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燁話剛說完,微皺着眉頭又陷入沉思。漸漸的眼神中透出複雜之色,低沉的說道:“金虎,今晚你悄悄去趟密室拿三萬兩銀子,明日一早你就去南直隸,最好在南京附近的縣府轉轉,看看有沒有可心意的宅子,宅子不要太大,但一定要雅緻。”
金虎點頭:“是,陳爺。”
陳燁望向金虎,微笑道:“你不想問我爲什麼讓你去南直隸買宅子嗎?”
金虎笑道:“不想,該金虎知道的,陳爺自會告訴金虎。”
陳燁眼中露出讚賞之色,苦笑道:“是爲了那個女人。”
金虎點點頭:“金虎明白了,陳爺放心,金虎一定會選個讓小主人住得開心的宅院。”
陳燁低沉的說道:“謝謝。”邁步上了馬車,挑簾進入車內:“回去。”金虎急忙牽着馬出了馬棚,正要跳上馬車,瞧到停在葉家藥行門前的馬車,是陳燁的座駕,急忙說道:“陳爺,夫人們回來了。”
陳燁挑簾望去。正好鄭三刀滿頭是汗從藥行內飛奔而出。
金虎笑道:“刀哥,你是在陳爺嗎?”
鄭三刀驚喜的飛奔過來,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眉開眼笑道:“主人你可讓俺好找,大夫人讓俺回來接您去聚賢樓。”
陳燁心裡一跳,乾咳了一下,有些尷尬的壓着嗓門聲道:“什麼大夫人,要叫二掌櫃。”
鄭三刀嬉皮笑臉趨到車前,也壓着嗓門道:“主人說的對,俺叫早了,不過這都是早晚的事,再說了,這藥行上下知道的都差不多了,主人你就沒必要遮遮掩掩了吧。”
陳燁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低聲問道:“只是二掌櫃和香巧在聚賢樓,就沒有旁人嗎?”
鄭三刀露出驚歎之色,挑起大拇指道:“主人你能掐會算吧,你咋知道還有旁人呢?”
陳燁感覺牙一陣癢癢,微笑道:“三刀你話有點多吧,要不我在這給你搭個場子,你痛快完了嘴,咱們再正經說話?”
鄭三刀一激靈,急忙說道:“不多不多,跟二掌櫃和二夫人在一起的就是外宅的三夫人。”
陳燁使勁放下了車簾,低聲吼道:“金虎去聚賢樓。”
金虎瞧着驚愕的鄭三刀,搖搖頭,小聲笑道:“刀哥你自求多福吧。”使勁抖了一下繮繩。馬車緩緩行進起來,繞過停在藥行門前停着的座駕,金虎迎空抽了一鞭子,馬車立時跑動了起來。
鄭三刀失神地瞧着馬車離去的背影,突然使勁抽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咬牙切齒道:“孃的,早晚讓你害死俺,你就他孃的不能當啞巴嗎。”
垂頭喪氣的上了馬車,發狠的給了一鞭子,驚得駑馬一蹦,險些將鄭三刀從馬車上顛下去,長嘶着,甩開四蹄狂奔起來。
鄭三刀使勁拽着繮繩,大聲喊道:“你母親的,跑錯了,是往回跑!”驚了的駑馬絲毫沒理會鄭三刀的怒罵喊叫,瘋了一般向鎮東門飛奔而去,“你母親的,你這是要帶俺上哪去?”
