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兩人剛纔在鬥嘴,但在沈徽寧眼中看來,其實,他對自己也並沒有什麼不好的地方。
不過是在剛纔鬥嘴的時候,讓自己氣極了。
沈徽寧對開車的人道,“這是怎麼了?爲什麼會這樣?”
幾人忙是從車中逃生,幸好,都只是皮外傷,不需要進醫院。 大卡車司機也可謂是嚇壞了。
他心有餘悸。
他們一行人提議,讓沈徽寧與陳昇去支醫,而他們留在這裡處理車禍的事情。
一行人就這樣安排下來,沈徽寧與陳昇打上了車後,便去往爆破現場。
這時,沈徽寧見陳昇的手臂處,通過襯衫滲透出來了鮮血痕跡,她這纔想起來,剛纔那重重一摔,可謂是摔了一個徹底,也將他的手臂給帥出了血,但見他俊朗的側顏,卻絲毫未有多言,彷彿並不將他所做的一切掛在嘴邊與心上。
沈徽寧這纔想起,他根本不是真正會將自己所做之事掛在嘴邊的人。
不過是剛纔爲了和自己頂嘴纔會如此罷了。
她低聲嘟囔道,“明明自己就不是這種人,還非常在嘴上爭贏。”
陳昇反應過來,她是在說自己,但他又如何能承認呢?只當自己沒有聽見罷了。
她將自己的藥箱打開,拿出了創口膏,並將他的手拿過來,陳昇見狀,道,“你做什麼?”
她道,“給你止一下傷呀,這可是我自己發明的創口膏藥,還申請了國家專利,只有我一人有。”說完,沈徽寧給他貼上創口膏,她認真做事起來,雙眸裡面滿是認真的光芒。
陳昇見着這樣的沈徽寧,一時之間,竟看的有些出神。
“謝謝。”他收回了手,低頭道,聲音也明顯低軟了一些,顯然,他也在爲剛纔所說的那些話道歉,但沈徽寧並不覺得這些是重要的。
“有些事情我也要澄清一下,醫學院未來的院長,並不是我,當然,也可能是我,但我希望,我們是戰友的同時,也能去公平競爭。”沈徽寧並不想依靠什麼天才少女的光環就去否定了別人的努力。
公平競爭,她認爲這樣纔是最對得起自己,也對得起別人。
“好。”他低頭認同。
沈徽寧見自己和他顯然也沒有什麼仇恨在其中了,兩人也必須是要約定一下,她伸出手,示意要拉鉤,“那就說好了,我們要一直做好朋友,當然,在競爭上面也不能保留餘力,這樣我才能感覺得到你在尊重我。”
陳昇見狀,低頭輕笑不已,沈徽寧還是這麼可愛。
“好。”
兩人就這樣約定好了後,到了這附近的醫院後,沈徽寧五陳昇開始一起檢查病人如今的傷勢。
“果真跟我想的一樣,全身大面積被爆破的火光燒傷,先穩住其內臟器官的穩定運行,一旦出現心臟停跳的情況立馬準備心脈復甦!”
陳昇見他這全身皮膚的大面積燒傷,快速爲病人準備手術,對壞死皮膚組織的切割,並保護裡面還可再生的皮膚組織,儘可能的讓病人多留皮膚組織。
兩人每人負責一部分對病人的救治,陳昇小心翼翼對壞死皮膚組織的切割,幾個小時過去了,病人總算保住了性命,而這個小醫院的職工都沒想到,自己竟會是有一天,這麼幸運能是見到兩位大神親自操作這些!
緊接着,沈徽寧給病人所配的藥已經好了,一天過去了,病人總算是穩定了,沈徽寧與陳昇也累得不行,在醫院的走道處累得隨意躺在座位上。
陳昇見癱在走廊處座位上的沈徽寧,他緩緩上前,且微眯起了一雙眸子,緊緊凝視着沈徽寧,一雙眸子之中的光芒,一時之間讓人看不出究是好心,還是想做壞事。
他步步上前,腳步聲冷漠響徹在這個安靜的走廊之中。
就在此時,有一護士上前,道,“兩位醫生,你們辛苦了,我們給你們準備了房間,跟我來吧,我帶你們去休息。”
沈徽寧這才睡夢中醒來,她一聽自己可以去休息了,搖搖晃晃起身,還未清醒了,只覺得自己又差點摔倒了。
陳昇忙是扶住了沈徽寧,這分明就是下意識扶的,沒有任何主動意識的參與。
她擡眸看向他,兩人雙目對視。
一旁的護士見狀,低頭輕笑不已,這兩人的默契還真是足,一定是一對小情侶了!
“謝謝。”沈徽寧只得是道。
“你從來不需要對我說謝謝。”陳昇道。
沈徽寧聽見這句話後皺眉。
這句話,自己是不是在哪裡聽過?
當天晚上,她在房間休息,好不容易再是入睡了後,這時,門外傳來了一陣聲音,她被驚醒了後,卻發覺這聲音又沒有了,她想着,那應是自己的幻覺吧,沒想到,這敲門聲竟又響起了,她這下重視了起來。
出聲道,“誰呀?”
門外沒有任何聲音,沈徽寧心生好奇,會是誰呢?這麼大晚上來找他?
她乾脆開門,想着陳昇就在隔壁,自己也不怕什麼,且着周圍都是護士的休息室,現在應是有許多人。
剛一開門,一個身影就朝她衝上來,倒在了她的身上。
她不敢置信,忙是道,“究竟是什麼?”
推開了他後,沈徽寧這纔看清楚,竟是陳昇?
他爲什麼會出現在這兒?
“你這是?”沈徽寧問出聲,且瞧見他現在十分頭疼的模樣,不會是有什麼事吧?
“你怎麼了?”她再繼續問道,剛是低頭探下去問,誰知,陳昇突然擡頭,一雙睜大的眸子與沈徽寧對視,沈徽寧被嚇了一跳。
“我沒怎麼?不過是過來提醒你一句,更深露重,小心着涼。”他陰陽怪氣說完後,勾起了詭異的笑容。
這笑容實在奇怪的很,就像是身體無法聽他的擺佈一般,這笑容竟顯得僵硬且詭異。
“好,你也是…”她只得尷尬點頭並回道。
陳昇回到自己房間,沈徽寧忙是關上了門,且背靠着門,想着剛纔陳昇所說的話。
更深露重?在她的印象中,陳昇並不是喜歡文縐縐的人,會說這種話,且再聯想他這奇怪的反應,沈徽寧彷彿明白了什麼。