過了半個時辰,坐在車裡的石永福突然感到腹痛如絞,呻吟着喊道:“停、停車!”
馬車慢悠悠停了下來,夥計撩開車簾,陰森的笑道:“大藥櫃有何吩咐?”
石永福煞白着臉,額頭上全是冷汗:“我腹疼得厲害,快、快回去,縣城先不去了。”
夥計呲牙一笑:“回大藥櫃,咱們到地了,哪都不去。”
石永福一愣,突然臉色一變,望着夥計目露殺機的猙獰面孔,驚怒的叫道:“混蛋,你想幹什麼?”
夥計進入車廂內,嘿嘿笑道:“大藥櫃別怨小的,小的也是奉命行事,對不住了!”上前一把揪住石永福的後脖頸像拖死狗一般將石永福提溜出車廂。
石永福死死的抓着車廂,哭嚎道:“五子,我平日待你不薄,你擡擡手饒了我吧,只要你放過我,我願將全部家產都給你!”
五子呲牙笑道:“大藥櫃好大方,可惜五子沒那個命,給老子滾下去吧!”手上一使勁,將石永福扔了出去。
石永福慘叫着被扔到了官道右側早已乾涸的溝渠內,摔得頭臉都戧破了,在溝渠內一個勁的哀嚎,大喊着救命!
身後又是一陣馬蹄車響,五子跳下車,臉露諂媚的笑意,挑着燈籠,站在路旁,馬車在離五子的車一箭地時停了下來,趕車的兩名夥計跳下車來,一名夥計同樣挑着燈籠,五子飛奔過來,三名夥計相視一笑,都站在了車前。
車廂劇烈的搖晃,裡面傳出兩名女子的慘叫聲和一個男孩的啼哭聲。等了好一會兒,石廣元挑簾出了車廂,臉上掛着心滿意足的陰冷笑意,邊繫着腰帶邊跳下車。
三名夥計在掀簾之際,都撇到車廂內兩具白花花的肉體相擁着低聲哭泣,都不由自主嚥了一口唾沫。
石廣元瞥了他們一眼,淡淡道:“那個雜碎呢?”
五子諂媚的笑道:“您聽還在溝渠內喊救命呢。”
石廣元冷冷一笑,走到五子趕的馬車前,拿了一把鐵鍬,下了溝渠。三名夥計挑着燈籠緊緊跟隨着也下了溝渠。
石永福捂着肚子,藉着燈光看到石廣元陰冷的臉,驚駭的喊道:“東家、東家饒命啊!”話音剛落,石廣元飛起一腳踹在石永福嘴上,噗!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石永福連翻了兩個跟頭狠狠的摔在地上。
石廣元走過去,使勁又是一腳踏在石永福的襠上,石永福仿若彈簧一般身子和腳全都直了起來,雙眼瞪大到極限,張着大嘴,可是一聲都沒喊出來。
石廣元揪着石永福的頭髮,咬牙切齒道:“老子真是瞎了眼,你他孃的不僅和那頭母豬私通,還謀劃着害死老子取而代之!”
石永福張着嘴含糊不清微弱的說道:“東家冤枉!”
“去你媽的!”石廣元暴吼着,又狠狠的踹在了石永福襠上,石永福直挺挺的摔躺在地上,兩隻眼不住的上翻。
石廣元端着鐵鍬,陰冷的說道:“老子在你死前,收了一點利息回來,你老婆雖然保養得不錯,但真他孃的味同嚼蠟,倒是你那個十四歲的女兒味道不錯,老子很滿意。你他孃的可以安心去死了!”
石永福原本上翻的眼睛被這番話刺激的又收了回來,悲憤至極的瞪着石廣元,張開滿是鮮血的嘴剛要喊些什麼,石廣元手起鍬落將石永福的腦袋硬生生鏟了下來,血淋淋的人頭滾落一旁,腔子內狂噴着血漿,無頭的屍身劇烈的抽搐着。
石廣元狠狠的將鐵鍬插在溝渠內,轉身上了渠堤,三名夥計暗打了個冷戰,急忙也跳上了渠堤。
石廣元從懷裡掏出一包銀子扔了過去,陰冷的說道:“將那雜碎和他的小咋種一同埋了。再給你們放三十天的假,他老婆和她女兒不要弄死了,玩爛了賣到最下濺的私娼處,我讓這雜碎就是託生十輩子都摘不掉綠帽子!”
五子等三名夥計興奮的眼都綠了,狂笑着飛奔到石廣元坐着的馬車處,將石永福的妻子女兒和年不及弱冠的兒子都從車上弄了下來,推到了溝渠內。
石廣元冷笑着縱身上車,撥動繮繩,調轉馬車,轉回向鹿野鎮行去。夜風拂送,石廣元耳旁傳來一個孩童淒厲的慘叫和石永福妻子女兒更加淒厲到極點的哀嚎慘叫聲,臉色猙獰到了極點,陰冷的說道:“該輪到你了,你這條讓老子作嘔的骯髒母豬!”