金虎駕着馬車停在聚賢樓門前的空地上,馬車剛停穩,陳燁就挑簾下了車。擡頭瞧了一眼二樓琴字號雅間的紅木雕花大窗,猶豫了一下,說道:“金虎,陪我一起上去。”
金虎嘿嘿笑道:“這是陳爺您的家事,金虎可不敢摻和。”
陳燁微笑道:“跑了一天了,中午飯都沒吃,還是跟我上去一塊吃些吧。”
金虎慌忙搖頭,笑道:“陳爺您就別拿金虎當擋箭牌了,俺是真沒膽子上去,樓下大堂寬敞,俺在下面找個好位置,點上點可心意的酒菜,等刀哥過來,俺倆好好喝上幾盅。陳爺您還是請吧。”
陳燁鬱悶的瞪了金虎一眼,咬牙道:“關鍵時刻一個都指不上,還想喝兩盅,想得挺美,晚上還有事不許喝酒。”拂袖邁步走進聚賢樓大門。金虎瞧着陳燁的背影,咧嘴低聲笑着,快步跟了過去。
“呦!陳先生!”紅木櫃臺後的陳掌櫃瞧見陳燁,眉開眼笑的說道,抱拳拱手快步走了出來,突然拍了一下額頭,笑道:“該死該死,瞧我這豬腦子,應該稱呼您陳掌櫃了。陳掌櫃,玉兒那丫頭正陪着貴藥行的二掌櫃在樓上雅間候着您呢。順子,快引陳掌櫃上樓。”
陳燁覷着陳掌櫃臉上眉開眼笑的笑容,玉兒一定還沒對他爹說過我和她的事。心裡立時輕鬆了不少,笑着拱手道:“不必了,我自己上去就成,陳掌櫃好生意,恭喜發財。”
陳掌櫃笑着嘆了口氣,瞧了一眼大堂內滿了大半嘈雜的食客:“玉兒這丫頭也不知是中了什麼邪,說什麼也不肯再幫我料理生意,這段日子忙裡忙外,可累死我了。”
陳燁心裡暗笑,那是你那丫頭有人了,未來的老泰山,對不住了。
陳燁笑着拱拱手,邁步上了樓梯,站在樓梯口瞧着過道左側的房門關閉的琴字號雅間,心裡一陣發虛,玉兒能和翠兒香巧一同吃飯,應該是同意了翠兒的意見,可是爲什麼要選在聚賢樓?難道是談崩了,玉兒那丫頭爲表示大方,請翠兒她們在自己家的酒樓吃告別酒?
陳燁心亂如麻,瞧着雅間的門舉步維艱,沉吟了半天,才勉強壓下發慌的心情。深吸了一口氣,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聽天意吧。
陳燁邁步走到琴字號雅間門前,又深吸了一口氣,擡起手想敲房門,一咬牙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小翠、香巧和陳玉兒臉上都掛着開心的笑容,交談甚歡,氣氛十分融洽,房門打開,三人都望了過去。
陳燁驚喜的瞧着眼前的場面,呆了一秒鐘。才笑道:“我來遲了,怎麼還沒上酒菜?”
陳玉兒俏臉一紅,瞟了一眼小翠,笑道:“沒上酒菜,自然是在等你呢。”
陳燁笑着瞧了一眼陳玉兒,坐在了小翠身旁,笑道:“妹子等了許久了吧,一定都餓了,若是還沒點菜,我去喊夥計上來。”
由於陳燁的突然進來,剛纔融洽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尷尬微妙起來。
不待小翠說話,陳玉兒站起身來,羞笑道:“還是我去喊夥計上來吧。”陳玉兒邁步走向房門,拉開雅間的門出去了。
小翠似笑非笑的瞧着陳燁,輕聲道:“你不一塊去嗎?”
陳燁尷尬的笑道:“有她一個人喊夥計就行了。”
小翠靜靜地瞧着陳燁:“你就不想問問結果嗎?”陳燁不知如何回答,表情越發尷尬了。
香巧撲哧一笑,羞紅着俏臉道:“少爺,您還是一同去喊夥計吧,要不恐怕到後半夜咱們也吃不上飯的。”
陳燁扭頭驚奇的瞧着香巧,奇怪香巧這會兒怎麼膽子大起來了,竟然敢在小翠面前和自己調笑。香巧羞臊的低垂下頭,脣角綻起一抹得意的笑意。
小翠伸手到陳燁腰間,兩隻纖細如玉的手指使勁掐着陳燁,陳燁吸着冷氣,急忙扭過頭,苦笑道:“妹子,我才進來,好像沒得罪你吧。”
小翠恨恨的瞧着陳燁,冷笑道:“你要還裝出一副故作深沉的樣子,你可別怨我澆了你們這堆乾柴烈火!”
陳燁苦笑望着小翠:“這麼說她不願意?”
