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徽寧見狀,不禁是搖頭道,“你瞧瞧你這模樣?有那麼緊張嗎?”說完,她一針下去,司空圳也感覺到並沒有那麼痛苦後,他才逐漸放鬆。
緊接着,第二針,第二針下去,沈徽寧將他紮成了一個刺蝟。但見他如此模樣後,沈徽寧忍不住是笑道,“你,現在真向一個刺蝟。”
司空圳並不知道沈徽寧口中所說的刺蝟是什麼形象,但從字面上理解,想來也並非是什麼好的。
他冷着一張臉,道,“我現在很像刺蝟嗎?”
沈徽寧忙是點頭,道,“對,很像很像!”
他無意之間從一旁的鏡子中瞟了一眼自己,這不瞟不要緊,一瞟,可是當真將他給嚇了一跳!
果真,從這鏡子之中看自己,滿頭的銀針,都是刺,看起來還當真像個什麼刺蝟一般。
沈徽寧忍不住大笑起來。
司空圳的臉色已是黑到了極點,他實在沒想到,沈徽寧竟將自己給搞成了這個模樣。
“別動,別動,馬上就好!”沈徽寧繼續施針,司空圳掙脫間,她被推到了一旁,因爲被子將兩人捆住的原因,司空圳也摔到了她身上。
望着身上這個頭上扎滿了銀針的司空圳,她的眼眸之中閃過了一瞬間的動容。
司空圳也居高臨下看着她。
這一瞬間,兩人的對視之間有電流在流動,司空圳低沉着出聲,“你沒事吧?”
這一句反問,更擊中了沈徽寧的內心。
她同樣回道,“阿圳?”
這一句話,讓司空圳的腦海之中再是充滿了回憶,他這次一定要想起來!
他不停的回想,總算是想到了什麼。
腦海之中,有一個陽光明媚的女子,正在朝着他揮手!
而這個女子近看,他這纔是看清了她的面容!
“阿寧?”他在回憶中問道,但現實生活中的他,已是更加頭痛不已,最終摔在了沈徽寧身上,徹底沒了知覺。
沈徽寧抖了抖肩膀,並問道,“你沒事吧?”
但並未得到司空圳的任何迴應。
想來,他現也已是沒了徹底知覺,因那記憶實在折磨人,他剛纔也想想起來,但奈何那記憶容量實在太大,他一下想起來,讓他的頭腦還很是不能適應。
這樣下去可不行,自己一定要讓他醒過來。
她繼續扎針,也不知是過了多久,司空圳仍未是醒來,這讓她擔心不已,不知如何才能是讓他醒來。
自己又究竟該是用怎樣的辦法?
她越想,越覺得這一切有些蹊蹺。
她自己就是神醫,自然沒有必要去請別人,但她一直這樣等一下也不是辦法,她特意讓人去找了一位民間的醫者來試探問道。
這醫者從醫也已是有了半輩子的功夫,有些疑難雜症,還得看他們這種見多識廣的老醫者來看。
這醫者一看司空圳這種情況,他摸了摸自己面前的鬍子,並道,“這位公子沉睡在夢境之中,不是病痛的原因,僅僅只是他自己不願醒來罷了。”
沈徽寧一聽,更是覺得奇怪了。
“不願醒來?”她還從未是遇見這種情況,且司空圳現如今不願醒來,又能是爲了什麼呢?她心中越想,越發覺得是因爲他腦海那段回憶的原因。
想來,他不願醒來,是因爲那段回憶一直在他腦海之中作祟。
“大師,能不能利用方法讓他醒來,不然,我怕他一直不醒來,恐怕,以後就醒不來了。”說到這兒,沈徽寧有些心疼的看向了一旁的司空圳。
只見他仍是緊閉雙眸,絲毫沒有要醒來的跡象。
“當然能,不過這需要病人最在乎的人身邊,爲他傳達溫暖,用情意感動他,再喚醒他。”大師看向沈徽寧,上下打量這個異常成熟的孩子。
“想來你是他的女兒吧,只要你用你最真摯的感情,一定能讓你父親醒來的。”他這樣道後,這讓沈徽寧不敢置信。
她瞪大了一雙眼眸,指着自己。
“你說我是他女兒?你到底有沒有看錯!我看起來像他的女兒嗎?”她指着自己,心中別提有多生氣了。
這些人就這麼沒有眼力見嗎?竟會覺得自己是他的女兒,沈徽甯越想,只覺得越發好笑,自己和司空圳的年齡差,看起來就這般明顯了嗎?
“難道,你們不是父女?”這老者也看得有些呆了,按照兩人這年齡計算,如何又不是父女的關係?
沈徽寧乾脆不想回答,“好了,還需要開其他的藥嗎?”她問道。
這老者搖頭,“他現在沒病,不需要吃藥,不過需要想辦法醒來罷了。”
一聽並不會開藥,她直接命人將這老者給請了出去,她坐在司空圳的榻前,緊緊握住他的手,並道,“阿圳,你一定要醒來!我還在等着你呢?”
她一雙眸子之中充滿了期待,想他立刻就醒過來。
但希望有多大跳,失望就有多大,眼見着司空圳仍是沒有絲毫反應,她只得是認命,乖乖在他身旁並照顧他。
現如今她在宮外,也待不了太久,便讓人將司空圳帶了回去,幾人正要回到宮中時,她離開宮中一事還是被陳叔發現了,這讓她的心中有些恐慌,若是陳叔對他們不利,這可該是怎麼辦?
陳叔怒道,“陛下!您還不清楚嗎?現如今外面的一切則都是我們的敵人!你若有了什麼個意外,那可是關乎整個青雲!”
他的怒氣,讓沈徽寧有感覺,他隨時都會炸了一般。
現如今,就連脾氣一向較好的陳叔竟都成了如此模樣,真是讓人越想,越發讓她害怕,原來,皇權當真會讓人在一瞬間,變成自己不認識的模樣。
而陳叔想來也是因爲這皇權一事,讓他變成了如今這個模樣。
那會不會將來,也會成爲向秦司言對待安南一般奪權?
“那你也是我的敵人嗎?如果不是,你現爲什麼會咄咄逼朕!”她大聲道,眼裡面還帶着太多的不甘心!
這一句重重問道,這才讓他反應過來,對呀,他如今這是在做什麼?
這是在逼沈徽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