上午巳時,陳燁無聊的站在藥行門前,愜意的舒展了一下身子,身後傳來陳永年陪笑的聲音:“大姑奶奶您就是要走,怎麼也要等東家回來見一面再走也不遲,幹嘛這麼着急走啊?”
“他去了鎮署,等他回來還不知幾時,我不等了,這我一天都不想待了。”柳夫人氣哼哼的說道。
“你這話說得好無禮,我們好吃好喝招待你,你沒一個謝字也就罷了,怎麼反倒像我們欠你銀子似地。”香巧攙扶着葉夫人也從偏門走進藥行,葉夫人微笑道。
陳燁扭身望去,目光與柳夫人陰冷如冰的眼神撞上,後背一陣發涼,從昨晚進大掌櫃臥房給夫人送藥,她就用像看階級敵人一般的眼神看着我,我們之間好像沒這麼大過節吧?
陳燁躬身施禮:“陳燁見過大姑奶奶,大姑奶奶這是要走?”
柳夫人陰沉着臉快速扭頭瞪向身旁的女兒,沒理陳燁。柳蘭兒仿若沒看到母親瞧着自己,一雙明眸含情脈脈的瞧着陳燁。
柳夫人咬牙說道:“丫頭!”
柳蘭兒淡淡的望向母親:“什麼事,孃親?”
柳夫人的臉黑雲蓋頂,已到了暴雨閃電的邊緣,惡狠狠的瞪着自己的女兒,吼道:“馬上跟孃親回官洲!”
“孃親,女兒說過,女兒不想回官洲,女兒想在舅舅家多住上些日子,等女兒住膩了,女兒自會回去。”柳蘭兒無視母親已到暴怒邊緣的臉色,平靜的說道。
柳夫人氣的渾身顫抖,深吸了一家口氣,平靜的說道:“趁孃親還沒有發火,你閉嘴乖乖跟孃親回去。”
柳蘭兒同樣平靜的說道:“女兒不明白,女兒在舅舅家多住上些日子,有什麼大不了的,孃親竟然要對女兒發火,難道舅舅不是女兒的至親?孃親這般蠻橫不講道理要將女兒從舅舅家帶走,你讓舅舅舅媽顏面何存,孃親你太過分了。”
葉夫人笑道:“舅媽沒白疼你,好外甥女你這話是說到舅媽心坎裡了。”
柳夫人氣憤地瞪了一眼葉夫人,怒吼道:“你少胡攪蠻纏,這與你舅舅舅媽無關,我是你母親親,我讓你走你就得走!”
柳蘭兒也大聲喊道:“女兒不想走,我要留在舅舅家。”
話音剛落,一記響亮的耳光在大堂內響起,柳蘭兒俏臉上現出五個紅紅的指印,美眸溢動着淚水,哭喊道:“孃親,我恨你!”捂着小臉哭着飛奔向偏門。
柳夫人身子晃了一下,臉色蒼白猛地扭頭陰冷的瞪着陳燁,冷哼了一聲,拂袖臉色陰冷如冰也走向偏門。
陳燁莫名其妙的瞧着發生的這一幕,喃喃道:“你教訓女兒,幹嗎用這麼惡毒的眼神瞪我,又不是我挑唆的,幹我鳥事,神經病!”
葉夫人別有深意的望向陳燁,微笑頷首,陳燁忙笑着還禮。葉夫人瞥了一眼嘴角露出開心笑意的香巧,微蹙了一下眉頭,神情又恢復了淡然:“咱們也回去瞧瞧。”
香巧忙攙扶着葉夫人也走向偏門,香巧一隻腳踏入偏門,突然扭頭衝陳燁嫣然一笑,陳燁心忽悠一下,怔住了,香巧爲什麼要衝我笑?而且感覺這笑容有股子怪怪的味道。
陳燁暗吁了一口氣,不經意間瞧見大堂內的幾名夥計都兩眼發直,乜呆呆的瞧着早已人去樓空的偏門。心裡苦笑道,香巧這丫頭美則美矣,但平日不苟言笑,沒想到回眸這一笑,竟如此千嬌百媚勾魂攝魄,殺傷力簡直就是強悍之極!
陳永年嘆着氣走了過來,陳燁問道:“永年叔,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大姑奶奶怎麼突然要走?”
陳永年苦笑道:“我也不知道因爲什麼,咱們這個大姑奶奶向來就是風一陣雨一陣,讓人琢磨不透,她到底想幹什麼。”陳燁深有同感的苦笑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