香巧羞紅着臉低聲道:“少爺你還是趕緊去吧,要不然她可真要怨翠兒姐不近人情了。”
陳燁又奇怪的瞧着香巧:“什麼意思?”香巧俏臉越發紅了,囁嚅着說不出話來,求助的瞧向小翠。
小翠冷笑道:“玉兒妹子明日就和我們回李莊,你若真的不想和她說些告別的話,就當我剛纔什麼都沒說。”
陳燁身子一震,欣喜若狂的瞧着小翠:“真的?”
小翠氣的咬牙道:“假的!”美眸全是怨怒瞪着陳燁,陳燁嘿嘿一笑。突然湊過去,吻了一下小翠的香脣。小翠嬌軀一僵,紅霞滿面,整個人懵住了。
陳燁又是一笑,突然回身一把摟住香巧輕盈可握的小腰,湊過身去,不等香巧驚呼出聲,在吹彈可破的香腮上親了一口,這才心滿意足的站起身來,笑着躬身施禮:“多謝妹子們成全。”
小翠俏臉羞紅的仿若滴出血來,美眸狠狠的瞪着陳燁:“無賴!”香巧則直接趴在桌上,羞得已經不知如何是好了。
陳燁感激的瞧着小翠,神采飛揚的咧嘴一笑,轉身拉開雅間的門,門口紅影一閃,一抹香風撲面而過。
陳燁急忙將雅間的門關上了,嘴角綻起一抹笑意,瞧着躲在過道,小手輕拍着高聳的陳玉兒,眼神慢慢從頭到腳打量着。
陳玉兒烏黑亮麗的秀髮盤的極有韻致,斜插了一隻蝶翼金簪子,俏媚的小臉稍施粉黛,身上穿的依舊是偏愛的大紅,上身偏襟緊腰繡大花的絲褂,下身八角褶皺同樣繡着大花的長裙,將修長婀娜的身段襯托的越發勾魂攝魄,望之仿若浴火的鳳凰一般。
陳玉兒美眸泛着秋水瞧着陳燁,滑膩嬌嫩的香腮浮起兩抹嫣紅,貝齒微咬着下脣,似笑非笑的低聲道:“你怎麼出來了?不會是讓你的妹子給趕出來了吧?”
陳燁走了過去,低聲笑道:“在外頭偷聽不是已經都聽到了嗎?!”
陳玉兒白了陳燁一眼,羞紅着臉不自然的向後靠了靠,低聲道:“我倒是想聽,可是這該死的門也未免太厚了,我什麼都沒聽到。”
“是嗎?”陳燁微笑着又向前湊了湊,身子和陳玉兒的嬌軀貼在了一起。
陳玉兒倚着過道已退無可退,貝齒輕搖着朱脣,小臉已紅豔如火,但美眸不示弱的瞧着陳燁,低聲道:“你就不怕翠兒姐出來撞見?”
陳燁又使勁貼了貼,輕笑道:“翠兒姐?!叫的還蠻上口的。”
陳玉兒羞臊的瞧着陳燁,微撇小嘴:“不上口又能怎樣,我心裡清楚得很,她在你心目中的地位,我爭不過她,也壓根不敢爭,否則你這個沒情意的會第一個不要我。”
陳燁將手擠了進去摟住陳玉兒的小腰,將綿軟的嬌軀緊緊地攬在懷裡,使勁嗅了一下發鬢,輕笑道:“好香啊!”
陳玉兒大羞,輕輕捶了一下陳燁,微撅小嘴:“但是我氣不過爲什麼我要當老三,明明我先和你,憑什麼香巧那丫頭要排在我前頭。”
陳燁一愣,忍俊不禁道:“香巧排第二?是翠兒這麼說的?”
陳玉兒恨得張開小嘴咬住陳燁的肩膀,陳燁疼的邊吸冷氣邊苦笑道:“我真納悶了,我怎麼喜歡的都是小母狼?”
陳玉兒鬆開小嘴,哀怨的瞧着陳燁:“要是翠兒姐這樣說的,我忍也就忍了,可是你知道嗎,是那小蹄子仗着翠兒姐的勢,逼我低頭,不成,我不能讓那小丫頭騎在我頭上。”
陳燁驚訝的問道:“是香巧當着翠兒的面對你說的?”陳玉兒恨恨的點點頭。
陳燁失聲輕笑道:“怎麼可能,那丫頭怎麼會那麼大膽?”
陳玉兒冷笑道:“那小蹄子心眼多着呢,在你面前溫柔可人百依百順,可到了我面前就狐假虎,典型的奸臣!”
陳燁撲哧一笑,沉吟了片刻,嘴角站起一抹邪魅的笑意瞧着陳玉兒:“我倒有個主意。”
陳玉兒美眸一亮,興奮的問道:“什麼主意?快說。”
陳燁手慢慢沿着偏襟絲褂探了進去,陳玉兒嬌軀一僵,玉手急忙抓住隔衣向上探的手,俏臉又驚又羞,低聲道:“要死了,她們要是出來看到,我沒法活了。”
陳燁湊了過去,貼在陳玉兒的耳旁,輕聲道:“你若真的想當二姐,就看你和她誰更快讓我當爹了。”陳玉兒嬌軀一僵,玉手無力的落下了,腦子一片空白,怔怔的瞧着陳燁。
陳燁的手瞬間攀上了峭立挺拔的雪峰,開始了愚公撼山,挺拔極富彈性的雪峰在五指下不斷的變換着形狀。
片刻,陳玉兒醒過神來,又急忙抓住陳燁的手,羞臊難當的說道:“嫁還沒嫁呢,怎麼會?你這是什麼主意,難聽死了。”
陳燁將手抽了出來,沉吟道:“半年,半年後,李莊我義父義母的宅院應該修建起來了,完工之日,我就回去娶了你們。”
陳玉兒美眸閃動着驚喜,低聲道:“當真?”陳燁嘿嘿笑道:“你自己考慮,是忍半年還是先斬後奏?”
陳玉兒輕咬着下脣,猶豫起來,陳燁苦着臉道:“臭丫頭,你不會是真想讓我忍半年吧?”
陳玉兒嫵媚的白了陳燁一眼,俏臉如火,低聲道:“先斬後奏!”
陳燁嘿嘿笑道:“臭丫頭這不結了。”彎腰將陳玉兒抱了起來,邁步走向過道深處的畫字號雅間,推門走了進去,隨着房門的關閉,雅間內的溫度立時跳躍式的暴升起來。
陳燁擡手擦去額頭上的汗,坐在紅木椅上,微笑瞧着手忙腳亂扎繫着肚兜的陳玉兒。
陳玉兒輕跺小腳,不滿道:“你怎麼還坐着,快起來。”
陳燁嘿嘿笑道:“這好像應該是我的臺詞吧,你應該說,你要是敢負心,我就死給你看。”
陳玉兒羞紅着臉,嫵媚的白了陳燁一眼:“滿嘴瘋話,幫幫忙。”來到陳燁面前,背轉過身去。
陳燁瞧着仿若玉雕一般白皙嫩滑的嬌軀,剛剛平復的心情再次狂跳起來,一把將陳玉兒摟了過來,陳玉兒輕聲驚呼一聲,玉手一顫,肚兜兜順着光滑的肌膚滑落到地上。
陳燁瘋狂的親吻着極品美玉一般的背脊,一雙手不分輕重的在雪峰、粉丘、玉腿上摸捏着。
陳玉兒低聲哀求道:“瘋了快半個時辰了,要是再不出去,真沒法見人了。”
陳燁含糊不清道:“那就不見人好了。”將陳玉兒翻轉過來,又壓在了紅木大桌上,陳玉兒還要張嘴哀求,柔滑軟嫩的香脣被陳燁的嘴緊緊地堵上了,脣舌纏繞,不消一兩個回合,陳玉兒再一次不知身在何處,沉淪下去了。
雅間的門輕輕打開,陳燁和陳玉兒走了出來,陳玉兒春潮未散,嫵媚的白了陳燁一眼,低聲道:“我現在一絲力氣都沒有了,冤家,你想要我的命啊。”
陳燁輕笑道:“我這也是爲了你好,你這回當二姐的把握不是更大嗎?!”陳玉兒撲哧輕笑了起來,眉眼間露出得意之色。小蹄子你就等着給我端水敬茶吧!
陳燁低聲問道:“未來的岳父大人還不知道咱們之間的事,你走不打算告訴他嗎?”
陳玉兒斜睨着明眸瞧着陳燁:“怎麼着,你還真想拐走我啊?”
陳燁笑道:“後悔了?正好,那我去陪翠兒和香巧吃酒了,你請便吧。”
陳玉兒恨得揚起粉拳,又突然收了回去。陳燁微笑道:“怎麼不打了?”
陳玉兒得意地笑道:“想得美,我纔沒那麼傻,主動給你休我的理由。”陳燁瞧着陳玉兒俏媚的臉蛋,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大明朝,我他孃的愛死你了!嘿嘿嘿。
陳玉兒輕嘆了一聲:“我還沒想好怎麼和爹爹說,不過我今晚一定會說。”
陳燁問道:“要是你爹不同意怎麼辦?”
陳玉兒再次斜睨眼瞧着陳燁,微笑道:“你擔心我爹不同意咱倆的親事?”
陳燁搖搖頭,苦着臉道:“我擔心他同意。”
陳玉兒微微一笑,輕扭腰肢快步走向樓梯。陳燁笑道:“丫頭你竟然不生氣?”
陳玉兒扭頭笑靨如花:“我不生氣,你是不是很生氣?”
陳燁一愣,衝陳玉兒豎起大拇指:“有長進。”
陳玉兒得意的一笑,來到樓梯口,發現順子站在下面兩層樓梯上,滿臉愁眉苦臉。“順子,你站這幹什麼?”
順子苦笑道:“二掌櫃你終於出來了,陳掌櫃來都一個時辰了,還不上菜嗎?”
陳玉兒臉色一紅,說道:“馬上上菜,對了順子,上回那個江南藥商放在咱這的那罈子女兒紅還在嗎?”
順子點頭道:“在,那是人家存放在咱這的,掌櫃的吩咐誰都不許動。”
陳玉兒笑道:“太好了,我們今兒就喝它了。”
順子苦笑道:“二掌櫃你這是在難爲小的,您喝了,那個江南藥商來了,我拿什麼還給人家啊?”
陳玉兒沒好氣的說道:“順子你腦子是榆木做的,這麼不開竅,你不會說失手打碎了嗎?”
“打碎了,要賠錢的,二十年的女兒紅,咱們這地方見都沒見過……”順子還要囉嗦,陳玉兒從腰間摘下繡着梅花鼓脹的荷包扔給順子:“別囉嗦了,荷包內散碎銀子合起來十兩隻多不少,足夠了吧。”
順子苦着臉道:“恐怕不夠,那可是二十斤一罈,關鍵是沒處買去。”
陳玉兒氣的一跺腳,望向陳燁,微笑道:“陳掌櫃,借我十兩銀子。”
陳燁笑着從懷裡掏出十兩銀錠遞了過去,陳玉兒甜甜一笑:“謝陳掌櫃。”將銀子扔給順子,冷着臉道:“這回夠了吧,別囉嗦,快上酒菜!”
順子忙點頭哈腰笑道:“您別發火,酒菜馬上就上齊。”一溜小跑着下樓了。
陳燁輕笑道:“我剛給的這算什麼銀子?花酒錢嗎?”
陳玉兒美眸水汪汪的瞟了陳燁一眼,輕笑道:“想得美,十兩銀子就想讓奴家陪……”猛然醒悟剛纔在雅間,立時俏媚的小臉全是紅暈,又白了陳燁一眼,輕啐道:“滿嘴瘋話,不理你了。”邁動蓮步快步走向琴字號雅間。
陳燁瞧着陳玉兒窈窕修長婀娜的背影,心又有些活了起來。嘿嘿一笑,快步追了上去。
陳玉兒推開雅間的門走了進去,笑顏如花對小翠道:“讓翠兒姐久等了,我怕後廚的師傅不精心,因此一直站在那盯着他們,翠兒姐一定餓壞了吧。”
小翠微笑道:“讓玉兒妹妹費心了,玉兒妹妹快請坐,我和香巧妹妹說話倒也不覺着餓,何況桌上還有這些茶點,餓不着的。”
小翠美眸瞧向坐在身旁的陳燁,微哼着笑道:“燁哥你也辛苦了。”玉手在桌下又探向陳燁的腰間。
“不辛苦。”陳燁微笑道,眉棱骨輕輕跳動着,極有耐力的忍受着小翠極其溫柔力度剛剛好的掐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